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江黥
雲清淺在自言自語中換換睡著,依靠在門外的陸柒早已呼嚕震天。
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與雲清淺所畫的人一模一樣的臉來,只不過多了幾分滄桑。
帝錦。
帝錦走到床邊,拿起一張毯子,蓋在雲清淺身上,緩緩蹲了下來,一雙長有微微的繭的手摸上了雲清淺光滑的臉,一滴熱淚落在地上:「淺兒……」
雲清淺像是被帝錦手上的繭摸得不舒服,皺了皺眉,也沒有睜開眼睛,繼續沉睡。
帝錦起身,拿起雲清淺畫得兩幅畫,從袖中掏出一支小巧玲瓏的筆,在男子的旁邊塗塗畫畫。
一身戰服,高立的馬尾綰起三千青絲,面容稚嫩,眉目中有一股英氣。風華絕代。落筆:雲清淺。
隨後,帝臨又拿起另一張畫,繼續塗塗畫畫。
紅衣傾城,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紅唇勾起,白璧無瑕。恰似絕代傾城人兒,頭上待著一根華貴靜雅的簪子,笑容昳麗。落筆:雲瀲。
隨後,帝臨將這兩幅畫放在蠟燭下,放了放,女子便像是憑空消失,不見蹤影。
帝錦最後,吻了吻雲清淺的頭,一步三回頭,最終離開了困住雲清淺的囚牢。
第二天,早朝。
「報殿下,近年崛起的夏國縷縷冒犯我國邊疆,佔領我國三城,望派兵支援!」兵部尚書一上早朝就愁雲滿面,很不得現在就飛到邊疆弄死夏國。
雲清淺揉了揉還沒有完全酒醒的腦袋,聲音微微沙啞:「白望舒為主將,柳洱為副將,帶十五萬大軍,一萬雲家兵去迎戰。」
白望舒和柳洱走了出來,應了聲。
散了早朝,雲清淺想著昨天那個面具人,覺得那個面具人異常熟悉,特別是那腰間的玉佩,很像她十年前送給帝錦的那一塊。
不,並不是。
雲清淺搖搖頭,她送給帝錦的那塊玉佩上明明刻得是一條龍,而那個面具人的那塊玉佩上刻得是幾朵雲。
雲!雲清淺像是想到了什麼,又一次悄悄摸摸的溜出宮外,到了水墨閣。
阿錦,你是不是還活著?為什麼不願見我?
雲清淺躲在水墨閣門前,沒有進去,看著那個面具人背著籮筐,走了出去時,她才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那個面具人身後。
雲清淺看著面具人走進了山中森林裡,找著珍貴的草藥。
頓時,雲清淺找準時期,一下子朝面具人撲過去,馬上就要抓住那個面具人了。可是那個面具人竟然發現了偷襲的雲清淺,拿起手中的鐮刀就跟雲清淺打鬥起來。
雲清淺此時手中只拿著一根木棍,抵不過那鋒利的鐮刀,只能找準時期,一木棍朝面具人腰打去,直接將面具人打翻在地。
「姑娘是什麼人,為何跟蹤我,還要殺我?」面具人的聲音低沉,並不是雲清淺所熟悉的溫潤。
雲清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是何人,為何一直帶著面具?難不成……是逃犯?」
面具人起身道:「姑娘誤會,面容受損,不宜見人。」
「那……你叫什麼?」雲清淺試探道。
「在下姓江,名黥,字雲凌。」面具人說道。「你很喜歡雲?」雲清淺又問,總覺得這人熟悉。
江黥笑了笑,拿起腰間的玉佩:「說我喜歡雲,還倒不如說家裡人喜歡,玉佩名字皆為父母所賜,與我無關。」
雲清淺心中還是存疑,不過並沒有道出聲來,對江黥作輯:「公子,今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隨後,雲清淺便慌忙逃走,沒有在回頭看江黥一眼。
等雲清淺走後,江黥去下面具,露出臉來,站在原地,看著雲清淺消失的地方,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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