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底是誰不要臉
朱炎燁愣了愣,她還是第一次給他請安,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在別人面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她本應該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鍾清初,但此時她卻故意要強調自己叫寧小仇,這讓朱炎燁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非要跟他對著干呢?朱炎燁很是苦惱。
「你們都下去吧——」朱炎燁冷著一張臉,站直起來,語氣不善的命令道,眾人紛紛退身出去,錦衣衛們也不敢有所停留,修離作為朱炎燁的首席錦衣衛,卻是跑的比誰都快。
寧小仇面無表情的,轉身也想要走,一副懶得理會他的模樣。
「站住!」朱炎燁有些動氣的喝道,寧小仇站定,卻不回頭,她冷冷的問道:「皇上還有何事吩咐?」
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朱炎燁心裡忽然很是煩躁。
「你還想怎麼樣?朕都已經來看你了!」朱炎燁瞥了一眼那門外,確定沒人了之後,他沒好氣的斥道。
「呵,朱炎燁,你有毛病啊?誰讓你來看我的?你以為我稀罕啊!」寧小仇卻轉過身來,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朱炎燁愣住,「那李慕雲說了,你整天嚷嚷朕要是不來看你你就不吃飯不喝葯,死了算了!」朱炎燁此時恨不得把李慕雲痛毆一頓,但是在她面前,他依然理直氣壯。
「呸!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不要臉!」寧小仇啐道,氣得滿臉通紅。
「哼,李慕雲不要臉,你罵朕幹什麼!」朱炎燁不滿道。
「阿嚏——」此時在瑤花閣外護駕的李慕雲莫名的打了幾個打噴嚏。
「二哥,你是不是著涼了啊?」向小逸關切問候。
「應該是那瑤花的花粉刺鼻的緣故吧。」李慕雲揉了揉鼻子,不以為然道。
「哦——」向小逸楞呼呼的,他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卻什麼味道都聞不到,很是納悶。
「你也不要臉!你比他還不要臉!」寧小仇嚷嚷道,毫不示弱。
「就算朕不要臉,那你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賭氣!」朱炎燁悶聲的說道。
其實他本來想偷偷的來,但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恍然想起,自己可是皇上,憑什麼要偷偷摸摸的,索性就光明正大的來了。
寧小仇愣住,她怔怔的望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還嘴。
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氣氛在漸漸的瀰漫開來,酸酸甜甜的,讓人有些討厭,又讓人有些欣喜。
「哼,你這是在心疼鍾清初吧,心疼我把鍾清初的身體給病壞了。」寧小仇冷幽幽的說道,臉上布滿了倔強執拗。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病了,難受的可是你自己!」朱炎燁沒好氣的說道,想到當初她中毒,為了照顧她,他衣不解帶的在床畔守著,每夜都擁著她入睡,處處仔細照料,現在倒好了,她明明生著病還坐在風口上,全然不顧他為她廢了多少心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寧小仇向來是個要強的人,吃軟不吃硬,她見他兇巴巴的,心想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她索性直直的盯著他說道,「我不是你的鐘清初,我是寧小仇,不要再把我當成她!」
朱炎燁愣住,他什麼時候把她當成鍾清初了?他又不瞎,即使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一眼便能夠看得出來,她不是鍾清初,神態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我知道,在甘泉宮那天晚上你之所以對我那樣,只是因為你把我當成鍾清初了,但是我要鄭重的告訴你,我是寧小仇!我不是鍾清初!我不想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但你也絕不能把我當成她的替身!」寧小仇義憤填膺的說道,把心裡想的一股腦傾泄而出。
朱炎燁皺了皺眉頭,他心想,就她這潑辣蠻橫的模樣,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以為他會認錯人呢?
「所以呢?」朱炎燁看她氣鼓鼓的模樣,忽然間心情大好,他慢悠悠的走過去,風輕雲淡的問道。
「所、所以——所以不許你靠近我!離我遠點!」寧小仇感受到他的氣息在逼近,那熟悉的氣息勾起了那天晚上的回憶,她的臉上頓時染上幾分不正常的粉紅,而說話的氣勢也被打亂了。
「呵呵,為什麼?就算你是寧小仇,又如何?朕是大銃的皇帝,多個女人又不犯法——」朱炎燁看著她雙頰粉紅,是越看越覺得有趣了,他故意笑著說道,本就英俊得犯規的臉,似笑非笑起來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神蕩漾。
「無恥!」寧小仇縱使心裡有些貪戀他的美色,但心底還是監守自己的原則的,她氣得直瞪眼,揚起手就準備要給他個教訓,不得不說,寧小仇平時拍戲的時候,最喜歡扇耳光的戲碼了,如今在朱炎燁面前,她恨不得把以前學到的所有打人的姿勢都重溫一遍。
而朱炎燁卻是個從不犯第二次錯誤的人,除了第一次被她溜進甘泉宮挨了那一耳光之後,朱炎燁時常警備著她的兩隻爪子。
「寧小仇,以後不許對朕如此不敬!」朱炎燁呵斥道,有些嚴肅起來。
他就算再不想跟她計較,但是身為皇帝,總被個丫頭騎在頭上造作,這成何體統。
「哼,如果是鍾清初你就心甘情願挨了是吧?」寧小仇被他死死握住手腕,不甘心的冷哼道。
「哼,鍾清初她也不敢,這天底下敢這樣的也只有你一個——」朱炎燁皺著眉頭,不無嫌棄的說道。
「你給我放開,不然我喊人啦!」寧小仇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她氣狠恨的威脅說道。
朱炎燁垂眸看著她,眉梢微微染笑,隨後眼中卻閃過幾分惡趣味,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來,嚇得寧小仇直尖叫嚷嚷起來。
他身材本就長得高大,把她抱起來那是輕而易舉。
「你幹什麼!放開!」寧小仇氣得聲音嘶啞,她本就感染了風寒,喉嚨痛的緊,這下一來,更是破了音。
朱炎燁皺了皺眉,抱著她像是抱著一條不斷撲騰的大魚一般,他故意將手一沉,寧小仇頓感身體垂直下落,嚇著她趕忙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敢亂動。
「寧小仇,你其實告訴朕,你是吃醋了而已不就行了?幹嘛非要自己難受。」朱炎燁抱著她,笑容明朗和煦的說道,那聲音,溫溫柔柔的,就像是春天嫩綠的柳枝,輕輕的摩挲掌心,便酥酥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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