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 攻城的時機

1042 攻城的時機

「恭請父皇赴死!」司馬嚴仰著頭,聲音裡帶著一股瘋狂。到了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既然要做,便要把事情做到最狠。如此,才不會留下任何遺禍。

「司馬嚴!」司馬唐面色蒼白。但他也明白,隨著『擒賊先擒王』計劃的失敗,只剩為數不多的兵馬,已經是無了作用。

一念至此,求生的意志,開始讓司馬唐整個人,變得有些委曲求全。

「嚴兒,你該明白,朕一向是喜歡你的。這次的事情,朕向你認錯,早該和你商量一番……莫要鬧了,朕時日無多,這皇帝的位子,遲早都是你的。至於司馬貴的似,便、便算揭過吧。」

司馬嚴渾然不動,嘴角之上,還露出發冷的笑容。

「父皇,說完了么。」

司馬嚴皺住眉頭,一時不語。

「既然說完了,父皇,你該去死了!」司馬嚴臉色瘋狂,將手裡的長劍,指去司馬唐的方向。

「深仇大恨,厘族人聽我軍令,誅殺惡賊司馬唐!」

「吼!」

一時間,在殿外的諸多厘族人將士,都瘋狂地喊著聲音,提著武器往前撲去。

擋在最前的千多人御林軍,轉瞬之間,便有不少倒在了地上。

「護駕,護駕!」

死忠的不少御林軍,紛紛沖了過來,不甘地苦戰著,護在司馬唐面前。

影衛頭子金刀,咬了咬牙后,忽然爆發出一股殺意,顧不得渾身被砍傷,仗著輕功忽然一躍而起,將手裡的那柄短刀,怒吼著往司馬嚴擲去。

喀嚓。

短刀扎入司馬嚴的胸膛,痛得司馬嚴咳血趔趄。

但同時,影衛頭子金刀,瞬間被湧來的厘族人士卒,剁成了肉醬。

「殺、全殺了!」司馬嚴艱難撐住身子,臉色蒼白。

「嚴兒,嚴兒!」司馬唐鬚髮皆張,聲音里滿是不甘。隨著御林軍一個個的戰死,直至最後,只剩下數十人,以及一些近侍太監,擋在他面前。m.

「嚴兒,朕現在退位,你來做皇帝,如何!」

「殺了他!」司馬嚴咳著血,聲音帶著瘋狂。

在司馬嚴的命令之下,數之不盡的厘族人,舉刀往前撲去。司馬唐抬頭怒吼,眼睛一下子鼓起。

一個厘族小酋長,似乎為了爭功,將手裡的短刀,狠狠捅入了司馬唐的腹部。

再捅,再捅。

司馬唐痛得凄聲大叫,這一生的念想,好不容易才做了皇帝,還沒開始野望,卻死在了養了二十餘年的義子手裡。

「砍死這個暴君!」

一個個的厘族人,聽見司馬唐的怒叫,一時間更加瘋狂,無數柄長刀,齊齊劈在了司馬唐的身上。

血花迸濺,司馬唐蜷著身子,已經沒有了生息,只在臉龐之上,徒留著一副痛苦的表情。

司馬嚴仰天大笑,似乎牽動了傷口,一下子昏了過去。

……

「陳相,許昌城的情報。」

不知為何,這兩日的情報,似乎晚了一些。等陳九州打開,才驚覺事情已經不對勁。

並非是情報延誤,而是許昌城裡的二十餘個黑衣組死士,擅自定計……伏殺了厘族人的首領余肖。

除了三個火種,許昌城裡的黑衣組死士,已經死絕。

陳九州痛惜地坐在椅子上。

「陳相,怎麼了?」

陳九州擺了擺手,將手裡的情報,遞給了問話的司馬楚。

司馬楚在看過之後,臉色同樣大驚失色。

「所以,這、這批東楚死士,伏殺了余肖,而且,還引起了一場動亂。那個太子司馬嚴……已經在集合軍力了。」

再往下,還沒有探到消息。

但陳九州猜得出來,司馬嚴肯定要殺入宮裡的,這一場黑衣組的嫁禍,可謂是完美無比。只可惜了這些義士。

陳九州沉默了會,抓起旁邊的酒壺,往地上灑了三輪,權當是恭送義士了。

「司馬兄,該起軍了。如今,正是我等的大好機會!殺入許昌,方不負義士所願!」

「陳相放心,某司馬楚,已經準備多日了!」

「好!」陳九州咬著牙。如今的許昌城,司馬嚴已經調走了厘族人的不少守軍,另外,很可能發生了一場宮變。

此時,正是楚魏聯軍最好的機會。當初定下的這一計,由於二十多個黑衣組死士的赴死,已然是大功告成。

「左龍,把所有大將,立即召入軍帳,便說戰事吃緊,我楚魏聯軍,即將攻打許昌城!」

陳九州沉聲下令。這種機會,再把握不住的話,乾脆班師回朝吧。

「陳相有令,所有營將,立即去中軍帳,商議軍機,不可有誤!」一騎斥候,舉著一面帥旗,在聯軍的營地里,不斷高聲怒喊。

不多時,四面八方的大將,包括其他三座城門而來的軍參,都紛紛趕到了中軍帳內。

並沒有廢話,陳九州冷聲開口。

「諸位,眼下便是我等最好的時機,今夜子時,夜攻許昌!」

為何選擇夜攻,理由很簡單。宮變的消息,不管是誰勝出,都必然要掩蓋的。而陳九州要做的,便是命令留在許昌城裡的三個黑衣組死士,將消息散播出去。

不管怎樣,至少能動搖許昌城守軍的軍心和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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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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