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到底想證明什麼?
所以,那時闖到她閨房裡,口口聲聲告訴她,蕭訣沒死,然後帶她逃出寧家,直到現在,然後又口口聲聲地告訴她,蕭訣死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圖什麼,看她的笑話嗎?
「你騙我,你騙我!」
寧丟丟一臉茫然,她只相信蕭訣還活著,她尖叫,大吼一聲。
「為什麼要騙我,我殺了你!」
寧丟丟在寧府有學過武,最擅用的便是鞭子,她抽出那柳玉鞭朝血夜打了過去。
她知道彼此之間的實力,但是她痛恨啊,為什麼要這樣騙她?
比起讓她知道,還是將她關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好了,為什麼要帶她出來,口口聲聲地欺騙她?
柳玉鞭要打在血夜身上時,她眸子一凝,遺影要出手片刻,韶光倒快了一步。
穩穩噹噹地擋在了血夜身前,之後再將柳玉鞭圍著韶光饒了幾圈,猛地一扯,柳玉鞭便從寧丟丟的手中脫出。
秦安最看不得別人傷害血夜了,他朝寧丟丟踢了一腳,足足把她踢得老遠。
「哼,臭婆娘,誰讓你對小夜兒動手的?」
秦安厭惡地瞪了寧丟丟一眼。
血夜眉頭一皺,沒有情緒。
寧丟丟倒在地上,只覺得渾身要散架了,她是真的好恨啊!
為什麼要騙她,讓她心中的希望之火燃起來,再狠狠地潑一盆冷水,將它澆滅?
她哭得可憐兮兮,但沒有人會去安慰她。
寧丟丟彷彿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再也無法看到光明了。
「該動手了!」
血夜沒有情緒,從衣襟拿出一包藥粉。
正要出手之際,白柒匆匆趕了過來,見到寧丟丟這番慘地倒在廢墟堆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原來寧丟丟是被你們擄走的!」
白柒那時見隨影不見蹤影,以為擄走寧丟丟的是他,結果不是。
秦安不言,主子告訴他們,不要隨意向白柒動手,除非萬不得已。
芩一拘看著可憐,捏了捏拳頭,怒道:「你們怎麼這麼心狠,她都如此了,你們還不放過,良心呢?」
聞言,秦安大笑起來,說道:「可憐?她可憐還要對血夜動手?良心,你問兩個殺手有良心,簡直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殺手要是有良心,那還能做個稱職的殺手嗎?
他們都是些獨孤的冷血殺手,有良心,那簡直就是說笑!
芩一拘氣得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人殺了,可是他根本打不過。
不等白柒過去,血夜便將藥粉撒向寧丟丟,白柒眉頭一皺,再用輕舞扇散開藥粉時已經晚了。
白柒知道那藥粉沒毒,只是一種催蠱粉,雖不知道血夜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她都要制止的。
可是她已經晚了一步,寧丟丟誤吸了那毒粉,眸子瞬間一變。
本是虛弱無力的身體突然站了起來,轉身之際便朝白柒和芩一拘走了過去。
血夜倒是很意外,白柒先前的舉動。
秦安見寧丟丟站起身了,笑道:「起作用了!」
白柒皺了皺眉,見機不妙,對芩一拘說道:「離寧丟丟遠點!」
看樣子,寧丟丟的體內是被下了蠱,但寧丟丟是什麼時候中蠱的?
是被秦安和血夜擄走的時候下的么?
但這蠱發作后,控制寧丟丟的軀體很是嫻熟,足以見著不是剛下蠱不久,是有些時日的。
芩一拘雖不知白柒為什麼要讓他離寧丟丟遠點,但他很相信這有白柒的目的。
縱使兩人這樣離寧丟丟遠點,但寧丟丟還是漸漸地朝他們靠近,不應該是他們。
白柒發現,寧丟丟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芩一拘還有那些雲遊弟子。
「一拘師兄,你們散開,寧丟丟的目標是你們!」白柒喊道。
她險些忘記了,秦安和血夜都是獨孤隨影的手下,給寧丟丟下蠱,目標自然不會是她。
因為他們本就是暗中結盟了的,算是盟友,無論出於哪一方面,都不會隨便對她下手。
芩一拘聽后,連忙讓雲遊弟子散開,秦安看著惱,又把他們圍在一起。
這可是兩面夾擊。
不時,寧丟丟撿起地上的柳玉鞭,瞬間舞起,朝著雲遊弟子打去,這力道和武功,顯然比之前厲害了幾倍。
白柒頓了頓,雖然她和獨孤隨影有過協議,但是芩一拘好歹是她的師兄,她不能無動於衷,看著芩一拘受害。
於是,紫墳出鞘,看得血夜愣了愣,她是意想不到白柒會來阻隔。
「這可是萬不得已,你說呢,血夜!」秦安對血夜說道。
血夜聽后,眸子一冷,冷冷地應了一聲,「嗯。」
隨即,秦安和血夜便同白柒打了起來,寧丟丟則揮舞著柳玉鞭,威力不可小視,橫掃過去,幾個雲遊弟子被打得老遠,白色的道服也沾了血。
芩一拘頓了頓,將劍柄握緊了些,這對手是誰不好,偏偏是不能傷到的人,他這是又陷入了兩難之中了。
若是傷了寧丟丟,寧皆無定會來雲遊仙閣算賬,但若是手下留情,打下去尤就會為吃力,受傷的也就是他們。
對於現在的狀況,也就只能拖一會了,芩一拘對一弟子說道:「你去向寧家的人說清楚,寧丟丟在這,讓他們派人過來!」
這事他們雲遊仙閣處理不好,只能讓寧家解決,若是寧家不派人過來,那麼他也只好下狠手,若是傷了寧丟丟,也好有個理由應付。
不時,芩一拘握劍同寧丟丟打了起來,只為拖延時間,等著寧家的人過來。
白柒使劍的能力比以往更強,秦安和血夜兩人一同對付,都與白柒打成平手。
秦安頓了頓,說道:「當年就知道這丫頭武功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也難怪主子會選她合作,情有可原了!」
血夜聽后,臉色有些不好,她皺起眉頭,這樣的情緒,秦安可是第一次見。
「我和她打,你在那站著!」
聞言,秦安蹙眉,顯然不清楚血夜的意思,兩人打她一個就已經是儘力了,她怎麼還打算一個人和白柒單挑?
「不是,你是不是腦子壞了?」秦安不解地問道。
「站在那別動,最好、不要出手!」
血夜瞥過眸子,看了秦安一眼,那冷森的眼神告訴他,千萬要按照她的意思。
他也是完完全全看出血夜的決心,因為血夜平日里對他的眼神從來沒這麼冷。
若是在對打過程中,他突然出手了,後果可想而知,血夜會恨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控制住自己,即使他十分不願別人傷害到她。
只是他不解,血夜到底出於什麼理由要這麼做,僅僅是他先前說得那句話么?
白柒見血夜一個人出手,顯然有些高興的,因為她的目的並不是要對付秦安和血夜,只是為幫芩一拘拉出一點空間,以防他們妨礙到他。
如今只是血夜一個人出手,她還可輕輕鬆鬆地打。
血夜握緊遺影,雙刃隱現一股血色的真氣,這是動用真氣了,在場的人不過是拼著武功,誰都沒有貿然地用上真氣。
但血夜這麼突然,讓秦安有些不安。
他沒幾次見血夜動用真氣,除非打不過,又或者,是因為有些事對她來說很重要,她才會這麼拼。
白柒見著,嘴角一勾。
「樂意奉陪!」
那麼久,她也該這真氣了,何況,她還不知道獨孤隨影身邊的女殺手,實力如何!
血夜這樣打算絕對不會是開玩笑的,白柒特別清楚,只是單看血夜這番認真,她也不能太大意。
遺影速度之快,一股紅色的虛影閃過,不時便朝白柒的身前橫過,白柒握緊紫墳,以此抵擋。
兩人打鬥起來,地上的塵土飛起,雲遊弟子頓時撤開,以免傷及性命。
不多時兩人的武器碰撞碰擦出一絲火花,白柒發覺,血夜的力道用的有些大,甚至到了要足足將她逼退的地步。
血夜到底想證明什麼?
白柒有些狐疑了,只在下一刻,遺影在她面前橫掃過去。
白柒靈敏地躲過,那紅色的虛影碰過她的髮絲,整整划斷一截,驚得她退後幾步。
看樣子,用紫墳這把武器打實屬困難,長劍對付斷刃不太在行,若是遠打定是能佔優勢,可一旦被遺影靠近,那對付起來就顯得吃力。
同時,她發現血夜的攻擊方式,有些類似貼臉打,那麼用紫墳就完全不行了,所以她得換把武器。
白柒將紫墳收回劍鞘,拿出輕舞扇對抗。
血夜見此,眉頭一蹙。
輕舞扇同遺影打起來,顯而易見,白柒的優勢就上來了。
輕舞扇溢出的紫色氣流橫掃而過,夾著一股疾風,從血夜的身上打去,她也不遜色,遺影一揮,將疾風給抵消。
秦安看得入迷,可真是一場好看的對打。
輕舞扇扇面展開,紫色氣流抬升,不多時形成一股氣牆,可攻可守。
血夜身姿矯健,繞過扇面從白柒的身後下手,卻被白柒一招抵擋,足足撞得退後。
鞋面與地面摩擦出一到長痕,秦安皺了皺眉頭,收起那看戲的心情,倒開始擔心了。
血夜不氣餒,握緊遺影,雙刃又揮之而去。
不久,寧晰帶著人手過來,剛剛朝這邊邁了幾步,便被兩人形成的一股強大氣流吹得髮絲凌亂,衣冠不整。
寧晰臉色複雜,繞過白柒和血夜對打的範圍,走到了芩一拘那邊。
見寧晰風塵僕僕地過來,芩一拘道:「令妹中了獨孤的蠱毒,現在神智不清,你想想辦法!」
聞言,寧晰兩手一揮,身後的人頓時沖了上去,雲遊弟子倒是後退幾步,停止攻擊。
此時是寧家的人上前處理,他們就收手,以免寧家的人打傷寧丟丟,誣陷是雲遊仙閣的弟子所傷。
說實在的,芩一拘對寧晰這個人很謹慎小心,玉山門派在寧家那吃了一塹,難免下一刻會對雲遊仙閣下手。
所以靜觀其變,等有人襲擊過來再出手抵抗。
只見寧晰的人手,兩人抓著一條細長的玄鐵鏈的一端,每個人隔上一段距離,彼此協調,這陣勢倒是要將寧丟丟給捆起來。
雖然這些寧家的人手比之前的要強得多。
但是被蠱毒控制的寧丟丟威力強大,這些人固然是厲害,也很難靠近寧丟丟。
或者是寧丟丟體內的蠱蟲,出於一種本能的反應,生人靠近便極度地排斥。
因此在他們要靠近的時刻,這些寧家的人便被柳玉鞭打得老遠,足足摔得口吐鮮血。
「這樣種陣法好似不太行!」芩一拘說道。
寧晰撇過臉,說道:「這番耗下去總能可以捆住她,只要有一條玄鐵鏈拷住她了,那麼其他的玄鐵鏈也就有極大的機會將她圍住,如此,也就能將寧丟丟給控制住。」
寧丟丟體內的蠱蟲也許不需要耗費什麼力氣。
但寧丟丟終究是人、寧府的千金,沒做過粗活,力氣是有限的,等到她精疲力盡,就可輕鬆地拿下。
芩一拘不言語,他在等,等著寧晰將寧丟丟拿下,然後就帶著雲遊弟子撤退。
秦安站在另一旁,看見寧丟丟一步步呈劣勢,血夜也是拜了下風,怎麼看也是他們倒霉。
況且,他們的目的不過是催出寧丟丟體內的蠱,拖延些時辰就可撤退了。
但血夜和白柒打起來,一時半會是守不住手的,而他也不能光坐在這看戲。
既然不能替血夜出手,那乾脆就對付寧晰,反正主子也是打算對付寧家,乾脆立個功,回去領點賞也不錯的。
秦安嘴角一勾,朝寧晰那說道:「喂,光在那看戲可不行!」
聽這番言語,寧晰轉過身去,正看見秦安痞痞地倚在大理石盤,放蕩不羈,輕蔑地看著他。
寧晰眉頭緊皺,他是特別討厭這種人,尤其是那眼神。
見秦安一身著裝,他是想起朝芳馨閣丟飛鏢的人,好似就是他。
「你就是丟失白玉的主,然後用飛鏢夾紙條威脅我的人?」寧晰說道。
「不錯!」
這麼看來,在辰樓鎮、遙溪邊搞事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痞子?
同時,劫走他妹妹的人也是他?
想著,寧晰頓覺有些險惡,恨不得把他活剝了,尤其是想起那次很有膽地威脅他,他就惱怒。
見著寧晰地神色,他笑了笑,「怎麼,很生氣?唉,可惜你那時膽小如鼠,收到那威脅信,就連忙找雲遊弟子求救去了。」
「嘖嘖嘖,你寧晰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何必裝得那麼清高,看得讓人噁心!」
秦安說出的話滿是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