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溫馨之家
面前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喬霜按了一下門鈴,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開門,如沐風嘆息「唉,這個正牌夫人做的真夠可憐的」
喬霜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女人最後清醒了喊小女孩的名字還是媛媛,按照她剛剛那樣說她應該就是楊欣才對,所以媛媛是楊欣的女兒嗎?那于晴抱走的又是誰?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走吧,我們接下來再去找到于晴,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如沐風提議道,田珊和小倫紛紛附和。
「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那個女人」喬霜提出來。
「沒有什麼不對的,事情已經很明了了」如沐風打斷道「那個女人一直都在催眠自己就是江月,但是她是楊欣,因為李解喜歡江月,所以她殺了楊欣並且認定自己就是江月,捨棄自己的本來身份,直到臨死前還是執拗的覺得自己就是江月,媛媛是她的孩子,真是太讓人唏噓了」
聽如沐風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覺得有道理,要跟著如沐風去找于晴,許瑾抱著媛媛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喬霜看看他,沒有再出聲表達自己的意見。
幾人決定下樓找于晴和可可,下樓時,如沐風還好心的問許瑾累不累,需不需要幫他抱一會兒媛媛,被許瑾婉拒了,小倫還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他們不知好歹,喬霜看了一眼他們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就成為了這裡的眾矢之的了。
許瑾感覺到了喬霜的情緒「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吧,我們去那邊找于晴」許瑾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拉著喬霜走向另一邊。
不顧如沐風的阻攔,小倫還在一邊繼續添油加醋「風哥你別攔著他們,人家才不稀罕跟我們一起呢,人家是人上人,我們哪跟人家比的了啊」
喬霜站住轉身雙手抱胸前「是啊只有蠢人才會不看周圍環境胡亂莽撞上前害自己受傷,白眼狼才會被別人救了還一句謝謝不說,傻子才會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帶自己的腦子思考,殭屍看了你的腦子都要晦氣的搖搖頭說怎麼什麼都沒有!」說著朝他們踢了一塊小小的石頭,哼了一聲,拉著許瑾走了。
喬霜氣沖沖的都要走出二里地了才被許瑾拉住「要去哪呀,我們回去了」
「嗯?我們不去找于晴嗎?」喬霜的臉紅紅的,應該是被氣的。
「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許瑾摸了摸喬霜的頭,儘管你想不起什麼,但是卻還是無條件的在維護我。
「你的想法或許沒有錯」說完問媛媛「李解是你的爸爸嗎」媛媛搖搖頭。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那個女人本來就是江月,她自己認為李解愛的是她,結果卻不是呢」
喬霜彷彿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我們也需要找到于晴啊」
「于晴一定還在那棟樓里,事情是在那棟樓里發生的,那個女人出不去那個房間,所以于晴也應該出不去這棟樓」
「那為什麼我們要出來呢?」
許瑾笑笑「不出來怎麼知道誰是我們這邊的兇手呢?」
喬霜突然恍然大悟了,其實只要仔細想想這一系列的事情就能明白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兩人又回到樓里。果然在六樓的一個房間里找到了于晴和媛媛,不對,那個小女孩應該是可可。
于晴坐在房間正中間的椅子上,背對著門口,低著頭,濕漉漉的頭髮搭在臉上,可可坐在角落裡玩著一個破爛娃娃。
喬霜站在門口試探的喊了一句「楊欣?」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手輕輕動了動把頭髮撥開,就這樣把頭一點一點轉過來正面面向他們,喬霜都能聽到脖子骨頭咯吱斷裂的聲音,然後慘白著一張臉看向他們隨即開始陰風陣陣的開始笑,笑著笑著笑出了血淚,旁邊的媛媛開始哭了之後才停下來「最終還是我們贏了,那個笨女人把自己困在了那個房間」
許瑾抱著媛媛上前嘲諷道「你贏了,你贏了什麼?是贏了江月,還是贏了本就屬於你的男人」
楊欣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許瑾,彷彿在怨恨他的多嘴,可許瑾絲毫不以為意「還是你以為自己贏得了江月的老公」
這一句話音剛落,房間的玻璃碎裂,卧室門也開始砰砰直響,許瑾繼續激怒她「我說對了?我是該說你們高明呢還是蠢呢?想給自己營造一個被害者的角色卻忘了收起自己的狐狸尾巴」
「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使計讓他們吃生肉想把他們拉進陰間被我識破的時候,忘記我做了什麼嗎?」楊欣開始細想自己這兩天的計劃,不等他想,許瑾繼續接道。
「我一開始也以為這一切都是江月做得,但是你們的謊言真的經不起細思量啊,如沐風不想去冒險很突兀的跟著我進了卧室,又熟門熟路的打開了櫃門給我展示那是你的屍體,然後對我進行洗腦,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經過如沐風的先入為主,真就以為棉被裡的屍體是你?但是我破局時作勢要把媛媛扔下去的時候,空間突然就復原了?如果真是你那豈不是幫了你一把,能夠殺了你最恨的人的女兒不是嗎?所以,裡面的人絕對不會是你,那就只能是李解了吧」
「呵~如果我說這是江月做的呢?」
「所以我說你們的計謀經不起細思量,江月被困在了那裡,所以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日復一日的做著死前哪一天發生的事,對嗎?」
「所以,你和你背後的人都假裝不知道李解和江月的事情,讓他們以為自己成功的殺了你,然後讓江月以為李解還愛著你和你的女兒,把江月逼瘋,讓她苛刻的對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對你的孩子,把自己活成了你,對嗎?只是沒想到李解死掉了」
李解的死彷彿是楊欣的心結般她辯駁到「我從頭到尾沒想讓李解死,是他自己發現江月死了他自己自殺的!」
「你確定嗎?你問過嗎?我要是如沐風,我可能也會恨不得先殺之而後快的殺了給我戴綠帽的人呢」
喬霜驚呆了,楊欣也是突然不可置信般看著許瑾「你騙人!不是這樣的,是他自己死的」
「我可憐你,你應該是第一個死的人吧,而江月那麼久都沒死的原因我相信應該是如沐風從中阻攔,所以只有你從始至終都在被利用,但是還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贏了」
周圍的動靜一瞬間停下,楊欣慘白可怖的面容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癱軟在地細細的想自從自己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以來,自己一件件做下的事,甚至在如沐風的挑唆中死了也要變為厲鬼折磨他們,折磨自己,看似贏了,實際上輸的一塌糊塗。
楊欣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又感覺到什麼站起身「你說謊,李解為什麼要救媛媛,她是如沐風的女兒,李解恨不得她死才對!」
楊欣像是找到了許瑾說謊的證據哈哈大笑起來,許瑾的一句話就如一把刀般扎透她的心
「對啊,真有道理,所以如沐風到底為什麼要殺李解呢?」
楊欣瞬時停下,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媛媛看了一會兒,伸出手就想掐住媛媛的脖子「要想報仇找當事人才對,對著一個孩子痛下殺手,無恥」
楊欣像是想通了般,一陣陰風而過,面前已經沒有了人,許瑾讓喬霜帶著可可,兩人又下去四樓,果然剛剛打不開的門,現在大敞開,門框上方和門的下方各有三根長釘,就像一座監牢一樣把控著房門,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許瑾找來一塊磚頭,把這些釘子全部敲彎貼在上下門框上,做完這些,房間里彷彿是個投屏儀器在播放電影般,慘死在客廳的江月,割腕自殺的楊欣躺在卧室床上,中毒后被兇手掉在門框上偽裝自殺的李解,一幕幕都在房間里重現。
如沐風突然出現在客廳中正間,腳邊倒著滿頭是血的小倫死不瞑目怒目圓睜的慘樣,田珊凄慘的倒在他的面前,他高舉著登山杖,在田珊的尖叫中,用盡全力砸去,然後砸在了牆面上,恍然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在四樓,面前還站著楊欣,目光如血看著如沐風,田珊趁這時,連滾帶爬的跑到許瑾的腳邊,驚慌的說著如沐風想殺他們。
如沐風彷彿被勝利沖昏了頭,此刻顧不得做樣子了,欣喜狂熱的對著楊欣說道「快,殺了這三個人,我們贏了這個遊戲你就能死而復生,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快,動手吧」
許瑾提醒道「他遊戲勝利的要求絕對不是要你活著,否則不可能讓你去死的」
楊欣憤恨道「你從沒有喜歡過我!你只是因為江月喜歡李解,連孩子都不是你的,所以你才做下這一切對不對!李解也是你殺的」
如沐風瞪了許瑾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裡的登山杖,許瑾一手抱著媛媛,一手拿著磚拍拍門提醒道「你的鎖魂釘被我敲進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喔」說完含笑的看著如沐風。
喬霜看著這樣的許瑾覺得他好霸氣,又好熟悉,自己好像以前認識的他就是這樣,無論在多麼困難的境地下,他永遠含笑,彷彿不把任何人放進眼裡,但是只要他看著你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他的世界只有你。
這邊如沐風驚慌的看著許瑾陳說出這件事後,江月和李解突然出現在了楊欣的背後,如沐風驚慌的往門後退,被李解一把掐住脖子帶了回來,這時如沐風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布做的小包,驚慌失措的叫著「楊欣,這可是你的骨灰,如果他殺了我,你的生生世世也別想了」
作勢就要扯開,李解當即放開了手,轉頭看著楊欣,青紫的臉帶著一絲愧疚,楊欣木然的看著這一切,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一直錯到如今,轉頭看向李解「江月是不是就是你的大學初戀同學?」
李解緩緩點了點頭,楊欣又問道「如果不是你爸媽,你會和我結婚嗎?」
李解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楊欣悲戚的笑了一聲「我就知道,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騙自己,騙自己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就會喜歡我,到最後也只是我多想了而已,造成這一切的悲劇」
說完楊欣伸手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片將下巴划道口子,活生生的將整張正在和于晴面容融合的臉再次撕下,撕下血淋淋的臉皮被于晴扔進了廚房燃起來的爐子上,然後如沐風整個人突然不受控制的沖向廚房燃燒的爐子上,整個人彷彿有外力般在將他往下按,在他凄厲的求饒聲中整個面部湊向了爐子,伴隨著皮肉爆開的聲音,求饒聲漸漸微弱不一會兒便軟倒身子倒在了地上,而爐子上還有他燒掉了的臉,整個房間充斥著肉燒熟了的味道。
本該是好聞的味道,喬霜只想吐,天旋地轉般,面前的門關上,幾人又出現在了喬霜最開始出現的馬路旁,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然後打開車門,慶幸的是,這一次車上一個人都沒有。
許瑾在喬霜身後推著她「上去吧,可以出去了」田珊忙不地的和于晴一起上了公交車,喬霜正要上車忽然迴轉身問道「你不走嗎?」
「我不從這裡走」喬霜還想說些什麼,許瑾打斷了她,笑靨如花著說著很傷人的話「我們也別再遇見了」說完揮揮手沒有一絲留念的轉身離開。
喬霜覺得很難過又很生氣,氣沖沖的坐在座位上覺得許瑾有毛病,說的好像自己一直粘著他一樣,明明就是他,明明是他一直在調戲她,難不成他只是想在玩遊戲的時候不那麼寂寞才這樣的?遊戲結束就希望雙方不要有任何關係,是她蠢!
田珊就坐在公交車第一排,已經從受驚嚇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也聽到了許瑾對喬霜說的話「哼,有的人還以為自己多特別呢?也就是遊戲搭檔而已」
「是啊,比不得有的人啊,有眼無珠,可能也是忘記自己剛剛嚇的有多慘了,我說怎麼天晴了,原來是你給我整無語了,我的搭檔可能就是覺得某人很晦氣才不想和她一起吧」喬霜不甘示弱的還回去,田珊站起來想回嘴,然後車上的三人同時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席捲而來,三人也同時昏睡過去,只有田珊砰的一聲倒在公交車地板上,那聲音,聽著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