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子

「小姐，您回來了。」紫蘇一直在宅院里守著，雖是深夜，紫蘇卻很精神，對比著自己睏乏的大腦，什錦沒有大腦思考是什麼造就了如此的差異。

「老爺給您的信。」紫蘇遞上信，什錦卻沒有接。「先沐浴吧。」說罷便自顧自走進浴房。

吾兒甚好，一晃又到了你的生辰，為父十分欣喜，你長得很好，很漂亮很聰明，祝願吾兒安康，百年順遂。

什錦看完信，一瞬間十分感動，內里深意她暫且不想去深究，如此甚好，紫蘇服侍什錦歇下入眠。

「剛歇下沒多久，外面又在吵什麼。」什錦心想，起身穿上外衣，整理衣襟腰封，紫蘇進門來，「小姐，您醒了。」忙上前幫什錦佩戴衣飾。

「發生何事了？」

「五婆子的家的三小子闖到內院來了。」紫蘇語無波瀾。

什錦歪頭疑惑地望著紫蘇，三小子不是未滿七歲么。

紫蘇明白什錦心中所想，「據說是夜裡就跑進來了，其他暫時沒有得到消息。」紫蘇打理好什錦腰上的絡子，什錦配合得走到梳妝桌旁坐下，任紫蘇梳髻。

「怎麼回事？」誰放他進來的，是白日進來了沒有出去，還是夜裡進來的，夜裡在內院做什麼，誰指使的？一個接一個得疑問在腦中閃現。怎麼剛好昨日她出府的時候，一個小子出了這檔子事？是巧合，還是……

「阿四在查了。」紫蘇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只能等結果了。

「夫人震怒，說是要嚴查此事。」事關姑娘們的名譽不得不查，今日混進來一個半大的小子，明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夫人這是審出什麼了？」什錦心中懷疑。

「估計是想借這次的事情發作一番，畢竟現在府里都是老人，夫人用著不得力。剛好這次的事說大也不大，一個半大的小子也惹不出什麼禍事來，於夫人的管家權也沒有什麼威脅，說小也不小，府里的下人看管不嚴，門房，各院的下人都得吊吊膽，不然都不把主子放在心上了。」紫蘇說到末尾，語氣難得的震憤。

什錦笑道：「是是是，我們紫蘇姐姐最為盡職盡責。」

「奴婢們的本分，這是做事的本分。」紫蘇頗為認真。

要麼不做，做就要做好，再不濟，做不好態度也要擺放好，知道什麼事不該做的。

什錦已經習慣了紫蘇的行為準則，對此沒有多言。她想到一件事，「夫人這是要查我們的院子了。」

「這倒無礙，不該出現在西苑的，奴婢絕不會讓他們查到。」紫蘇自信滿滿。

「嗯，如此甚好。」什錦扶著頭站起身，「去老夫人那兒。」最近發現老夫人真有意思，年紀大了，說話沒有太大顧忌了，常常讓人「耳目一新」，什錦便常常在老夫人處用早膳至晚膳結束后才回來，順道看看祖母的身體狀態。

「紫蘇，那本書，你看完了嗎？」什錦在路上想起沈留下的醫書，她看完以後，紫蘇拿去看了。

「看完了，現在芍藥在看。」紫蘇扶著什錦轉向左邊。

什錦捏著指尖，沒睡好路都不認識了。芍藥看了，這姑娘實在好學，什錦的事大多是紫蘇在照料，芍藥落得清閑，她整日里便自己鑽研一些，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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