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做我小老婆可好

第三十五章 做我小老婆可好

「皇上!睿王對皇位絕沒有覬覦之心!我確實暗中派了不少人分佈在後宮中,但是這一切隨時都可為皇上一人所用,柳嬪為人心狠手辣,柳都安一直對當初被慶王騙兵之事耿耿於懷,而皇后自然不用臣妾多說了,皇上您也是知道的是,劉亨之當初可是要擁立慶王的人,即便如今他當了國丈,難道皇上你覺得他就真的不會有所提防嗎?」古涵薇罕見的情緒激動道。

她這麼多年來,鮮少跟朱炎燁有這樣對立的局面,或者說是,朱炎燁也很少會這般懷疑她,這一次,只是因為瑤花閣出事,朱炎燁竟然要拿她來開涮,古涵薇意識到,那寧小仇果然不是尋常的人,能給讓朱炎燁這麼緊張的,天下怕是沒有第二個了。

「呵呵,你都知道,那更好,不過朕可要告訴你,朕不僅僅盯著他們兩家,任何心術不正的人,朕都會死死盯著,你要記住了。」朱炎燁冷笑說道。

古涵薇脊背上陣陣發涼,她知道朱炎燁這是在借題發揮,不管是寧小仇也好,他的江山也好是,他統統都要好好守著,古涵薇心如明鏡。

「我會一直謹記。」古涵薇沉聲回答道。

「這一次瑤花閣的事情,朕對外面說是逆黨所為,但朕很清楚,你們女人的心思,可一點都不遜色與那幫逆賊。」朱炎燁站起來,他緩緩的來回踱著步。

「請皇上明察,我雖然跟周福春相識,但毒蛇事件我確實一無所知,我跟寧小仇無冤無仇,更不可能對皇上你不利!」古涵薇急聲道,她此時此刻是真的很佩服寧小仇——整日面對這樣的男人,這是何等恐怖的事!

「呵,朕知道跟你無關,但周福春必須要死。」朱炎燁輕笑說道,古涵薇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為周福春感到惋惜,畢竟她很清楚周福春是怎麼當上花房的管事的,當初那周福春同樣淪為罪奴,卻因為朱炎嘯的關係,才在這宮裡混得風生水起,朱炎燁是遲早要清除這些人的,這一次不過是有了個借口罷了。

「皇上難道真的篤定此事跟逆黨無關嗎?」古涵薇抬頭問道,她很是不解,瑤花閣里的毒蛇可是也極有可能會害死他的,這件事事發突然,連她剛知道的時候,都猜測是逆黨,她本想早早過來跟他商量,但是想到後周福春跟她的關係,她不得不謹慎起來,擔心有人想一併拖她下水,所以她才一直沒露面。

「朱炎嘯的門客心思十分縝密,這件事顯然倉促,不可能是他們所為。」朱炎燁冷臉說道,蜀地的蛇出現在宮裡,這想也不用想,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而且放蛇這種事,把握根本不大,只能說是碰運氣罷了,跟能夠將鍾清初一箭穿心比起來,這一次的手段太過拙劣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古涵薇有些半知半解,她想不通,不是逆黨的話,還有誰這麼想殺了寧小仇?

「不管是逆黨也好,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也罷,朕都決不允許,這一次當逆黨處置,也好提醒提醒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朱炎燁冷笑道。

他一向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古涵薇一直都清楚這一點,這也就是為什麼,她那麼擔心睿王。

「皇上聖明。」古涵薇沉聲道,神色複雜著。

逆黨作亂的消息一傳出,宮中人心惶惶,本以為只是一件意外,可是卻沒想到,如今牽扯出了逆黨來,柳瑾兒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氣得她在心裡早已把那劉纖羽罵了千萬遍。

她本以為朱炎燁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可是沒想到,此時被定為逆黨作亂,這可是他了的大忌。

「娘娘,這可怎麼辦啊?花房的人死的死,充軍的充軍,這事可鬧大了!」如畫焦急道,這消息一出來,柳嬪整個人便嚇蒙了。

錦衣衛一大早便清查後宮,搜查一切跟逆黨有關的東西,鬧得沸沸揚揚。

「怎麼會,怎麼會,事情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是逆黨——」柳瑾兒面如土色,那雙眼睛里滿是恐懼慌亂。

「娘娘別擔心,皇上已經召見了靜妃,這一次靜妃可撇不清了,那周福春已經被處死,皇上肯定覺得這件事跟靜妃脫不了關係。」如畫神色猙獰道。

「靜妃,對,是靜妃,靜妃去了皇上那裡——」柳嬪整個人六神無主,一想到靜妃已經被皇上召見,惶恐的內心頓時多了許多安慰。

「聽御書房傳來消息,今天早上皇上大發雷霆,靜妃跪了一早上呢——」如畫道。

聽聞如此,柳嬪慘白的臉上頓時浮起一些笑容來,靜妃被罰,她當然也是如願了,但是看到朱炎燁把事情處理得這麼嚴重,錦衣衛都出動了,她難免會擔心那些精明的錦衣衛會一路繼續追查,到時候查到真想,那必死無疑。

「皇上這麼生氣,認為是逆黨所為,要是繼續查下來,我死定了——」柳嬪害怕得發抖道,她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娘娘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就算錦衣衛真的查來,但娘娘也是立過軍功的,皇上不會趕盡殺絕的。」如畫哭著說道。

「呵呵,軍功,就算我曾經立功那又如何,皇上就算不殺我,也斷斷是不會在讓我留在宮裡了,父親本就因為舊事牽連一直不得升遷,我若是出事,那柳家必然遭遇滅頂之災。」柳瑾兒喃喃道。

「娘娘,不如我們去找皇後娘娘幫幫忙吧,皇后肯定也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如畫突然想起道,提到皇后,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呵,別蠢了,皇后她什麼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的,當初她故意暗示讓我對瑤花閣下手,她自己倒是乾乾淨淨的,也怪我自己太恨那鍾清初,一時間被她當刀子使了,她巴不得能夠利用我,一下子除掉我們三個呢。」柳嬪冷笑說道。

朱炎燁留在身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那麼蠢呢,柳嬪一開始就知道劉纖羽打的什麼算盤,但她還是動手了,不是因為她蠢,而是她自己也想要那麼干,她恨不得借用毒蛇殺了鍾清初,這她沒有什麼可辯解的,就算朱炎燁發現真相,她也不會狡辯,但她不能接受被當成逆黨,她對他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

「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如畫著急道。

「無事,若是皇上真的查起來,我一人承擔,就算皇上真要殺我,那我也無怨無悔。」柳嬪苦笑道。

「娘娘,無論發生什麼,奴婢一定都好好陪著娘娘。」如畫哭著道。

「呵呵,等你到了年紀,我會好好給你找個夫家,你出宮好好過日子去,跟著我在這宮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柳嬪苦笑道,她鮮少煽情,但並不代表她沒有這份心思。

「娘娘,咱們別說這些喪氣話了,花房的周福春已經被處死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只要咱們不再提,就不會有事的。」如畫勸慰道。

主僕二人憂憂戚戚,一時間只能暗自祈禱,但願此事不要再追查下去,可以保她們一命。

而瑤花閣的事情卻很快停息,這讓柳嬪始料未及,雖然說是逆黨所為,但是錦衣衛抓了幾個花房的人之後,便無聲無息了,沒再有下文。

瑤花閣的毒蛇已經都會抓完了,錦衣衛處處清查,已經沒有危險,但是寧小仇還是賴在御陽宮不肯走,用朱炎燁的話,就是整天作威作福,佔山當霸王了。

華麗寬敞的宮殿中,精美的地毯從鋪滿整個大殿,大殿中央的香爐香煙裊裊,一股清淡的沉木香瀰漫四處,寬寬長長的金色簾帳飄飄揚揚,原本整潔的宮殿中,此時異常的凌亂,字畫古玩散落一地,寧小仇穿著一身胭脂羅裙,梳著一頭俏皮的梨花頭,赤著腳在地毯上跑來跑去,跟宮娥們玩捉迷藏,踢毽子,玩得不亦樂乎。

御陽宮一向都是安靜肅穆的,但是這些日子卻時時充滿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咦?這是什麼東西?」寧小仇跑累了,她雙頰粉撲撲的坐在地毯上,一邊喘著氣,一邊從柜子里搜出了一個盒子,她打開一看,發現是個精緻的望遠鏡。

「鍾姑娘,你不記得了嗎?這是皇上當初送給你的西洋望遠鏡啊——」宮娥拿著毽子跟來,笑著說道。

寧小仇拿起那望遠鏡,發現雖然精緻漂亮,但是卻已經破碎了,她拿起來對在眼前往遠處看,已經不成像了。

「壞了,真可惜啊——」寧小仇喃喃說道,她眼底有些黯然。

「那天晚上宮裡來刺客了,鍾姑娘你受傷從宮牆上摔了下來,這個望遠鏡也摔壞了。」宮娥回答說道。

原來這個望遠鏡是他送給鍾清初的,當初鍾清初中箭的時候,就拿著這個在觀望四周,看著破碎的望遠鏡,寧小仇的心忽然很複雜。

「是啊,那宮牆可高了呢,從上面摔下來,當然也摔壞了。」宮娥笑著說道。

「他一直都收著嗎?」寧小仇擺弄著那望遠鏡,愣愣的問道。

「是啊,皇上一直都收著的。」宮娥笑道,她負責收拾御陽宮,自然清楚這些小物件什麼來頭。

「他應該很難過吧——」寧小仇的思緒飛遠了,她摩挲著那鎏金的西洋鏡,喃喃的說道。

「呵呵,姑娘別難過,你要是對這個喜歡得緊,再讓皇上送一個新的不就好了嗎,皇上這麼喜歡你,一定會答應的。」宮娥笑著說道。

寧小仇卻不再說話了,她惋惜的抱著那望遠鏡,心情複雜黯然,他怎麼能再送呢,這是他給鍾清初的,可是她又不是鍾清初。

摔壞了,他也一直留著,他們之間的情早已經種得深重了吧。

寧小仇把玩了好一陣,無聊了悶了,便默默的把望遠鏡放回盒子里,一個人黯然失神,宮娥們都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變得悶悶不樂的。

「姑娘?是不是餓了?吃點糕點吧?」宮娥問道。

「朱炎燁呢?他怎麼還不回來?」寧小仇坐在地毯上,悵然若失的往門外張望,喃喃的問道。

「皇上跟柳嬪娘娘去馬場策馬去了,要末時才回來呢。」宮娥回答說道。

柳嬪?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後你們還不都是要讓給鍾清初,等她回來了,你們這些阿貓阿狗都要滾回老家去!

寧小仇氣哼哼的在原地打了個滾,高高的噘著嘴,滿臉不屑的模樣。

宮娥們面面相覷,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宮娥們以為她想睡覺,剛想找個毯子來幫她蓋上,可是才兩盞茶的功夫,她忽然睜開眼睛,兇巴巴的問道:「末時到了沒有?!」

宮女們愣住,看了看外面的天,離末時還遠著呢。

「姑娘,院子里的鯉魚可肥了,要不咱們去瞧瞧吧?」宮娥興沖沖的說道。

「這裡鍾清初是不是也來過?」寧小仇卻自言自語的問道,她睜著眼睛望著那高高的美輪美奐的天花板。

「柳嬪,靜妃,還有皇后,好多女人啊——舊社會啊,舊社會——」寧小仇嘟囔道,滿臉懊惱。

「御陽宮裡,從來都沒有妃嬪住過的,歷代皇帝,也只有太上皇的德太妃住過。」宮娥回答道。

「德太妃?」寧小仇想起來,大銃確實有個寵妃,朱炎燁的父親十分寵愛那個德妃,但是朱盛林退位之後,便帶著那寵妃遷居九成宮了,從此便再也沒有記載。

「是啊,當初德太妃便是在這裡伺候太上皇的,這可是盛寵呢,跟姑娘你一樣,皇上遲早是會封你為妃子的。」宮娥笑著說道,在她們看來,如今的『鍾清初』已經是半個寵妃了,雖然還沒有名分,但也是遲早的事。

「哼,我才不稀罕呢!」寧小仇翻了個身,哼道。

做他的小老婆有什麼好的,看看人家鍾清初,要做就做大的,直接封長寧皇后!

「姑娘稀不稀罕也沒關係,誰讓皇上喜歡你呢,到時候,你不想當,也得當咯——」宮娥頑皮的取笑說道。

「是啊是啊,姑娘你可要爭氣一點,給皇上多生幾個白白胖胖的皇子——」另一個小宮娥也跟著打趣道,一群宮娥又鬧成一團,但寧小仇卻皺擰著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想跟他沒羞沒躁的好一陣了,該不會真的中獎了吧?

但想了想歷史上,根本沒有她的立足之地,朱炎燁的第一個孩子是長寧皇後生的,她沒必要擔憂。

寧小仇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她穿上了潔白的婚紗,婚禮的現場擺滿了美麗的花朵,浪漫溫馨,一切都是她理想中的婚禮,而前方款款走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看著很是熟悉,她知道那是誰。

朱炎燁穿著一身威嚴的龍袍穩步走來,他手上拿著一束捧花。

寧小仇忍不住笑起來,她含情脈脈的望著朱炎燁,他也一樣深情的望著她,只見他緩緩的單膝下跪,將那捧花送上。

「寧小仇,做朕的小老婆可好?」好聽的嗓音響起來,寧小仇的笑容頓時僵住。

「哼!混蛋!」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突兀響起,朱炎燁愣住了,他剛剛從馬場回來,身上帶著污泥的袍子都還未脫下,他便來到床邊俯著身子瞧著她,卻沒想到突然挨了她一記打。

修離三人遠遠地站在殿門口守著,聽到這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頓時紛紛把頭往裡探。

「別看了,朕又挨打了——」朱炎燁鬱悶的聲音緩緩傳來,他時時都防著她那兩隻爪子,卻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三人滿臉的同情,他們今日去賽馬,正興起,皇上突然說要回來,所以便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皇、皇上,咱們已經提前回來了,要不下次帶她一起去?」修離抻著脖子撓頭道。

寧小仇如今儼然成了御陽宮的小霸王,朱炎燁雖然不允許她出門亂走,但她在御陽宮裡卻能玩出無數新花樣來,放風箏,盪鞦韆,拋石子,她樣樣拿手,但朱炎燁出去不帶她,以她的性子,自然是不高興的。

「算了,等下她又想吃馬肉,指不定要把朕的寶馬給宰了——」朱炎燁憂鬱的聲音傳來,他無奈的給床上熟睡的寧小仇掖了掖被子,再無辜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寧小仇繼續睡得香甜,絲毫沒有醒來的打算,但眉頭緊鎖的模樣,好像是在為什麼大事煩惱似的。

朱炎燁伸手輕輕的在她眉頭撫了撫,知道她眉間舒展,他才站起來更衣。

修離三人聽了朱炎燁的話,不敢再言語,看看那院子里的魚已經少了好幾隻了,他們還真怕她哪天吃膩了,想吃人肉包子。

這些天他們三個摸索出一個道理,寧小仇這個『紅顏禍水』惹不得,她人如其名,記仇得很,誰要是惹她不高興了,她定會有無數辦法折磨你。

李慕雲就因為給她翻了一個白眼,便被她在臉上畫了一個王八,好幾天都沒洗掉,害得他不得不整天埋著頭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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