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綠茶婊女(10)
我願意演繹成你喜歡的那個人,只因為我想要在你身邊,想要你安然開心。
—秦樓
夏知了的傷並不重,在車上的時候,秦樓把夏知了里裡外外全都看了一遍。確認她沒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卻又怕內傷,所以一路上也是忐忐忑忑的,再沒得到醫生專業的確定她沒有事情之前,他心裡都是擔憂的。
內心裡也祈禱著她能夠沒事,在車上看著她閉著眼睛,毫無知覺的樣子,一下子,秦樓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好好的,那麼就夠了。
他可以做她喜歡的那個樣子,不讓她尷尬,不讓她為難,只是守護她,讓她開心就好了。
他知道他的人格是有些偏執的,尤其是對她。
現在,只要她是健康的,那麼他願意在她眼前壓制住自己的本性,哪怕是演出她喜歡的樣子。
他真的怕了,看著原本鮮活的人,現在臉色蒼白的躺在他的懷裡,如此乖巧地她反而讓他額外心慌。
以前他想過弄死她,將她製作成標本,一輩子呆在她的身邊。
如今他知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麼他一定是會後悔的。
到了醫院,醫生火速將她帶到急診室,很快地就出來了。
身穿白大褂,帶著金邊眼鏡的醫生走了出來,「輕微腦震蕩,住院觀察一周,沒有大事。」
聽到醫生的話,秦樓鬆了一口氣,但是轉而又覺得心口憋悶,他還是不希望她有一點點的毛病。
齊小粉跑到醫院的時候,正好聽到醫生的話,臉色一僵,眼神暗淡了許多,心裡帶著點她說不出來的失落,因為在角落裡,並沒有被人察覺到。
秦樓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低著頭的齊小粉,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卻擋不住她周身陰暗的氣息。
秦樓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眼神也沉了沉,就這麼個貨色,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她會花費那麼多心思,這一次甚至不惜拿命拼。
看到齊小粉,秦樓的理智也回來了一些。
他記得之前的夏知了是討厭的齊小粉的,早期的時候甚至針對過她,後來她來了,暗地裡的針對絲毫沒有減弱。
轉瞬間,秦樓的腦海里過了百種想法,但是很快就回過神。快速進入病房裡,守在夏知了的身旁。
凝視著夏知了的臉龐,秦樓滿目情深,目光緊緊鎖住了夏知了。手不自覺地摸著她的黑髮。
齊小粉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裡的嫉妒瘋長。
空氣被斑雜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秦樓沒有抬頭去看進來的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不必要去在意。
齊小粉的刻意讓腳步聲大一點,卻絲毫沒有引起病床旁的那個男子的注意。
秦樓的確和以往不同了,以往的他總是掩蓋著自己的芳華,整個人如同隱入黑暗中一般。
可是如今,在充足的光線、寧靜的氣氛下,他的氣質格外的出眾,內斂如劍。
而他的面容比之齊風霄絲毫不遜色,甚至隱隱地讓她有種略勝一籌的感覺。
齊小粉一瞬間看呆了,倒是忘記打擾這份讓她不爽的靜謐了。
感受著屬於兩個人的空間被人打攪,而打攪的人絲毫沒有自覺,久久地站在那裡,眼神如同粘液一般讓人噁心。
他的眉頭不爽的皺起來。
「這裡是私人病房,請你出去。」秦樓抬頭,冷冷地盯著她,毫無感情地說出來。
「啊……呃,我是,我是來謝謝她的。」
「嘴不對心的謝謝她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秦樓好似看出齊小粉不準備離開的意思,他起身提著齊小粉的衣領,將她拽了出去,絲毫不憐香惜玉。
然後啪的一聲,將病房門給關上了。
再次轉過身,正好對上睜開眼睛的夏知了。
「吵醒你了?」秦樓溫和地說道。
夏知了疑惑地看著秦樓,她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人與之前不同了,卻未多言,點了點頭。
住院日子,不算很短,秦樓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溫和有禮,把她伺候的無微不至。那陰鷙的表情也一次沒有表露。
一些小事上,也額外的善解人意,之前偏執的那個男人彷彿不是他一般。
但是她卻知道,眼前這個正在仔細削平果的男人才是個假人,是他裝的,但是這種裝不似有什麼企圖,反而讓人感覺他放手了。
夏知了對這種暖男是沒有抵抗力的,她怕,怕這是秦樓的一個手段,她更怕自己回被這樣子的人慢慢侵蝕了她的心。
不過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不被她承認呢的。
她一次一次用催眠自己,她不喜歡秦樓,只是原主要秦樓幸福。
要秦樓幸福,但是他的幸福不會是她。
對了,她可以給秦樓介紹女朋友。
夏知了這麼想著,心裡微微有一絲不舒服。但是很快就被她劃過去了。
她開始頻繁地翻著手機里的同學,裡面的女性很少。
秦樓看著她煩躁地翻著手機,溫潤地說道,「看什麼呢,這麼煩。」
「啊,秦樓,你看這個女孩子漂亮么。」
聽到秦樓的話,夏知了把手機舉到秦樓面前。
秦樓看著照片里的女人,內心是失落地。
他對她太了解了,她的一個舉動他都會想很多,這幾日她的異常他豈是沒有察覺,只是不願也不想說,許是他心裡總是存著一些期望吧。
「還好,不及你美。」
前半句的時候,夏知了心裡有瞬間的驚喜與失落摻雜,後半句,夏知了有些挫敗,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但是隨即精神起來,還準備再說些撮合的話。
話到嘴邊,卻被秦樓搶了先。
「知了,我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這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說著就立即起身,倉惶地離開,手碰觸到門把手的時候,卻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轉身,「畢竟車禍撞了頭,最近你少想些東西,別折騰你的大腦了。」
溫潤的聲音在夏知了的耳邊響了起來,然後不帶夏知了回話,急忙地出了門,唯恐從她嘴裡說出什麼他不樂意聽到的。
出了門,他並未找醫生,醫生早就說可以出院了。
只是他貪圖這片刻的和她獨處的時光。他照顧著她,她依賴著他,雖然她的依賴是不得已的,卻足以讓他暗自欣喜。
獨步在走廊上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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