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還有此理!
聞言,曾遠只能硬著頭皮,咬牙抱拳離開。
出了前殿,曾遠氣得不輕,「白夜師弟,我可沒答應要陪你一同去雲遊山!」
白柒道:「我知道啊!」
曾遠道:「那剛才在前殿,你那話……」
聞言,白柒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言道:「曾遠師兄,這也是為曾啟之著想,為你三弟著想,所以,不要介意啦!若是你不答應,我真的沒辦法一人在雲遊山找,雲遊山那麼大,真的不能隨便亂找的,你說是吧!」
看著白柒這副模樣,他也實在不好意思,畢竟他為人溫和,這番誠懇,真的難以拒絕。
「那好吧,算我為人太好了……」
他一臉苦惱地扶著額,一邊朝文昌閣去了。
白柒見他走了幾步,便笑道:「那多謝曾遠師兄了,明日,我們便動身前往!」
「知道了!」語畢,他的步子踉蹌,險些跌了。
只是剛回頭,便看見一身白影,步伐不緊不慢,條條理理,透著一股清雅的氣息,逐步而來。
這樣清雅的步子,在雲遊仙閣,也只有曾雲夙是這樣的,白柒一眼就看出來了。
「雲夙師兄!」白柒見他人來了,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見之美人,心之甚歡。
「嗯,你去前殿,是為了曾師弟之事?」
白柒點頭,言道:「明日,我便和曾遠師兄一同去往,雲夙師兄不必擔憂!」
實際他過來,並不是擔憂白柒來著,只是過來問問,確認一番罷了。
「嗯……」應了一聲,曾雲夙見白柒心情不錯,不知心底是何滋味。他不知白柒是為曾遠師兄答應她前往雲遊山而高興,還是見他來而高興。他想些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頓了頓,簡單的道了一句,「明日一路小心!」
語畢,他便走了,走得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白柒一臉茫然,怎他過來,就是問這幾句話。暗聲笑道:「雲遊山遇到的事,還沒幾天,自然會小心著!」
見周圍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她便往自己的寢房去了。
現在已經是過兩天了,還有一天,她便要去看看曾啟之的傷勢。
而最近的幾天里,白柒都沒有在屋檐睡覺,也沒爬上樹看風景了。也許是這幾日都很忙,便沒有那個心思。她是知道,當個醫者真的不容易啊,很多時候都忙忙碌碌的,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
但是她就不一樣了,偶爾治治人罷了。
畢竟想讓她出手治療,也是要條件的,除了例外。
白柒從腰帶扯下玄囊袋,將小毒蟲放了出來,那麼久了,她都沒讓它出來透透氣,在玄囊袋裡呆久了,難免有些悶。小毒蟲一出來,就爬到白皙的手指上,用觸角輕微地蹭了蹭。
看著它這副可愛的模樣,白柒走到柜子里,翻出一些晒乾的毒草給它餵食。
「吃飽了就貢獻一點毒液哦!」
小毒蟲聽得懂人話,它的觸角微微動了動,表示同意。
先前在雲遊山用了幾包毒粉,還有一瓶毒藥,她身上帶的毒也是有限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多煉製毒藥才行,到時去了雲遊山,若是遇到些不好的東西,也能有法子應對。
次日,白柒和曾遠便去了雲遊山,根據曾遠回憶,摸索著走過的路段。
過了結界,走了好一段路,花了幾個時辰,方才找到,下了山坡,便是那一從灌木叢。
那裡可沒什麼動物,除了天上飛著的,地上沒有任何動物,如此之多的灌木叢,鼠類應該是繁多,卻不見地上有一隻。
就樣廣闊無垠之地,長著的,可只剩這些灌木叢和雜草了。
「這就是曾啟之受傷之地?」白柒指著那一堆灌木叢問道。
曾遠點頭,周圍遍地雜草,草長得很高,已經埋住了他們的腳腕,每走一步都尤為艱難。白柒還是要顧忌下草叢底下的東西,雖說周邊並未看見什麼活著的生物,但也是要十分謹慎。
若是防不勝防,被什麼東西咬了,那就麻煩了。
兩人走了不久,累了他們便休息。白柒隨意的往地上一坐,將玄囊袋給打開。小毒蟲見到光,便順著玄囊袋的口子爬了出來。
曾遠不明所以,看著白柒的舉動,忍不住問:「白夜師弟這是?」
「小毒蟲食毒草,只要讓它試口便知曉這灌木有沒有毒性了!」白柒解釋。
聽著,他臉色不太好,只是點了點頭,看著那一隻黑紫色的毒蟲在白柒手上趴著,他的胃就開始翻滾,有些不好受。
說真的,他不太喜歡這些蟲子。
小毒蟲咬了幾口灌木葉吞了下去,又在白柒的手指上蹭了蹭。白柒便將它收回,曾遠臉色才好了些,不再覺得難受。
「它吃下去了,說明這灌木叢有毒!」白柒道。
但究竟看了一番,這灌木叢的葉雖有毒,可也不鋒利。隨即,白柒又翻了翻,查看了它的根莖,根莖上有一根根像絨毛一樣的刺,極其細微。
這樣看來,那曾啟之的傷,定是這些絨刺所導致的。
「曾遠師兄,那些絨刺也有毒性,這種應該就是絨恤木了。」
「絨恤木?」曾遠疑惑道。
「嗯,這種木,不像樹木那樣可以長得特別高,往往長得和灌木叢相象,許多人也就因此誤認為這是一種灌木叢,其實它是樹木來著。對於毒性,也沒有其他毒植物那般毒性強烈,但絨恤木的毒,一旦入人體,若是過久些不治好,那整個傷口就會隨著時間開始發腫,腫成紫黑色。」白柒解釋。
曾遠道:「若是如此,那曾師弟的傷要快些治好才行!」
白柒緩緩搖頭,說道:「絨恤木的毒豈是那麼好解的?仔細想想,它不是烈毒,毒性擴散不快,時間久了,毒也就積累多了,腳肯定會廢掉。而想要解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
曾遠問:「那該如何?」
白柒看著那些絨刺,便道:「雖說絨恤木毒難解,但只要找得到解藥,還是有辦法!」
聞言,曾遠才稍微鬆了口氣,以曾啟之的性子,若是腳廢了,那他豈不是日日消沉。
但想想,腿廢掉比腿瘸要更慘些。
白柒抬腳,離灌木叢遠了一些,說道:「曾遠師兄,你若是伸手摸了這些絨刺,那會如何?」
聽白柒這麼說,曾遠便被嚇住了,便抖了抖手問:「是要我摸那些絨刺?」
他可不想手給廢掉,怎敢去摸?
「不是啦,我說的若是!」
「哦,這番么?還真是嚇人,若是我摸了一下,想來,這些絨刺便刺進肉里了,這麼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若是被刺中了,那……」
曾遠絮絮叨叨著,突然間發覺自己說到了重點。
他抬眼望向白柒,張了張嘴,想說,又不知合不合理。
白柒輕笑道:「曾遠師兄,如你所說的,那絨刺肯定已經扎進他的腳腕里了!」
話一出口,曾遠是想不到,竟還有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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