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高老師和陸硯清私奔了

49.高老師和陸硯清私奔了

關於陸硯清更早之前到底是叫她「裴鳶」還是「小鳶」的,裴鳶自己已經記不清了,同樣也不知道陸硯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一直「小鳶小鳶」的叫的。關於這個稱謂,似乎從一開始就是理所當然的被她接受了。

並且成為習慣。

比如不知何時養成的每天上學之時都會看看陸硯清的房間,他每次起床都會第一時間打開窗戶,這樣裴鳶可以透過陽台上的薄荷葉之間看見剛剛穿好衣服的陸硯清對她笑,並說,「趕緊啊,馬上上課了。」

可是現在陸硯清雖然仍在沿襲每日開窗的好習慣,但是已經不會在那個時刻再對裴鳶說同樣的話了。

有人說,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你的習慣,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的習慣會讓你失去什麼。而當你失去之後,你才悲憤的發現你不能沒有他,他早已經深入你的骨髓,他一抽身離開,你將要面對的,將是死亡。

裴鳶覺得現在自己的心境就是死一般的沉痛,但是她任然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對陸硯清懷有什麼別樣感情才導致自己很傷心的。她以為,一切都是習慣導致的。

然後學校里的梧桐樹葉依然在落,時光完全沒有停止它的步伐。

今天起床依然是習慣性的看向他的房間,奇怪的是這次陸硯清連窗戶都沒有開了。

裴鳶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光,陸硯清和她之間的話題似乎越來越少,而他和周司之間的接觸倒是越來越多,每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周身都散發著奇妙的幸福光芒,灼瞎了裴鳶的眼。

走廊已經變成最無法直視的地方,因為每當下課時裴鳶透過窗戶,就可以看見走廊上周司和陸硯清談笑風生。

那種難以表述的情感,完全不同於之前撮合他們在一起時候產生的情感。

是不是……自己也是有一點喜歡小鹿的?

所以現在所以別樣的情緒就可以被解釋為「吃醋」了?

越這麼想裴鳶的內心越難過,不過她還是告誡自己,什麼一直以來意識不到喜歡他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關於今早陸硯清沒有在第一時間開窗戶的事情,裴鳶坐在座位上托著下巴一直在猜測其原因究竟是什麼。

會不會是他今天睡過頭了?

——不可能,陸硯清可是號稱十七年從未賴床過的男人。

會不會是他的窗戶壞了打不開?

——目測那窗戶依然是完好的。

會不會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比如家裡面煤氣泄漏陸硯清昏迷了?半夜有人入室搶.劫把陸硯清打昏了?或者那個入室搶.劫的男人窺視陸硯清的美色把他迷昏了之後一夜七次各種調教灌腸滴蠟皮鞭跳蛋導致今天陸硯清無法起床了?

呸呸……裴鳶不敢再想下去了,小鹿明明走的是總攻路線嘛。

會不會是……他討厭自己,已經討厭到完全不想看見自己的地步了?

——想來想去都是這個原因比較靠譜吧。再觀察陸硯清最近的習慣,他疏遠自己的態勢越演越烈,他終於受夠了自己無邊無際的意淫和折辱,他終於……從自己的生命中抽身離開了嗎?

而裴鳶並沒有意識到,她脆弱到一想到這樣的事實就會忍不住鼻酸,她抬起頭看向前方試圖讓自己的淚水不流下來。

可卻看見空空如也的座位。

陸硯清沒有來上課?

裴鳶看看手機,是還有十分鐘上課啊,按照小鹿一直以來的習慣,他難道不該提前二十分鐘就到教室的嗎?

而現在依然沒有來……難道,他果然出了意外?

頃刻之間擔憂完全代替了難受,也許是睡過頭了吧……裴鳶安慰自己,耐著性子等到上課,陸硯清依然沒有過來上課。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裴鳶的電話本已經翻到了陸硯清,她左手的大拇指放在綠色按鍵上,卻始終沒有按下去。

還是再等等吧,說不定真的睡過頭了。

然而第一節早讀下課,陸硯清依然沒有過來。

裴鳶焦躁難耐,戳了戳爬桌子上補眠的何帆問道,「小鹿今天為什麼沒有來上課啊?」

睡覺被打斷的何帆異常生氣,瞪了裴鳶一眼回答,「幹嘛?你以為昨晚他睡我家啊。」

「這個好像的確沒有,因為昨晚睡覺前看了一眼他的房間等依然是開著的,」裴鳶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可不知為什麼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我好像聽見很嚴重的聲音,像是在收拾東西。」

「呵呵,那不是你得償所願了嘛。」何帆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裴鳶有些想不明白,把何帆搖醒接著問,「我怎麼得償所願了?」

何帆無奈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不是一直盼著人家找到命定之受嗎?肯定是昨晚找到瞭然後人家不想出櫃私奔了唄。」

裴鳶的心裡「咯噔」一聲,她最近幾日的確看見過一個身影酷似高潮老師的人物在陸硯清的家中走動,還看見過一個雖然一頭長發但是那個身高絕對不可能是女孩子的男人出現過……

難道,陸硯清他,真的私奔了?

突然之間不知從何升起的怒氣直攻心頭,裴鳶終於按下了手機上綠色的按鍵。

裴鳶想著等他接了一定要罵他一頓,而後又想到,為什麼要罵他?

有什麼資格罵他?

短暫的等待之後,手機里傳來一陣陣忙音。

所以……果然還是陸硯清出了什麼意外了么……

裴鳶立即衝出教室,到一班門口把周司叫了出來。

感覺詫異非常的周司滿臉的難以置信,驚恐地問裴鳶:「你想幹嘛?」

裴鳶抽時間賞了他一個白眼,然後焦急地說道,「小鹿失蹤了,我打他電話他也不接,怎麼辦怎麼辦啊?」

「什麼?」周司的表情表示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情?失蹤多久了?」

「昨晚還看見他了,今早他就不見了,好像他家的門都沒有開過……」裴鳶腦海中電光一閃,門都沒有開過……難道陸叔叔和陸阿姨一起出了什麼意外?

喪心病狂的歹徒不帶叉叉了陸硯清還圈圈了陸爸爸搶了陸媽媽……

裴鳶已經不能再往下想了。

看著裴鳶突然陰鬱下來的面孔,周司有些擔憂陸硯清,忙安慰裴鳶,「你先別難過,說不定他只是睡過頭了呢。」

「不會的,小鹿是絕對不會睡過頭的。」

「那……這個……」

「喂,你們兩個又聊什麼呢?」身後響起顧銘的聲音,似乎很詫異這兩人站在一起說話。

「顧銘,你知道小鹿去了哪裡嗎?他沒有來上課,我打他電話打不通,我……」見到一直扮演大哥哥角色的顧銘,裴鳶再也無法阻止擔憂的心境,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怎麼可能啊……」顧銘有些著急了,回過頭把班裡的沈風瀾叫了出來,問他,「小風你知道小鹿去哪裡了嗎?」

沈風瀾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陸硯清的電話,結果依然是無法接通。

再看裴鳶的表情,似乎這次小鹿真的有些不對勁了,沈風瀾也裡面安慰裴鳶,「裴鳶你別擔心,小鹿這麼大的人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不料裴鳶絲毫不領情,努力讓自己的神態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之後,說道,「誰擔心他了?你才擔心他!你全家都擔心他!」

這時這三個男生一起明白了什麼叫做「口是心非」,明明心裡想的都表現在臉上,還偏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

也許她一直以來對待陸硯清的情感也出如此。明明內心喜歡的要命,喜歡到一節課沒見就擔心難過好似丟了心,但是口中說出來的卻還是「我一點都不擔心啊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過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顧銘和沈風瀾還是打心裡為陸硯清高興,所以說裴鳶的渣性也不是像之前表現的那樣完全無法直視,她只是過於傲嬌而已。

「要不然你問問班主任吧,」周司提議道,「要是陸硯清他下節課任然沒有來上課的話,你就去找班主任告他曠課,如果班主任很生氣打電話幫你聯繫陸硯清了那正好,如果他說陸硯清請假了你就問為什麼請假唄。」

聽起來是很不錯的主意。

但是裴鳶任然說,「我才不要,要問你自己問去。」

那邊三人都有些無力,剛才明明是她自己擔心的要死,現在又做出這樣的表現,果然無法直視。

接著上課鈴聲敲響,這節課二班是語文課,裴鳶只好乖乖回到教室里等待上課。

高潮老師一直是個盡心盡責的老師,總是伴著上課鈴聲一起進入教室,從未在自己的課上遲到過。

可是今天,三分鐘后,他還是沒有過來上課。裴鳶突然有些擔心,至於擔心什麼……她自己也不敢承認。

四分鐘。高潮老師仍然沒有過來,班上的同學已經自覺的在自習了,裴鳶看了看前方空著的位置……果然是這樣的么。

五分鐘。依然沒有過來。這麼說,何帆分析的原因果然是對的么。

六分鐘,七分鐘,八分鐘。

班主任突然走進教室,望著同學們努力學習的樣子悄悄露出欣慰的笑。

然後板起臉說道,「高老師請假了,你們自己看看書吧,做做試卷,別說話別做小動作,好了,自習吧。」

說完將雙手背後正要離開,裴鳶卻鬼使神差的喊了句:「錢老師!」

班主任回頭看她,有些詫異為什麼她居然會主動叫自己。

「有什麼問題嗎?」

「……」裴鳶的確想問陸硯清為什麼沒有來上課,但是一想到……錢老師也是愛著陸硯清的,她問的話他會不會吃醋?

「有什麼問題嗎裴鳶同學?」班主任以為裴鳶沒有聽見,又問了一句。

「沒……也沒有什麼事情……」裴鳶極為小聲地說道,「陸硯清同學今天好像沒有來上課啊……」

聽見這句話時錢老師第一反應是很生氣,他覺得陸硯清上不上課關她什麼事,她果然對陸硯清有非分之想吧!但是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又很開心了,陸硯清沒有把請假的理由告訴她,就表示她在他的心中沒有多大分量嘛。

之前果然是錯怪了陸硯清,竟然還懷疑人家早戀!

於是班主任恨開心,就回答了裴鳶的問題,「高老師順便幫他也請了假。好了,別問了,看書做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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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梅哪有那麼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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