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雪夜神秘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雪夜神秘人

拓跋恨瑤身上的寒毒讓她痛不欲生,但葉懷平的到來讓她緩解了不少痛苦,從柔麗開始,他便一直細心的照顧著她,作為一個心智成熟且歷經情愛的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葉懷平的心思。

寒冬臘月時節,洛安城中大雪紛飛,而近郊更是因為無人掃雪,而積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一陣寒風吹過,樹上的積雪簌簌掉落而下,寒鴉叫聲嗚咽,林子里陣陣窸窣。

「咳咳——」拓跋恨瑤夜不能寐,即使葉懷平已經為她將門窗都用棉布堵住了風眼,但寒冷深夜,她身上的寒毒依然使得她痛不欲生。

突然,迷迷糊糊的拓跋恨瑤感受到屋子裡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啊?」她急忙翻身而起想要防禦,但是卻猛地被人點住了身上的穴道,霎時間,她舌根陣陣發麻,無法言語。

「哼,自作自受!」黑暗中傳來一聲低沉可怖的聲音,拓跋恨瑤瞪大了雙眼,但在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是察覺到有人在用手把著她的脈象。

「唔——」黑暗中的人沉寂良久過後,突然將拓跋恨瑤轉過身來,背對著自己,隨後,拓跋恨瑤感受到輕重不一的掌力落在自己的背上,那些掌力都是循著穴道而去的,那人的功夫顯然高深莫測,且他對拓跋恨瑤的身體似乎也有些了解,寥寥幾掌,便將她體內被寒毒困住的淤血逼了出來。

「金礦出現了,五日後,在地底城交易,到時候你可別壞事。」那人收了掌,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整個人隱在黑暗之中,根本不顯露任何的面貌。

「嗯。」拓跋恨瑤沉沉的應道,此時此刻,她的心比她的聲音要更沉重許多,這是她的宿命,本就是逃不掉的。

「嗖——」而突然,那門外傳來一聲輕微而凌厲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致命的陰風,原本死寂的房間里頓時變得殺機四起。

葉懷平推門而入,屋子裡依然是一片黑暗,但是那神秘的不速之客卻沒了聲響。

「拓跋姑娘!你沒事吧?!」葉懷平擔憂喚道,說著他便一頭往裡奔去,顧不上點燈的。

「葉公子小心!」突然,黑暗中傳來拓跋恨瑤緊張的呼喊聲,葉懷平心中暗叫不好,幾乎是在拓跋恨瑤提醒的同時,他感到側前方襲來一道寒光。

「啊——」葉懷平迅速的躍身而起,但還是被那寒光割破了手臂,不由得低聲痛呼了一陣。

黑暗中如同是藏著一頭危險的野獸一般,無人能夠看的清楚它的模樣,但是它卻能夠隨時都要了他們的命。

「寄靈訣?沈獨歡是你什麼人?」黑暗中傳來一陣冷笑聲來道。

葉懷平此時退至門前,他身體緊繃的盯著虛無的黑暗之中,意識到自己輕敵的同時,也不得不驚嘆於對方的厲害功夫,他本以為剛剛他那一招無人能夠躲過的,但是對方不僅躲過了,而且還能夠將自己藏在黑暗中,以至於讓他在同一間屋子都察覺不到對方還活著。

「他是沈獨歡的徒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時候,拓跋恨瑤焦急的解釋說道,從她的語氣中足以聽得出來,這個神秘人極有可能會殺了葉懷平。

「胡說!沈獨歡從不收徒!」而那神秘人卻冷聲斥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沙啞,但是依然能夠聽得出他大概的年紀,應該是個年逾六十的男子。

葉懷平冷靜著,他是個聰明人,一直都清楚什麼時候,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

「在下葉懷平,七殺堂葉朗之子,沈獨歡確實是在下的恩師。」這時候,葉懷平沉聲說道,但他的雙眼依然死死的盯著黑暗中的某處,他知道,對方定是也這般盯著自己。

「你是葉朗的兒子?」良久,那黑暗中傳來一陣玩味般的冷笑聲來,而葉懷平也能夠感受得到,此時,對方已經稍有放鬆,但是對他來說,他還是不得不十分警惕著。

「正是,前輩認識家父?」葉懷平有些困惑問道,不過其實他很清楚,當年一看七殺堂的名聲,江湖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只不過細心如葉懷平,他從哪神秘人的語氣中察覺出了,他跟七殺堂的關係非同一般。

「呵呵,七殺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神秘人在黑暗中冷笑說道,葉懷平無法分辨出來,他對那七殺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他只是知道此人絕非常人,洛安城竟然藏著這樣的絕頂高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七殺堂已不復存在,如今更是銷聲匿跡,承蒙前輩還記得。」葉懷平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幾分謙虛,也有幾分無奈。

「呵,胡說,沈獨歡還活著,誰說七殺堂不復存在。」而那人卻又冷哼說道,那語氣聽起來,他與沈獨歡還是有幾分交情的。

葉懷平一聽也聽出了不尋常之處。

「前輩可知恩師身在何處?」葉懷平有些著急的問道。

「他是你師父,你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那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語氣卻帶著些許的質疑,而此時,寒冷的空氣中再度瀰漫起了危險的氣息。

「當初在大漠中,羅布爾村底下的地下河道里,我們與沈前輩失散了。」這時候,那拓跋恨瑤不無擔憂的解釋說道,葉懷平聽得出來,她對這個黑暗中的神秘人帶著極大的畏懼。

黑暗中沉靜了一會兒,隨後聽到那神秘人冷笑道:

「這麼說來,沈獨歡一直守在羅布爾村了是嗎——」他的聲音似乎帶著一些忖度與思量,只是他們二人都不知道,這個高深莫測的神秘人,心裡到底作何打算。

「當初七殺堂在大漠中遭受襲擊,師父身受重傷,正好遇到羅布爾的村民搭救,便一直留在那裡養傷。」葉懷平回答說道,他是個聰明的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神秘人不是普通人,若是多了解一些,興許會有用處,便很是主動的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拋了出去,尋求做個交易。

「哼——」那神秘人冷哼一聲,隨後卻突然的從那窗口躍了出去,魁梧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咳咳——」隨著窗口打開,一陣夾雪的寒風涌了進來,拓跋恨瑤不住的急咳起來。

「恨瑤?你沒事吧?」葉懷平急忙點了燈,奔到拓跋恨瑤床前擔憂問道。

「我沒事,好多了,葉公子,你受傷了?」拓跋恨瑤略有虛弱的問道,她臉色回暖了許多,眉眼間那股痛苦好像也消失了。

「不礙事,對了,剛剛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葉懷平醫術高明,他稍稍為拓跋恨瑤把了脈,便知道她的身體已有好轉。

「公子不必多問,那人不會再來了。」而拓跋恨瑤顯然迴避說道,那神秘人,她似乎有難言之隱。

葉懷平欲言又止,他知道那神秘人身份不簡單,但是奈何拓跋恨瑤不肯說,他也無可奈何。

「那好,那你繼續睡吧,我去把窗關上。」葉懷平淡淡的笑著說道,自從認識拓跋恨瑤之後,他整個人好似是變了一些了,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偏執暴戾,而只是扮著一個溫和的謙謙公子。

是夜,庭院里再無動靜,只可惜,葉懷平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向來是睡眠比較淺的,拓跋恨瑤身體不適,他更是故意淺眠,但是那個神秘人來無影,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動靜,這實在令他不安極了。

葉懷平反覆咀嚼著方才那神秘人所說的話,他大概的猜測出來,這個神秘人跟七殺堂頗有淵源,而且他也知道羅布爾村,也知道那底下的暗河,這麼說來,他對那些金礦也是知曉的,這個人跟金礦一案極有可能是關係緊密的。

想到這一點了之後,葉懷平更加堅定了要找出這個神秘人的身份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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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獨寵:妖嬈冷后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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