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 第一章 新公寓
蕭陳何雨兩名剛畢業的情侶大學生，正在收拾房間里的衣服，把衣服塞進一個行李箱里。兩名情侶前幾天利用放暑假時間，從一家工廠辭職，準備應聘一間中學的新老師工作。
何雨和蕭陳是大學同學，他們學的都是計算機專業。
蕭陳對他女朋友何雨說道：「咱們趕緊收拾好東西，一會的話，接待我們過去那間中學的白廣文先生，要過來了。」
何雨低著頭，在把房間里的用品塞進一個麻袋包里，說道：「他什麼時候過來？」
蕭陳說道：「應該還有十分鐘吧，我和他約好是下午4點鐘。」
何雨不滿地說道：「為什麼要去這個中學，隔壁的那個小學，不也挺好的嗎？而且是坐落在市中心，熱鬧。」
何雨家裡比較富裕，父親是一位做生意的老闆,和農民家庭出身的蕭陳相比，不太愁工資的事情，何雨平時就愛逛街看電影。
蕭陳聳了聳肩傍，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啦？你還在乎這些嗎，咱們去的這個中學，工資高呀。足足有1萬多，比那間小學多1千，我們兩個人才畢業不到一年，有這個工資已經很不錯了。這麼高薪水在哪裡找啊。」
何雨嘟嘟著說道：「那裡太偏僻了。」
蕭陳收拾完衣服，拿出鞋子，系好鞋帶，說道：「去那裡，咱們以後發展會更好的，小學老師沒什麼技術。」
何雨：「老師還有等級高低之分啊?」
蕭陳笑道：「那當然，你看大學老師多難進去，小學老師誰不會，咱們去這個中學教書，說不定以後可以空餘時間做做家教，開開輔導中心，掙個大錢。」
何雨笑了笑：「哈哈，看不出來你還想著掙大錢，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做夢吧。」
何雨也收拾完了狹小房間里的用具，接著在找她養的小白貓。
「小花哪去呢？小花快點出來。」何雨問道。
蕭陳說道：「在陽台曬太陽呢，剛跑出去。」
小花是何雨養的一隻貓。
何雨趕緊跑出陽台，「小花，你不要亂跑呀，咱們搬家啦。」一把抓起貓，摟進懷裡。
叮咚，叮咚。
突然門傳出了一陣門鈴聲。
蕭陳趕緊打開門。
「哦，原來白廣文先生你來了，你好，你好，請坐，請坐。」蕭陳打開門，隨後去拿茶杯準備倒茶。
白廣文先生穿著一身西服，高高的鼻子，一張國字臉，粗粗的眉毛，大概是在三十來歲，一副笑容可掬，胸有成竹的樣子，嘴巴笑起來就像兩條彎彎的小月亮。
白廣文先生笑著說道：「不必了，我是中學的那名負責接待你們的老師，今天是過來帶你們把東西搬過學校公寓的。可能你們不知道在哪個位置，我帶你們過去吧。」
蕭陳：「嗯，我們馬上出發。」
但何雨此時鬧起了情緒，她非常的不願意，她並不想去這個中學，何雨喜歡熱鬧的地方。
她依舊坐在床上，摸著她的貓，沒有說話。
蕭陳扭過頭看著何雨，看出了何雨的心思，小小聲音地說道：「白廣文先生在這呢。」
不知為何，此時，何雨手上的貓，眼勾勾地盯著白先生，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隻貓挺可愛的，是你養的嗎？」白先生走了過去問道，看何雨沒說話，主動和何雨打開話匣子，低頭笑著看著何雨手上的這隻貓。
何雨說道：「是的，我養了他有半年了。」
白先生繼續說道：「呵呵呵，我以前也喜歡養貓，不過工作后沒法養了，貓放學校公寓的不會麻煩吧。」
何雨用手捏了捏貓，笑笑說道：「哈哈，這隻貓很聽話，我平時放他房間里，他也不會亂跑，長時間不在家的話，就把它放外面。他自己會活動的，他一般會回來。」
然而此時的貓，直勾勾地依然盯著白先生。
「真可愛。」白先生說道，並打算伸手去摸一下。
突然間，就在此時。這隻貓一躍而起，一把爪子抓過白先生手。
「啊。」白先生發生一聲慘叫，他的手被抓傷了，有三條深深的血痕，看來抓得很重。
蕭陳立刻放下了手中收拾的東西，轉過身，生氣大喊道：「喂！臭貓！你這隻貓怎麼回事，怎麼抓人啦？看好你的貓何雨！你這隻死貓，看我收拾你。」
何雨也被這一幕驚到了，喊到：「啊！小花你幹嘛呀？」
蕭陳一臉尷尬，趕緊跑過去想去抓住貓，並說道：「不好意思白先生，我不知道它為什麼這樣，它從來不會抓人的，今天是它的第一次。」邊說邊去抓那隻貓，貓卻飛快跑開了，顯然不想被人抓住。
白先生捂了捂手，說道：「沒關係，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最近的動物，有點狂躁。也或許是我剛從學校過來，學校那邊比較多花，我身上沾有某些特殊的花粉味道。」
白先生拉了拉衣服上的袖子，似乎不想被別人看見他的傷口，白先生繼續說道：「咱們先出發吧。」
貓抓完以後，在房間跑來跑去，最後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眼睛幽幽地盯著白先生，發出的嗚嗚聲更大了，全身的毛豎起。
這貓似乎在害怕什麼，又似乎是在威脅。
蕭陳顯然依舊不好意思，連忙道歉：「真對不起白先生，太對不起了，一會過去我會狠狠教訓這隻貓。」
氣氛一度非常尷尬。白先生擺了擺手，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
兩人個人收拾好了東西，然後下了樓，把行李全部都塞進了蕭陳何雨共同買的一架二手小車裡。就這樣出發了。
一路上他們開車開的大約有一個多小時，他們從熱鬧的市城區，開到了城外的一個郊外地方，兩邊的風景從密集的住宅區，變成越來越多的樹木。
蕭陳在車上問道：「是這裡嗎，白先生？導航顯示就來到這了。」
白先生：「左轉，左轉就到了，沒錯，就是這裡。」
他們來到了白先生帶他們的一座中學里。
兩個大學生順著白先生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那你有一張破破的大門，門已經生了銹。
門是一扇大大的鐵門，校門有兩三輛車那麼寬。
與破舊的門不一樣的是，裡面的房子卻是反常的挺新挺漂亮。
學校房子外牆油著鮮艷的紅色油漆，學校很大，跟原來的市區的房子相比，每座學校樓都可以說是很現代化。
遠遠望去，學校裡面遠遠就能看到是一座座高大的十層樓高的紅牆高樓，並排坐落著，黑黑的屋頂，一排排窗子上都裝有百葉窗，百葉窗全部神神秘秘地清一色地打了下來，窗戶全都整齊緊閉。
學校環境幽暗，雖靠近郊區，但房子還算可以，且這麼高工資，甚至是其他學校幾倍薪水，怎麼會沒人來應聘老師呢，何雨心裡這麼暗暗想。應該很熱門才對？還輪得到咱們幾個不是師範專業學生。從校門遠遠看去，整座學校籠罩在黑暗之中，彷彿被古老的樹木包庇了起來，隱藏在泥土之中。
學校有點暗，何雨心裡這麼嘀咕著。
雖然還是八月，學校門前的道路里已經鋪滿了枯萎的樹枝。車輪走過去，輪胎下的樹枝嘎吱嘎吱作響。
落葉之間野草長得有人一半那麼高，大門旁邊的一塊草地也早已雜草叢生。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此時何雨有一種不祥之感。何雨想把心中的不滿和蕭陳說，看到坐在一旁的白先生，何雨又把話吞了回去。
何雨打開車窗，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冷了下來，「這個門好舊呀。」何雨說道，並拉了拉衣服上的領袖，搓了搓手取暖。
現在不算太晚，不知為何，今天下午的天空卻異常地比平時暗了下來。
原本安靜的環境，驟然地，突然遠處的幾隻烏鴉，在樹上發出嘎嘎的叫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似乎在警告著新來的人某些東西。
蕭陳把車往門口開了過去。
這段時間剛還是八月暑假期間，學生離開學還有幾天，學校沒有學生。
白先生對何雨解釋道：「是的，這裡樹木綠化比較多，所以空氣比市裡面冷，咱們這裡建校已經好多年了。」
蕭陳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挺喜歡這裡的，這裡風景優美，花草樹木多，空氣也清新。」
倏忽間，就當車開到了校門口這時候，蕭陳似乎發現校門好像有點不對勁。
蕭陳繼續往周圍看了又看，片刻后，蕭陳瞪大了眼睛，臉扭向坐在副駕駛上的白廣文，尷尬地問道：「白先生，這麼大，這麼漂亮的一間學校，這裡怎麼沒有門衛？沒人開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