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珍珠

莫倫睡在堂弟莫鵬志的房間里久久不能入眠。與四眼的一通電話讓莫倫的心神回到了面對現實的狀態中來。起身將麻袋裡裝著的東西倒了出來逐一檢查這些東西就是莫倫日後賴之過活的依據了。

裝著奇怪海沙的箱子密封性能怪異地結實非常一點沙粒也沒有漏出來。莫倫再次仔細打量這些海沙卻現這些和海沙還是有些分別的藉助檯燈的光線莫倫看到這些開一色海沙顆粒非常細微輕輕沾上一點指尖輕搓就消失不見了令得莫倫不敢再試生怕這箱沙子就這樣不見了。

裝在椰子殼裡的那些彩石每一顆都只有指甲大小質地似鐵非鐵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輕輕相碰可以出陣陣低微的嗡嗡聲莫倫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只得把這些東西重新用紙盒裝著。一張黑蛇皮穿了四個小洞卻仍然保持完好莫倫知道這黑蛇皮有特別堅硬結實的功能皮質怪異地柔軟應該也值不少錢的只是莫倫不打算出售這黑蛇皮或許日後有用卷好放入紙盒中。

莫倫看到知之留下了的那枚圓珠輕嘆一聲捧在掌心之間莫倫很想弄清楚這圓珠是怎麼一回事是否可能是知之蛻變而成的卵？還是知之的骨骸？莫倫下意識地認為這珠子應該是有些作用的可能還和知之這個不知名的異獸有關也許那個陌機子會有些線索吧？就是不知道此人還在不在生。

對於那些貴重的珍珠、碎鑽原石莫倫卻是最不關心的值些錢能讓莫倫換到可以生活下去的金錢就好。莫倫從無大志經過四年荒島生涯重回世界莫倫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可以說現在的莫倫和四年多以前相比已經是另外一個人。莫倫的心中現在只有一堆秘密和一片仇恨。

珍珠、原石和碎鑽莫倫仍用椰子殼裝著只拿出一顆備用。最後剩下來的東西就是莫倫臨急之時塞到椰殼裡的最後一粒丹藥莫倫看著這枚丹藥也不知要拿它怎麼辦只好用紙團包著仍舊塞進椰子殼裡。

莫倫仔細地思量了一下四眼問的一句「將來有什麼打算？」讓莫倫陷入困惑。他的人生已經已經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凌武訣雖然因為走火入魔而功力大退可是莫倫可以從頭修練回來只是需要花費的時間可能是一兩年。但是人生在世難道就從此做個潛心修練的修行之人？

有那些財物的支持莫倫完全可以找個地方潛心靜修不問世事但是經歷過花花世界的莫倫自問做不到放下一切。凌武訣還僅僅只是一個入門級的心法再往上精進的心法莫倫一無所知大腦里那些玉簡留下來的東西有一部分還有點模糊似乎未被觸啟。莫倫只覺得腦海之中被人留下了一些什麼只知道有這種感覺存在卻無從摸索也許是時機未到吧。

長嘆一聲莫倫決定先完成凌武山人交代下來的事務再說將東西將到陌機子的山門之中如果可能莫倫還想向那個陌機子詢問一下知之的事情那枚圓珠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了這樣的決定莫倫這才入眠只是四年荒島生涯讓莫倫只能淺睡而且只睡了大約四個小時莫倫就已經醒轉過來天還沒亮莫倫只得打坐了一會。體內的真元仍然只用緩慢的度精進重新回到離島之時的境界不知需要多少年月。

修葺墓地卻是莫倫親自一手一腳做下來的請人做的只是刻了一個墓碑將兩個墓穴攏成一圈合墓而葬也算是了莫倫盡孝的一個心愿。

莫倫的叔父知道莫倫決定要走拿出兩千塊錢交給莫倫道：「你剛回來一切都需要用錢這些是叔父現在能弄到的錢了雖然不多還夠你生活一陣子。」

莫倫搖了搖頭只拿了一張百元鈔票道：「不用了叔鵬志上大學要用的錢還多現在讀書讀不出成績做工作都困難還是供鵬志用吧。我拿這些就夠了接下來的我自有辦法。」

莫倫說得堅決莫西就也沒堅持將莫倫送上了進城的客車叮囑道：「小倫我知道你的好意叔父在此就不多說了有什麼困難記得回來這裡也是你的家了。」

莫倫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家中本來血脈就薄兩字都是獨子可以說莫倫就只有這麼一點親人了。

決定了將東西送到陌機子的山門莫倫先要弄到路費雖然離開了四年多不過莫倫卻已經有了門路。在船上和李德福長談之際莫倫已經了解到了這四年間的一些變化。莫倫初獲救之時船長就曾奇問道的：「蛇人？」莫倫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蛇人也有叫人蛇的指的是偷渡客莫倫了解到這四年間福建赫然成了最出名的偷渡出國之地同時也在國際中出過一次嚴重的偷渡意外悶死了一貨櫃的人。同時出海的人里也有好些人從事這種違法的活動雖然李福滿那條船並沒有做這種事不過李德福卻有幾個同學用這樣的方法偷渡了出去。莫倫關心的只是當中的一個環節。

偷渡出國要向蛇頭支付大筆的金額好些蛇人在急切需要用錢之際將值錢之物典當於是就有了一些專門從事這一行業的人俗稱地下當鋪不過名稱很雜從事業務也雜得很不過總的來說是些集二道販子、掮客、放貸、收蛇業務於一身的傢伙。莫倫打算就從這種人身上賣出一點東西換來第一筆錢。

莫倫打算出售的是所有東西是看著最不值錢的珍珠莫倫需要的錢不多更貴重的東西例如那些碎鑽這種地下典當也處理不了。莫倫從李德福的口中知道在泉州城裡曾經見過這樣的一個地下典當人因為陪同學去過所以聯繫的方法還知道。

莫倫坐車到泉州在車站外向從李德福要來的電話號碼打給了那個收當人。連續幾分鐘的忙音莫倫神情古怪地看報看電話這人的生意好像很不錯。是現在的偷渡者現象還很激烈嗎？

莫倫直到十幾分鐘之後才打通電話那頭傳來了個嗡聲嗡聲的傢伙的聲音沒聊幾句就讓莫倫到電話亭旁邊的旅館3o2房裡來似乎忙得不像話的樣子。

莫倫上到去敲門裡頭出現了個瘦削的三十來歲男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門外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倫。莫倫如果不是有這樣的需要也絕對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閑話都不說莫倫就把一顆珍珠拋到那人的手中道：「看看能換多少錢給我個價。」

那人接過珍珠熟練地拿出個瞳部放大鏡套上去細看像是經常收到這樣的珍珠一樣。福建本來就是沿海之地也出產珍珠。那人飛快地檢驗了一下眉頭微皺地對莫倫說道：「這成色......我沒見過做不了主如果等著用錢我只能給你五千還有沒有？」

莫倫吃了一驚這珍珠莫倫以為能值個幾千就不得了了這個傢伙一開口就是五千？雖然這傢伙問得很輕鬆可是最後那一句讓莫倫警覺起來。這珍珠的價錢絕對還可以再升升。莫倫想到此處心中已有計較冷笑一聲一伸手閃電般地從那人手中搶回了珍珠道：「價錢不厚道啊。」

「你等等價錢還可以商量不過我真的做不了主我讓個老闆來和你談。」那人有些急了似乎這珍珠很貴重的樣子連他做不了主的生意都要留下人來圖的只是相比收貨低微的傭金。莫倫給這傢伙的動作弄得有些困惑了不由得望向手中的珍珠這東西能值多少？

那人讓莫倫在旅館邊上的飯店等候他去在外面拚命地打著電話急聲叫道什麼。莫倫也不擔心會碰上吃貨的傢伙雖然他的凌武訣功力大退身手依然高於普通人一截打不過跑也是沒問題的。

可是莫倫卻等來了一輛很高級的小車車上的牌子莫倫居然不認得莫倫的認識中名車無非常是Bm、賓士、羅斯萊斯、法拉利之類的可這卻是輛莫倫認不出車廠的豪華轎車。

車上走下一個年紀和莫倫差不多的年青人莫倫吃了一驚本以為來的會是個四十歲以上的老闆不料到的居然大不了自己幾歲。看上去一身筆挺的西裝像是訂做的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在那掮客的接引下一見到莫倫就急聲問道：「你手上有幾顆價錢不是問題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