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好的人選

聽著慕淺蓮的話，慕淺煙差點笑出聲來。

幾個意思？

讓她做妾，還說什麼是收留她，還得是人家的仁慈？

怎麼著，她還得感恩戴德唄？

「大姐姐，蓮兒知道你心情不好，請你消消氣，不要拿自己後半生的幸福開玩笑，三皇子寬容大量，只要大姐姐清白尚在，無論是三皇子還是母親，都是願意賞大姐姐一口飯吃的……」

「都說有奶就是娘，三妹妹，你管這連奶都沒給過你一口的女人叫母親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拉上我呢？」

慕淺煙嗤笑一聲，凌厲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面前的這些人。

「我母親，是這慕家的正室夫人，三媒六聘抬進來的，雖說她已離世，那也是以正室之位，供奉進了慕家祠堂的，可不是什麼下九流靠著見不得光的手段爬上去的那種不要臉女人。」

慕淺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被慕淺煙教訓的一天，剛想開口反駁，可一看到慕淺煙那冷然的眼神的時候，還沒說出口的話也全都咽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個眼神太過冰冷，冷到刺骨，冷到讓人害怕，讓人想要退縮。

可轉念一想，她立刻把心裡的那份恐慌給壓了下去。

自己的父親在這，三皇子也在這裡，難不成慕淺煙還敢當著這些人的面把她怎麼樣么？

想到這裡，慕淺蓮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委屈，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低下頭拿著帕子輕輕擦著眼角，聲音也更加無助。

「大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明知道妹妹是庶出，可母親就是母親啊，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可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慕家沒有規矩。」

「三妹妹當真是個好女兒啊，連管教我的借口都幫著想好了，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慕淺煙把視線轉向了李氏，冷笑了一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姨娘現在還是個妾吧？三妹妹這一口一聲母親的，傳揚出去，才是真真被人笑話亂了規矩。」

何止是亂了規矩，一直因為討好而稱呼李氏為「母親」的慕淺蓮，更是印證了慕淺煙剛才那句「有奶就是娘」的說法。

李氏站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妾這個字，是她這輩子的禁忌，那代表著自己的曾經是多麼的屈辱。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她現在已經掌握著慕家的中饋，可她還是忘不掉自己還是個妾的事實，外面的那些貴夫人也忘不了。

面上大家不說什麼，可背地裡，那些人譏諷嘲笑的眼神，就是她的噩夢。

現在被慕淺煙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的面子更是掛不住，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都給我閉嘴，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慕衡原本就對慕淺煙心裡有氣，也的確想要放棄。

既然這件事已經無法迴轉，那麼，一定要有人出來頂這口鍋的話，慕淺煙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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