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兵

傑拉德駕駛者車輛瘋狂的在道路上飛馳著。那個男人很可怕，這是他心中最直接的印象。傑拉德殺過人，不止一個。他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那種死亡的氣息。那傢伙會殺了他，而且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我要趕緊回警局，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丟在托馬斯身上。對就是這樣。」傑拉德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做了決定。只不過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

路上太安靜了，一輛車都沒有。儘管是在深夜，但是也絕對不可能一輛車都看不到的。很快，傑拉德就發現了更為驚悚的問題。地上沒有影子。

是的，整個路面上都沒有影子。儘管他的車輛就行駛在路燈下。但是路燈的光芒，沒有給周圍的任何建築，帶來一絲一毫的陰影。傑拉德猛地一個剎車，然後衝出了車輛。

在他的面前，是一條筆直的，似乎沒有盡頭的公路。兩旁的路燈整齊的排列著，延伸向未知的黑暗。而公路周圍那些建築，仔細看來就好像電視台信號不清時的模糊畫面。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或者說不止這些建築。整個世界看起來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這是哪？」

傑拉德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就連手上的傷口都被他忽略了。眼前的一切顯然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感覺到了嗎?傑拉德，我還以為你要在這裡遊盪一個晚上呢？很抱歉，我是第一次使用這種能力，我也不是很擅長設計完整的世界。所以破綻有些多。見笑了。」加布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傑拉德僵硬的轉過了身體。只見不久之前被他殺死的加布里，正站在他的背後。

「這是怎麼回事？我殺了你。親手把你埋在了土裡。為什麼……」

「當然，你殺了我這無需質疑。我死了，所以我只能選擇這種方式跟你見面。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化工廠內。托馬斯跟盧埃林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你……你做了什麼？」

「我強化了那個初生的怨靈。讓他擁有了復仇的能力。」

「可是那時加布里。他是個惡棍，而且還準備實施一場大屠殺。你為什麼要強化他？他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冷靜點，托馬斯。力量不會無緣無故出現的。更不可能讓一個初生的怨靈，突然間變得強大無比。我沒有賦予他力量。我只是給他加了一個狀態。簡單的說，加布里現在所能使用的能力。創造大範圍的環境，直接攻擊精神，甚至是肉體的能力，都是源自燃燒他的靈魂。

而就算是一個怨靈，也無法維持這種狀態多少時間的。他現在正在消耗自己為數不多的靈魂來複仇。當他的靈魂消耗殆盡的時候，就是他消亡的時刻。而且我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對於傑拉德他們的計劃，應該還有其他人吧。托馬斯，你了解多少？」

「至少還有一個，叫加西亞。他們爭吵的時候提到的。應該也是警察。我記得警局中有一個叫加西亞的警察。我們要馬上去阻止他。同時還要警告其小鎮。」

「我理解你的想法，托馬斯。但是可能沒什麼用。」

「為什麼？我們已經知道了傑拉德殺了加布里。知道了加西亞是他的搭檔。知道了他們所有的計劃。我們要揭露他們？」

「不，你什麼都揭露不了。托馬斯，我們幾個人沒有絲毫的證據。我們的身份，更是毫無說服力。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

顧城嘆了口氣說道。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一個有著靈媒騙子等等頭銜的小子，加上顧城這個來歷不明，剛剛托關係從警局出去的亞裔。這個組合實在是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甚至於，由於警長過於相信託馬斯的話，導致很多警員對於托馬斯都帶有一種敵意。而在這種時刻，托馬斯衝擊警局，指控一名警員，其結果可想而知。不但不會有人聽他的話，估計反手那些人就會把他扔進拘留室。應該有不止一個的警員，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可是涉及到上千人生命的襲擊事件。無路如何，他們都應該引起重視的。不管他們是不是相信，我們都必須警告他們。加西亞可能會繼續行動。我們要保護無辜的人。」

「誰賦予你的使命，去保護這些毫不相關的人，托馬斯？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需要任何人，賦予我任何東西。這是我內心深處的選擇。我們有著阻止災難發生的能力，而沒有去阻止它。那麼當災難發生時，一切的後果，就是我們的責任。這是我使用自己能力的信條。」托馬斯的言語中，充斥著一種無法撼動的堅定。

而顧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托馬斯，在大多數的好萊塢電影中。像你這樣的人，一般都是主角，你們總是會拯救世界。但是可惜，這是現實。你知道你回去會發生什麼事嗎？他們會嘲諷你，懷疑你。只需要加西亞一點輕微的引導。警長遇襲的事件，以及傑拉德的事件，都會塞到你頭上。你會被關進監獄。甚至還會連累到盧埃林女士。」

「我不怕被連累。托馬斯，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就好了。」沒等托馬斯回話，一旁的盧埃林就搶先回答了。她的回應讓顧城多看了她一眼。這是一個為愛付出一切的姑娘。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但是做出這種決定的人，內心深處都是極為強大的。

「或許事情會像你說的那樣。但是我還是會去的。我做我應該做的，竭盡全力。」

「.…..你真是……」顧城原本想說無可救藥。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收了會去。有時候，那些堅定的顯得有些愚昧的人，其實更值得敬佩。托馬斯的做法在很多人看來難以理解。對於觀眾以及讀者來說，更是急的上火。但是在顧城看來，這些人不應該被嘲諷。

「祝你好運托馬斯。」顧城沒有繼續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你要去哪？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顧城擺了擺手回應道。

「我沒有放棄你們，托馬斯。我只是習慣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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