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牛刀小試

「李大人請回吧，太師有令，今日偶染風寒，不見任何人。」內侍出來回復道。

李儒朝那內侍望了眼，鼠眼一眯，一捋額下三寸短須，離開太師府邸。這是今日第三次到訪，前二次雖見到董卓，但其躺在床塌之上沒有理會自己，內侍以太師需要休息不便打擾為由讓李儒先行回去，而此次更是直接將自己拒於門外。憑著自己與董卓的關係，現在又是非常時期，董卓萬不會如此的，那其中必有原由：為何府上突然加強守衛；為何獨見呂布而不見外人。李儒令人暗中十二個時辰監視董府，有什麼人出入皆瞭然於胸，呂布數次進府，而且每次都會呆上好長一段時間。

當夜蔡邕悄悄到訪，一見面就直接問道：「仲堅，今日你去太師府邸，可發現什麼問題沒有？」

李儒微微搖了搖頭：「蔡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發現？」蔡邕既然這麼問了，那他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今日董府千金貂嬋讓琰兒進府作伴，下午回府之後得知，董卓突然改變主意要將貂嬋嫁給呂布，而且大小事宜皆交由呂布代理。」蔡邕小聲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呂布對董卓作了什麼手腳？」

李儒尋思片刻，猛得想到昨晚監視董府的人員來報，呂布曾帶宋憲、魏續二將抬著一個箱子進了董卓，沒過多久二人又抬著箱子出去，難道這中間……想到這裡李儒心裡一震，臉色微變道：「這麼說如今府內的董卓果真是假的，今日儒曾三次前往太師府，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但又說不出那裡怪異。」

蔡邕同樣臉色非常難看：「這麼說來，呂布已在暗中下手，然後找人冒充董卓，而自己則在背後操縱一切，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將其除去，此計真夠毒的。」

「此事必須立即徹查清楚，否則形勢將大為不妙。大人明日讓蔡小姐再入董府，由貂嬋出面試探一二；儒則另外想辦法試他一試。」李儒此時心中已有七成肯定董卓被調包，可事關重大，他須百分之百的肯定才行。

蔡邕點點頭：「此事還須儘快通知世民，讓他早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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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先生，如今董卓欲遷都長安，還要驅趕洛陽百姓一起前往，這該如何是好？」王允緊鎖眉頭，搓著雙手朝戲志才、荀堪二人道。

戲志才淡淡一笑，不以為然道：「司徒大人不必擔心，如今京城實則落入呂布之手，若董卓真的遷都長安，那呂布之前苦心經營的事豈不白費；況且長安接近隴西，一旦董卓出事，董卓的部下會馬上殺到長安城下。呂布又豈會真讓董卓遷都到長安呢？」

「戲老先生所言固然有理，可如今呂布已然下令讓百姓半月之內遷往長安，不然盡沒家財驅趕出城，那他這又是何意呢？」這段日子下來，荀堪對眼前這位老先生十分佩服，凡事都看得透透的。

「名為驅民，實為驅趕當初我們潛入城中的人馬而已。呂布身旁有陳宮獻策，此人心細多謀，我們的人馬突然從城中消失，他心中必存疑慮，認為我們將人馬藏在城中，驅民之令下達之後，不管躲在那裡唯有離城一途，到那時洛陽城中就再也沒有人能壞呂布行事。」戲志才邊品茶邊說道：「其實欲知呂布是不是真想遷都非常簡單，眼下城中能對呂布構成危險者唯有城外的徐榮所部，若真是遷都，呂布定然設法讓其斷後；如若不然，定以遷都為名先讓徐榮率部前往長安以作準備。」

「那依先生之見，半月之後就是呂布動手之時。」王允雖然依然綳著臉，不過眼神之中帶有一絲異彩。

看來王允手中另有籌碼，戲志才心裡暗想，深深嘆了口氣道：「可惜到那時洛陽城內外皆是呂布的人馬了。」

王允突然臉露微笑道：「呂布自以為穩操勝算，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洛陽城外其實還藏著一支人馬。」

以戲志才的沉著冷靜也大感吃驚，雖察覺到王允手中另有籌碼，可沒想到是洛陽城外藏著一支人馬，聽其口氣顯然人馬不在少數。荀堪驚問道：「司徒大人……你……城外還有一支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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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在身邊親兵的大力保護之下，總算擺脫背後的追兵，可麾下的二萬人馬眼前剩下不足五千。心神未定的孔?摸摸自己的脖子，確定腦袋還長在上面，朝許靖沮喪道：「?不聽先生勸戒才遭此大敗，眼下應該如何是好？」

許靖只是個文弱儒生，這一路下來早已精疲力盡，喘著粗氣道：「主公，我軍兵馬折損大半，且潁川兵馬強悍難擋，眼下唯有儘快退出潁川與張邈、張超的后軍匯合，再從長計議吧。」

孔?此時早就沒有主意了，點頭道：「就依先生之意，此時仍不安全，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潁川再說。」

「孔?，潁川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本將軍在此等侯多時矣。」不知何時遠處再次出現一支人馬，正好擋住退出潁川的道路，為首一將騎著黃驃馬，手持長槍指著孔?冷哼道，說完率先衝殺上前。

孔?嚇得魂飛魄散，手中長劍掉落在地，正想下馬投降，劉雄業已衝到跟前，一槍刺入孔?心窩，孔?雙手緊緊握住長槍，眼神中充滿的不甘心，劉雄順勢一帶，將孔?整個人挑在槍頭上，任由鮮血沿著槍柄流下來，用力一送，將還在抽搐的孔?扔進敗軍之中。

見到敵人擋住退路，心有餘悸的敗軍早已不知所措，又見自己主將被人刺殺，頓時驚恐四散，劉雄率軍一路掩殺。

被劉雄這一陣載殺，五千人馬只剩下千餘人逃脫，其它人馬不死即降。眼看已到新汲，再過去一點就是汝南境內，到那裡就應該安全了。許靖只覺得整個人都快散架了，有氣無力地朝身邊親隨道：「大家再堅持一下，等進入汝南境內再休息不遲。」儘管他非常希望能夠停下好休息一下，那怕是喘口氣也行，不過他覺得只要還在潁川境內，隨時都可能出現敵人。

郭嘉的計劃似乎就是給他準備的，許靖的話剛說完。孫康突然從埋伏處殺出，策馬上前攔在路中間笑道：「此路不通。」同時他率領的一千人馬左右殺出，將許靖等人圍在中間。

此時別說是再戰，有點力量走路已經算不錯了，許靖神色黯淡，低聲道：「我們投降。」

盟軍進攻潁川的二萬先鋒部伍，全軍覆沒：被殺七千餘人，余者皆降；孔?被劉雄所殺；張迥被典韋劈成二斷；樂就讓孫觀刺於馬下；許靖投降；張動被吳敦、尹禮所擒，不過讓郭嘉放回去給盟軍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