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竟然是她

第229章 竟然是她

他低下了頭,聲音有中氣不足的道:「我和郡主趕到這裡,未曾看到我們的人,我便提出主動來查看。郡主此時還留在那裡蹲守……」

他話還沒說完,陸鶴安便猛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你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我讓你緊跟著她的命令不做數么!」

玄羽不做聲,默默的挨下了陸鶴安一掌。陸鶴安不顧身後眾人馬,立刻飛身向百里三月之前在的方向奔去。

他剛才隱匿在那,分成了兩隊人馬。當時的黑人們正如同百里三月所見的那批無異,他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

正在這時,藏匿於另一處的屬下突然來報,夏玉顏的人馬另一批正在偷偷轉移。察覺到這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便直接帶人追去,想著百里三月身邊跟著玄羽,便也未曾留下記號。

誰知他的人追去后,才發現情況蹊蹺,對方似乎有意將他們往一處引導。那他們之前的行蹤已經被暴露,又細細的想了當時在客棧門口的那批人的表現。

他這才發覺,追上這批暗自轉移之人,才是中了真正的調虎離山之計。於是立刻叫停人馬,連忙撤回,才到這個林中,便撞見了急匆匆奔來的玄羽。

心知不妙,陸鶴安不由心中大急。待他趕回去后,果然已經不見那批黑衣人的蹤影。

「月兒!月兒!」他一邊在草叢中略過,一邊大聲呼喊著百里三月的名字。然而草叢奇迹,沒有適合回應。

地上橫著些黑衣人的屍體,身上有著打鬥的痕迹,看樣子定然與什麼人發生過爭執。

那百里三月呢!陸鶴安只感到心中焦躁,他向來處變不驚,只有在遇到百里三月的事上,才覺得自己以往的控制力全然無影。

「月兒!」他眼前突然閃過一抹嫩粉色的手絹,心頭不由一驚。他見過,那是百里三月隨身攜帶的手絹。

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涼意,該不會……不,不可能,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他已經差點失去過她一次了,不能忍受再失去她第二次!

玄羽帶著人趕來時,便看到,陸鶴安呆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拿著一塊兒粉色的手絹。他的臉隱藏於黑暗中,看不清楚神情。

左右張望並沒有看到百里三月的身影,玄羽心中也升起一絲寒意。若是因為他的失職,導致百里三月出事,那他只能以此謝罪了。

目光略過旁邊的樹樁,上面歪歪斜斜的刻著一個字,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玄羽眼前一亮。

「主子!」他大聲喊道,指著旁的樹道:「樹上有字。」又快速的跑過去,伸手摩挲了一下樹上的印記,並不是老舊印記,而是剛剛新刻不久的。

陸鶴安聞聲立刻過來查看,果然如同玄羽所說,樹上刻了「安家」兩字。心中陡然一松,他明白了這是百里三月留給他的印記。

安字代表她現在處境安全,並無大礙。家字則是告訴他,她現在已經回家了。

這才覺得胸口上懸著的大石落地,看了看身旁滿面愧責的玄羽,無奈道:「以後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下次再犯,嚴懲不貸。」

明白他這是原諒自己了,玄羽立刻抱拳,擲地有聲道:「主子放心!屬下定不再犯!」

陸鶴安點了點頭,得知百里三月的消息后,他這才安下心來。走向了幾個黑衣人的屍首處,對方人數較多。

百里三月還能再次逃脫,想來定是有他人來助。思緒轉了轉,一時想不到會是誰出手相助,左右百里三月已經安然回家。

陸鶴安沖一眾人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撤退,自己也同玄羽二人駕車而歸。

百里三月同烏洛蘭玉一路坐車同歸,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擔心被嘉和長公主和百里明煦發現她沒有過多與烏洛蘭玉交談,只約她休養幾日再待她一起逛逛玄夏國。

百里三月貓著身子,潛回了房中。好在一切還如同她出去時一般,並沒有什麼變化。奔波了一夜,又險些被當做人質。

那時情緒緊張方沒有感覺到,如今回到自己的房中。熟悉的環境中放鬆下來,才覺得渾身酸痛。

手腕處也傳來痛感,伸出手來一看,是那時被捆綁住時,繩子粗糙磨礪的。

嘆了口氣,無奈的躺下身來,腦中思慮煩雜,輾轉反側。

許是今日並沒有看到陸鶴安的緣由,她才會如此煩悶。不知道陸鶴安那裡,情況如何,有沒有抓到夏玉顏人馬中的活口。

如是想著想著,終是抵不住困頓,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已是中午了,苗苗聽見動靜后,推開了門。滿面嫌棄的看著百里三月,嘴上嘟囔道:「郡主!自從你受傷以來,越來越嗜睡了,都已經晌午了,你才醒過來。」說著便走到床榻前作勢要給她穿衣。

百里三月睡眼惺忪,並不願意這麼快便起來。她賴在床上,聲音嬌憨:「哎呀,好苗苗。可能是天氣熱,便越發乏困,讓我再躺一會兒吧。」

苗苗卻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並非是奴婢不讓小姐休息,而是相爺已經再外等了郡主一個時辰了!」

「什麼?!他來了?!」百里三月登時清明,腦中憶起昨夜發生的事情。想來定是陸鶴安看到她留下的記號,今日才特意來詢問她情況。

她拍了拍腦殼,連忙起身道:「你怎麼不來叫我啊?難道就任由著他在那裡乾等了一個時辰」

苗苗無奈道:「也並非是奴婢不願意來叫,是相爺心疼小姐身體乏困,不讓人來打擾你休息。」

百里三月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手忙腳亂的在苗苗的幫助下套上衣服,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急忙出門。

陸鶴安正在正殿等待,同百里明煦下棋。自從上次輸給了陸鶴安后,百里明煦便格外在意,眼看著陸鶴安來了,便說什麼也要拉著他再下一盤。

陸鶴安一夜未睡,絲毫困意沒有是假的。但是無奈怎麼說也是自家老丈人,只得笑呵呵的陪同。

百里三月來時便看到的是這樣一幕,陸鶴安一手扶額,一手執棋,時不時的打個哈欠。而百里明煦一臉認真對著棋盤抓耳撓腮。

百里三月忍不住噗嗤一笑,連忙上前,推搡著百里明煦道:「哎呀爹!你怎麼又纏著人家下棋了?怎麼還嫌上次輸的不夠么?」

「哎!你這丫頭,還沒出嫁呢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什麼叫輸的還不夠,是我們二人明明有一盤合棋了!」百里明煦迫切的拍了一下陸鶴安的手背。

陸鶴安笑道:「是是是,伯父棋意頗有一番門道,小婿著實佩服。」

百里三月才不理會他二人一唱一和呢,她拉起陸鶴安,便要往外走,邊走邊道:「爹!改日再下哈。我們二人有事要商議,先不陪你了!」

「可是我這……哎……別走啊!」百里明煦指了指棋面上下了一半的棋局,再抬起頭時,留給他的已經是百里三月和陸鶴安的背影了。

憤憤的甩了甩袖子,百里明煦無奈的搖頭嘆氣:「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百里三月拉著陸鶴安一路來到了府內一處靜謐無人的涼亭。目光掃了掃跟在後面的苗苗,出聲道:「你先帶著他們下去吧。」

「得嘞!」苗苗意味深長看著他們二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眼看著她如此,百里三月便知道她定是想歪了,她嘆了口氣,無心解釋。

待看著周遭無人後,百里三月這才出聲道:「你昨日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抓住活口?」

陸鶴安搖頭,表情有些沉重:「沒有。我帶人去之後,發現那伙人彷彿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引誘我們朝一個地方去。我怕有詐,便撤退了。」

百里三月聽的心中起疑:「這麼說來,兩波人馬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小隻隊伍。他們故意派出的人來引誘,誤導我們。」

突得想到什麼百里三月又道:「對了,基本可以坐實這批人馬的與阻礙邊境出兵那批是同一波人了,我昨日在他們碗上也發現了你說過的同樣的黑色印記。」

陸鶴安聞言點頭:「如此說來,便是他們無疑了。你是如何逃脫的,若不是你發現了你留的記號,,我還以為你被他們抓了去……」

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百里三月握住了他的手,輕拍了兩下:「你放心吧,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嗎?」

她抬手轉了一圈,以此表示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見陸鶴安表情有所鬆懈,她這才道:「至於昨天救我之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誰。」

陸鶴安點頭,他確實沒有想到是誰會在那個點出沒在那裡,並且適時的將百里三月救下,還完好無損的送歸府中。

百里三月眼見著他疑惑的樣子,眨了眨眼,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是烏洛蘭玉。」

此話一出,果然見陸鶴安神情一驚,他疑惑道:「瑤蘭國的公主?她怎麼會深夜出沒在那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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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甜寵:無鹽郡主有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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