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原諒我!

第124章 原諒我!

救回白柒,弒殺獨孤,為他的爹,還有這死去的雲遊弟子報仇。

葉芍算是緩了一口氣,當初的麻煩便是白柒不願說出口,導致兩人之間立起了一個巨大的戈壁。

不過想來,白柒也是想道出口都是異常的艱難。

而這獨孤也真是狂妄,將所有世家和門派玩弄於手掌,妄想再次稱霸天下。

現在,倒是讓他嘗嘗什麼叫一敗塗地,把他從高處拉下來,狠狠的摔一下,消掉他那狂妄的氣焰。

不時,一雲遊弟子匆匆跑來,因跑得速度過快,在跑的路途中險些跌倒。

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入了所有人的眼裡,看著是有急事。

他喘了幾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惶恐之色。

「何事如此著急?」曾雲夙開口道。

聞言,他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半天,終是開了口,「曾師弟帶十幾位弟子下山,本是打算去找蕭訣算賬……」

說到這,曾雲夙的眸子暗了下來,看著那手腳微微發抖的弟子。

曾啟之竟瞞著他偷偷下山?

如今見著弟子如此慌張,莫不是在半路出了事?

「他可有回來?」曾雲夙冷聲問道,眸中泛起的冷氣愈加明顯。

「他……我不知道,曾師弟帶著我們來到一個荒地,我們便一路跟著,之後遇到了一個地下室,他帶其他弟子進去,留我們幾人在外面等。」

「那怎是你一人回來。」

問到這,那弟子頓時更害怕了,他聲音小了一些,說道:「那時……我們在外面等,不巧獨孤隨影過來,我便是躲在草叢裡保住了一條命。」

那時,他們本以為那石門后躲著的會是蕭訣,可誰知是誤入了獨孤隨影的地盤。

他將這些事一一道出來,曾雲夙便是越聽臉色越不好。

曾啟之沒有回雲遊仙閣,那便是他在那遇險,獨孤隨影絕對不會給他留活路的,想著,他周身是溢出了一股冷氣。

他捏緊拳頭,冷冷的道了一句,「前輩,我想現在是該動手了!」

他們若是留獨孤隨影一天,他便會在那一天里作惡,在這番下去,他們誰都難逃一死。

而且,他打算救出白柒,又要帶著所有雲遊弟子的仇去尋獨孤隨影算賬。

獨孤隨影在地下室內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坐在石椅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這些人可真想將他趕盡殺絕,只是他哪會有這麼容易死呢?

看著那一條路徑,他的眸子逐漸變得陰冷,沒有人想要他活。

因為他是獨孤,人人畏懼的獨孤。

他做妄想的那些事,沒有任何人會讓他滿足,那他便是要殺伐,開拓一條路來。

秦安和血夜不知何時閃了過來,半跪在地。

血夜說道:「主子,萬花谷同雲遊仙閣的人殺過來了!」

聞言,獨孤隨影眯了眯眸子,說道:「暫且拖一拖,隨後便讓他們知道,來到這裡是個錯誤的選擇!」

「是!」

兩人退了出去。

外頭便是一陣廝殺,這些傀儡的弱點,他們早已知曉,便是再強再冷血,也擋不了他們要殺獨孤隨影的路。

獨孤隨影站起身來,看了周圍一眼,其實他早就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若不是因為無奈,他也不會這番委屈自己。

瞥過眸子,他看著躺著的白柒,心裡儘是苦澀。

白柒見著了,頓時忍不住冷笑,她道:「獨孤隨影,我娘親和曾雲夙都過來,你怕是逃不了了!」

聞言,獨孤隨影頓了頓,輕笑道:「白柒你把吾想得太弱了些,且不說他們能否闖進來,能不能在這待上一段時間還是個問題。」

聞言,白柒頓了頓,不知該說什麼,大抵獨孤隨影很強,但是她更相信她的娘親。

既然能打退他一次,那便可能打敗他第二次。

他看著她的神色,是覺得他大概會輸,他有些失落,不過也罷!

「你就在這好好在這等著,待吾將他們手刃,便將他們的頭顱給你帶過來,好好珍藏!」他眸子的靈光一閃而過。

白柒怔了怔,卻有幾分相信,但她用意念將這胡思亂想隱了下去,她冷聲道:「說得儘是狂妄……」

「吾說過的那些話,你覺得吾做不到?」

他皺了皺眉頭,凝神看著白柒,或者,這只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可笑的話。

聞言,白柒是一顫,他的話,確實……

只是每每想起,她便是那麼的恨,獨孤隨影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看著白柒那透著恨意的眸子,他便覺得特別有意思,只是,她若是反抗的太過強烈,他便覺得沒意思了。

獨孤隨影勾起一抹弧度,笑道:「等吾,一舉奪魁!」

聞言,白柒是沉沉的閉著眸子,她緩緩道:「我更相信我娘親……」

還有,曾雲夙。

只是這話他已經不聽了,他是緩步走了出去。

白柒聽著他的腳步聲漸遠,夾著那打鬥的聲響,心中無端的焦躁。

在這地下室里,寂靜下來,她至少能聽到那武器碰撞發出的聲響,唯一一種依託。

只是白柒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她在這無法安逸,只要想到獨孤隨影之前跟她說的那些話,她閉上眸子都會被那些打鬥的聲音給驚醒。

也許在她的孤島世界里,獨孤隨影便是她最為可恐的黑夜。

……

獨孤隨影出來時,這外頭可是混亂的一片,傀儡死了不少,有葉芍和曾雲夙在,這些傀儡並不是對手。

秦安和血夜還在僵持著。

只聽葉芍冷冷的發話,「窩囊廢,也算是願意出來了!」

聽這話,獨孤隨影的心情是好不了哪去的,他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還還是第一次有人罵他窩囊廢。

但至少葉芍算是他的前輩,也是白柒的娘親,所以,他大抵不會氣得過頭。

至少,會留下她的一個人頭!

「曾啟之是你殺的?」曾雲夙冷聲開口。

聞言,他笑了笑,說道:「的確,像他那樣沒用的人,吾殺他,倒覺得是浪費吾的力氣!」

獨孤隨影說的話向來狂妄,他是特別喜歡去嘲諷這些人,而且是有意將他們惹惱。

曾雲夙神色平靜下來,拳頭卻緊緊的捏了起來,他是不太喜歡別人嘲諷曾啟之,畢竟那是他的三弟。

只是那清冷的神色未曾顯現任何漣漪,如此淡定自若。

他的性格,獨孤隨影早已知曉,和他打過幾次,只要察覺那一點小小的舉動,他便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葉芍在曾雲夙旁邊,輕聲說道:「待我拖住這些人,你便去救我女兒出來,知道嗎?」

聞言,曾雲夙點頭。

「不過是獨孤留下的餘孽罷了,還如此狂妄,我不妨好好教導你,讓你知道什麼讓不該惹!」葉芍冷冷開口。

「呵,吾不同你們廢話這麼多,既然來了,那便把魂留下!」他冷聲道。

不時,墨玉劍便出了手,葉芍見此便是迎敵。

他們來此的目的便是要獨孤隨影的命,未殺獨孤隨影則不歸!

曾雲夙躲過秦安和血夜的刀刃,繞過他們兩人,便闖進了地下室里。

獨孤隨影見此,便是要去阻攔,可眼前還有葉芍拖住,他便是想追過去也不得。

只怕稍微分心,便會被葉芍所傷。

他身上雖有鎮山玉在,卻很難躲過她使出的毒攻,這樣打併不好對付她。

因此他是要更為謹慎,不能隨意分心,曾雲夙那邊,他便把曾雲夙那邊交給秦安和血夜。

曾雲夙沿著燭火的光一路趕了過去,最終在走到盡頭便看見白柒躺在石榻上。

那副凄婉的模樣,並不是他想看見的。

他沒想到獨孤隨影竟然這麼對她,把她弄成這副模樣,見著白柒手腕的傷痕,他心猛地一揪,心中含有萬分慚愧。

他不知道這些日子,白柒受了這麼多苦,在她為難之中,給她肩膀依靠的人也不是他。

作為一個愛她的男人,他真的覺得自己根本不配。

但他依舊是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的走了過去。

白柒聽到那一陣陣腳步聲,驀然睜眼,開口道:「是誰?」

曾雲夙沒有應話,手微微顫了顫,他不知道白柒知道他來了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大概是失望吧!

聽那腳步漸近的聲音,她是聽著有些熟悉,卻又如此得陌生。

白柒是想起身看看走過來的那個人,奈何她身上捆著幾條玄鐵鏈,是怎麼都起不了身。

她動了動手臂,曾雲夙已走在她的身旁,將手放在她的手臂上。

當她看到曾雲夙時,卻就像窒息了一般,愣在那裡。

曾雲夙眸中帶著一絲憐憫之色,看著她那手腕的傷口上,抿了抿嘴,他道:「白柒,讓你苦了!」

對於白柒,他滿是愧意,不知該說些什麼,大抵現在,他無論說什麼,都抵不上她受的那些苦。

只是白柒沒有說什麼,沉寂的睜著眸子,先見曾雲夙的激動和欣喜瞬間沉了下去,煙消雲散。

白柒感覺不出有多委屈了,可是她的眼眶卻紅潤起來,有一股淚想奪眶而出,但是她堅強的忍下來了。

她笑道:「我確實很苦。」

日日夜夜的流血,躺在這石榻上,每天木然的看著那壁板發獃,每天這麼過來。

她怕是再這麼久一些,她整個人都會瘋了,但慶幸的是,他來了,過來救她……

她凄婉地笑了笑,說道:「雲夙師兄,先幫我解開這鏈子可以嗎?」

「好。」

他聚起一股真氣,朝玄鐵鏈打去,待它凝固成冰,一擊便斷開兩節。

白柒抿了抿嘴,連忙起身,慌慌張張的去擁抱他。

以前,她是覺得曾雲夙渾身泛著一絲冷氣,怪冷的,如今她抱著,感覺到的是一股暖意,暖了她整顆心。

淚水在眼眶裡隱現著,她是說過自己不會再哭了,可是她一看見曾雲夙,那淚水就會這麼不爭氣的流出來。

而那股堅強的,也是隱隱退了下去,在他面前,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一個女人不會永遠都是真堅強,她總會有自己軟弱的時候。

曾雲夙緊緊抱著她,在她的肩后撫了撫,無數的愧疚,他是說不完了,便是化成那幾個安慰的舉動。

他能說的,便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等這一天,他也會放下那清冷的姿態,溫柔的對待一個他愛的人。

聽罷,白柒是咬著下唇,無力的開口,「雲夙師兄,你恨我嗎?」

恨她么?

她害得他這麼苦的人,為了她的爹娘,害得他失去了他最親的人。

「不,我一點都不恨你……」曾雲夙開口,握緊她那發白的手。

他們彼此傷害了對方,卻又能互相理解,畢竟誰都是無奈的。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做一個完美的人,只有對彼此的理解,懂得去體諒,便會跨過阻礙他們的那一座戈壁。

白柒原諒他刺的那一劍,因為他為的是他的爹。就如,她為的爹娘尋求解藥一樣,彼此都需要一個諒解的機會。

因為人不是無私的,總會有自私的時候,所以,既然彼此都需要互相理解和原諒,彼此互相原諒就好了。

他們也都是個可憐人,逃不出獨孤隨影操控的手掌。

白柒含著淚意,問道:「雲夙師兄,我欠你這麼多,你真的、真的不怪我么?」

她再問了一遍,真怕他只是對她開玩笑的。

「傻瓜,是我欠你太多了,該是你原諒我可以嗎?」他那眸中閃著一抹淡光。

只有曾雲夙自己清楚,他欠白柒的到底有多少。他自以為很愛白柒,卻從來對她漠不關心,就連下山去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常人說,愛一個人需要勇氣。

而他,便是連勇氣都沒有,他沒有保護到一個他愛著的白柒,這便是他最欠白柒的。

他只求白柒能原諒他。

聞言,白柒是無奈的笑了笑,她道:「雲夙師兄,我怎麼會怪你呢?」

她認識他這麼久,無論他怎麼對她,她都未怪過他。因為她用情過深,早已掉下情感的陷阱里出不來了。

既然出不來,那便在那等吧,總會有一個和她一樣傻的人掉進這個陷阱里,曾雲夙就是那個傻瓜。

這是天意安排,既然他們兩個都是傻子,乾脆就湊合一塊,兩個人就這樣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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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輕狂:師兄寵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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