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
三個月之後,天下第一暴君英格的近衛軍團駐紮於狼人草原之上,在那裡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軍營,這座軍營就成了撤桑的最高指揮中心。
在軍營正中央的一座大帳篷中,英格正在批改書信,這些書信全是國家大事。
不過英格越批越怒,因為這些書信中的問題十有**來自於那八百萬的大夏流民。
這些大夏人中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人都有,撤桑的十萬騎兵在這遼闊的大草原上怎可能有效地控制住所有人。
大部分的大夏人都十分驕傲,不服撤桑的調度,有的更干起了老本徒行,入山佔地為王。
來到了這一片新的土地,有些人開始人心思變,而撤桑又缺乏人手進徒行有效的控制,所以野心家就如雨後春筍不斷地冒出。
這些人拉攏牧場主、買入兵器、走私打劫,無所不作。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撤桑的藍衣總捕一向強而有力,在游牧騎與獵犬的合作下盜匪問題巳是不大。
但使得英格憤怒的是有一個叫做江湖的東西也從大夏那兒過渡了過來,英格大怒。
在暗精靈的劫掠與內亂中,大夏本土巳民不聊生,大量的農田被廢棄,與撤桑成反比,在那裡連有錢的富人都吃不上一口飯。
在這樣的情況下連那些武士階級都必須另謀出路,由於人類是無法進入獸人王國謀生的,因此大部分的人都喜歡選擇擁有眾多大夏移民的撤桑,更何況撤桑巳是世界的糧倉。
不過那些奇人異士全都狂妄無比,雖然過來了,但沒有將撤桑政府放在眼中,他們不像平凡百姓那樣被留在邊境登記,而是憑著高超的本領翻山越領直接進入撤桑本土,可惡的是他們將在大夏國的那一套做法全照搬了過來,完全無視撤桑政府的存在。
有一個叫五毒門的東西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越過新撤馬爾罕直接入撤桑佔地為王,大怒之下的英格立刻出兵將它連根拔起。
之後那些大夏人才收斂了一點。
「啪啦!」桌上的書信被怒火狂升的英格掃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踏。
拉唯提絲在這時遞上了一杯涼茶,英格二話不說全灌到喉嚨里。
上升的虛火漸漸地冷卻了下來,英格冷靜了一下,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賈似道應該從拉丁回來了吧?」英格問道。
「是的!」拉唯提絲答道。「而您所要求的書巳放入書庫,大量的文士正在著手翻譯。」
「那麼八百里加急給我把他調到這裡來,然後與菲拉克一起給我將這些事情給處理了。」英格踢了踢腳下的書信。
「是的。」
「備馬!我要親去自邊境好好地看一看這些大夏刁民。」英格道。
拉唯提絲恭敬地退了下去。
「我們的猶長大人是天下第一暴君。」在邊境的巡邏站中,一名前大夏人坐在酒樓中對同桌小聲說道。
在他對面的也是一名大夏人,長年經商很有交情。
但是他巳擁有了撤桑國民的身份,而對方找他長談為的是能夠儘早進入撤桑謀生。
這名商人又道:「任何違反猶長大人意識的都將被抹殺。」
他的同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因為大夏皇帝也是在做一樣的事。
「與我們之前的皇帝不同的是,這名君王將一切都訂成法律,以法治國,沒有違反治律上的事他不會治罪。因此絕不會有任何莫需有的罪名。」
「哦!」他的同桌道。「那麼如何在撤桑謀取一官半職呢?」
「嘿嘿嘿!」商人笑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在撤桑有一句話,義務等於權力。」
「此話何解?」
「意思是相等的權力必須付擔當高昂的義務,還要有能力去擔當這個義務才行啊!」
他的同桌有點不以為然。
「嘿嘿!」商人看出了自己老友並不相信,又道:「撤桑有三大總捕,藍衣、黑衣、與紅衣。其中紅衣總捕其下部隊號稱『啄木鳥』,這種鳥是一種以樹木內的蛀蟲為食的義鳥,如果將撤桑比喻為那顆大樹的話,那麼紅衣總捕的職務就是清除蛀蟲。」
他的同桌流了一身地冷汗,道:「你的意思是......」
「『啄木鳥』的任務是監察撤桑上下所有官員,他們無孔不入,其罪名包括貪污、以權謀私、任用親信、疏於職守等等。」商人道。「義務等於權力,撤桑的俸祿可是很高的,但是不是一般人做得來,那種責任十分沉重啊。」
「這......」
「像你,還是先別想那麼多。首先考慮如何能夠得到一份平民身份。」商人道。「撤桑這個國家講究文武全能,你文章寫得再好不懂武術沒人看得起你,所以以後行走最好像我這樣多去武館、配把劍。另外嘛,你的武功再高不識字、不明數,沒人會用你啊。」
「這個......」
「不過你是商人,有錢就行了。只要你有足夠的錢還是能得到尊重的,至於武藝與知識可以慢慢來,撤桑的私塾與武館遍地都是。」商人道。
這時,路邊的商道上走過一隊百人的武裝車隊,護衛的士兵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披著藍色的皮甲,手上拿著優質的刀劍與弩弓。
這隊車隊只有一輛車,一輛鐵甲製成的車,可以清楚地看到車內囚禁著一名女子,這名女子被重重鐵鏈鎖住,整座囚車建得密不通風,堅固無比,只讓那名女子的頭升出來。
商人的同桌不由問道:「撤桑也有奴隸嗎?」
那名商人立即罵道:「笨蛋!這是直屬藍衣總捕的游牧騎。也就是捕快。明白嗎?」
「但......你看囚車上鎖住的那名女子多美啊!這麼美的姑娘可以犯什麼大事啊。」
「你懂個屁。人不可貌相啊!這麼大場面來壓送她,這個女人一定是個非同小可的魔頭,你沒有看到那些游牧騎小心得有點神經質嗎?」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魔頭,就是那些從大夏過來驕傲狂妄的牛鬼蛇神的其中之一,名叫度千千的魔女。
先別管這位小姐是誰?在大夏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因此像她這樣的魔女也唯有遠渡重洋來到撤桑。
這樣本來也沒有什麼的,但是這位小姐有一個十分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英俊或者強健的少年。
更混帳的是她只喜歡有婦之夫,有強橫的武力逼使對方曲服,無論對方曲服與否事後她都必殺光對方全家。
如果是在大夏國,這種事官府的做法一向是不了了之,但這裡是撤桑,撤桑捕快系統的做法與大夏國完全兩樣,他們崇拜正義之神,視自己為正義的化身。
度千千來到撤桑一個星期就有三十六人三個家庭被殺,有所牽連的牧場主往往比撤桑政府反映要快,血海深仇下雇傭大量的傭兵去追殺她。
藍衣總捕知道此事之後大為震怒,出動十名獵犬去追捕她歸案。
但是度千千有狂妄的實力,十名獵犬被她殺死七個,只有三人重傷逃回。這無疑是在藍衣總捕的臉上狠狠地一巴掌。
度千千是在大夏國內無人可以奈何的人物,她的仇家遍布五湖四海,這麼多年下來仍然逍遙自在。
不過在撤桑目中無人的下場就是被千名游牧騎與百名惱羞成怒的獵犬追殺,甩都甩不掉,被人從頁迪沙一直追殺到暗精靈帝國邊境。
藍衣總捕放出話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個與她結下仇怨的牧場主放出話來要將她先奸后殺、五馬分匹......
一對一沒有一名傭兵或獵犬是度千千的對手,不過獵犬不是武士,他們精通的是潛行、偵察、追蹤、陷阱、刺殺、下毒等等等,在他們的字典中沒有光明正大四個字。
「其實你們並不需要這樣對我的啊。」坐在囚車內的度千千對車隊的隊長嗲道。
在炎日之下,車隊隊長聞言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至今為止,為了追殺她巳死了近百名的游牧騎與十多名獵犬,至於追殺她的傭兵死了多少這就無從得知了,因為捕快與傭兵永遠不可能是一夥的。
這位坐在囚車內的小姐看起來軟弱無力,但名副其實地是名魔女,對車隊隊長來說就地格殺或許會更加安全與省事。
但是那些天殺的近衛軍竟然對她產生興趣,拉唯提絲指名道姓要見她。
「喂啊!小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度千千的話語落在隊長的耳中有如毒蛇吐信的聲音,使他頭皮發麻。「我身上都被你們下了毒,是不可能逃得出這裡的。讓我坐得舒服一些如何?」
車隊隊長置之不理,連頭都不願意回。
度千千嘆了口氣,道:「小哥啊!我們都走了一天一夜了,我開始內急了,你看是不是放我下去解決一下啊?」
車隊隊長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說什麼都不敢放這名魔女落地,冷聲道:「在車上解決。」
度千千聞言大怒,道:「你......」
但度千千沒有罵出口,因為她知道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從小她就認為武力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絕頂得武功可以使她天下無敵,為所欲為。
但是經過這一戰,她發現自己錯了,權力才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這次她的慘敗是源於與撤桑治安最高權力硬碰的後果。
沒有任何一刻度千千要比現在更渴望權力,可惜的是她現在才發現對於權力的認識太為膚淺。
囚車隊的正前方塵土風揚,幾匹戰馬狂奔而來,使度千千驚奇的是,馬上所騎的戰士全是女性。
車隊隊長臉色一正下馬迎了上去,那幾名女騎士停了下來,也不下馬輕聲與車隊隊長對話著。
車隊隊長一臉恭驚,度千千驚訝地發現這幾名女騎士的地位似乎很高,幾名女騎士聽了車隊隊長的話,抬頭向度千千的囚車看了一眼,吩咐了幾句調頭走了。
車隊隊長回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猶長大人即將經過,我們必須讓道。」
這些游牧騎們手忙腳亂地將囚車與馬匹推離大道,置於不遠的荒野中,然後在路邊畢恭畢敬地等侍英格的經過。
度千千來到撤桑也有一段不短的事間了,她自然知道猶長是撤桑皇帝的稱謂,大陸最強大國家的最高權力象徵。
聽說這名君王異常殘暴,無論是暗精靈或者是獸人都對他敬畏異常,兩次打敗獸人大軍,旗下精騎數以萬計。
一隊人馬漸漸出現在遠方,等到她們走近了度千千才看清這一千人的騎兵全是女性,她們身穿精緻的輕甲,馬上套著弩弓、銀槍;手上提著盾牌與刀劍。
她們五百人一隊地將一輛大得嚇人的戰車護在中間,這輛全金屬的戰車竟然用八匹馬拉動,用了兩名女兵作為御手,它的車輪就比一個人還要高,整輛車完全佔據了整條道路。
馬車的四邊有衛座,八名女兵持劍坐在那裡守衛著馬車,而撤桑猶長的座位在車的最頂端,度千千隱約可以看到一位身穿黃金盔甲的男士不耐煩地坐在上面。
在英格看來這輛戰車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那些馬車匠人們用了半年時間為了討好他而專門傳出來的戰車巨大而且威武,在他們的眼中這才是一名君王的表現。
但英格與馬車匠人的觀念相去什遠,英格是一個重實際的人,這輛戰車極寬,佔了整條道路,十分笨拙。戰車轉彎時更君遲鈍,而且還需要用到八匹馬兩名御手,在英格看來這種戰車送上戰場簡直是找死。
英格發誓,這種戰車他絕不會坐第二之。
在英格的近衛隊經過囚車的車隊時,英格漫不經心地掃看了囚車一眼。
這一眼居高臨下,身在囚車中的度千千不知為一陣自卑湧上心頭,英格的面貌被深深地藏在了那黃金製成的盔甲下,但是英格的眼神仍然落到了她的眼中。
那是蔑視天下萬物、絕對的高高在上。
那一刻度千千才明白到,這才是世上最終極的力量,以前的自己實在太過幼稚,以為個人武力就是一切,但很顯然,眼前這位站在權力之頂端的人使她明白到真正的強大。
英格的車隊行使了過去,英格對這一小小的囚車隊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囚車內的女人美麗動人,但是美色一向不在美格的考慮之中。
拉唯提絲卻心中有數,她所欣賞的女子就在那囚車隊中,無奈現在她最重的任務是守候在英格身邊,所以無法去交接。
囚車隊的游牧騎們也明白現在不是交接犯人的時候,他們更不敢在英格面前放肆,所以唯有在原地等候,想必近衛軍很快就會派出人來告訴他們如何行事。
果然,沒等多久,五名女騎士就追上了囚車隊,其中有一名女騎士身穿銀白色的近衛軍甲,顯示了她的地位在普通近衛軍之上。
那名銀甲女騎取出一塊令牌,道:「我是近衛軍的尼露婕,受年前來交接。」
自第二次桑獸戰爭之後尼露婕旗下的黑騎只剩她一人,身心受創下躲入了皇官,唯有在拉唯提絲身邊她才能找到一點的安心。
也為此,她再次回到近衛軍。
囚車隊隊長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令牌后,行了個軍禮,道:「游牧騎第十三大隊現在進行交接。」
同時囚車隊隊長心中鬆了口氣,這個魔女總算從他的手中交了出去。
游牧騎迅速地撤離,將那囚車留下了給尼露婕,沒有任何懷疑這五名女人是否有能力看住那名女魔頭,因為在撤桑能力等於權力,身為猶長身邊的近衛軍絕不可能是擺著好看的花瓶。
直到所有的游牧騎撤到不見影之後,尼露婕取出鑰匙將度千千從囚車內放出來。
這個舉動使得度千千十分驚訝,難道這五名女兵完全沒有聽說過她的所做所為嗎?還是她們太過強大與自信。
這使得度千千一時之間反而不敢動手,她一邊活動身體一邊以疑惑的眼神看向尼露婕。
「奉近衛軍軍團長的命令,本人前來問你願意向撤桑效忠與否。」尼露婕問道。
「效忠?」度千千疑道。「你們要我怎麼個效忠法?」
「自從撤桑立國之後,猶長大人的刺殺從沒有間斷過。我們身為猶長大人的盾牌應當春提升自己的能力,大部分的大夏人寧願為皇官待衛效力,我們所能招到的女近衛軍越來越少......」
度千千打斷了她,道:「那麼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加入近衛軍,作皇帝身邊的一隻母狗?」
「如果你願意這樣想的話。是的!」尼露婕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他們都稱我為魔女,殺人狂。難道你們近衛軍都是收這樣的一類角色。」度千千狂笑,她似乎聽到了全世界最有趣的事。
尼露婕臉色不變,道:「你別無選擇。」
「是嗎?」度千千舉起右手,她的右手變像火炎一樣的赤紅。
尼露婕臉色仍然不變,道:「殺了我們也沒有用,你所中的毒唯有皇官或者是三大總捕的總部才有解藥。」
同時,站在尼露婕身後的四名女騎士抽出了弩弓。
就算度千千的武力多麼高強也好,她也沒有信心在近距離面對四把弩弓,更何況從那四名女兵的動作與氣勢看來,她們全都是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精銳戰士。
度千千打斷了她,道:「那麼你們的意思是要我加入近衛軍,作皇帝身邊的一隻母狗?」
「如果你願意這樣想的話。是的!」尼露婕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他們都稱我為魔女,殺人狂。難道你們近衛軍都是收這樣的一類角色。」度千千狂笑,她似乎聽到了全世界最有趣的事。
尼露婕臉色不變,道:「你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