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同盟渾散
呂布退出洛陽前曾發出兩個任命，都是假旨而行，朝中根本沒人知道，所以也沒有採取什麼措施。
荊州襄陽城，刺史劉景升剛接到朝廷的詔書，加封為荊州牧，馬上出兵討伐長沙孫堅。劉表大喜馬上寬待來使，並召集人馬商討出兵事項。這個劉表也不簡單，乃山陽高平人字景升長八尺有餘，姿貌甚偉，少年時就很有名氣，與汝南陳翔、范滂，魯國孔昱，勃海苑康等八人並稱「八俊」，初為大將軍掾後為北軍中侯，後來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所殺，由他代王出任荊州刺史，上任后力邀名士蒯越，蒯良叔侄，還拉攏本地旺族蔡氏家族，馬上在荊州站住腳根。
劉表看了個眾人道；「此次奉召計伐長沙，不知諸位有什麼想法？」
蒯越站出來道：「主公，長沙太守孫堅並無什麼罪狀，而且他現在乃是聯軍主力，朝廷出此下策定不是朝廷本意，而是呂布為分散聯軍的勢力，我看還是靜觀其變為上策。」
南陽張羨反對道：「異度所言差矣，我們乃是奉召行事，難道要我們抗旨不成，再者現在主公乃荊州牧，長沙本就屬荊州範圍，應受主公調遣。我們大可先書信到長沙，告知此事，如果他們肯獻城那最好，要是不肯，現在長沙精兵都隨孫堅北上討賊了，城中只有老弱殘兵不足五千，我們可輕而易舉地拿下此城。」
蔡瑁也道：「主公張大人說得不錯。」
這個蔡瑁現在可威風了，本來就是當地大族，而劉表又娶了他的妹子，還給劉表添了個兒子劉宗，他的兄弟蔡中蔡和都手握荊州兵權。劉表聽后道：「既如此，就請伊伯機你先代我手令去長沙，現在長沙由朱桓和呂范鎮守，而蔡瑁、文聘，張羨你們馬上準備兵馬，要是他們不同意，馬上進攻長沙。」
眾將紛紛領命而去，而此時的張燕也正與眾頭目商議道：「各位，自從牛角大帥身亡之後，小弟在各位兄弟的幫助下，總算沒給我們黑山軍丟臉，現在朝廷要招安我們，我想了很久，想聽聽大家的意見，請大家都說說吧？」
這個張燕，本姓褚，後來跟牛角一起借黃巾之亂，帶他作亂，憑著張燕的謀略，牛角的蠻力，很快就成為最強的一支人馬，後來牛角不幸戰死，部軍都由他掌管，還改姓為張，再張燕這些年的努力，附近一帶的黃巾餘黨孫輕、王當等人都投入他們的帳下，實力大增，現在已有二十萬之眾。
張燕的手下卡喜道：「大帥，我們都聽你的，只要大帥一句話，我們沒說的。」
黃巾餘黨孫輕道：「卡大哥說得不錯，我們黑山軍能有今天全靠大帥領導有方，一切聽大帥吩咐。」
眾人紛紛表態讓張燕作主，這時一直坐在下面的於毒出言道：「大帥，我覺得現在冀州兵馬差不多都被韓馥調走了，我們正好藉此機會壯大我們的勢力。」
張燕笑道：「於兄說得對，與我想到一起去了。既如此我們馬上起兵。趁他們還有汜水關，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曹操介意聯軍馬上進兵，招到袁紹反對，與是獨自領兵一萬向洛陽殺去，他知道汜水關守軍已退而虎牢關沒有多少人把手，還不是馬到關下，而且擔心洛陽城中出現變故，於是全軍全力趕路。出汜水關不久，前面出現在一支人馬，大約有五千人馬，先鋒曹仁曹洪馬上整頓隊形，曹操見前面猛然出現人馬，心裡出現一絲不安，旁邊的程昱也皺緊眉頭。
曹洪衝出隊列道：「來者何人？」
對面為首一將笑道：「果然不出賈文和所料，亂賊這次看你們住那裡跑。」說完朝兩邊一揮大旗。左右兩邊又殺出兩支人馬，曹操大軍一下子三面受困。對面大將笑道：「這次要看我張濟立功了，大家給我沖啊。」
曹操一見前方有敵，就知道不妙，果然左右兩邊也殺出兩支人兩，這次曹操所帶的人馬有一半是新兵，因為一半精銳跟兩位夏候將軍到洛陽去了，現在忽然受圍，陣中馬上出現渾亂。左邊張濟頭號猛將胡車兒，右邊是他的侄子張綉各領兵五千沖了上來，曹操一萬大軍一下被衝散了，先鋒曹洪敵住張濟，曹仁回身敵住張綉，李典見樂進那面被胡車兒攻得有點招架不住，忙追上去助戰。呂虔毛玠等人護著曹操往後撤去。
但張濟人多勢重，曹操的兵馬節節敗退，曹操的護衛雖拚命嘶殺，還是不住往後退，眼看就要不行了。背後忽然殺出一支人馬，前面一大將衝上前去道：「孟德兄休慌，孫文台來也，」
曹操一聽江東猛虎來助他，眾手下士氣大振。孫堅領程黃韓祖四員大將領七千人馬殺了上來，張濟忙讓后軍前去助戰，這次他帶三萬人馬，由胡車兒與張綉各領五千，埋伏在兩邊，自己領二萬前來對戰，剛才一衝曹操的一萬大軍一下子被殺了四千多人，加上孫堅的七千也不過一萬多人，自己有三萬人用不著怕他們。
張濟剛下完令，指揮眾將衝上去了，背後又殺出一支人馬。「主公休荒，元讓來了。」張濟背後殺出兩員大將。曹操大喜，他沒想到兩位夏候將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下張濟嚇壞了，忙下令撤軍。
曹操見到夏侯惇后道：「元讓，你們怎麼會來的？」
夏侯惇忙道：「多虧戲先生啊，他聽說主公獨自領兵追來，怕主公出事，所以就派我們前來匯合。」
夏候淵道：「軍師說，那個賈詡詭計多端，很有可能會令人輕騎來攻，沒想到真的讓軍師了到了。」
此時孫堅帶著四將上來道：「孟德兄，現在我們還進京嗎？我看李傕、郭汜他們差不多也到了，而我們的盟軍還停止不前。」
曹操嘆氣道：「要是盟軍中每位都如文台一樣，董賊那能囂張那麼久啊。」
「報」一員探子快馬趕來道：「主公，李、汜的大軍已過河內向虎牢關殺來了。」曹操孫堅大驚，沒想到他們和速度比盟軍快了那麼多。孫堅無奈道：「看來，我們還得撤回去了。」
曹操點點關道：「那我們休息一下，馬上回去吧。」
一到大營，曹操忙向夏侯淵問道：「妙才，你們在洛陽有什麼事嗎？」
夏侯淵回答道：「主公，我們趁董卓餘黨徐榮作亂，馬上起兵相應，當我們趕到皇宮時，皇上已經被那個劉備救下來了，他的兩個兄弟把呂布也打退了。」
曹操驚道：「沒想到還有人能打得過呂布。」
謀士程昱道：「主公，我聽聞這個劉備從平黃巾起就，廣施恩德於百姓，在平原深得民心。如今他又趕在我們前面救下聖上，這樣的人不可不防啊。」
夏候淵又道：「對了，劉備救下聖上后，馬上被聖上封為皇叔，現在深得皇帝信賴。「曹操朝眾人道：「你們有什麼看法嗎？」
山陽滿寵道：「主公，現在城中只有二萬多兵馬，而且城中糧草被呂布洗劫一空，再加上現在李傕、郭汜的大軍又快攻過來了，我看朝中又要大亂了，現在我們應馬上回去，再次招兵買馬，闊充軍隊等待時機。」
夏侯惇出來道：「主公，在我們來時，聽說呂布在撤住長安途中，在崤山附近遭人忽襲，大敗而逃。」
曹操一聽，皺了下眉頭道：「你們可知是什麼人乾的？」
夏侯惇道：「聽說就是把守汜水關的李世民，自從董賊被呂布殺死後，派去汜水關的華雄、李肅等人都投入他的帳下了。」
程昱一邊提醒道：「主公，如此看來呂布從洛陽劫去的財物全被他槍去了。」
曹操道：「我們回去再說吧。」
「主公，你這麼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張世平、蘇雙問道。
我笑道：「兩位大老闆，這次我們有一筆巨款，你們除了經營南方外，在各地擴大市場。」
張世平一點不在意道：「不知有多少啊主公。」他們二位見慣的錢財，不會對一點小錢放在心上。旁邊的華雄笑道：「這次要是由你們兩個運的話，說不定累死你們。」
李儒道：「張兄、蘇兄這次我們數目真的非常巨大。」說完把清單交給他們。
「什麼」張世平吃驚地看著清單，不相通道：「主公，怎麼有這麼多啊！」
蘇雙滿面漲紅，興奮道：「主公，這下南方建設就不用愁了。」
等他們平靜下來，蘇雙道：「主公，這些錢好辦，不過這麼多糧草，光是運送和儲存的地方都不能一下子解決，得想個辦法才行。」
李肅在一旁道：「主公，洛陽附近招董卓多時的收刮，多數城鎮被收刮一空了，百姓靠著樹皮野菜過日子，不過我們派人把其中部分送給他們吧。」
李儒大喜道：「主公，李將軍說得不錯，雖然糧草多多益善，不過現在我們兵力不是很多，加上還沒有站穩腳，要是被別的人馬知道，定會進攻我們，一來可以擴大地盤，二來可以得到眾多的錢糧。還不如照李將軍所說，在南下途上分給百姓，這樣可取得各地的人心。」
張世平道：「主公，我們有一事要向你報告，冀州的珠寶大商甄家，與我們相交多年，我們覺得可以把他也拉住我們的陣營，這樣可以讓他在此地處理各地店鋪的事，而我們又可以放心地在南方經營。」
李儒問道：「甄家可是中山無極甄逸啊。」
蘇雙道：「不錯，正是此人。」
我一聽就知道他們說得是誰，這個甄逸乃是漢太保甄邯的後人，對了被曹丕收納的甄宓可以一個大美人，聽說他不但人美，而且識書達理，額有謀略，可惜要嫁給袁熙，現在聽李儒所說，蔡文姬與貂嬋已隨郭嘉去南方了，這次回去不知晴雪要怎麼收拾我了。
不過這個甄家要是能拉過來也是件好事，與是道：「兩位說得不錯，我隨你們去一趟，以示誠意。」
轉身對眾人道：「至於分糧之事就交給華雄你們辦吧，子武你帶李肅、趙岑等人先去南方與宣高、奉孝匯合，我與李儒就到冀州走一趟吧。」
李肅忙道：「主公，現在外面怎麼亂，主公一個人去怕會出事啊，不如讓我帶人跟主公一起去吧。」
我笑道：「不用了，人多反而更容易出事，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到南面后，要加緊訓練，事了之後我馬上就回去。」
「公達兄，別來無羌，還認識同鄉否」荀攸一進洛陽，就聽背後有人道。轉身一看，笑道：「元常，你可嚇壞我了。」
這個元常就是潁川長社鍾繇，小時遇一相士對他族父道：「此人日後定是大富大貴，不過有厄於水，應當小心才行。」不過多久，他真的落入河中差點淹死，所以他的族父更相信相士所言，對他大加栽培，舉孝廉，除尚書令。走近荀攸道：「公達，我聽說你與令叔如今在潁川太守李世民手下辦事，不過外面都說他是董卓的走狗，你們怎麼會幫他呢？」
荀攸非常了解眼前這個人，此人之學一點不在他們叔侄之下，怎麼會看不出呢。笑道：「元常，我們到茶館坐下來談吧。」
兩人坐下后，鍾繇對荀攸道；「公達沒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荀攸朝他看了下道：「元常，你別耍我了，難道你會不知道當今天下誰才是正真的明主。」
鍾繇道：「我聽說現在盟軍正在攻打潁川，為什麼你好像一點不但心似的。」
荀攸笑道：「不瞞元常，這次我來京就是為了此事，我替我家主公向朝廷討召封主公為交州刺史。」
鍾繇驚道：「公達你不會弄錯吧，交州如今可以說是一片狼籍，刺史張津屢次向朝廷提意到別處任職，都被朝廷拒絕的，公達你們卻這樣做，再者朝廷上的人都認為李世民是董卓的手下，怎麼會同意呢？」
荀攸道：「不錯，不過這次我帶來的東西，朝廷定會同意的。」
鍾繇眼球一轉，低聲道：「公達說得可是糧草物質。我前不久聽說呂布大軍被襲，真是你們乾的。怎麼說他從洛陽收颳去的錢財都成你們的了。」
荀攸道：「元常兄，現在雖然董卓已亡，不過他的餘黨都在，我們已得情報李傕、郭汜的大軍已到虎牢關，不會多久，洛陽又會陷入亂賊之手，今天下大亂，良臣應擇主而侍，我家主公乃當世明主，元常何不與我同往，共扶明主呢。」
鍾繇笑了笑道：「我說等你這句話呢，你快去吧，我先去準備一下，到時就與你同往。」
「報，外面有冀州來使，要見韓大人。」傳令兵道。
韓馥忙道：「快讓他進來吧。」
帳中各將議論紛紛，自從上次曹操突襲洛陽遭人暗算后，同盟軍更加不敢動了，曹操屢次提意都沒有採納，不過自己剛敗。這時一個渾身塵土的人進來朝韓馥道：「主公，大事不好，黑山軍張燕領大軍攻下常山，山邑，趙國等地，現在正在攻打巨鹿，還好有張將軍和沮先生守著，特令下官前來報信。」
韓馥大驚道：「盟主，冀州危急，我得快馬趕回，各位告辭了。」說完帶自己的人走了。對帳中人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怕老巢被端，恨不得飛回去呢。
正當大家議論黑山軍之事時，探子來報道：「盟主，徐州牧陶謙與廣陵太守張超不知為什麼原因，相互攻殺，張超已敗逃回來了，而陶謙已率兵回徐州了。」
眾人大驚，沒想到盟軍還沒做什麼大事，就落得現在豫州刺史孔郵被殺，先是孫堅戰敗，后又是曹操兵敗，現在同盟自己攻打起來了。都不知應該怎麼做了。各路諸侯各懷心事回到自己的帳中。
沒過幾天，孫堅留在長沙守城的朱桓和呂范領兵趕來，孫堅大驚道：「子衡，你們不在長沙防守，到這裡來幹什麼啊。」
朱桓道：「主公，荊州劉表被朝廷封為荊州牧，說長沙也是荊州所屬，讓我們馬上接收他們的改編，長沙只有五千老弱殘兵，所以我與子衡私下決定棄城了，末將有負主公厚恩，請主公處罰。」
孫堅忙安扶道：「子穆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做得很對，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呂范道：「主公我們來的路上，聽說現在潁川只是空城一個，不如我們先把它做為安身之地吧。」
孫堅點頭道：「子衡說得不錯，子穆、大榮你們帶五千人馬馬上攻佔潁川，不得有誤。」
朱桓道：「主公放心吧。」
呂范道：「主公，我們在長沙時，發現現在桂陽、桂林等地出現一支人馬，個個驍勇，把附近一帶的山賊、馬賊清除光了，並治理得各地井井有條。」
孫堅問道：「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嗎？」
呂范道：「我們派探子已查明，他們的領頭人叫荀彧字文若，手下有臧霸，尹禮，吳郭等將。」
黃蓋道：「主公，那個文若不是李世民的謀士嗎，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程普道：「主公，我看那個李世民早知道我們會攻潁川，早就作好準備了，看來此人絕不像傳聞那樣，是董卓的走狗。」
孫堅點點頭道：「好吧，這事我們日後再說，現在你們先找到安身之處再說吧。」
幾日後，兗州刺史劉岱聽說青州的黃巾餘黨正向充州殺來，馬上領兵回去了，而孫堅也率軍進了潁川，各位兵馬各自回去了。同盟軍什麼也沒做就這樣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