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男友風波
「你放……」管雨晴怒了,張口就要開罵,眼角卻忽然撇到旁邊的秦堪。他就那麼靜靜站在桌邊,眼神寂然地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越發深不見底,周身像是籠著一層寒霜一樣。
只掃了一眼,管雨晴的心就迅速涼了下來,她有點害怕地睜大了眼睛,音調降低了不少:「秦堪,你……」
該不會是相信東方黎的胡說八道了吧?
見秦堪這樣,東方黎就知道他肯定是相信了,心中吊著的那口氣陡然一松,一絲得意從眼底一閃而過,更加變本加厲地抹黑管雨晴:「你還不承認?當時恆秋晏也在我身邊,他也看到了!」
「我,我確實是去娛樂城做過賣酒小妹。」管雨晴咬牙承認道,可當時是為了給母親賺醫藥費,她只是去兼職打工,跟男人調情是什麼鬼?
秦堪的臉色原本已經足夠陰沉,聽管雨晴承認,神色又冷了一分,連東方黎都覺得不對勁了,開口正打算勸秦堪離管雨晴遠一點,卻聽秦堪忽然開口道:「出去。」
東方黎立刻將目光挪到了管雨晴身上:「秦少讓你出去,還不快走?」
管雨晴一頓,心裡升起些許委屈,秦堪居然讓她走……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了秦堪一眼,發現他眼神依舊冷漠,便將自己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就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這時,秦堪卻忽然抬頭,將目光放到了東方黎身上,聲音更冷:「我讓你出去!」
東方黎一愣,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秦少,您是說……讓我走?」
「滾!」秦堪不耐煩地冷喝一聲!
東方黎被他這忽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看著秦堪冷冽如冰的神色,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轉身往外走去,路過管雨晴身邊的時候,狠狠瞪了管雨晴一眼,用只有管雨晴才能聽到的笑聲恨恨說道:「走著瞧!」
管雨晴心煩極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回應。
東方黎走後,辦公室內陡然安靜下來,秦堪不說話,氣氛就越發凝固起來。
為了打破這沉默,管雨晴只好乾笑了兩聲,道:「哈哈,你千萬別聽東方黎胡說八道,當年我上大學的時候,她還在國外呢……」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堪打斷了:「你曾經有過男朋友?」
一句話,讓管雨晴瞬間僵住了。
秦堪轉身,步步逼近了管雨晴,目光冷冷盯著她身上,冷聲道:「我記得我們當初簽訂契約的時候,你告訴你,你沒有男朋友。」
管雨晴欲哭無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初秦堪提出契約婚姻時,曾明確表示過他有輕微的感情潔癖,假如她有男友,他是不會跟她簽訂契約的。
為了救媽媽,她撒了謊,但是簽訂契約之後,她就立刻跟恆秋晏斷絕了來往,四年了,她連恆秋晏的一條簡訊,一個電話都沒有接收過。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也不覺得愧對秦堪,可此時,看著秦堪漆黑的眼睛,她居然覺得心虛。
秦堪一直緊緊盯著管雨晴,見她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聲音更冷:「所以,你騙了我。」
看著秦堪幽深的眸子,腦海中懸浮著無數解釋的話,到嘴邊都默默咽了回去。管雨晴慢慢將頭低下,萬念俱灰的現在秦堪面前。
管雨晴那默認的樣子讓秦堪惱火。
「呵!」秦堪嗤笑了一聲,用手鉗住管雨晴的下巴,強迫管雨晴看向自己,但當他看到蓄滿淚水的眸子時,被欺騙的憤怒竟被突然出現的慌亂壓了下去,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放輕了下來。
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讓讓秦堪有些煩躁,對視兩秒,那種心情更甚。
「管雨晴,這種事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秦堪勾了勾薄薄的唇,在管雨晴耳邊如同情人的低喃道。
管雨晴感覺自己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又冷又狼狽。
放開管雨晴,秦堪退開一步,倚坐在辦公桌上,一改之前的呢喃,冷若冰霜道,「處理好你的人際關係,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話畢,秦堪對著管雨晴抬頭示意了一下門的方向,便不再將自己目光分給管雨晴。
管雨晴雙拳緊握,微張的嘴唇最終還是合上了,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工作的秦堪,猶豫了一下便靜悄悄的帶上門離開了。
門在關上的一瞬間,秦堪便停下了假裝辦公審批文件的手,紙上躍然寫著恆秋晏,前男友六個字。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秦堪還是給楊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電腦給管雨晴送去,安頓好她。
東方黎在管雨晴面前出盡了風頭,看著管雨晴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更是爽的厲害,便直接無視了回來報道的管雨晴,讓手下小劉帶著管雨晴去了她的位子,就開始工作了。
跟著小劉來到自己的座位上,道了聲謝謝便、趴在桌子上,將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腦海中一想到秦堪冷酷的臉,管雨晴就感覺心有些悶,彷彿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住。有些想哭,但想著還在上班,管雨晴硬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淚。
楊助理來的時候正看到紅著眼睛微笑的管雨晴,想著小姑娘第一天來上班,怕是受了委屈,但是堅強的樣子,楊助理不由心生好感。
「管小姐,這是總裁命我送來的。」雖然臉上還是公式化的笑容,卻多了一些真誠。
聽見是秦堪給自己的,眼中剛剛忍住的眼淚又開始湧出來。
楊助理,將電腦放下,又囑咐了管雨晴幾句公司里的注意事項,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秦氏集團經營的是最為著名的購物娛樂大廈,全國遍布,旗下更是有自己的珠寶設計品牌。
管雨晴做東方黎的助手,從事的便是珠寶設計。
看著小劉走之前留下的關於公司的珠寶設計品牌的資料,管雨晴心中有些膽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這份工作。
管雨晴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始研讀桌子上的文件,既來之則安之,她自然不能輕易地被眼前這點困難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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