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嫊歌的八零(完)

栗嫊歌的八零(完)

這兩年的時間,錢娜月幾乎消失在了她的人生中,三生石一直在督促她認真做任務,栗嫊歌都沒有搭理。

她和童海洋的關係也越來越和諧。

五年後,栗嫊歌回到老家,斷斷續續地從別人嘴裡聽到她們的消息,劉淑媛過的很好,錢娜月過的也很好。

她並沒有阻礙女主的升級路,但是她們也都是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都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發光發熱。

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

栗嫊歌走後,錢娜月在部隊過的並不如意,和孫征堯磕磕絆絆的把實習期熬過去,然後轉到了地方在西部的一個縣級市。

劉淑媛的人生也算是開掛,考上了滬大的經濟學專業,借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和苗鐵柱開起了公司。

苗鐵柱倒是沒有讀大學,他是屬於哪種完全看不進去書的人,一看到文字就頭疼。

童海洋也沒有讀大學,也是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

千禧年,栗嫊歌已經四十多了,也成為了醫療行業的大牛。

她最後選的科室是外科,西醫的學科,02年2月到03年7月,去了趟美國進修腦外。

04年回國,已經是腦外一把刀了。

雖然現在還不顯,但是栗嫊歌能明顯感覺到人類智慧的無窮,想在洪荒時期,人類剛被女媧團出來的時候,是那麼的弱小無助,那麼的可憐。

到了原始社會,他們也是衣不蔽體,怕熱惡寒。

可是歷經千萬年,神仙妖魔鬼怪都慢慢的退出歷史的潮流,而他們竟然擁有了神仙一般的手段,上天入地,生生不息。

09年,華國起了非常厲害的一次傳染病。栗嫊歌這一世的專業是腦外,但是中醫的知識是刻在她骨子裡的,她主動請纓去了前線。

「院長,你就讓我去吧!」

「呵,你專業不對口,過去不過是送人頭罷了!」

「不是,國家已經招中醫過去!」

「你是中醫嗎?」

「我學過的!我可以給你背方歌、背陰陽五行、背傷寒論……」

栗嫊歌說完,就開始背誦。

三磨兩磨的,好不容易才被送到了前線。

栗嫊歌到了首都醫院的胸外科,所有的H9流感病毒的患者都集中在這裡,大家都穿著防護服。

醫院的長廊很空,背著太陽,窗戶全開著,讓空氣流動。

偌大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都沒有,好似讓空氣流通是唯一的手段一般。

走入病房,牆上刷了一層黃色的粉,牆壁脫落的一半一半的。

一個婦人躺在病床上,發著高燒,眼睛緊閉著,臉紅的要命,神志已經不清楚了。裸露出來的腿,能看到粗粗的藍藍的靜脈,盤根錯雜的樹杈一半,讓人心怯的靜脈曲張。

栗嫊歌看了這一切,去了實驗室。

他們在針對病毒進行研究。

研究員們一個個愁眉緊縮,不分白晝黑夜,但是仍然出不來結果,皆是一籌莫展。

栗嫊歌看著這些病人的的癥狀,想到了一個方,那是她在莫朝一本醫術看到的方《疫毒大論》,當下就把這個方默寫下來。

給幾個病人進行加減服用,他們的癥狀明顯減輕,過了半個月再進行實驗室檢查,血液中各項指標都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抗H9科研小組知道栗嫊歌治好的第一例病人,且沒有很大的副作用,立馬上門來請教。

中醫看病也重視對證下藥。每個人用藥都有不同,但是臨床來看,各個病人都有相似的癥狀,栗嫊歌做出了個成方先發下去喝,又配之阿奇黴素等抗菌藥物。

作用比不得專門開的。

人都惜命,便想盡法子的要找栗大夫看病。

一天忙活下來,從太陽未升起再到太陽落下。

最初大家都以為是病毒是支原體。

栗嫊歌感覺不對勁兒科研粵地一位臨床醫生也覺得不似支原體。

栗嫊歌在看病的間歇,每天擠出功夫去京都抗H9小組的實驗室,一邊惡補免疫與病毒微生物的知識,一邊看他們操作。

也找到粵地的專家的聯繫方式,一周溝通一次。

從她率先治好第一例以後,就跟抗H9小組搭上關係,得知栗嫊歌想要去他們團隊,他們也是求之不得,雙方一拍即合。

只不過這樣子栗嫊歌就相當於幹了兩份工作,領導看她辛苦,主動讓她只工作一個上午即可。

栗嫊歌也提出從全國招中醫。

栗嫊歌有更多的時間扎入實驗室,終究得出結論,這個病毒是冠狀病毒並非衣原。

而粵地專家也得出了結論。

8月,迎來了本年度最熱的時候,疾控中心和流行病學調查小組分別告知,空氣中已經沒有這種病毒的存在了,人群中也沒有人在攜帶這種病毒。

據統計,全國患病6045例,死亡940例。

這種冠狀病毒好似是在高熱的天氣中死亡了。

現對於疾病,以及對害怕感染疾病的恐慌,高熱的天氣並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栗嫊歌從高熱的天氣中,冥冥之中,感覺到了,天佑華夏。

這一年,人心惶惶。

栗嫊歌從進入了團隊就與外界隔絕,與家人隔離。

這事兒,栗嫊歌只告訴了童海洋和她。

苗父苗母,年事已高,作為子女,自是不能讓他們擔憂,妯娌兄弟,說出來也是平添擔憂。

這一世,栗嫊歌和童海洋有個女兒,女兒已經讀高一,因著h9這事兒,全京都的中小學都放假。

大學鎖城。

女兒已經是懂事的年紀,縱然童海洋不說,她也明白了。

栗嫊歌對於這個女兒是很有感情的,凡人生女,很是疼痛。

仙人孕育子嗣,雖然不痛,實屬不易。

按理說,他們這一脈,父母受天道眷顧,生育他們幾個子女。

她們兄妹再有孕實則艱難。

栗嫊歌做了母親,也體會了夏知了的心情。

行事做法越來越像夏知了,整天都是家國情懷,她不知道夏知了如何想的,但是她是想多做善事,給女兒積攢福運。

8月末,栗嫊歌回到家。

恍如隔世。

小女童玫玫淚眼朦朧地看著栗嫊歌,栗嫊歌的心都酸了。

「好了,別哭了,你不是怕自己上不了好大學嗎,你娘我現在是功臣,你作為子女,入學有優勢!」

「哼,誰稀罕呀!」童玫玫聽到栗嫊歌的話,朦朧淚瞬間憋回去了,只覺得眼睛乾澀!

誰想要用自己母親的命換那麼幾個破加分!

這一世,栗嫊歌活到99歲。

2059年,首都醫院發出訃告,華國醫學研究院院士栗嫊歌於京都病逝,享年99歲。

栗嫊歌年輕時留美,歸國后是腦科聖手、后值09年抗h9一線,屢立奇功,后成為名老中醫,病毒學專家。

先後研製出黃華素及其衍生體,港麗素等多種抗病毒藥劑。

后獲得諾貝爾獎醫學與生物性獎。

她重視化學藥劑研究,同樣也重視中藥方劑的研究。

在課堂中,她曾說過,中藥、植物葯提取的物質,作用更強,但是也有缺點,就是會在人體中產生耐藥性,但是按照中藥古方再進行治療,又可以治療這種疾病。

栗嫊歌的女兒童玫玫也在母親的這一理論基礎上進行研究。

栗嫊歌離開的時候,童海洋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童玫玫也緊趕慢趕地趕到自己母親身邊。

栗嫊歌看著童玫玫,萬分不舍,撫摸著女兒的臉頰,她的女兒也不再年輕了,但是保養不錯,看起來跟三十歲的女人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09年的事情給她的心理上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她的女兒呀,義無反顧地走上了醫學的道路,又因為父親當過兵,她考了軍醫大學。

看這頭髮紮成小馬尾,穿著軍裝乾淨利落的女兒。

她真的不捨得閉眼。

這個假小子,以前讓她留頭髮總是不留,後來進了實驗室,嫌棄短頭髮戴頭套麻煩才開始留了長發,也不肯留太長,剛剛好扎個小辮子。

「你呀,這都五十的人了,還扎個小辮子。」

「往後餘生,那麼長,你都不找個伴兒嗎?」

童玫玫以往聽到栗嫊歌這樣嘮叨,肯定會懟回去,此時,卻有種無力感愧疚感。

「哎,我也是老了,時代不同了,你現在有能力,自己一個人也能養活好自己。如此很好,不傷心,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栗嫊歌看出女兒的愧疚,想著自己臨死了,還讓女兒愧疚!

栗嫊歌知道,她和童海洋在日後世界還會再見,所以沒有分多少心思給童海洋。

但是看著女兒,她從她還是皺巴巴的紅孩兒養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看到她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媽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栗嫊歌老年就不再做研究了,閑暇時候去大學帶帶本科生,講講課,平日里都是和童海洋四處玩。

童海洋一直握著栗嫊歌的另外一隻手,兩個人都老了,歲月在她們的臉上留下了痕迹,皮膚鬆弛皺褶,頭髮花白。

「顧榛青,我們好似這是第一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從青絲到白髮,白首不分離呀!」

這句話說完,栗嫊歌就閉上了眼睛。

老太太走的很安詳,嘴角帶著笑。

童海洋聽到她的話,以往的記憶也復甦了。

童玫玫聽到母親叫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很奇怪,但是還未問出口,她已經閉上眼睛。

疑問很快被巨大的悲傷給淹沒。

顧榛青撫摸老女兒的頭髮,「玫玫呀,你再也沒有媽媽了。」

顧榛青的眼睛滿是哀傷,這句話說完,童玫玫立馬崩潰了,嚎啕大哭了起來。

栗嫊歌火化的時候,童玫玫死活不肯,她的學生同事都過來安慰她。

童玫玫受不住,終究住了院。

這個過程,顧榛青一手操辦了栗嫊歌的葬禮。

童玫玫在入葬的那一刻,紅腫著眼,嘴唇發白且皸裂著出現,整個人顫顫巍巍的,頭髮上也多了不少白髮。

顧榛青心裡不忍。

他和她還能重逢,可是他們愛的結晶,他們的女兒……

顧榛青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童玫玫回頭看著顧榛青,一臉的柔弱。

顧榛青已是百歲的老人,在這個年代一百歲已經稀鬆平常。

三個月,童玫玫完全把自己投入工作中,剩餘的時間就陪著顧榛青。

她已經失去了媽媽了,不能再失去爸爸了。

各方領導開始給童玫玫介紹對象,童玫玫也不似以往那麼排斥,栗嫊歌死前的話,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童玫玫最後和她的高中同學在一起了,他們一起經歷過09,而這個同學也一直暗戀她,一直再等著她。

看著童玫玫慢慢走出來,她和沈琳兩個人戀愛結婚,顧榛青也安了心。

在他們婚後一年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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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一家的快穿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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