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新世界的遊戲規則(下)
得罪蕭家,陳讓既意外也不意外,因為這種事,陳讓很清楚遲早會來。
意外的是,沒想到比賽上打哭奔雷狼,蕭家的反應會如此大。
但這些家族的關係,的確是錯綜複雜。
在杯賽上打哭了誰,都有可能驚動其背後的關係鏈。
可是為了晉級,又只能把別人踩在腳下。
哪怕現在打哭奔雷狼,沒有引來蕭家的制裁,那接下來打哭虛空或君臨,也有可能驚動葉家。
情況就是這樣…
為什麼歷屆神脈杯上,沒有家族勢力的人都走不遠?
正是因為如此。
好像奔雷狼背後有蕭家的一房庇護,那君臨戰隊背後也有暮家。
這兩家對碰,無論輸贏誰輸,背後的能量都不會計較什麼。
這也是一種平衡。
小輩的事,還是讓小輩們自己去解決。
可如果是一個沒有家族背景,沒有在家族圈子裡的人,將這些家族的子弟給欺負狠了…
你要讓別人不爽了,別人容不下你,又擁有莫大的權勢。
搞不搞你,則完全看別人的心情。
就好像古時候的皇帝,雖然說什麼天子犯罪,與庶民無異。
但真實情況真是這樣嗎?
當然不。
皇帝要干誰,底下一群大臣幫忙出謀劃策。
分分鐘給這個人定個罪名,然後拉去午門斬了。
偶有極個別的大臣站出來,指出皇帝這樣做是不對的。
結果呢?
這種二愣子,也給自己仕途玩沒了。
這才是世界的真實。
當一個人沒有了方方面面的制約,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像蕭然,就不認為搞死一個陳讓,會對自己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
陳讓又搞得她妹妹哭哭啼啼,那簡單了,讓陳讓滾出學院都市,已經算很仁慈了。
風紀方面,駐學院都市的一哥周禮,此時還在努力爭取讓事態平息下來。
他很不情願的,撥通了蕭然的專線電話。
周禮客客氣氣道:「蕭兄,陳讓是我們風紀看中的人,給個方便吧。」
「他只是個孩子,別太為難一個孩子了。」
蕭然笑了,不疾不徐回應:「王家就剩下這麼一顆獨苗了,結果現在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說,我該不該給王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周禮無奈的賠笑,「交代…當然是要給,只是沒必要鬧得這麼大吧?」
「你說呢?」蕭然反問。
「這樣吧!王勝我們負責治好,等他神智恢復,我會讓陳讓好好道歉。」
「只是個孩子,偶有些許出格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呵呵,周哥吶,我只給你一句話,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如果我選擇息事寧人…
你告訴我,那些盼著蕭家主持公道的家族,豈不是都心寒了?
孩子…
陳讓已經成年了,做了什麼事就要負責。」
蕭然頓了頓,又道:
「我只能答應你,一切都會按照正規流程辦,陳讓他到底有沒有作弊,這必須有個說法!」
周禮氣炸了,暗罵這蕭然真不是個東西,卻又無可奈何,還想說些什麼,結果蕭然已經掛斷了電話。
……
信念基地院子里,白鴿治安隊的人也已經開始行動了,半強迫半勸誡的,勒令媒體記者們離場。
個別記者頭鐵,高喊:「我們只負責記錄真相,憑什麼讓我們走!」
然後就被白鴿治安隊的人控制了起來,其他記者見勢不妙,頓時腳底抹油,有多快跑多快。
奔雷狼基地,張彬站在二樓的窗檯旁,從這,剛好可以看見信念基地大院的情況。
張彬興奮極了,得逞的笑了笑,「快看!王勝,你叔果然牛逼啊!」
王勝也很得意,還很自豪,臉上掛著「那不是肯定的」表情。
張彬又道:「馬德,早知道如此,當初陳讓來我們這搞事情,就該讓你叔出面。」
說到這,張彬又恨起了李星雲。
因為就是李星雲,說什麼區區一個陳讓,沒必要找家裡的大人出面。
恩怨,在賽場上了斷更好!
王勝問:「哥,就算陳讓撲街了,我們還是輸掉了比賽,系統的判定,不能更改了吧?」
張彬哼笑道:「你是不是傻,我們是輸了,但只要陳讓是非法贏得的比賽…
那他肯定會被取締比賽資格,甚至沒法在總院杯,加入ze
o了。
呵呵,唐時月敢和蕭家叫板嗎~
而我們輸了也是情有可原,不是我們菜,是陳讓他不正常啊…
那麼我們的名聲就算守住了,之後,我們不是還可以在總院杯,找個戰隊混進去?」
王勝恍然,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想得明白,那老大他呢,要不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此時李星雲因輸掉了比賽,從比賽場地退出后,便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里。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情。
張彬急忙一把拉扯住王勝,沒好氣道:「你還喊他老大?靠,要不是他非要和陳讓比,我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好吧。」
「那……」王勝欲言又止。
「反正你聽我的就對了,以後就我們兩兄弟,總院杯找個更給力的戰隊加進去。
位置有限,你總不能讓別人把首發全讓出來吧?是不是這麼個理?」
「好吧…」王勝又妥協了。
與此同時,
白鴿治安隊的人清完場,信念基地別墅的大門前,就只剩下陳讓一干人,以及安初然。
安初然擋在了陳讓的前面,態度很決絕:想要帶走信念任何一個人,必須先過她這一關。
陳讓說實話挺感動的,卻又知道,安初然還沒有這個能量,能夠與蕭家抗衡。
如今最好的辦法,是…
陳讓淡定自若的調侃,「怎麼,準備強行把我帶走,然後給我定個罪名?」
白鴿治安隊一人冷冷說道:「陳讓,我勸你最好別掙扎了。我還是那句話,不會冤枉你分毫。」
「憑你在賽場上的表現,系統卻給你打出全場最低的評分,這事必須有個說法。」
「行。你們說怎麼弄就怎麼弄。」陳讓攤開雙手。
「跟我們走。」
「不可能~」陳讓一口否決。
校委方面的三人聞言,都露出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
白鴿治安隊當中,那顴骨高聳,眼神陰沉的男子笑了笑,活動了幾下右手手腕。
隨即!
他整身就如離弦之箭,火速沖向陳讓,並一爪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