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先發制人

「小姐的身體無大礙吧？」羅剎說話倒不見什麼擔心。

「沈必先生已經給小姐診治好了。」羅木的話早在羅剎的預料當中。

「小姐的身體重要，你們好好看管，萬不能讓小姐把自己的身子敗壞了。」羅剎面容嚴肅，冷峻地吩咐：「誰的失責罰三個月的月錢。」

羅木自知主子已是法外開恩，自請罰一年的月錢，另責打五十大板。羅剎准了板子，銀錢算了。

果然小姐就是老爺的逆鱗。

「這是什麼情況？最近的眼睛怎麼這麼銳利，似乎要把我盯穿了。」什錦滿腹狐疑盯著阿四說道。

「上次主子中毒失職，老爺勒令嚴正周密保護主子。」阿四如實回答。

「那能請他們舒緩一下眼睛嗎，我成日里都無法忽視他們，實在不自在。」什錦抱怨道。

「我讓他們注意一下。」阿四公事公辦的樣子。

「其實也不用那麼盯著我，我會看顧好自己的。」什錦悠悠地說道。

「這是屬下們的職責所在。」

什錦拿阿四沒招，軟硬不吃，刀槍不入，就知道秉公處理，職責所在，比紫蘇要刻板的多了。

「阿四，你們的人平時都藏在什麼地方啊，我怎麼找不到啊。」什錦逗阿四。

阿四一個晃身就消失在眼前了。

片刻阿四回到原地，說：「就是這樣，藏在您和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

「嗯，口渴么？」什錦揚聲道：「紫蘇，奉茶。」

阿四又一個晃身就消失在眼前了。只留「屬下告退」繞耳。

什錦莫名其妙。

「紫蘇姐姐，怎麼阿四聽到你要進來就瞬間離開了。」什錦說著還模擬著「咻」形容其快速。

紫蘇微怔，回道：「奴婢並沒有哪裡惹到阿四統領吧。」

「我開玩笑的。」什錦捧著茶盞捂手。

什錦眼眸輕斂品茶，紫蘇立在一邊當木樁，半杯茶水潤入腹中，什錦起身舒展手腕來到書案邊執筆寫字。

紅袖添香至天色漸暗。

「丫頭，這麼認真，不枉我心心念念讓你接我的衣缽啊。」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沈必笑呵呵地現身，自顧自牛飲了一杯茶。

「幾日不見，有沒有想念為師啊。」沈必拿起什錦的筆墨，上面寫滿了病症，診斷，藥方與禁忌，見微知著，由小病症推演其發展規律和變化影響的可能性。

「當初說好了，我不拜你為師。」什錦申明。

「不要如此。」沈必吞下「小氣」二字，一張臉擠得滿是褶皺，「讓為師過過嘴癮嘛。反正拜師茶沒有喝過，都不作數的。」

紫蘇在二人說話間已經悄然退出房間。

「事情辦好了。」什錦偷偷摸摸地說。

「不得體，此事太不得體了。」沈必磨墨不存在的鬍子搖頭晃腦。

「怎麼樣，什麼反應？」什錦急切地問。

「信我幫你換了，你自己看吧。」沈必扔過來一封信，什錦展開一目十行。

「你要這信做什麼？」沈必好奇地問，模仿字跡地時候看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什錦不放心地說：「你的字跡不會被認出來了吧。」

「師父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沈必吹眉毛瞪眼。

「重要的不是他這封信，而是我讓您送過去的那封信。」袁家和袁丞相不能再同氣連枝，什錦要一步步斬斷他們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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