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法伺候

德妃看著顧曦清，良久才確定自己該是沒有聽錯。

顧曦清看德妃的反應，就說道：「曦清對三殿下很是仰慕，所以別說是這赤炎靈芝，就算更珍貴的，只要對三殿下有益，曦清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的！」

「這…」德妃看著顧曦清，顧曦清近日正在軒轅執的賜婚名單上，國公府的嫡長女，生母也身份好貴，怎麼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今顧曦清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孩子啊，今日你來獻葯，是不是也……？」德妃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

顧曦清原本就是這個意思，卻選擇搖頭：「曦清不敢有此奢望，只想三殿下一切安好。」

「若是平時，本宮倒也真的想成全你，只是現在皇上是想把你賜給軒轅執的…」德妃也無奈，顧曦清身份擺著，軒轅逸處於弱勢，皇上應該也不會對軒轅逸有什麼恩典的。

「曦清明白，只是同是皇子…」皇上卻有差別對待，這應該讓德妃最不能接受了。

果然德妃臉上有了嫉妒之色，雖說很快就恢復了表情，但是心裡的不甘已經有了。

顧曦清看目的達到了，就先告辭了。與其她去求德妃讓軒轅逸娶她，不如讓德妃自己心中不甘，這才能更加快速的促成此事。

被小太監送到宮門口，紅菱就趕緊迎上來，而顧宛凝的丫鬟慧兒不見顧宛凝出來，就問道：「大小姐，怎麼不見二小姐人呢？」

顧曦清說道：「半路就走散了，我還是問路去的永祥宮，怎麼？人沒回來？」

慧兒搖頭：「沒有啊，大小姐也真是的，人丟了怎麼不找找人呢？」

顧曦清臉色一板，說道：「是我第一次入宮，又不是她第一次入宮，說是走散，實則是我走丟了，怎麼她一個經常入宮的人還能讓我給弄丟了嗎？」說完就冷哼一聲上了馬車，直接讓車夫駕車先走。

慧兒一個人站在原地，宮裡她也進不去，最後也只能先跟車回國公府去。

回了國公府，顧曦清先回了春暉園，慧兒匆匆就去給柳姨娘報信去。

「你說什麼？宛凝找不見了？！那你回來做什麼？！」柳姨娘氣急，那麼大的人還能丟了？！

慧兒著急說道：「大小姐說走散了，奴婢也進不去皇宮，只能先回來報信了！」

柳姨娘眼睛一眯，想著會不會是顧曦清搞什麼鬼，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顧宛凝！

柳姨娘匆匆出門奔著宮裡去了，求見德妃才能入宮，德妃一聽顧宛凝還沒回去，就讓人幫忙找，等最後找到冷宮見到顧宛凝的時候，都已經是傍晚了。

顧宛凝被冷宮的瘋女人折磨的快沒眼看了，出門時候穿得月籠紗的衣裳也被剪得破破爛爛，頭髮凌亂鞋子被搶走，連臉上都掛了彩。

冷宮本就偏僻，平時更沒人來，顧宛凝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人來，此時精疲力盡再也叫不動了。

「我的天啊，宛凝啊！」柳姨娘嚇得不輕，別的先不說，顧宛凝的臉可不能毀容啊！

德妃見了也是覺得慘，連忙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啊？宛凝不是知道宮裡地形嗎？怎麼還會跑來冷宮這地方…？」

顧宛凝一句話也解釋不清，總不能說是她想坑顧曦清不成反坑自己吧？

柳姨娘也搞不懂，就說：「今日多謝娘娘了，我們也先出宮了！」

德妃點頭，就讓人把這母女送出宮去，想著今日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諱莫如深。

柳姨娘帶著顧宛凝回國公府，路上一直想不通怎麼會出這種事，可顧宛凝只顧著哭，她也沒法問！

回了國公府，顧宛凝發了高燒，柳姨娘越想越覺得這事是顧曦清做的，到底沒忍住就去了春暉園。

顧曦清聽說柳姨娘來了，就出了房門，問道：「姨娘來是有什麼事嗎？」

柳姨娘見顧曦清這樣淡定，就說道：「你能不知道我來做什麼？就是你害的宛凝在冷宮受了那麼大的罪！你現在還裝不知道？！」

顧曦清一挑眉，就說道：「冷宮什麼事啊？曦清是真的不知道，何來裝不知道一說？！」

「你還要狡辯是嗎？」柳姨娘說道：「難道就不怕這家法嗎？！」

「怕是怕，可是曦清也沒錯，為何要家法伺候？妹妹若是在宮裡遭遇什麼，我自己也擔心，可是姨娘也不該遷怒於我。」顧曦清說道：「若是姨娘覺得我做錯了什麼，這事不如就讓爹和祖母來評斷一下，若真是我的錯，曦清也甘願受罰！」她就不怕事情鬧大。

柳姨娘自然不怕，顧宛凝受了那樣的委屈，顧曦清絕對拖不幹凈，今日的罰肯定要受的！

事情就這麼鬧到了顧老太君那，眾人也被叫到了菩提院去。

蕭姨娘帶著顧伊月和顧蔓蓉一塊去了，看著顧曦清和柳姨娘杠上，顧伊月倒是樂意看熱鬧。

紅菱現在顧曦清身旁小聲勸道：「大小姐，非要鬧到老太君這嗎？公爺怕是不會偏向小姐的…」每次都是以柳姨娘勝利而告終，吃虧受苦的都是顧曦清。

「不怕，瞧著吧。」以前她吃虧都是不屑於去爭辯才會讓柳姨娘佔了上風，今次絕對讓柳姨娘啞口無言！

這邊顧國公匆匆趕來了，看了看柳姨娘就問：「到底怎麼了？還要弄到動家法的程度？」

柳姨娘哭著，說道：「公爺，不是我要動家法，是曦清實在欺人太甚了，明明把宛凝害成那樣，卻還不肯認錯！宛凝的臉都傷了，若是毀了容，以後可怎麼辦啊？！」

顧國公看向顧曦清，結果顧曦清絲毫不服軟，還是站的筆直的。

「曦清，你跪下！」顧國公發話了，二話不說就讓顧曦清跪下了。

顧曦清倒也聽話，讓跪就跪，反倒是顧老太君看不過眼，就說道：「事情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怎麼就讓孩子跪下了？！」

顧國公說道：「娘，這孩子也是不像話，宛凝正是議婚的時候，如今傷了臉豈不是要毀一生？！」

柳姨娘看著顧曦清心裡的恨意更添幾分，這顧曦清還真是裝得挺像，之前抬嫡女的事情好像真要幫他們一樣，明明就是算計著何時害了顧宛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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