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他的計劃

第三百一十四章 他的計劃

「啊——」燕靈秀被那力量拉拽,她飛撲向慕容惜,那慕容惜在利劍朝自己而來的時候,輕鬆的轉身,隨後點住燕靈秀握劍的手腕,那燕靈秀頓時不忍痛呼,眨眼的功夫,那血觀音已經換到了慕容惜的手上。

心愛之物重新回來,慕容惜的臉上布滿了得意的喜悅。

「你、你——」燕靈秀此時已經栽倒在地,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容惜,「你的武功根本沒有被廢!」

慕容惜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她,笑起來道,「這很奇怪嗎?」她笑意盈盈,像極了那個當初剛進宮的少女,燕靈秀記得,當初那個剛進宮的慕容惜,雖然故作端莊,可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俏皮與純真,只是那個時候,她的眼裡帶著暖光,可是現在,她眼中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燕靈秀意識到,是司幽子夋騙了所有人,甚至也騙了慕容惜自己,她一度以為自己真的被廢了功夫,「他對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她明白過來之後,忍不住自嘲般的苦笑道。

慕容惜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讓人心冷,她真的變了一個人,自從失去了孩子,她變得冷酷無情,好像這世間已經不再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了。

「你放心,我會殺光那些人,那些傷害過我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慕容惜笑得尤為陰深,眼底儘是冷酷的殺機。

「那你是不是連皇上也要殺了?」燕靈秀流著眼淚質問道,她知道,現在的慕容惜,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控制她了,憑著她這身功夫,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殺任何人,畢竟她曾經可是司幽信親手調教出來的殺手。

論傷害,沒有人比司幽子夋傷她更深。

「呵呵,你倒是提醒了我,殺了他,你怕是也要一塊殉情吧。」慕容惜冷笑道,好像對她來說,司幽子夋只是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很愛你,你為他做的紅豆枕頭,他一直留著——」燕靈秀哽咽道,此時的她悲苦而狼狽,但卻不忘為司幽子夋說話。

慕容惜的眼神一頓,紅豆,相思子。

「惜兒,朕夜裡總是睡不好,這些相思子多可愛,跟你似的,不如你為朕做一個相思枕吧。」這番話忽然在慕容惜的耳邊響起來,她眼前不禁恍惚。

「你剛進宮的時候,他明知道你是攝政王的人,本不想碰你,可是卻還是甘願愛上你。」燕靈秀哭著說道,這些年,她目睹了司幽子夋是如何一步步走來的,他太辛苦了,苦得連這個她這個婢女都忍不住心疼他。

「他本以為你會因為他而留下來,可是看著你一次次的跑到司幽信的身邊,你的眼裡只有司幽信,你只記得司幽信受你一飯之恩,可是卻不知道,當初你被無極門的人擄走,他曾冒死相救,他有許多個機會殺死攝政王,可是卻為了你次次猶豫,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燕靈秀哭訴著。

「慕容惜,我只求你,不要傷害他,你就幫幫他吧。」燕靈秀從未這樣卑微的伏在慕容惜跟前求過。

「燕靈秀,你也別忘了,我沒有對不起他。」過了良久,慕容惜冷冷道,她提著那把血觀音,卻沒了往日的氣勢,而是像個小女孩一般,有幾分木訥。

「是他對不起我,可是我不怪他。」她甩手收起長劍,轉身扔下一句話道,「我們註定不是同道中人,他永遠不會放棄他的權力,而我永遠也不會放下我的仇恨。」

燕靈秀啞然,慕容惜的仇恨遠比她想象的要深重得多。

「不,你們是同類人——」燕靈秀頹然的坐在地上,她面色冷靜的反駁道,「你和皇上,從來都是同類人,你們一樣荒唐,一樣為情所困,一樣做不到斷離舍。」燕靈秀的話就像是一把剪刀,一下一下的鉸進她的心臟里。

「夠了!」慕容惜厲聲斥道,她收起飄忽的眼神,不想再談論此事,她答應的事自然會做好。

「我今夜要下山。」她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都城,沉聲道。

「你要去雎陽王府?」燕靈秀一把猜中道,慕容惜沉默不語,「我跟你一塊去。」她毫不猶豫道。

「不必了,你會拖累我。」慕容惜冷冷道,時候已經不早了,這裡去都城快馬也要半日,她必須要出發了。

說著,慕容惜便走出了佛堂,她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可是燕靈秀卻一瘸一拐的跟了上來,慕容惜故意較快速度,想甩開她,但是在這山路上,那燕靈秀卻始終緊緊地跟隨,不管她摔了幾次,她都很快爬起來跟上去,只因為司幽子夋讓她要好好照顧慕容惜,她必須時刻跟著。

到了半山腰上,慕容惜終於停下了腳步,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燕靈秀跟來。

「燕靈秀,你真的很蠢。」等那燕靈秀跟來,她轉身道,毫不客氣的。

而那狼狽的燕靈秀卻不氣惱,她反而笑了起來,「你不也一樣嗎,為了你心愛的人,你也什麼都肯做的,慕容惜,你要正視自己的內心,而不是一味的自欺欺人。」

慕容惜氣沖沖的走過去,一把將她攙扶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雖然彆扭著,但也一塊穩妥的下了山,回到那凌寒觀中。

回到道觀,兩人換了一身深色的衣裳,戴著斗笠面紗,便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人們不會想到,身體柔弱的皇后不僅沒有好好在觀里祈福,反而穿著夜行衣,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兩人騎著馬,趕到都城的時候,正好那城門即將關閉,兩人在最後一刻進了城門。

「現在去哪?」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她們不能這樣闖進王府,燕靈秀沉聲問道。

「跟我來——」慕容惜想了想,隨後揮手道,二人策馬朝城南而去。

忘憂居里,仍舊是老樣子,酒客稀稀拉拉,一個個都是醉醺醺的,這裡是慕容惜常來的,只不過自從她進宮,就許久沒來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燕靈秀看著這破落小巷裡的酒肆,不忍好奇道。

「呵呵,這可是個好地方,我以前經常來,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偷偷溜出宮吧,那一次,我就是在這裡躲著的。」慕容惜笑著說道。

燕靈秀也忽然想起什麼來,「意思就是說,那一次,風先生就是在這裡找到的你?」

「沒錯,我喝醉了,後來忘憂居的老闆叫了兩頂轎子,把我們送了出去。」慕容惜想起往事,難得的露出笑容來。

「可是後來你們就被無極門的人給抓了。」燕靈秀沉聲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些疑慮。

「興許是巧合,那轎夫似乎跟無極門關係不淺。」慕容惜說道。

「那忘憂居的老闆你認識?」燕靈秀問道。

「當然了,他叫史上飛,我是這裡的常客,他還經常給我優惠呢。」慕容惜笑著說道,說著兩人走到了那忘憂居前,濃郁的酒香足以把人熏醉了。

可是燕靈秀聞著那酒香卻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頭。

「哎喲,兩位客觀,裡邊請——」那店小二照常熱情的招呼道,「客官想喝什麼酒哇——」

燕靈秀看著那門前幾個爐子上溫著的酒,她細細的分辨,隨後指了指其中的一壺問道,「這是什麼酒?」

「哎喲,客官真是高人啊,聞一聞就聞出了本店最好的酒來——這是本店的招牌,丹巴酒啊——」那店小二開心道。

「丹巴酒——」燕靈秀默念,但神色卻變冷了幾分。

「就要一壺這個吧——」慕容惜指了指那丹巴酒道,隨後兩人自顧的往店裡去,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來。

「你怎麼了?」慕容惜好奇問道。

「這個酒味很熟悉——」燕靈秀看著她,神色凝重道,此時兩人喬裝打扮,旁人自然是看不清她們的模樣的,只以為這兩人是忙著趕路的商人,「當初皇上為了救思敏公主,用金礦收買無極門,從無極門那裡雇了忍者,而交易的時候,我也在,那時候我就聞到這股味道,雖然很淡,但我敢確定,就是這丹巴酒。」

慕容惜眼神頓時複雜,若是只是因為如此她還可以理解成是那無極門的人喜歡喝這裡的酒,可是仔細想想當初她和風無南被無極門擄走,這兩件事聯繫到一起,慕容惜便不得不懷疑了。

「咳咳——」而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兩人抬頭看去,卻見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色斗篷的老人拄著拐杖走來。

「兩位姑娘,老夫坐慣了這個位置了——」那老頭說一句話就要咳嗽三聲,「能否換一換,讓老夫坐這裡啊。」

慕容惜上下打量,她可沒什麼心思理會這種莫名其妙的老頭,「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也坐慣了這裡。」

那老人咳嗽聲頓了頓,他藏在斗篷下的雙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惜,隨後道,「呵呵,現在的女娃可真是不得了,看來是個沒人管束的野丫頭。」

「老人家,您可說對了,我就是沒人管束的野丫頭,再說了,正經兒人家的姑娘會來這地方喝酒嘛?」慕容惜毫不客氣道。

「你讓不讓?」那老頭好像生氣了。

「喲呵,這把年紀了,沒想到你還挺狂的。」慕容惜冷笑道,絲毫不讓,好像她跟這個老頭的性子一模一樣,誰也不讓著誰。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話一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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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獨寵:妖嬈冷后太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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