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地神廟重現
太和谷的入口是一處低矮的谷地,兩側各自都佇立著一座高大的山峰,就好像是兩位守門的神仙一般,牢牢的守住神秘的谷地。
而在兩座大山的中間,則是一條寬寬的河流,在那河流之上,建著一座別苑,橫跨河流的水榭亭台,遠遠望去,好像是海上的一座城一般,別緻而精巧。
在這樣的深谷之中,那水榭就地取材,又因地制宜,儼然成了太和谷的城門,所有要進入太和谷的人,都必須要先經過這一座水榭,不過跟別處不同的是,這一座雅緻的水榭,並非是用來玩樂的,相反,它正中央的廳屋上掛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匾額,那匾額上寫著『天下蒼生』四個大字,而且這四個字,是由太上皇朱盛林親自提筆。
人們都知道這一座獨樹一幟的水榭,是當初太上皇為了感謝太和大師為九王爺朱炎煦療傷所建造的,在過去的十年時間裡,這座水榭意義非凡,曾經是黃恩浩蕩的標誌,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只是一座水榭而已,恩典一開始便是蒼白虛偽的,一切都只是做戲罷了。
水榭開放的時間是有規定的,在大雪封山的日子,水榭門庭緊閉,只有等到開春雪化,水榭橋廊大門才會重新打開。
這水榭一共由三座小樓組成,是為了應三生萬物之道,而正中間的廳堂是水榭最重要的地方,也就是太和大師平時接診治病的場所,其餘的屋子,都是用來專供病患居住,太和大師手下的和尚或是道人們,都多少的通曉醫理,他們負責看管這座水榭醫館,無論是採藥,熬藥,還是抓藥看病,都有仔細的分工。
笑笑到這裡雖然還沒有多久,但是此時的她卻早已經忙得不亦樂乎,她是這醫館里的開心果,幾乎來這裡治病的人都認識了這麼一個活潑善良的小胡姬。
陌塵曇鴛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守護笑笑,他們自然也要融入醫館中來,兩個人高馬大的武僧死侍,平時在朱炎嘯的身邊是何等的風光,可是這會兒跟在笑笑身邊,卻成了免費打雜的苦力,即便如此,他們絲毫不敢有怨言。
寧小仇初來乍到,雖然打著幫忙的旗號來,可是卻活像個下山視察的領導爺。
醫館里一大早便排滿了各色病患,那些人面目各異,並不全是中原人士,而他們身上除了或多或少的皮外傷之外,大多都是中了同樣的一種毒,這可算是一件奇事,幾百上千人,都有腹脹水腫的癥狀,輕則只是腹脹難忍,重則渾身腫脹流膿血,雙目幾近失明。
前些日子,太和大師苦心鑽研,總算是研製出了新的藥方來緩解這些流民的癥狀,也找到了解毒的辦法,而消息一傳出去,山谷外更是有新的病人源源不斷的趕來。
寧小仇大搖大擺的走進人影攢動的醫館里,那醫館里的眾人卻忍不住紛紛注目,他們何曾見過這麼一個俏麗嬌貴的姑娘,只見她面若凝脂,雙目顧盼生輝,靈動之中帶著一股大大方方的霸道之氣,目光流轉之間,竟然全是讓人無法生厭的傲嬌與明艷。
她今天特意穿的素凈,一身藕荷色的襖裙,一件素白的斗篷披風,頭上梳著一個靈蛇髮髻,髮髻間點綴著零星的珠花玉簪,看上去,明艷中又帶著清澈的氣質。
「看什麼呢?我又不是醫生?」只見美人身姿婀娜搖曳的走了幾步之後,美麗的臉龐上頓時擰起一陣毫不客氣的嗔怪,她雙手插著腰,瞪著大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眾人頓時嚇得紛紛縮回頭,不曾想神仙姐姐在頃刻之間就要變身為母夜叉。
醫館里很快又恢復熙熙攘攘的模樣,眾人交頭接耳,不停地在交談著,痛呼聲,哀嚎聲,還有細碎不知厭煩的議論聲交織一片,不絕於耳。
寧小仇站在人群中間,她余怒未消,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亂瞪著。
「不要吵了!」她忽然捂著耳朵大喊道,美麗的臉蛋布滿了憤怒的神色,她生氣起來的模樣,連朱炎燁都要敬讓三分,更何況是這些尋常的老百姓,他們臉色驚恐的看著寧小仇,一個個開始詫異,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哼,煩死了,嘰嘰喳喳,跟碾米機似的!有病治病,有什麼好吵的!」寧小仇插著腰嚷嚷道,教訓人的架勢絲毫不遜色於市井潑婦。
眾多病患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都沒想到,這麼一個漂亮精緻的小姑娘,竟然脾氣這麼糟糕。
這時候那裡邊的櫃檯里,是由曇鴛陌塵兩人在抓藥,而接治病患的人是丁全,他本是醫工,對醫術又頗有造詣,一直把不收徒當做原則的太和大師竟然也很是大方的指點他許多,這不,太和大師連夜宿醉,下不了山,這醫館里都由丁全負責看病。
他們三人看到是寧小仇來了,就知道要變天了,畢竟寧小仇這狗都嫌的鬧騰勁兒,他們可不敢招惹。
「哎,這姑奶奶怎麼跑這兒來了,難不成是被靜修趕下來了?」曇鴛一邊抓藥,一邊抻著脖子探了探道。
此時他們只見那寧小仇氣勢豪邁的在教訓著一眾病患,就跟張牙舞爪的老鷹要抓食一群小病雞一樣。
「無聊了唄,能咋了,據山上的人說啊,這幾天她都快把靜修好不容易養肥的幾隻老母雞給吃光了,天天要吃雞肉燉蘑菇,大師的酒缸子也淺了不少,只差上房揭瓦了。」陌塵嘆息連連道,在他們心目中,寧小仇跟笑笑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難怪朱炎燁要賜她毒酒,看樣子應該是養不起了吧——」曇鴛調侃說道。
「那不是,這麼個小祖宗,就算是皇宮,也是拆得了的啊——」陌塵撇了撇嘴說道,對那寧小仇,他們一萬個嫌棄的心思。
丁全冷冷的瞥了他們的一眼,心裡自顧的嘀咕道,「你們知道什麼,皇上當初可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的,就算真要拆皇宮,皇上也是眼睛都不眨的。」
「哼,真是氣死我了!這些人都腫成粽子了,你們得給他們看看,那腦子裡面是不是積水太多了,一個個蠢兮兮的。」寧小仇舌戰一番,隨後唇焦口燥的跑來,氣騰騰的沖著他們三人嚷嚷道。
「唉,我說姑奶奶,人家中毒了難受著咧,您嘴下能不能積點德,放他們一馬呢?」陌塵幽然道,他故意拉長了音,無可奈何。
「哼,誰讓他們一個個盯著我看的,沒禮貌!」寧小仇向來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那些病患本就可憐,哀嚎不斷,這下卻都被寧小仇罵老實了,幾天來他們費心費力想要管好秩序,但都沒什麼效果,現在寧小仇一頓教訓之後,那些人竟然都乖乖的排著隊,安靜的坐著等候,沒人再故意嚷嚷。
「呵呵,我說寧姑娘啊,這得怪你啊,誰讓你長得這般國色天香呢?是不是?」曇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呸,你個和尚懂得什麼叫國色天香?去去去,一邊兒去——」寧小仇熱茶沒喝幾口,便毫不猶豫的啐道,那張狂霸道的模樣,讓人無不搖頭無奈。
「對了,笑笑姑娘怎麼還不回來?上個茅廁而已,太久了吧——」這時候,陌塵直接忽略寧小仇,滿臉擔憂的說到。
「該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今早的早點油膩了些——」曇鴛也認真疑惑起來道,兩人個子高,目光越過寧小仇的腦袋往外看著。
寧小仇翻了個白眼,自討沒趣。
「哎,丁木頭,好久不見啊——」寧小仇蹦躂到丁全身邊,笑嘻嘻的招呼起來道。
那丁全正在認真的寫著方子,他訥訥的笑著,笑得很應付,「太、太和大師說了,免費接診救命,這裡,一個子兒都沒有——」丁全憨憨的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拉開那抽屜給寧小仇看。
寧小仇果真下意識的往那抽屜里認真的瞥了一眼,果然是除了寫方子用的紙之外,再也沒別的了,一錠銀子都沒有。
丁全跟了她一路,還能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嗎,他早就知道她下山來沒好事了。
「嘿嘿,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寧小仇滿臉諂媚的笑著說道。
「真、真的沒有,不然你搜搜——」丁全堅定道。
「哎呀,我跟你說,我有個朋友啊,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尋思著要給他送個禮,畢竟朋友一場嘛,你說是不是?」寧小仇滿臉討好笑著,那雙彎彎的眼睛里幾乎亮的跟星星一般。
「朋友?什麼朋友?」丁全好奇道,在他看來,她整天窩在山頂上,哪裡來的什麼朋友,看樣子肯定又是要來騙錢的。
「哎呀,你不認識的,我最近剛認識他,叫李令白,他人可慘了呢,上個月被強盜搶了,臉還破相了,而且啊,老相好的還跑了,你說說,這是人過的日子嘛——」寧小仇煞有介事的說道。
丁全半信半疑,「可是我是真的沒有錢啊,一分都沒有的。」丁全還是不太相信她,太和谷雖然地處山野,但是每個月,山上的和尚們都要往城裡跑兩趟,寧小仇這不心癢得很,想淘些新鮮玩意來解悶。
「哎呀,我都說了是朋友,你趕緊給我點,明天他們就要進城了,晚了可就來不及了。」寧小仇急不可耐起來。
丁全還是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一分都沒有。」
「哼,真是個小氣鬼!當心你娶不上媳婦!」寧小仇見計劃失敗,頓時露出真面目來,她氣哼哼的罵道。
一旁的陌塵曇鴛卻得意的笑起來,「哎呀,寧姑娘啊,他要是借給你才是娶不上老婆呢,你說你這回回有借無還的,遲早還不是得讓你敗光了老婆本兒?」曇鴛笑著說道
他們這一路見證了寧小仇撒潑無賴的功底,別說是丁全了他們倆也沒少讓她混吃混喝,簡直就是個混世小魔王。
「哼,我卻找笑笑!你們一個個摳摳搜搜的,我才不稀罕呢!」寧小仇氣沖沖的嚷嚷道,隨後一跺腳便揚長而去。
寧小仇第一次來這水榭,四處都是新鮮得很,她不太熟悉這地方,雖然這裡的和尚大多都認識她,可是一個個的見了她也都是繞道走。
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笑笑,去了茅廁看,也是空無一人,「奇了怪了,人去哪兒了——」她自顧嘀咕著,在後院兜兜轉轉的找笑笑。
那後院里很安靜,這裡是主人私地,外面的人一般都是不會進來的,而笑笑他們也都是住在這後邊的小院子里。
寧小仇默不作聲的自顧轉悠著,一面找人,一面也是觀賞這水榭的奇特景觀,而當她繞道水榭后的一處靠山的角樓時,卻差點嚇破了膽。
「啊——」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從後院傳來,那分貝足以衝破雲霄,地神廟的人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闖入,而且嘴還這般的快,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連連尖叫了起來。
醫館里的陌塵和曇鴛一聽聲音,立馬抓起佩劍,飛身越過櫃檯,直直的往後院衝去。
丁全也不得不放下手上的活兒,跟著跑了過去。
寧小仇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再碰上地神廟的人,想起那天晚上,在上京的破敗街道里,這群喪心病狂的女人差點要了她的命。
也是在這個時候,寧小仇才有機會看清楚她們的模樣,只不過她們一個個的也都蒙著臉,但是比起那個晚上所見,清晰了許多。
笑笑昏迷在地上,在寧小仇進來之前,她們正準備要把她帶走,而寧小仇也在喊出聲之後,被那為首的女人衝上來點了啞穴,她瞪大眼睛盯著那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就當她們還在慌神中,還未決定到底要不要一把抹掉寧小仇的脖子的時候,曇鴛陌塵執劍沖了進來,他們的功夫極為高深,這一路來竟然也沒讓這些人察覺到腳步聲,以至於為首的女人以為外面的人還未察覺。
屋子裡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七八個紫衣面紗女子與陌塵曇鴛廝打一片,她們看到行跡敗露,便也下了殺心,想著一了百了,把這兩個陌生男子殺了,然後把那寧小仇也宰了,可是她們萬萬沒想到,這醫館中竟然還藏著兩位絕世高手。
她們根本不是陌塵曇鴛的對手,沒幾招她們便已經被打得四處飛散,為首的女子見形勢不對,想要趁亂帶著笑笑跑,可是還沒等她伸手抓住笑笑,就被曇鴛一劍砍斷了手。
「啊——」那為首的女子尖銳的叫喊起來,那聲音凄厲可怖,眾人頓時愣了愣,再看是,只見那地上多了一隻新鮮的斷手,而她被砍斷的手腕正血流如注。
但是曇鴛與陌塵卻面無表情,他們冷著臉,好像對他們來說,這場規模不大的廝殺,只是一場打狗的鬧劇一般,激不起他們內心任何的波瀾。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另一個女人上來扶住,她驚恐的喊道。此時她們已經不敢輕舉妄動,對著曇鴛陌塵的劍尖,她們只能乖乖的投降。
而曇鴛陌塵並不急著回答,他們目光陰狠嗜血,好像對他們來說,這些女人就跟螻蟻一般,毫無價值,殺了也毫不可惜。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殺人,只不過是因為擔心笑笑的狀況,他們還不知道她為何昏迷,她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所以他們必須要留著活口。
丁全匆忙趕來,看到眼前場景,雖然也嚇了一跳,但他趕忙跑到笑笑身旁查看,陌塵與曇鴛一面執劍指著那些女人,一面憂心不已,若是笑笑出事,他們唯有以死謝罪。
「沒事,被打暈了而已。」過了人一會兒,丁全鬆了一口氣道,而沒人去給寧小仇解穴,任由她怎麼四處亂瞪,他們就跟看不到一樣,興許是想趁機讓她閉一會兒嘴。
倆人聽了,也頓時如釋重負,重新審視那些陌生的女人的時候,他們的目光只剩下兇狠和凌厲。
「地神廟的人,怎麼會在這兒——」陌塵打量了她們幾眼,便看出她們的來歷。
對面一共八個女子,她們個個身穿紫衣,只是顏色深淺不一,而臉上都帶著白色的面紗,此時她們紛紛睜著一雙雙驚恐的眼睛。
「兩位大人,我們只是路過,想要尋點葯,並非有意挑事,還請兩位大人放我們一馬——」那稍微年紀大一些的女人苦口婆心的說道,態度恭敬十分,跟剛剛招招斃命的狠勁兒截然不同。
「胡扯,你們打傷了我們的朋友,還說無意挑事?!」丁全看見笑笑被打得不清,不免憤然駁斥道。
「呵呵,這位官人啊,笑笑是我們的叛徒,雖然她是你們的朋友,但是我們也有清理門戶的權力啊——」那女人又苦笑說道,當初她們算好了,要讓安風去吐蕃當昆布王的女人的,可是因為修離介入,她們只得放棄,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笑笑,如此她們怎能放過。
但是卻不想出師不利,被寧小仇撞了個正著。
「清理門戶?」陌塵冷酷而困惑道,眼中卻滿是冰冷的譏笑,「你們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對笑笑姑娘說出清理門戶來——」他冷笑道。
地神廟的人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只是以為他們是修離的人,因為笑笑現在是修離的小姨子了,身份確實不同往日,只不過對她們來說,動不了安風,可也不見得動不了笑笑,她只不過是將軍府的姨小姐,就算修離為了安風不得不保護她,但是也不見得她有多重要。
「兩位大人也是錦衣衛吧?呵呵,修將軍果真是有心了,對著姐妹倆可真是不薄啊,只不過我們也想提醒將軍,她們姐妹倆本就是我們地神廟的人,當初若不是我們,她們早就餓死了,即便如今麻雀飛上枝頭了,但是她們可也始終欠著我們的。」那女人陰陽怪氣道,她們三番五次被錦衣衛攪黃事情,自然是心有不甘的,從上京跑到這裡,以為是錦衣衛仍舊陰魂不散,心裡惱怒極了。
「呵呵,你說的也有道理。」陌塵收起長劍,突然輕輕一笑,那女人不禁得微微得意一笑。
「唔——」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間一陣冷風迎面撞來,她的胸口隨即多了個血窟窿,鮮血在暈染開來,她的胸口上插著一把長劍,整個胸腔都被貫穿了,而那長劍的衝力極大,也幾乎震碎了她的胸骨。
眾人大驚失色,地神廟的人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倒地死去,看著她直直的瞪著眼睛,直到那雙眼睛漸漸失去活力,變得死物一般的僵硬。
寧小仇也嚇住了,她一動不動的站著,胸口有一股濁氣憋得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殺人,雖然聽說朱炎嘯身邊的十八羅漢十分厲害,但是卻不想,平日里被她欺負不少的他們竟然這般兇殘無情。
「唉,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陌塵不耐煩的抱怨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們想清理門戶,那咱們就清理她們唄。」曇鴛輕鬆淡然的笑了笑,隨後他上前去把自己的長劍拔回來,若無其事的,好像他們只是在殺雞宰鴨一般。
那為首的女子面如土色,此時的她們已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生怕隨時會被殺死。
「咳咳——」這時候,笑笑在丁全的照顧下,緩緩的醒了過來。
陌塵與曇鴛頓時換了一副面孔上前,此時他們就好像是尋常的善良男人,眼中裝滿了憂慮,跟剛剛那面無表情的冷酷殺手判若兩人。
「笑笑姑娘?」兩人緊張焦慮的喚道。
「好痛啊——」笑笑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後頸醒來,她看到對面那些紫衣女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姑娘莫怕,有我們在,她們傷不了姑娘分毫——」陌塵連忙安慰道,一旁的寧小仇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般。
哼,要不是我,她早被人帶走了,你們這群飯桶!寧小仇內心暗暗道,不能說話簡直是要把她憋死了去,
那為首的女子顯狠狠的瞪著笑笑,但是卻敢怒而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