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中毒的真相
笑笑醒來,驚恐的躲在陌塵曇鴛身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使喚這兩人也早已經順手十分,「快統統把她們綁起來!」笑笑發號施令道。
醫館里的和尚立馬將那沒死的幾個紫衣女子給綁起來,曇鴛指揮著,將一個個被綁成了粽子一樣的女人擺成一排,一個個癱坐在地上,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雙目惶恐十分。
「把她們的面紗都摘下來——」笑笑再次命令道,她雖年紀小,但是現在卻好像已經有了幾分當家主母的風範,嚴肅認真起來的時候,言行舉止中竟有朱炎嘯的果斷決然。
陌塵親自一一將那些女人的面紗給扯下來,此時不大的屋子裡已經擠滿了人,除了那幾個被捉住的地神廟女人之外,一眾和尚也放下前堂的活,紛紛圍過來看著,以防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畢竟在這醫館里,有人鬧事還是頭一回,這麼一群女人闖進來,還試圖搶人,這可是件大事。
而令眾人驚訝的是,那面紗下,竟然都長著一張張美麗嫵媚的臉龐,她們都是西域一帶的人,大多數也都來自於樓蘭舊都,原本蒙著面紗的時候,那一雙雙深邃的淺色眼睛也早已表明她們的血統並非中原人士,可是他們都沒想到,這些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都長得極為的香艷。
寧小仇拼了命的想要引起注意,她實在是憋得難受,這時候笑笑才發現了她的存在,趕忙讓陌塵解了穴。
她氣狠狠的瞪著陌塵曇鴛,臉上寫著:你們給我等著!
「嘔——」解了穴之後,寧小仇氣憤之餘,卻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直接一股腦的吐了起來,屋子裡十幾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看著,神色各異。
「卧槽,這,這也太血腥了吧——」寧小仇看著那滿地的鮮血,看著那為首的女子斷手處血流汩汩,再看看那剛才強出頭的老女人瞪著鼓鼓的眼珠子,倒在血泊里,她不禁陣陣噁心起來。
但笑笑卻不以為然,「小仇姐姐,我姐姐被她們困住的那個晚上你也是在的,聽姐夫說,那個晚上流的血都染紅了大街呢,那才叫血腥,這算啥啊,是她們罪有應得!」笑笑正色道。
寧小仇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此時她卻覺得眼前的笑笑有些陌生,興許是因為這樣的笑笑,她是從沒見過的,一直以來,在她心目中,笑笑都是那個活潑愛笑的小蘿莉罷了。
「咳咳——」寧小仇不自在的乾咳了幾聲,她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在這樣的場面可不能顯得太弱雞了,「不、不管怎麼樣,還是趕緊給她包紮一下吧,等會兒血都要流幹了——」她斜眼瞟了瞟那為首的紫衣女子,難免有些看不過眼,於是語氣生硬的說道。
那為首的女子瞪著一雙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她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是典型的西域女子,瓜子臉,高鼻大眼,年紀看上去約莫是三十來歲,可是此時她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好像隨時都會死一般。
「哼,都是活該!誰讓她們欺負我和姐姐的,把她們殺光了才解氣呢!」而笑笑則是憤怒的罵道,她狠狠的瞪著那些紫衣女子,單是那眼神看來,就知道結仇不淺。
「我現在就殺光她們——」曇鴛聽了,乾脆的提劍就準備要下手,就好像是要殺豬似的,毫不猶豫。
「哎哎,大哥!」寧小仇本能的抱住曇鴛大腿,她倒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是覺得鮮血淋淋的實在是不好看。
「你看看,她都被你砍斷手了,又是女人,你這樣不太好吧——」寧小仇苦笑著說道,看著曇鴛的劍上還在滴血,她心裡不免陣陣犯怵。
「小仇姐姐,你可別忘了,當初她們可是差點殺了你呢,你怎麼還為她們求情呢——」笑笑不解道。
「哎呀,你想想,殺人嘛講究斬草除根,就算現在殺了她們能有什麼用,天曉得她們背後還有多少人——」寧小仇胡亂解釋說道。
「她們身上也中了同樣的毒——」這時候,那正在給斷手女人包紮的丁全驚奇的喊道,眾人頓時愣住,仔細打量這幾個人,雖然現在模樣狼狽,可是那身上的穿戴看起來跟外面的流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她們非富即貴。
笑笑這時候才仔細的盯著她們看起來,此時在這屋子裡,她儼然成了掌管生殺大權的老大。
「好像是哦,而且還不淺——」笑笑仔細盯著她們打量,看到她們眼底烏青,臉龐微微浮腫,唇色也都比常人要深一些,這是這種毒初步的反應。
那些個女人面如死灰一般,任由他們說什麼,那死人一樣的臉上也翻不起什麼波瀾來,好像她們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真奇怪,怎麼這麼多人都中了這個毒——」寧小仇好奇心強烈,她一把推開曇鴛,自己盯著那為首的女人看起來,「我記得你,那天晚上就是你帶的頭——」寧小仇想起那個晚上,雖然還是有些憤怒,但是她拿得起放得下,也不計較太多。
「哼,你是朱炎燁的女人,當初朱炎燁為了你派人追殺我們,害死了我們不少人,但是你也沒想到吧,現在的你,不也被他賜了毒酒,苟且偷生,想必你現在還到處躲著錦衣衛吧——」那女子狠狠的瞪著她,雖然斷了手,但是她顯然並不甘心,態度算不上囂張,但是也絲毫不怯懦。
寧小仇聽著卻不生氣,以前時候,要是聽到有人這麼說,她肯定是氣得直跳腳的,但是這個女人這麼直接的挑開她的傷疤,她卻是滿臉笑意盈盈。
「呵呵,沒錯,我承認,我是倒了大霉,不過那又怎麼樣,我不照樣活的好好的,但你可就不一樣了,那隻手,殺了不少人吧?現在斷了,嘖嘖,以後你得練慣用左手殺人,用左手擦屁股了呢——」寧小仇蹲在那女子面前,優哉游哉的說道,絲毫不氣惱,那輕佻得意的語氣,使得那女子直瞪眼。
「快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時候,笑笑急不可耐,她大聲叱問道。
她們姐妹倆從小命途多舛,地神廟的人確實是救了她們,給她們飯吃,並教她們唱歌跳舞,好讓她們通曉十八般討好男人的本事。
可是每一個被地神廟養大的女人,都註定要成為取悅男人的工具,她們會不時的挑選一些出眾的女子,然後送給各地的權貴,以拉攏關係,這等拉皮條一樣的勾當,在她們看來,卻好像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安風當年就是不想讓自己和妹妹淪落成他人的玩偶,所以就算是拚死也要帶著笑笑跑出大漠,兩人歷經千辛萬苦才到中原來,如今終於過上好日子了,她們不再是卑微的婢女,可是這些人卻始終陰魂不散,可想而知,笑笑是多麼的想要殺了她們。
那為首的女人嘴硬,不肯開口,丁全給她用了止血的葯,此時的她好似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寧小仇卻直接湊到她身上嗅了嗅,「這味道,肯定是從吐蕃來的——」她鼻子很靈光,連曇鴛跟陌塵都不得不佩服。
「外面的難民也多是從吐蕃邊境逃回來的,都說了,沒吃什麼特別的,就是突然有一天,附近起了幾場濃霧,然後就中毒了——」丁全皺眉說道。
「這麼說,那是中了毒氣了?該不會就是你們放的吧?」寧小仇睜大眼睛道。
「肯定是,她們一定是想作惡,但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想到自己也中毒了——」笑笑也站出來附和道。
那為首的女子始終不說話,而她不說,其餘的人也都不敢抬頭,地神廟的人訓練一向嚴格,一般是不敢違逆上級的。
「就是,這些人跟外面那些尋常百姓顯然不一樣,她們並非常人,興許啊,那毒氣就是她們放的,但是沒想到自己也中了毒——」這時候,一旁一個和尚說道。
「師兄寫來的信上確實有提起過那場大霧,據說是一直持續了好幾天,遍布極廣,整個浪卡城都被籠罩了,以及邊境的許多村鎮也都被霧氣蓋住,死亡無數。」曇鴛沉聲說道,他們昨天剛剛收到蒼玄的飛鴿傳書,是他們已經到了吐蕃都城,而也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那場奇怪的大霧就開始從山裡冒了出來。
「幸好爺他們離開得早,不然只怕也被這些賤人害了——」陌塵咬牙切齒,認定就是這些地神廟的人搞的鬼。
「我們沒有放毒——」而這時候,那為首的女子才開口辯駁,她臉色複雜痛苦著,似乎她本打算不開口的,可是看著如今逃生無望,她們冒險來此,正是為了求解藥的,本想混在難民之中尋得救治,可是卻不想先看到了笑笑,所以她們才不得不躲著,在偷了葯之後,埋伏在四周,伺機想要把笑笑帶走。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著她說話,他們救了這麼多天的病人,當然想知道,這奇怪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影響這般廣泛,而且連太和大師都說不清這毒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你倒是說說,是誰放的毒啊?不然你們整天往這裡跑,難道當我們的葯是風刮來的?」寧小仇翻了個白眼說道。
前些天太和大師為了研究這種毒藥,連飯都顧不上吃,寧小仇一直都好奇,她聽說過起傳染病的,染病那是天意,但是還沒聽過,集體中了同一種毒的,畢竟中毒可是人禍。
那為首的女子又閉上嘴巴,不肯再說,她的內心似乎也充滿了焦慮與矛盾,說與不說,她都還未做好決策。
「鏘——」的一聲,曇鴛手上的劍毫不猶豫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旁的寧小仇不由得一哆嗦,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去。
「不說,那我就砍了你的腦袋。」曇鴛冷笑說道,說著,他握緊了劍柄,眼中滿是蠢蠢欲動的殺意。
那女子雖然一動不動,但是顯然被嚇住了,她眼珠子飛快的轉動,在暗暗的權衡著。
「可麗莎,只要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就不殺你,還會放你走——」這時候笑笑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她主動的談起條件來,因為朱炎嘯就在吐蕃,她不得不擔心他的安危,如果能夠弄清楚那場大霧是怎麼回事,她也能放心一些。
屋子裡鴉雀無聲,那叫做可麗莎的女人似乎很擔心,她好像擔心自己若是把知道的說出來,會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一直在忖度著。
「我們當初被錦衣衛追殺,不得不跑到吐蕃去,原本跟吐蕃的昆布王爺有些來往,想要去那避避風頭,可是慢慢的,我們的人卻開始陸續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過了一會兒,在曇鴛那明晃晃的長劍下,可麗莎不得不開口說道。
眾人認真的聽著,聽著這個女人把遠方的故事講述出來,可是他們卻知道,吐蕃的事其實並不遙遠,最近兩國關係緊張,隨時都會有戰事發生,而在這時候,這麼多難民湧來,大銃的朝廷不可能不警惕,在太和谷外,早就有一些官兵在站崗了。
「後來我們暗中追查蹤跡,發現我們的人被擄走,被帶到了雪山裡,在那裡,她們被當做實驗,起初是被灌藥,在試了那些奇怪的葯之後,她們就會被殺掉。」可麗莎超乎尋常的平靜,她清晰冷靜的講述著過去幾個月的遭遇,可是即便她的語氣很平靜,但她的神色卻顯得十分克制,她雙眼掩不住的激動與驚恐。
「難道她們就是被毒氣殺死的?」笑笑也滿臉驚慌道,她聽安風說過,地神廟跟吐蕃一直都有來往,當初她們為了討好昆布王爺,正是想要把安風送出去的,計劃讓安風迷惑那年過半百的老王爺,而這次她們逃命也是選擇了吐蕃,可想而知,她們對昆布王爺很是信任。
可麗莎卻搖了搖頭,「不是,那座雪山中,藏著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有人在那裡煉製某種葯,他們是在用鮮活的人做實驗,而在那地下城裡,專門挖著一口池子,那池子里堆積著許多的屍體,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都有。」
眾人聽著這話,不禁暗暗汗毛豎起,而可麗莎的臉色也變得愈加的蒼白,好像她此時所講述的這段記憶,比曇鴛手中的長劍還要可怕一般。
「地下城還有一個巨大的煉丹爐,我偷偷的潛入進去查看,每天都有人往那煉丹爐里送各種各樣的葯,甚至我還見過,他們將一個小孩活活的扔進爐子里,那孩子的慘叫聲,我至今依然記得清楚。」她一邊說著,一邊暗暗的發抖起來。
「後來我被發現了,那些人想要抓住我,我為了逃出來,就用火藥將那煉丹爐炸了,那些人看到丹爐出事,沒顧得上我們,所以我們才有機會逃了出來。」可麗莎沉聲說道,這段過往,對她來說,是不堪回首的。
試想她們的運氣也太糟糕了,從那天晚上想要抓捕安風起,就再也沒遇到過好事,當初她們雖然躲過了修離,但是朱炎燁下令讓錦衣衛暗中追殺,連舊都的神廟,都已經被大銃的官兵圍剿了,如今她們是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本以為吐蕃的昆布王爺信得過,但是卻沒想到,她們差點在吐蕃全軍覆沒。
原本的幾百號人,如今只剩下她們寥寥數人。
「我們跑出來之後,就躲到浪卡城裡,但是後來浪卡被那場霧氣包圍,我們察覺不對,霧氣中瀰漫著那天我們在地下城所嗅到的特殊氣味,所以我們便連夜跑了,本想回大漠去,但是在路上卻發現中了毒,所以只得冒險回到中原、」可麗莎喃喃說道。
她一直都是個驕傲的女人,從小在地神廟長大,她將是地神廟的下一個聖女,將成為首領,可是卻沒想到,如今自己前途無光,生死未知。
而現在淪落到必須要討好笑笑才能活下去的地步,要知道,當初她把她們姐妹帶回去的時候,笑笑都還是個三歲的孩童。
眾人聽了之後,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先不說她這話是真是假,可是聽著就滲人極了。
「你們好歹也算是昆布的客人,為什麼你們的人無故失蹤也沒人做個主呢——」笑笑不解的問道。
「呵呵,那個昆布根本不是什麼好貨色,他早就知道是怎麼會是,但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些人肆意妄為。」可麗莎冷笑道,她的眼中帶有悔恨。
「哼,你現在才知道那昆布王爺不是好人啊,當初你還想把我姐姐送給他當小老婆呢!指不定要是我姐姐去了,那被拿去試藥的人就是她了——」笑笑氣憤道。
可麗莎無話可說,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認栽,本以為抓住笑笑,興許背水一戰,要麼威脅修離給她們一條活路,要麼乾脆把笑笑帶到吐蕃,讓她以將軍夫人的妹妹的身份取悅昆布王爺,指不定她也還能挽回一切。
但若不是寧小仇,她大可不必把這些算盤說出來,只要老老實實的把在吐蕃發生的事和盤托出,再順著笑笑的心意說話辦事,倒也能夠讓她放鬆警惕。
「那我到想問問,你們自己都這樣兒了,幹嘛還要帶笑笑走啊?你們是打算帶她去哪兒呢?」寧小仇的重點向來跟尋常人不一樣,她對那場奇怪的迷霧沒多大興趣,反倒是對她三番五次的想要帶安風笑笑兩姐妹走感到很好奇。
可麗莎愣了愣,她神色頓時變得不自在起來,心裡的算盤可見是要保不住了。
「她、她現在是修離的小姨子,她姐姐是將軍夫人,身份尊貴,我帶走她,自然有可用之處。」可麗莎語氣生硬道,似乎有些心虛。
「可是你應該不知道,她現在是朱炎嘯的女人吧?朱炎嘯你認識不?就是那個太子爺——」寧小仇笑眯眯的說道。
可麗莎驚恐的瞪大眼睛,她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笑笑,不敢相信寧小仇說的話,而笑笑聽了寧小仇的話,頓時也感到不自在起來,臉上不免嬌羞窘迫。
「呵,你們姐妹倆還真是好本事啊,竟然一個個的都勾搭上了不簡單的男人——」可麗莎回過神來冷笑道,似乎提到朱炎嘯時,她的神色就變得很不尋常起來,震驚到悲涼,全都顯露在了她的臉上。
「你這話可真酸,該不是嫉妒人家吧——」寧小仇得意洋洋的說道,「人家才不是勾搭呢,人家那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可不像你們這種人,整天想著怎麼拉皮條,可真是能耐了你們」
「呵呵,寧小仇,其實你跟鍾清初是同一個人吧?」而那可麗莎卻冷笑道,她目光陰幽的看了看寧小仇,隨後從容不迫道,「哦,不,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是,你跟鍾清初換了靈魂,而你住在了她的身體里。」
寧小仇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這本是她的秘密,先前她剛剛穿越的時候,怎麼跟人解釋人家都不信,可是現在倒好了,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能知道她的秘密了,都知道她跟鍾清初是怎麼回事。
「呵呵,我知道的可不只這些,我還知道,你的秘密,跟奪舍術有關,有人正在找你呢。」可麗莎陰幽冷笑說道。
寧小仇卻聽得滿頭的霧水,「找我?誰在找我?」寧小仇愣住,按理說知道她和鍾清初的秘密的人並不多,更別提知道她還活著的人了。
「呵呵,我無可奉告,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大美人,送給男人玩兒不算什麼,可要是被人當成了藥引子,那可真是可惜了。」可麗莎笑的極為得意的說到。
「藥引子?什麼藥引子?」寧小仇困惑不已,她甚至懷疑這個可麗莎是不是在嚇唬她。
「我只能勸你小心點,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可不見得都信得過呢,指不定哪天你被人背後捅刀子都不自知。」可麗莎笑道。
寧小仇半信半疑,可是那可麗莎似乎也知道得不多,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寧小仇斷定,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也看到了些什麼,不然她不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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