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地獄殺人魔 第32章 鎖定兇手
「王警官，你真的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陳博櫟失聲痛哭。
「說完了？」王明浩觀察他的表情，開口問了一句。
陳博櫟深吸一口氣，從剛才略悲傷的感情中拔出來，冷靜地對王明浩說，「王警官，就算我與她之間有這層關係，我也沒有殺她，她被殺的時候我與喬詡在一起，這不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吧？」
「行了，你可以走了。」這次談話明顯沒有第一次愉快，王明浩沉著臉站了起來，推開門離開審訊室，走到隔壁監控室。
陸菁菁也拿著筆錄過去，二人走到莫鷹身邊坐下，問他，「大鷹，你有什麼看法？」
莫鷹指了指監控上一度感情失控的陳博櫟，「不像說謊。」
王明浩也轉頭看向監視器里的陳博櫟，他正在整理，就要離開審訊室。
「還有呢？」王明浩托著下巴，又問了一句。
莫鷹語氣很認真，「有所隱瞞。」
「你覺得他在隱瞞什麼？」
莫鷹搖頭，「不知道。」
這回答絲毫不出乎王明浩的預料，他有些無奈，把胳膊搭在莫鷹肩膀上，「大鷹，多說兩個字不會死，你瞎猜也會給我靈感讓我找出頭緒。」
「會累。」莫鷹轉頭，平靜地看著他。
王明浩：……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很猛地一聲踹門聲，接著立馬聽見葉森的吼聲：「副頭兒，你快出來，我有重大發現。」
王明浩連忙站起身，幾步踏出監控室，走到外面。
還沒來得及說聲辛苦，葉森就拉著王明浩到沙發上坐下，飛快地翻著手中的資料，對王明浩說，「老大，我去王湘雲生前住的地方查了一圈。王湘雲是本市農村人，父母離異，都離開本市去其他地方了，現在守著家的是她七十歲的奶奶，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弟弟，今年應該是二十一歲。」
王明浩想了想，問她，「王湘雲的父母一直都在外地，沒有回來過？」
「對，」葉森點頭，「就連王湘雲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回來過，屍體是王湘雲的弟弟去醫院領的，還拿了醫院一筆撫恤金，我去查了下，發現她弟弟把這筆錢全部存到了他奶奶的存摺上。」
王明浩想了想，說，「這麼看來，如果是王湘雲的家人為她報仇的話，也只有她弟弟了。他人呢？」
「消失了。」葉森抬眼看著王明浩，「這真是讓我又無從下手的地方，在他領了一大筆撫恤金給奶奶之後，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的老師、好友、父母、奶奶，都再也沒有聯繫到他，也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任何消息。」
王明浩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陸菁菁伸出手在王明浩眼前揮了揮，問他，「副頭兒，接下來要怎麼辦？」
「先不論作案方法，從動機上來說，要找到王湘雲的弟弟，他很可能就是連續殺害兩個人的兇手。」王明浩說道。
「人海茫茫，要怎麼找？」陸菁菁撇嘴，無奈地看著他，「要不要我告訴喬詡，讓他幫我們找？」
「我們經警察不是吃素的，還沒必要處處都要依靠他喬詡。」王明浩深深地看了陸菁菁一眼，突然站起來，對陸菁菁說，「把出外勤的休假的不說話的全部叫到會議室，半個小時之內。」
說完，王明浩自己先進了會議室。
陸菁菁撇了撇嘴，之前毫無頭緒的時候還處處依賴喬詡，現在有頭緒了就不依靠人家了，說起來這個案子的關鍵點不都是通過喬詡提供了嘛。
不過領導都發話了，陸菁菁也沒有辦法，從沙發上站起來，掏出手機嘰里呱啦一頓之後，二十分鐘之內，重案組大部分組員都到了會議室......連陸菁菁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還有這麼多隊員。
王明浩站在公示板前，掃了一眼底下的人，將案情全部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說：「現在大家來分析一下，王湘雲這個弟弟究竟在什麼地方。」
葉森先開口，說了一句沒多大關係的話：「中國姓王的還真是多啊。」
陸菁菁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別說廢話，然後托著下巴說，「這個人失蹤的時候不過十幾歲大，又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他的奶奶，他一定會找工作來養活自己。」
「沒錯，」有個陸菁菁不認識的警察接話，「工作又不能引人注目，還要方便監視醫院的情況，使他清楚地知道陳博櫟的活動周期，知道他哪一天會留在醫院。」
「這麼說很可能在醫院周圍上班。」
王明浩搖頭，「可以準確定位到醫院內部，醫院晚上防護系統很堅實，而案發時間全部是在晚上，他若是在附近上班，應該不是那麼容易次次都可以混進醫院裡行兇。所以應該也是在醫院上班。」
「醫院多多少少還有人記得三年前的王湘雲，而他又是她弟弟，難免會有人看出來，」莫鷹一邊噼里啪啦地敲擊電腦一邊說道，「所以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外貌，可能留著大鬍子，或者偽裝成其他的樣子，反正要遮住自己的一張臉。」
「可這所醫院的工作人員對學歷有很嚴格的要求，他失蹤的時候估計才高中畢業吧，怎麼進這家醫院？」
「也有不要求學歷的職業，」陸菁菁說，「比如後勤部門。」
「打掃和做飯？」葉森看了林漠漠一眼，「這些都是大媽大叔乾的活吧，若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去做這些事情，不引人注意才怪。」
「可以偽裝。」莫鷹又說了一句話。
眾人都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陸菁菁突然站起來說，「副頭兒，我去把醫院的後勤部門人員全部調出來查查。」
王明浩點頭，「去吧。」
陸菁菁剛推開會議室的門還沒有來得及離開，沈青陽也進來了，拿著報告單對王明浩說：「副頭兒，你帶回來的那個東西給檢驗科的人看了，經過化驗，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指紋。」
「誰？」
「陳博櫟。」
旁邊沒有走掉的陸菁菁疑惑道，「這證據是不是證明，陳博櫟就是兇手？」
「似乎也不能代表什麼，」王明浩搖了搖頭說道，「畢竟他也是個醫生，有合適的理由過去看屍體，東西意外掉在屍體旁邊也無可厚非。在第一個死者死亡的死後，兇手若是無法逃竄，就會藏在放屍體的床上面。陳博櫟當時和喬詡在一起，自然不會藏在那上面，而現在又發現了他的東西……」
「有人栽贓陷害。顯而易見，兇手想把嫌疑推到陳博櫟身上。」
「是不是陷害以後再說，暫時要先把王湘雲的弟弟找到。」
王明浩發了話，眾人都各自忙碌起來。
*
陸菁菁再次到達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一邊讓他們調後勤人員的資料，一邊偷偷過去把剛才警方查到的一些信息告訴了喬詡。
陸菁菁把案情的進展都跟喬詡說了之後，喬詡陷入一段長長的沉思。
她一直等到他抬頭，才開口問他：「你有什麼看法？」
喬詡道：「你們分析的方向沒錯，王湘雲這個弟弟很可能就是兇手，而且他一定隱藏在醫院裡。」
陸菁菁點了點頭：「那麼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喬詡微微一笑，對她道：「我已經知道這個王湘雲的弟弟是誰了，你也不用從後勤人員當中挨個查了。」
陸菁菁驚訝了一下，然後立馬問道：「是誰？」
正當喬詡要說是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不一會兒，整棟樓的燈都開了，有患者探出腦袋大罵道：「是誰啊？大半夜不睡覺！」
結果剛罵完，也跟著一聲震驚地慘叫。
陸菁菁趕緊湊到窗戶邊看去，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大腦瞬間蒼白，她捂住嘴巴，久久無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