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告白
秦毅回到越王府看著躺在治癒石上的人。
「我真的是個懦夫？」
「或許真的是吧！我害怕你會過的不好，怕你跟著我吃苦，怕你不開心……」
「害怕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小薇……」
「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如果你願意醒來，我會用一輩子時間告訴你……」
九九重陽節。
百姓豐收祭祖，皇帝群臣祭天帝。
「皇上，您的身子……」
「要不就讓大皇子舉行祭天吧，老奴實在是擔心皇上……」公公在旁邊擔憂的提議道。
淳于憲笑笑：「朕還是能上的去祭天台的，再說了、祭天是求壽的，萬一上天感動就給朕多活幾年了呢！哈哈……」他開玩笑道。
「皇上……」公公並沒有覺得好笑，反而很是擔心他。
祭天台有九百九十九節台階，在人們眼中，可以說是直達天際了。
從凌晨開始舉行，到正午三刻要到達祭天台，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很容易，但皇上身體怕是承受不住。
這段時間如果不是皇后給他傳輸靈力，皇上怕是早就……
姬月九這時候走了進來，公公福禮過後，央求：「皇後娘娘就勸勸皇上吧……」
姬月九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公公見皇後娘娘答應了，也就聽從的退了下去。
「真的要親自去嗎？」
「你要勸我嗎？」
「你的性子我如何不懂？一旦要做的事情，連我都攔不住。」
「九兒，你錯了，有件事情你還是攔得住的。」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正經點。」姬月九嗔道。
「哈哈哈哈……」看著她又被自己逗的小臉通紅，淳于憲開懷大笑。
姬月九如何不知他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
她說：「我陪你。」
對於皇后的出席，雖然古往今來第一例，但百官不敢有任何異議。
午時。
一路在他人眼裡是姬月九攙扶著淳于憲往上走，其實姬月九一路多次給他輸送著靈力。
「辛苦你了。」他上到祭天台的第一句。
姬月九對他一笑。
他要做的事情，她能用自己的力量支持就好，何求？
「燃天火！」
隨著祭司的一聲高喝，一聲聲往下重複著。
祭天台下的百官聞聲跪拜，異口同聲：「天帝福澤，佑我北周。」
響亮的聲音傳到祭天台。
祭天台上，五根石柱無火自燃。
大紅色的火意味著今年必然紅紅火火，祭天台上台下的人見狀，面露高興之色。
「吉！」
「吉！」
「吉！」
祭司的每一句話，都被人傳遞到祭天台下，台下的人雖然能大概看到上面的虛影，但聽到從上面傳來的喜訊，更是高興無比。
祭天台上，祭品一個個擺上祭桌，淳于憲接過遞來的大香，按著步驟進行三叩九拜。
當一切進行到最後，準備返程之時，異象突現。
一道光芒灑下，在遠處看去，眾人以為是天帝顯靈，仙氣灑在皇上的身上。
畢竟，自古都有祭天帝求長壽的說法，他們的皇帝病體未愈就親自祭天，定是感動了天帝。
「顯靈了！顯靈了！」
「天帝福澤，佑我北周！」一個人出聲，眾人再次跪拜齊聲高呼，彷彿要讓天帝聽到一般。
而祭天台上……
銀白光芒罩在姬月九身上，將她禁錮。
「你是何人？」淳于憲發現自己身邊人的異樣，他像是想到什麼，擋在了姬月九的身前。
男子不屑回答他的問題。
「姬月九，你身為姬氏族人，如今自甘墮落，竟與這等凡人苟合？」
男子眉眼帶怒，語氣輕蔑，他冷笑：「呵！這就是你逃婚所嫁的男人？」
他犀利的眸子打量著淳于憲，淳于憲瞬感壓力，但縱橫沙場見慣風雨的霸主之氣，他面色並未有半分異樣。
「命不久矣之人！」
「姬卯，我嫁於何人，與你有何關係？而且，請注意你的用詞，我並非逃婚，我爹是親自給我退婚了的。」
雞毛磨牙：「我沒同意。」
「你同不同意，與我何干？」
姬月九繼續說道：「退婚當時，我們可是付出了橙品靈草的，你父母都收下、同意了退婚。」
對於這點，雞毛無法辯駁，畢竟他家人確實收下了稀有靈草
他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她情願嫁一個凡人，都不願與他結為伴侶。
他們姬氏一族是神族遺脈，超脫凡胎，由於人口稀少，親戚血緣間皆可成婚。
雞毛和姬月九是堂兄妹的關係，自幼父母定親，雞毛也是將姬月九當準伴侶對待的。
可姬月九自幼活潑不喜拘束，父親又極為慣著她，也幾次帶著她下到凡界。
在接觸到凡間的一切，包括情感之後，她的心開始有些不安分了。
以前總覺得聽從安排，嫁給堂哥是對的。
而凡間，卻是不允許血緣關係通婚，她了解過後，開始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錯的。
她爹知道她的想法，但沒有糾正，讓她自己去領悟。
人世間的情，感染了她，更加覺得他不是她、對的那個人。
戰場上，一眼終生。
那唯一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就是淳于憲。
她爹看著她一步步走向淳于憲，沒有阻止。
「他哪裡如我？」他心有不甘。
「他哪裡都不如你，但你卻不是我想要的人。」
「姬月九，他一介凡人，會生老病死，時日無多，你確定還要為了他與我斷情？」
「姬卯，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明知我不會愛你。
雞毛握拳：「待他離去之日，我會等你歸來！只要你願意，我仍與你結伴侶。」
姬月九撇過頭，沒說話。
姬月九身上的銀光被收回，雞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憑空消失。
姬月九身子搖晃了幾下，她上去扶住淳于憲，關切道：「你沒事吧？」
「九兒……」
淳于憲將他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他顫抖著唇說：「別離開……」
姬月九回抱著他的腰身，唇角上揚，眼角悄然落淚。
她說：「今生有你足矣！九、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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