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幕降臨,始皇遺詔,大劫終章

第九章 夜幕降臨,始皇遺詔,大劫終章

第九章夜幕降臨,始皇遺詔,大劫終章

離最後的瘋狂還差一點時間,有些寂寥的無名踏著悠悠的步子獨自來到劍神山莊後山,既然回來了,那有一個地方是無名一定要去的。劍神山莊的禁地,傳說隱藏著劍神山莊終極力量的神秘所在。

劍神山莊後山的石樓,石門緊閉。石門上面或多或少的落上了一些灰塵,擋住了原本清晰的印刻在石門上的點點字跡。無名對於這座石樓的記憶依稀之間還是來自於自己童年的記憶。

愣愣的站在石樓前良久,無名才緩緩踏上前去,白皙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過石門上的塵埃,彷彿如同拂過自己兒時的記憶一般溫馨。不過就在無名手指觸及到石門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無名感覺一個聲音從他的靈魂深處響起,似乎是一聲聲輕輕的呼喚。這更加勾起了無名對這座石樓的好奇。

快速的抹去石門上的灰塵,一行行小小的符號瞬時映入了無名的眼帘。無名一時間怔住了,從無名腦海深處的記憶中,無名知道這一行行符號是能夠追詢到遠古時代的巫族咒語。

「wubasalajiaaigubulusida!」無名輕聲的念道著這一長串的咒語,同時,石門之上的咒文開始泛起了淡淡的光芒。石門也開始嗡嗡作響,但是無名等了良久,石門都沒有打開。

「遠古的召喚,巫妖上演的悲哀,人族的強勢崛起,天道的軌跡,命運的輪迴使得巫臨人間,血腥而又短暫的王朝覆滅。千年後的一天,滅世大軍降臨西方彼岸,祖巫傳人帶著無盡兵威來到山莊,繼承巫的傳承!」

慢慢的將咒文下面的一長段猶如預言一般的巫族文字輕誦出來,無名有些震驚了。這段預言赫然講的就是無名,遠古的召喚,巫妖上演的悲哀,人族的強勢崛起說的是洪荒時代的巫妖量劫和人族的演變。

天道的軌跡,命運的輪迴使得巫臨人間,血腥而短暫的王朝覆滅。這句話雖然無名不太懂,但是從十二金人推斷,這個短暫的王朝應該是秦朝。而最後一句話則比之前兩句都要明確,滅世大軍降臨西方彼岸,這不是無名又是誰呢!

有些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兩步,無名的雙眸始終定格在那三句短短的預言上,思索了片刻,無名喃喃自語道:「始皇,荊軻,始皇遺物,巫族,劍神山莊!!!」

漸漸地,漸漸地,無名將所有事情都聯繫了起來。似乎這眼前的一切所都有著無盡的關聯,也彷彿是一個天道輪迴!一切切的天道因果開始若有若無的浮現在無名的腦海中。從遠古洪荒到現在,似乎一切都開始明了起來。

嘴角洋溢著笑意的無名,饒有興趣的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遠古洪荒,巫妖之爭,洪荒聖人,玉虛宮,昆崙山。因果輪迴,一切都是因果輪迴啊!」

輕輕摩挲著石門,無名手中憑空拿出了泰阿長劍,用力劃破手心,天巫之血緩緩在手中流淌,將整隻印血的手掌重重的按在石門之上。當血跡湧上石門的瞬間,石門開始顫抖,順帶著連整個劍神山莊後山都開始震動起來。

瞬息之間血色的光芒淹沒了整個劍神山莊。

天顯異像,劍神山莊大廳之內,所有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遠眺血色的夜空,荊遠凌驚呼道:「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來人,來人,山莊之內出了什麼事情?」

一人匆匆走進大廳道:「族長,山莊後山發生了地震,天顯異像。」

「地震?」荊遠揚喃喃道:「怎麼可能地震呢?還出現如此怪異的現象。地震,血光???」

忽然之間,荊玄冥喜極而泣,呼道:「遠揚,是禁地,是禁地!五百年了,五百年了,禁地終於再次開啟了。劍神山莊復興的時代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禁地?」荊遠揚頓聲道。雖然家族典籍中有關於禁地的記載,但是荊遠揚一直認為這些是被家族歷代先祖妖魔化的東西,雖說可能有些玄妙,但總不至於會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愣了片刻,荊遠揚再次問道:「二叔,真的是禁地開啟了嗎?」

荊玄冥激動道:「沒錯,肯定是禁地。家族典籍中有過關於禁地開啟的記載,但只有八個字。山搖地動,血光漫天。」

「山搖地動,血光漫天!」細細的咀嚼著這八個字,忽然荊遠揚道:「二叔,遠凌,遠傑,跟我去後山。遠帆,遠行坐鎮山莊,安撫族人,遇到任何事情全權處理!」

帶著幾個人,荊遠揚匆匆的離開了大殿,此時的荊遠揚並沒有因為禁地開啟而激動,到是有一絲絲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的來源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說是一種預感。

午夜的鐘聲開始敲響,瘋狂的時刻也即將來臨,誰也不知道在這個寂靜的夜晚,一群嗜血的機器降臨在了華夏。昆崙山山腳,一群黑色風衣的人有條不紊的移動著,黑色的長靴踏著山腳下的枯葉上,發出一陣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此時正逢月黑風高,月隱入雲,雖然看不清到底有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但是那黑壓壓的一片確實給人太多的壓迫感了。

領頭的黑衣人扔掉手中的煙頭,再次不耐煩的看了看手中的表,道:「韓翔,時間差不多了。命令德斯科夫,佩恩還有歐陽海準備發動進攻。告訴他們不要拖,速戰速決!」

「是!」韓翔應了一聲,離開了。

黑暗之中,韓飛一揮手,滅世軍團黑壓壓的一片如魅影一般衝上山去。直到半山腰,看到了一絲火光之後,韓飛才再次抬手,讓他們停止了下來。不過他們人數太多了,昆崙山上的哨崗似乎有些警覺的問道:「什麼人?」

當這兩個哨崗提著劍向韓飛他們走來的時候,韓飛一把軍刀已經握在手中,他們只是感覺一陣鬼影閃過,然後昆崙山腰之上就多了兩具屍體。韓飛帶領著他的毀滅軍團橫穿直上,遇到哨崗就隨即格殺。沒有多長時間,他們已經來到的山巔。

玉虛殿三個大字也已經出現在他的眼裡,面對這個正常人都要頂禮膜拜的牌匾,韓飛冷冷一笑,一揮手,指揮所有人沖入玉虛宮。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韓飛,蒼老的聲音冷然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夜闖我崑崙之地!」

韓飛他們是只聽見聲音並未見到人影,韓飛冷冷一笑,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千里傳音術,果然神奇。」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片刻之後聲音再次響起。

韓飛喝道:「要你命的人!」

韓飛知道對方想拖延時間,讓崑崙弟子有所反映。不過歷經戰場的韓飛又怎麼會上當,一邊和他說話,韓飛一邊就已經指揮著滅世四大夢幻軍團沖了上來,浩浩湯湯萬於人,就算是上萬子螞蟻也能將整個玉虛宮啃得一點不剩,更何況是這群嗜血的惡魔呢!

崑崙畢竟是數千年的名門大派,正道領袖,只是兩句話的時間就已經醒悟了過來。在這個所有人都應該進入夢鄉的時刻,昆崙山還是勉強召集了百人來抵擋滅世的進攻。

雖然昆崙山上都是武者,但是他們畢竟鮮少經歷戰場,論起戰鬥經驗和殺人的技術來怎麼能夠和身經百戰的滅世軍團比擬呢!再說,人數上的詫異太大了,就算是一對一崑崙都不一定能夠勝,更何況是這種一比一百的戰鬥。

只是幾個瞬息的時間,崑崙的防線就已經被擊垮,雖然此時的昆崙山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但是也已經晚了。這些急沖衝出來衣服都沒有紐好的崑崙弟子剛剛衝出來就被打散,他們之中有的是二代弟子,有的還是剛剛入門的菜鳥,就算有過和魔門作戰的經驗,但那也僅限於江湖爭鬥。

而如今在昆崙山上的是上萬從戰場上下來的殺神,崑崙弟子何時見到這樣大規模的戰鬥的。就算是凌虛子也未曾見過,所以他們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章法可言,比起滅世這套有組織有陣型的殺伐,他們根本就是散兵游勇。

這樣的陣仗已經超出了江湖斗陣的範疇了,凌虛子雖然說是武入金丹,生命悠長,但是總也扛不住人多啊!只是戰鬥了數分鐘,凌虛子就感覺有些不對,自己的劍雖然能夠刺傷這些黑衣人,但是總不能一擊必殺,這些人只要一受傷更后就會有無數黑衣人湧上來,掩護他們撤退。

令行禁止,進退有序。這就是凌虛子對於滅世的感覺,在看看自己崑崙弟子幾乎死傷殆盡,這讓凌虛子開始急眼了。手中劍氣猛然盪起,一道道劍光*得韓飛等人不敢根本就不敢靠近。

就在凌虛子就要暴走的同時,一個身影手持雙劍來到了他的身邊,道:「凌虛道兄,他們人太多了,在這樣無章法的廝殺下去崑崙弟子就要全部葬送在這裡了!」

靈空關鍵時候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點醒了準備拚命的凌虛子,如今昆崙山上和他一代的人基本上不再,凌空子去了歐洲,還有幾個師弟坐鎮分舵,所以現在的昆崙山簡直是無人可用,如果自己再不能組織弟子,那麼這麼多年培養的崑崙弟子就真要全部葬送在這裡了。

凌虛子也不廢話,連連劃出兩道劍芒,*退韓飛他們,然後放聲吼道:「所有弟子聽令,趕快退道玉虛宮內!所有弟子聽令,趕快退到玉虛宮內!」

掌門號令,所有殘餘弟子奮力*退滅世的纏繞,匆匆向玉虛宮退避。不過退了退了,而真正能夠退到玉虛宮的十不存一,而這一還是渾身帶傷,幾乎已經喪失了全部戰鬥力的一。

經過這一場碰撞,昆崙山數千弟子死傷徵集,能夠活下來的已經不到二十人,而且其中大多還已經殘廢了。崑崙弟子向玉虛宮退卻的同時,韓飛也是一個手勢,所有在戰鬥中受傷的滅世成員也被送下了山。

電光火石之間,兩方都做了調整。不過滅世這邊並沒有太多的人員傷亡,對於此韓飛還能忍受,但是昆崙山就不同了。見到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崑崙弟子,再瞅瞅這些站在自己身後苟延饞喘的精英弟子,凌虛子的雙眼已經呈現出淡淡的血色。

此刻,要不是身旁的枯木道人和靈空攙扶,凌虛子估計連站都難以站起來。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和我昆崙山有什麼仇,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凌虛子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看著此時野獸一樣的凌虛子,韓飛冷冷笑道:「仇恨?老道士,你居然還敢提仇恨兩個字。十幾年前你們對於劍神山莊策劃的一系列陰謀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要我來提醒你!

仇恨,真是好笑,對付你們這群人前浩然正氣,人後陰謀詭計的小人哪裡還用的著什麼仇恨,什麼理由啊!你們曾經讓一個七歲的孩子無父無母漂泊海外,這樣還不夠,你們還不住的煽動各大勢力追殺於他。

如今時過境遷,他回來了,所以你們都必須死!」

靈空的身體微微一顫,放開凌虛子,指著韓飛道:「你,你就是十幾年前從神劍山莊逃脫的雜種?」

聽靈空侮辱無名,韓飛無盡怒極而笑道:「呵呵呵,你應該是蜀山掌門吧!蜀山滅門之夜,你蜀山的掌門居然在崑崙,真是有些滑稽啊!如今的蜀山應該已經是一片狼藉了吧,你要是看到一定會很刺激的。不過貌似你看不到了!」

「你,你說什麼?」靈空身子晃了兩下,滿臉不可置信。

韓飛笑道:「難道我剛剛說的話,你沒有挺清楚?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並不是劍神山莊的人,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對付你們這些螻蟻,還不需要驚動少尊!」

忽然韓飛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哦,還有一點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派往歐洲的所謂訪問團,已經全部被殺了。真是悲哀啊!」

「你,你們!」

「噗!」兩眼一黑,一口鮮血沖凌虛子的口中噴湧出來。整個人瞬聲倒地,靈空和枯木道人連攙扶都沒有來得及!

韓飛冷眼看著,心想:你們這些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對於他們,韓飛犯不著同情和憐憫,一揮手,道:「殺了他們,毀滅崑崙上,一把火給我將玉虛宮燒了!」

十幾年前,他們惹錯了人,如今已經很難收場了。雖然枯木道人和靈空還有些戰力,但是著對於一支上萬人的部隊來說也只是徒勞而已。他們也許能跑,但是他們走了玉虛宮頃刻之間就會變成廢墟!

枯木道人和靈空對望了一眼,靈空小聲道:「枯木道兄,如今崑崙大勢已去,我等還是帶著凌虛道兄早點脫身,日後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啊!」

枯木道人瞪了靈空一眼,狠狠道:「靈空掌門,你我都為正道中人,怎可其同袍於不顧。今天就算貧道身死於此,也要與這些賊人一拼,方顯我道正氣,無愧天地!」

見枯木道人如此倔強,靈空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抱拳道:「那道兄小心,兄弟現行一步。告辭!」

說著踏步而出,兩把短劍,一紫一青,在滅世中揮動起來。不過靈空來的容易,恐怕去的就不是這麼容易了。被滅世團團圍住,除非你會飛天遁地,要不然這幫人是會和你不死不休的。

靈空的雙劍雖然劍光閃耀,威力無窮,但是面對滅世,雙劍就猶如斬在棉花上一樣,任你如何攻擊,都是毫無效果。逐漸,靈空有些體力不支了,如今的他別說走,就算想退回玉虛宮都有些不可能了。

此時的枯木道人守住玉虛宮還有些勘堪,根本就幫不了靈空。就在靈空一愣神之間,韓飛的軍刀已經到了,直*靈空的咽喉。金丹已成了靈空活了這些年了,怕死也是人之常情,眼看這快如閃電的一刀是躲不過了。

靈空瞬即跪倒在地,手中紫青雙劍也扔了,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韓飛冷笑,抬起一腳,直接將靈空踹飛在空中:「你知道的太晚了!」

眼看手無寸鐵的靈空就要被滅世成員亂刀砍成肉醬,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寒光從靈空的脖頸之間閃過。當靈空落地之際,已經連呼吸都沒有了,雙眼微睜,滿臉詫異。

天空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怎麼樣才能夠改變呢!你改變不了,所以只有死!」

所有人都驚詫的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瞬息之後已經不能夠用詫異來形容他們的表情了,那是震驚。他們看到了什麼,他門居然看到了一個人站立在虛空之中,手中一對子午鴛鴦鉞。

那人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大,但是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威嚴。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背後,黑色的道服,黑色的道靴,一臉粉雕玉琢,但卻帶著濃濃的煞氣。

站立於虛空之中,那人冷笑道:「能夠將我昆崙山*迫到如此地步的,千年來沒有一人。」

韓飛驚異的望著對方,正要開口,只聽見有人搶聲道:「玄天宗老鬼,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活著,怪不得少尊對你崑崙如此忌憚,硬是動用了如此龐大的力量來剿滅你們!」

虛立於半空中的人正是是崑崙玄天宗。聽到對方陣營中有人直呼出自己的名諱,玄天宗先是一驚,不過片刻之後笑道:「六道輪迴,佩恩!小子,你什麼時候變成別人的走狗了!」

佩恩上前一步,道:「玄天宗老鬼,老子跟著什麼人還輪不到你多話。三百年前我來華夏一次被你打的真身俱滅,這個仇也該是時候算算了!」

「哈哈哈哈,佩恩,就憑你嗎?當年我可以打的你真身俱滅,今天你更是逃脫不了。小子,你和你身後的這群烏合之眾今天都要死!」玄天宗狂笑不已,然後怒道。

說話之間玄天宗的子午鴛鴦鉞已經到了佩恩的面前,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玄天宗到底是如何動的。不過如今的佩恩已經不是當年的佩恩了,經過了三百年的靈魂淬鍊,又有無名賜予他的不滅之身,魔杖揚起,雖然只是勘堪擋住玄天宗的一擊,但畢竟也是擋住了玄天宗的步伐。

玄天宗一擊不成,倒是有些驚異,不過瞬間玄天宗的第二下已經到了佩恩面前。對付佩恩和下面這群凡人,玄天宗還是有些自信的,所以並沒有用任何道術仙法,而單單隻憑武功。

不過很快,滅世軍團就告訴他一個道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這些人還是兔子,而是猛虎。

見玄天宗威不可當,韓飛趕緊道:「布陣!」

頓時血色的光芒刺破天際,一聲聲毛骨悚然的吼叫聲也讓整個崑崙為之顫抖,天魔,那個遠古時代存在的猶如魔神一樣的東西霎時間湧入了玄天宗的視線裡面,這讓虛空之中的玄天宗渾身一顫,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劍神山莊後山石樓之內,無名驚悚的望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始皇雕塑,和無盡的綾羅珠寶,雙眸之中湧出深深疑惑。他不明白始皇的金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這些珠寶又作何解釋。

默然了良久,無名無趣的翻了翻這些裝滿綾羅綢緞的箱子,猛然之間,無名的雙眼定格在了一張潢色的寫滿文字的綢緞上面。綢緞之上有幾行小篆體字,數千年過去了,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朕自覺不起,將大行於世。自朕登基以來,一統六國,兵威強盛,遂應無所憾矣。然朕心中仍有所掛,一,帝國無後,扶蘇有才,但無勢,不足以繼承朕功。胡亥有勢,但無大才,亦不足為天下主。朕大行之後,天下必將大亂,群雄逐鹿,則我巫族江山危矣!

二,朕所造之金人,原為削天下兵鋒,然箇中玄機不為外人道也!昔日白起戕趙軍四十萬,冤鬼戾氣盡在其中。然朕不得所以,遂鎮與長平之地。但金人乃我巫族復興之根本,如朕及去,荊卿可取之。荊卿可用朕余留之財務,建一山莊,永鎮此物。待我巫族有緣之人,自將取之!

萬望卿不負朕之所託!」

「這是始皇遺詔。」看完之後無名徹底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家族世世代代守護的始皇遺物居然就是十二金人。

經過歲月的磨痕,十二金人有些已經流落出去,但是無名敢肯定這座石樓之內一定還有一些金人存在。於是他翻箱倒櫃的尋找那些金人的蹤跡,良久,他在始皇金像的背後找到了一座廢棄的石室。

石室裡面已滿是塵土,牆壁之上星星點點的還能夠看到一些雕鏤印刻。石室之中一張龍書岸擺放中央,書案之上七座銅人像立於上面。看到如此眼熟的銅人像,無名驚呼道:「蓐收、共工、燭九陰、奢比屍、天吳、龠茲、玄冥!想不到都在這裡!」

快步走向前去,一把抓起書案上面的銅人,無名有些興奮。他不知道如果融合了這十二祖巫之力,那是一種如何恐怖的境界。不過正當無名的心情激動的無以復加的時候,他發現這張龍書案上面居然有些許字跡。

雖然如今字跡有些磨損,但是細細辨認,無名還是能夠看得出,上面幾行小楷。這樣寫到:「始皇遺物,箇中奧妙,以血臨之,方得其用,威力無窮。後世子孫甚用之。」

無疑從一行小楷中無名得知,這肯定是荊家先人刻上去的。愣了愣神,無名方才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時的無名終於明白為什麼這裡被家族傳說是擁有無窮力量的禁地了,也明白了那些金人是怎麼丟失的了。據家族典籍記載,山莊千年來曾經四度遭受到滅頂危機,而每每後山禁地之中都會出現無比強大的力量化解每次危機。

那些強大的力量應該指的就是這些金人,以血開啟,方得其用。無名苦笑道:「好個以血開啟,方得其用啊!」

說話間,無名指尖天巫精血凝聚,幻化在這七大金人中。瞬間,不可思議的血色光芒帶著無名的無盡心神融入到了金人的世界中。如今的無名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行這種嘗試了,但是一次七個,耗費了太多了精血,還是讓他有些暈厥。

金色的琉璃光不斷的在無名腦中呈現,大量的篆體小字也在無名的腦海中翻騰,旋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無名的心頭跳動。此時的無名,腦海中彷彿一灘沼澤,貪婪的吸食轉化著七大金人中的能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當無名的身形再次踏出這座石樓的時候,帶給所有人的是一種無形的衝擊,說不上任何感覺,也沒有任何變化,但就是給人一種睥睨天下,需要仰視的錯覺。就連站在石樓外面焦作等待的荊遠揚都徹底震驚了,荊遠揚的臉上從來沒有過如此滑稽的表情,看的無名都覺得有些好笑。

「現在什麼時候?我進去多長時間了?」無名開口問道。

聽無名發問,荊遠揚的心神才再次回歸,道:「現在差不多午夜一點,你進去兩三個時辰了!」

無名輕應了一聲,下一刻無名的身影憑空消失在了荊遠揚的視線裡面,似乎他從未來過一般!站在石樓前的所有人再次震驚了,過了良久,荊遠揚身旁的荊遠傑才咽了口口水,結巴道:「他,他還是人嗎?」

荊遠揚立刻白了他一眼,同樣結巴道:「我,我怎麼知道!」

昆崙山上的大戰依然沒有停止,對上數十個天魔,玄天宗立馬感到吃力非常,就算這些天魔根本就沒有能夠發揮出他們應有的本源力量。而另一邊,滅世的死靈法師軍團也開始了他們無往不勝的攻勢。

近百人,召喚出了無數的死靈生物對玉虛宮發起了最後的衝擊。已然清洗過來的凌虛子見到這些死靈生物,再次暈厥了過去。此時的玉虛宮以近乎被這些恐怖的死靈生物摧毀的不成人形。

搖搖欲墜的玉虛宮似乎馬上就要坍塌,而一邊被天魔困住的玄天宗對此無可奈何。

今夜是個瘋狂的夜晚,不僅僅是昆崙山玉虛宮。蜀山,武當,少林,都收到了不同層次的攻擊,而蜀山的遭遇幾乎與崑崙相同。他們遇到的是無名手下的血族精銳和一小隊滅世傭兵。

與這些門派總部相同遭遇是還有八大門派集結起來的精銳,一夜之間魔門大軍肆意,加上血族和滅世更加配備上了槍支,偷襲之下近乎橫掃了這些根本沒有金丹高手坐鎮的烏合之眾。

從全局來講,戰爭的天平已經向無名這邊傾斜,如今形格勢禁,就算玄天宗有逆天之能,恐怕也挽回不了正道八大門派敗落的定局了。

昆崙山,玉虛宮的房頂上,無名虛空而立。黑色的風衣在蕭風中獵獵作響,注視著下面這場戰鬥良久,無名才緩緩開口道:「真是令人失望啊!韓飛,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能夠拿下玉虛宮!」

無名的聲音不大,但是彷彿在天空中炸響一般。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也瞬間撤除,不過天魔並沒有消失,而是都瑟瑟的排列整齊,正對著無名,一臉驚恐。就連那些被召喚出來的死靈生物也都停住了手腳,畢恭畢敬的排列整齊。

緩緩落下身形,無名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玄天宗面前,而他身後的韓飛則呼道:「少尊!」似乎話語中有一絲歉意還有一縷阻攔無名靠近玄天宗的意味。

無名只是輕笑著對著韓飛擺了擺手,然後道:「玄天宗,你也是修行了千年的老前輩了,居然就如此能耐,太令我失望了。好了現在遊戲結束了,你自裁吧!免得我動手!」

「小輩,爾敢欺我!」玄天宗怒道,說著奮力舉起手中的子午鴛鴦鉞朝無名而去。

無名搖了搖頭道:「自爆!你還不夠資格!」

是的,自爆,從無名出現的那一刻起,玄天宗就知道就是境界上的差距,自己根本就沒有力量與之抗衡,所以只有自爆。不過在無名看來他的自爆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手指輕輕一點,一道乳白色的光暈漸漸散開,直直的將玄天宗擋在的外面。只是瞬息間,這道淡淡的白光穿入玄天宗腦門,玄天宗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燃燒了起來,片刻這位縱橫千年的崑崙老祖宗便沒有的絲毫蹤跡,連渣滓都沒有剩下。

拍了拍手掌,無名笑道:「好了,收工!」

下面這群滅世成員看到玄天宗如此輕易的就被無名給毀滅了,不禁一頭冷汗直流。心想,這是何種力量,居然,居然將這樣結束了。

忽然之間,無名感到一陣威壓從天際傳來,無名冷笑,仰天道:「因果循環,天道報應。怎麼,元始你難道還想下來與我一戰嗎?」

這股威壓只是瞬間便消失了,此時的無名清楚的看到那個端坐於三十三重天之外的元始聖人苦笑了一陣,搖了搖頭便再次神遊太虛去了。

天道昭然,他日洪荒之因,今日崑崙之果。就算元始天尊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當年下手毀滅巫族的也有他一份,今日人間根基被毀他也是無話可說。更何況此時的無名融合了十二祖巫,練就盤古真身,混沌之力,元始天尊聖人之尊那他也是無可奈何。

無名大手一揮,昆崙山玉虛宮頃刻崩塌。

是夜,無名的身影再次回到劍神山莊後山山巔,仰天長吼道:「我荊無命回來了,我荊無命回來了。今天起,劍神山莊再次笑傲華夏之巔,無人能擋,無人能擋!」

山澗之隔將無名的迴音一次次在神劍山莊之內回蕩著。此時的神劍山莊大廳之內,焦急了一晚的風鈴兒也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意:「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等那小子回來我要好好的給他擺慶功酒!」一邊的荊遠行朗聲笑道。

「今夜,他不會回來了!」風鈴兒幽幽道。

「為什麼?」荊遠揚有些詫異的問道。

風鈴兒精靈般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因為他要去找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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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陽光洒然,羅馬聖城梵蒂岡之內,一名身穿修士長袍的女人正在教堂廣場之上和一幫孩子嬉戲打鬧著。不過瞬時,女人的笑顏僵住了,晶瑩的淚花一滴滴的落了下來,喃喃自語道:「你,你還是找來了!」

一襲白衣飄雪的無名緩緩走向女人,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印刻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明媚,默默牽起女人的手,無名柔聲道:「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此刻的女人臉上同樣揚起了幸福的笑意,歡鬧的孩童們用各國語言叫嚷著:「結婚,結婚,結婚!」

就在孩童們歡快的叫聲中,無名牽著女人的手,緩緩邁進教堂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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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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