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鳩佔鵲巢
這樣的做法是有些荒謬,他也總是剋制不了那暴躁的情緒。站在台上的白柒瞥過眸子看了曾啟之一眼,滿眼疑惑。
曾啟之癟了癟嘴,才出聲,「算了,算了算了,輸了也不是我的事,幹嘛要管!」
話畢,他便一臉不開心的走了。
芩一拘朝白柒抱拳道:「承讓了!」
白柒點了點頭,笑吟吟地從斗場上離開,走到曾遠旁邊,再抽了一次牌,這次的牌子,是和淘汰的人比試的。比試的時間,也就是明日辰時,她只要保證不在倒數十名之內,其他什麼名次都無所謂的!
曾雲夙神色複雜,始終有些不解,這兩把木劍是怎麼斷裂的……
傍晚,白柒受了罰后,在寢房裡吃著晚膳,這些晚膳和往常是一樣的,不過都是一些素食。曾嵐嘯說修仙之人,就得食之清淡,行之檢點,但這都是一些繁瑣的事情。
白柒並不想注意這些,因為實在在古板了,難道修仙之人就一定不能吃葷了?
她又不是當和尚。
看著桌上那幾盤簡單的素食,基本看不見什麼一絲油膩,正苦惱之際,一人在屋外敲了敲門,之後走了進來。白柒聽到聲響,自然轉頭過去,發現站在門口之人,竟是芩一拘。
他來此作何?
更不可置信的便是,他手中秉著一個食盒,風塵僕僕地過來,眸子含笑。
白柒道:「一拘師兄夜深來我寢室,還提著食盒,是……」
芩一拘道:「不是給你吃的,你還記得今日將我寢房破了一個大洞的事?」
白柒點頭,說道:「自然記得。」
芩一拘道:「正是如此,所以今晚用膳便在此處將就,至於入寢……」
「你也想在這睡覺?」白柒忍不住問。
只聽他道:「是!」
白柒險些噴出一口血,但還是鎮定下來了,「這……一拘師兄啊,我這寢房挺小的,你看這塌只能躺下我一個人,若是倆人睡怕是不夠擠,所以能不能……」能不能去其他地入寢啊!
芩一拘有些苦惱,之後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白柒看著那食盒,神色複雜。
聽他言說:「寢房之事,師尊已經在處理了,但現在還未安排出一間空餘的寢房,而其他師兄師弟也實在沒有地方可以留我。而你,是破壞我寢房的罪魁禍首,就應當委曲求全一下,留我在這休息一晚。」
語畢,他便坐下來,打開食盒用食,白柒不明所以,懵了一會。
「等等……」白柒放下筷子,咬牙從嘴裡擠出兩個字。
芩一拘疑問:「怎麼了?」
白柒沉沉閉眼,斂神,又緩緩睜眼,說道:「師兄可記得,在你寢房的屋檐上對打的人,還有曾啟之!」
芩一拘道:「記得,可這又如何?」
白柒道:「那你不該去錦華軒么?那屋子多大,我還記得去幫他看腳傷,那床大的可睡下三人,師兄去那安寢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白柒只聽他應了一聲,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似乎沒有再理會她什麼。
然而是她忽略了一點,曾啟之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在他的錦華軒休息一晚,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因此,芩一拘又怎麼可能敢提出這種要求,正因為不敢,所以倒霉的又是她白柒了。
「呵,真是天敵!」白柒捏著筷子,險些給捏斷了。
除此之外,更沒想到的是,芩一拘竟是這樣的一種人,呵!
他見白柒久久不動筷子,也知道她是生氣了,可也不忘提醒一句,「白夜師弟怎還不食用,想來這飯菜要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柒當即氣惱,冷哼道:「本來就不好吃,涼了就涼了吧!」
之後便硬生生地吃下幾口菜,再將桌上放置一小罈子的百花釀打開,一提起就往嘴裡灌了下去。
芩一拘沒有喝過酒,而百花釀的酒氣並不大,發散出來的是葯香和花的殘香,他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
但聞著清香,實在饞嘴,便問:「白夜師弟,這是?」
白柒一抬眸,心想著,若是告知他這是酒,那他豈不是要向曾老頭子告狀?
想著剛挨了幾鞭,雖不是很疼,可也不代表不疼,她最怕疼了,所以……
白柒道:「這是什麼也不關你事,吃完后,在這休息便休息吧,只要不要亂動我屋裡的東西便可!」
聞言,他便是笑笑。
白柒不時道了一句,「還記得萬花谷煉什麼,習什麼,還記得我愛做什麼?」
這自然是提醒他,最好不要動她的任何東西,不然突然間中毒或者有什麼生命危險,就不得而知了。
芩一拘也不傻,當然知道白柒所言之意,只是明白的點頭。
而白柒看了看他碗里的炒花生,眼睛頓時一亮,這可是雲遊仙閣唯一油膩香甜的東西了。
隨即便抓了一把,一顆顆地往嘴裡塞,自從萬花谷過來,她就很久沒有吃過葷了,這花生越吃越吃得香。
見到白柒如此狼吞虎咽,他也未嘲諷,或者計較她吃那盤花生的事。
當想起對打時,兩把木劍斷裂,倒是很讓他不解,白柒手中的木劍被她一丟就斷,這絕對不是那麼簡簡單單的摔斷了。
而另一把木劍,是在他手中,控制的力度也是不會將木劍給震斷的,可後來卻斷了幾截,如此不解之事,他自然要問清楚,於是開口問:「對打時,你是如何將兩把木劍都弄斷的?」
聽罷,白柒將嚼碎的花生給咽了下去,解釋道:「還記得我那幾次攻擊和抵擋嗎?」
他點頭。
「那次抵擋和攻擊,我都是凝了真氣在木劍里的,而我們倆人真氣碰撞,形成了極大的摩擦。靈木是好木,但不代表它受得住我們兩邊的真氣擠壓,而敲擊的位置也有時重複,我們也足足打了一時辰。」
說著,白柒又拿了幾顆花生塞在嘴裡,說道:「後來,它在我喊不打時就快斷裂了,很是脆弱,最後就被我這麼一丟,它就完全的斷開了。而師兄你提劍刺向我,木劍也本身要斷裂了,而後的那麼突然的一停止,木劍一下子收不住,力往外推,也就斷了幾截!」
白柒解釋著,花生也吃得差不多了。
芩一拘聽懂了,也沒多問。
吃完晚膳,白柒便走出門,見此,便問:「白夜師弟,大晚上出去,是有什麼事?」
白柒回眸,含笑道:「屋子太小,床榻也太小了,我們倆人不可能擠一張床榻睡覺,所以我另找其他地方睡覺,你今晚就睡這吧!」
她覺得,以芩一拘這樣的人,定不會習慣像她這樣風餐露宿,因此,睡在屋檐上的人只能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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