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兇手到底是誰

第五十八章 兇手到底是誰

「哼,誰說的,這宮裡可壞得很呢!你忘了上次給我下毒的事了嗎?還有那些蛇!有人要殺我!我可危險了呢!」寧小仇沖著那外頭高聲喊道,那外面負責守衛的錦衣衛並不少,危險其實也不至於了,從碧波潭回來差不多一個月了,她不也是好好的了嗎。

「哎呀,姑娘別擔心,現在咱們瑤花閣守衛森嚴得很呢,一般人別想進來,奴婢們每天都仔仔細細的檢查那些拿進來的東西,絕不會讓人有機會害您的——」心蓮認真說道,有了前車之鑒,加上皇上親自下了口諭,一切與瑤花閣有關的東西,都必須要仔細著,她們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寧小仇悶悶不樂著,一個月了,她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見到朱炎燁了,也不知道他是胖了還是瘦了。

罷了罷了,真是沒骨氣,可是她自己說的要分手的,而且他都說了,寧願讓她死,也要鍾清初回來,她現在還能活著,可是她自己走了大運。

哼,不來就不來,我自己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也不理你們了!寧小仇心裡氣哼哼的說道,轉而卻對那心蓮道:「你去給我請太醫來,就說我不舒服。」

「啊?姑娘?你哪裡不舒服啊?」心蓮芯湘著急道,她整天不是爬樹就是要上房揭瓦的,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呢。

「哎呀你們去就是了,問那麼多幹什麼,對了,不用你們親自去,讓門外那些侍衛去請,快點快點——」寧小仇沒好氣的嚷嚷道。

丫鬟們沒辦法,只能按照吩咐去讓錦衣衛請太醫來。

「我要章老頭子!讓他們別請別的太醫!」寧小仇想了想,再嚷嚷道。

章韞是太醫院的院使,資格最為老道,一直都是負責給皇上看病的,沒有皇上的准許,別人也沒有資格去請他來,但上次寧小仇中毒,朱炎燁找了章韞給她醫治,所以旁人也覺得寧小仇要找章韞並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寧小仇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鬧得大汗淋漓,覺得差不多了,乏了,她才一副病怏怏的躺在院子的搖椅上,等待著那章韞的到來。

很快,門外便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寧小仇優哉游哉的躺在搖椅上瞥著門口,眉頭微微皺著,一副不好受的模樣。

院門打開,那提著醫箱的人疾步走來,寧小仇看清楚來人,頓時就睜大了眼睛,「怎麼是你?」她的困惑脫口而出,伴隨著絲毫不掩飾的不滿。

張靈愣了愣,面對寧小仇的質疑與嫌棄,他很是為難,怎麼說他也是太醫院的院判副使啊,年輕有為得很的,怎麼就這麼遭她嫌棄了。

「回鍾姑娘的話,老師去了御陽宮,所以才讓卑職前來——」張靈畢恭畢敬的回答說道。

寧小仇騰的站起身來,那敏捷的模樣,哪裡像是有病在身的,「去御陽宮幹什麼?」寧小仇歪著個腦袋問道,眉頭緊緊皺著的模樣,一看便知是個性子執拗的人。

「皇上這些日子睡不好,所以老師每日都去御陽宮請脈呢——」張靈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道。

「哼,真是嬌氣,睡不著算什麼病嘛!」寧小仇一聽,臉色頓時鬆緩下來,卻高高的噘起嘴,滿臉鄙夷的嘲諷道。

「皇上睡不好,胃口也不好,瘦了好多呢,龍體不安,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張靈滿臉憂慮的說道。

「什麼?他瘦了?」寧小仇蹭的一下跑到張靈跟前來,眉頭皺的深深的。

「聖上確實消瘦了許多,興許是政務繁忙,累著了,姑娘也不必擔心,老師醫術精湛,定能幫聖上調理好龍體——」張靈躬身說道。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去去去!快去御陽宮幫忙去啊!」寧小仇二話不說,直接咋咋呼呼的把那張靈往門外推去,張靈滿臉凌亂。

「呵呵,姑娘別急,卑職先幫您看了,再去也不遲啊——」張靈無奈說道。

「不用不用!我沒事,好得很!你快去!章老頭老眼昏花的,他看得不仔細!」寧小仇一個勁的把那張靈趕了出去,兇巴巴的小模樣讓張靈也怕了,不敢再逗留,只好急忙往御陽宮的方向小跑著去,寧小仇愣是站在那門口目送他走了才放心。

張靈一路小跑,跑出了瑤花閣前的宮道,拐了個彎,寧小仇看不見了,他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唉,這鐘姑娘還真是奇了怪了,搞不懂,搞不懂啊——」張靈莫名其妙極了,不住的感嘆說道,他身為太醫院院判,當初鍾清初中箭的時候,他正是眾多救治者之一,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鍾清初活不成了,畢竟是一箭穿心,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活過來了。

可是鍾清初活過來之後,武功盡失不說,還性情大變,但即便如此,皇上依然在乎,這不,剛才錦衣衛到太醫院請太醫,皇上親自下令,讓他這個院判速速前來查看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下好了,瑤花閣的小主子又把他推往御陽宮,張靈搞不明白皇上跟這個鐘姑娘到底要做什麼。

「唉算了,還是趕緊去御陽宮回話吧。」張靈搖著頭,自言自語道。

「陳興死於非命,卻被偽造為墜馬意外死亡,他的家僕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基本可以斷定,那陳家宅子,就是慶王先前藏身的地方。」修離一大早便將這幾日的進展詳細彙報。

朱炎燁輕咳幾聲,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人也清瘦了不少,神情寡淡冷清著。

「呵,他們動作倒是快得很。」朱炎燁冷笑說道,他的眼眸中神色詭譎多變,陰幽無常。

「殺死郎中的人絕非尋常人,屬下查過傷口,一刀砍斷頭,手法狠毒而且利落,若非高手,根本做不到。」修離繼續說道。

「這個人隱藏在上京之中,而且就在你我身邊。」朱炎燁冷聲道,他們剛從碧波潭回來,朱炎嘯便跑了,可見他們的行蹤早已被人暗中掌控。

「這麼說來,那人得知我們發現陳興的死有蹊蹺之後,擔心事情敗露,便悄悄潛入醫館里,把郎中殺了滅口。」李慕雲沉吟道。

「沒錯,那醫館里的人都死透了,不過我跟大哥還追了那兇手一段路,只可惜沒追到。」向小逸扼腕道。

「那個兇手可有其他線索?」朱炎燁問道。

「沒有,我跟大哥追到錦華路附近,是他就消失不見了。」向小逸訥訥道。

「皇上,屬下不認為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殺害郎中的兇手。」而突然,修離卻嚴肅說道,眾人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哦?那你說說?」朱炎燁饒有興緻,如果他們在現場發現的黑衣人也不是兇手的話,那這件事可就有意思了。

「屬下仔細看過,那郎中被殺的時候,是正在接診的,而且兩個夥計,也是在抓藥的時候,被人從背後偷襲殺死的,所以兇手不可能穿著夜行衣進入醫館,而應該是裝成去看病的。」修離說道。

眾人又是一愣,仔細聽來,覺得也有道理。

「那也有可能是他殺完人之後才換上夜行衣的啊——」向小逸愣愣的說道。

「呵,你殺了人之後難道不是逃跑,而是特意換上夜行衣在附近晃悠,等著被抓?」修離沒好氣的說道,向小逸自顧的努力思索,用他那容量本就不大的腦子費力的思索著。

「這麼說來,殺死郎中的兇手,另有其人了。」李慕雲沉思道,他們顯然認同了修離的說法。

「沒錯,而且,我仔細的問過周圍的人,說那郎中平時是個極為摳門的人,可是那天晚上,接診的屋子裡泡的茶卻是名貴的大紅袍,這足以說明,那天晚上進入醫館的兇手身份不尋常,是個有地位的人,也是那郎中認識的人。」修離說道。

這樣細緻的觀察,確實是修離的做事風格,他的判斷極少出錯。

「那那個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朱炎燁沉著臉問道。

「屬下認為,那個黑衣人,是在幫真正的兇手引開注意力。」修離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眼中透出某種狠厲的光。

御書房內頓時陷入了一陣死寂,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更可怕的是,這些竟然都是在皇城之內發生的。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就在現場?」朱炎燁微微眯起眼睛來,那是他慣常的小動作,這表明他此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沒錯,真正的兇手,當時就在醫館里,因為怕被發現,所以那黑衣人才故意將我們引開。」修離篤定這一點。

「那隻要查出那天在場的人到底誰跟那郎中有關係,不就行了?」向小逸激動道。

「不,」朱炎燁卻沉聲否認道,「任何人,只要憑著這一身飛魚服,便足以讓那小郎中拿出大紅袍來接待,不一定是彼此認識的。」朱炎燁眼神忽明忽暗道。

修離點了點頭,朱炎燁所說的便是他剛才想要說的,假設那天晚上是個身穿飛魚服的人進入醫館尋診,那一切也都說得通。

御書房內氣氛壓抑凝重,太監宮女們都統統退守在門外,無人敢發出絲毫的響聲。

「這麼說來,那天後來去到醫館的錦衣衛,都有嫌疑。」李慕雲陰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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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皇上:皇后最近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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