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皇上正在裡面等著公子
全程圍觀下來的龍煞看向自家主子的眼神逐漸變了,震驚中帶著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將自家主子和現在這個人聯繫在一起,簡直太驚悚了。
用過午膳后,墨緋夜並沒有再逼著墨染染做什麼,他怕逼的太頻繁會讓墨染染懷疑。
他跟墨染染分開后直接去了御書房,昨日還留了不少奏摺沒有處理,得先處理完。
走在御書房的路上,墨緋夜突然一頓,看向了龍煞隱藏的方向,緩緩開口道:「龍孤,你派人去墨府找墨安軒,就說軍營里缺人讓他今日就過去。」
先把礙事的傢伙給支出去,可不能讓墨安軒知道墨染染在他這邊,不然會跟他搶人的。
「是。」龍孤應了一聲,去辦了。
用過午膳后,一.夜未睡的墨染染扛不住困意,回屋休息了。
一個時辰后,原本應該在御書房的墨緋夜來到了她的屋前。
墨緋夜想要推屋子的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葉慫慫攔在了他的面前,她瞪了眼墨緋夜,氣鼓鼓的說道:「壞叔叔!爹爹在睡覺覺,你不許去吵他。」
墨緋夜聞言,低頭看向了葉慫慫。
看著葉慫慫那酷似墨染染的長相,墨緋夜的臉色微微變,他緩緩蹲下與葉慫慫平齊。
「你叫葉慫慫?」墨緋夜抬眸與葉慫慫對視。
葉慫慫也不回答,就這麼直直的看向墨緋夜不說話。
「你今年多大了?」墨緋夜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傻,想了想他換了一種問法。
葉慫慫看著墨緋夜,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六歲了。」
「來,叫一聲爹爹來聽聽?」墨緋夜望著葉慫慫那依稀能夠看出幾分自己模樣的臉,放在葉慫慫肩膀上的手在顫抖,眼裡滿是欣喜,似乎還帶著淚光。
儘管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里的激動還是出賣了他。
看向葉慫慫的眼神里似乎有星光閃爍,如同在看珍寶一般。
葉慫慫搖了搖頭,想從墨緋夜的手裡跑開,但是卻被墨緋夜一把給抱住。
「讓朕抱抱,就抱一會,一會。」墨緋夜的聲音裡帶著顫抖,抱著葉慫慫的手也在顫抖。
有涼涼的東西落在葉慫慫的脖子里,葉慫慫抬頭就看到了墨緋夜臉上的淚痕。
「壞叔叔,你哭了。」葉慫慫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墨緋夜的情緒不佳,她沒有再想這逃跑,而是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輕輕的抹去墨緋夜臉上的淚痕。
然而不擦還好,這越擦淚水就越多。
「壞叔叔,你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羞羞。」葉慫慫學著墨染染的樣子,伸手颳了刮墨緋夜的鼻子。
以前她哭鼻子的時候,娘親都是這麼逗她的,然後她就不哭了。
看著面前這小小的一團,墨緋夜感覺心都要的被萌化了。
這是他的女兒,他墨緋夜的女兒。
墨緋夜連問都沒有問,從心底已經將葉慫慫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他相信自己的內心,從見到葉慫慫的第一眼,他就覺得自己跟葉慫慫有一種特別牽絆。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墨染染還活著,現在他知道了,七年,葉慫慫六歲,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他相信,葉慫慫就是她的女兒。
葉慫慫不明白墨緋夜為什麼一直抱著她哭,但她還是會伸手替墨緋夜擦流下的眼淚。
大概是父女之間的牽絆,讓她有這種衝動。
墨染染睡的其實不是很熟,在葉慫慫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當她推開門,看到將葉慫慫抱在懷裡的墨緋夜,眸子微垂。
她承認這樣的畫面很溫馨,但是對她來說,彷彿就是一種警告。
警告她有些事情正在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墨緋夜也看到墨染染,對視的那一刻,他飛快的移開了視線,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連忙將葉慫慫放開。
得到自由的葉慫慫小跑的撲到墨染染的身上,小聲的說道:「爹爹,叔叔哭的好傷心,慫慫想安慰他,可他哭的更凶了。」
葉慫慫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安慰了叔叔還會哭的這麼厲害。
墨緋夜擦去臉上的淚水,一瞬間恢復了冷漠,儘管心底波濤洶湧,面上卻看不出一絲不對勁,「抱歉,慫慫長的很像朕的亡妻,看到慫慫,朕想起了自己的亡妻,一時情難自控,出醜了。」
墨染染看著墨緋夜沒有說話。
墨緋夜抬頭看向墨染染,眼神已經趨於平靜,「不知慫慫娘親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誰?」
「我沒有告知你的必要吧?」墨染染的眸子微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墨染染的話剛說完,龍煞便一臉匆忙的走到墨緋夜的面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主子,武輝死了。」
聽到武輝死了,墨緋夜的眉頭微蹙,語氣裡帶著一絲冷意,「不是讓你們看好的嗎?」
「看守武輝的人也死了。」因為武輝的身份所以單獨看押了。
結果整個地牢里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墨緋夜聞言,眉頭擰的越發緊了,「帶朕過去。」
「娘親,叔叔好像遇到麻煩了。」葉慫慫看著走遠的墨緋夜,抬頭看了眼自家娘親。
墨染染眸子微晃,語氣淡淡的說道:「他遇到麻煩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走進屋去。」
「可是叔叔是因為幫了慫慫才遇上麻煩的。」葉慫慫雖其中的厲害關係可能猜不出來,但是光看墨緋夜的臉色便能知道事情不妙。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墨染染的眸子微眯,看向葉慫慫的眼神帶著犀利。
葉慫慫猶豫了一下,將之前遇到武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墨染染。
之前墨安軒怕墨染染擔心,將武輝劫走葉慫慫的事情給瞞了下去。
墨染染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你先進屋,有娘親在呢,別擔心。」墨染染聞言目光微閃,她揉了揉葉慫慫的腦袋,示意她進屋。
這事要說跟慫慫有關係那也確實有些關係,要說沒關係吧,也行得通,畢竟那人針對的是墨緋夜,沒有慫慫的這件事還有其他事。
她跟慫慫的身份比較敏.感,不太好過去,等什麼時候再見墨緋夜的時候,她問問吧。
關押武輝的地牢里,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墨緋夜來到關押武輝的那間牢房,看到的便是武輝那滿是傷痕的屍體。
「你們對他用刑了?」墨緋夜見狀眸子微閃,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龍煞回道:「屬下沒讓他們對武輝用刑,是殺手留下來的。」
墨緋夜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若是一開始他還有疑惑,那麼現在他完全可以確定,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墨緋夜的目光緩緩移到武輝的身下,武輝的身下血跡斑斑,眸子微暗。
龍煞見墨緋夜看過去,有些尷尬的開口道:「那個被割了。」
很顯然這是一場嫁禍,武輝是武將軍唯一的兒子,他剛將武輝帶進宮看押,還沒幾日,就死在了宮裡。
死的時候遍體鱗傷,下身還被割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墨緋夜做的,武輝好好有個人進來的,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殺人也總得給一個理由吧。
這麼毫無徵兆的死了,武將軍要是跟墨緋夜要人,根本就沒有辦法交代。
墨緋夜將目光從武輝的屍體上移開,語氣冰冷,「查出是誰幹了的嗎?」
「應該是彼岸宮的人乾的。」龍煞說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
彼岸宮本來已經撤出慕國了,過了一段日子,見風聲小了,便開始蠢蠢欲動將手伸了過來。
「查,朕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們乾的。」墨緋夜的眸子微暗,彼岸宮在暗中的那些小動作他都是清楚的,只不過之前無心收拾他們,他的放縱讓他們有些有恃無恐,如今他騰出了手,該慢慢收拾他們了。
「是。」龍煞的聲音裡帶著絲絲激動。
他看著面前又重新回到了曾經巔峰狀態下的墨緋夜,神色里滿是激動,終於,主子終於重新活了過來。
人還是那個人,但整個人的氣勢就是變了,連帶著做屬下的都跟著激動了起來。
「將這件事暫時壓下去,尤其是武將軍那邊。」這事若是讓武將軍知道,怕又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只能先瞞著,等找打了兇手再將這件事告訴武將軍。
事情就這麼被暫時給壓了下來。
……
是夜
太監將墨染染帶到了一處寢殿外停了下來,「葉公子就是這裡了,皇上正在裡面等公子。」
墨染染看著那緊閉的寢殿門,右眼皮一直在跳,她總感覺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太監見墨染染一直不進去,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墨染染進去,「葉公子請。」
墨染染猶豫了一下,推開了寢殿的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入眼的便是一團水霧,等她適應了發現這個寢殿里竟然有一個很大的溫泉,水霧瀰漫,一陣陣霧氣朝她襲來。
隱隱的她似乎能夠看到溫泉里似乎坐著一個人,那人只露出了一個背。
墨染染心裡咯噔了一下,大感不好,轉身剛想離開,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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