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是一團黑影
這時蕭陳的手機響起，是何雨打過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何雨焦急生氣的聲音，何雨說道：「你去哪裡了？怎麼出去那麼久？快點回來咱們去市裡看貓啊。」
蕭陳：「不好意思，我剛才。。我。。。」
何雨：「你什麼你呀，說話呀，你怎麼了？」
蕭陳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蕭陳此時腦海里依然在回想著小男孩說的話。快逃？這是小男孩是在警告我學校某些危險嗎？
蕭陳：「我剛才去幫樓上的老師搬行李了，還有我知道那隻綠猴是什麼了，原來是一位男孩給他的一隻小狗穿上了綠色衣服。」
何雨：「你別胡說八道了，小狗哪會大晚上的爬那麼高樹。」
蕭陳：「我也不太信，不過我確實看到一隻狗穿著主人給它的綠衣服，除非下次我親眼看到它爬上樹。」
何雨：「別瞎扯了，快點回來吧，咱們一起去市裡。」
蕭陳：「對了何雨，你之前看到咬小花的狗有多大？是不是一隻黑色的小羅威納？」
何雨：「我沒看太清，我走過去就已經跑開了，好像是個黑色小狗，我也不知道，你趕快先回來吧。」
蕭陳基本肯定了這隻咬小花的狗就是程攸明的小威。
蕭陳回到公寓，和何雨兩人，簡單吃過點東西，去市裡把貓送給寵物醫院，接著一起去市裡看了電影，周圍轉轉玩玩。兩人就這樣，愉快地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是暑假結束，學生返校開學第一天，早上，白先生先讓何雨蕭陳兩人先去行政樓報道。
白先生也來了。兩人來到行政樓。
行政樓里有許多人。
蕭陳發現張麗和李新陽也來了。
蕭陳先向白先生打招呼說道：「你好，白先生。」
白先生笑著道：「不用那麼客氣叫我白先生了，你已經入職，也是咱們學校一份子，以後就叫我白老師吧。」
蕭陳教的是語文，何雨教的是英語。
從行政樓來到教學樓老師辦公室，蕭陳辦公室位置安排在靠牆邊的一個角落，蕭陳看了手機工作群里，群里級長分配給自己班級是114班，巧合的是周易瑤也是在這個班教音樂，周易瑤的位置在蕭陳，坐在他斜上角隔著一排座位的距離。
白廣文先生給他們發微信說，說你們好好教書，只要教出好成績就能夠陞官，到時候會讓你們一直升，最高能升到坐上副校長的位置。這個學校很公平的，你只要能出成績，培養好學生。就能晉陞。
蕭陳來到教學樓，他的班級在二樓，一進教學樓，明顯發現學院變得熱鬧了，一切都在歡聲笑語之中。
學生的校服是白色的，左上邊胸口處有一個校徽，是綠色種子的標誌。
教學樓內，這裡和前幾天幽靜的校園氛圍是兩個樣子。蕭陳看了一下自己的班級，門口的班級門牌號顯示是114班。今天是自己來上班的第一天。
何雨的班級在一樓，在蕭陳樓下，何雨的班級是105班。
蕭陳和何雨兩人都沒有做班主任。蕭陳教的是語文。而何雨教的是英語。一個班級，大概有40個人。
蕭陳正往自己班走，路上遇見自己班的班主任，是一名叫楊洋的年輕政治男老師，戴著黑色眼鏡，文質彬彬，比蕭陳還小，剛畢業，兩人互相微笑點了點頭。
蕭陳還沒走進班級，就看見自己班級門外走廊有三名學生，在毆打一名胖胖的學生。
蕭陳連忙過去把他們分開，說道：「你們幹什麼，不能這麼去欺負一名同學。」
三名學生停了下來，說道：「我們沒欺負他，我們和他鬧著玩呢。」
蕭陳剛想再說什麼，叮叮叮，上課鈴響了，蕭陳只好快步走進教室。
在課堂上，蕭陳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的講台上，心裡不免得有點緊張。
班裡的教室挺大的，寬敞明亮，周圍是粉白的白牆。有風扇，有一個大電視機。還有一個投屏儀。但還有一個空調。教室顯得挺現代化的。
蕭陳：「我是你們的新語文老師蕭陳，這樣咱們同學先來個自我介紹好不好。咱們就從座位開始吧，先從第一座，第一個同學開始吧，有沒名單？」
一名臉上有點小鬍鬚，短平頭，一臉正直的男生，走了上來，拿出一份座位名單給蕭陳。
蕭陳接過座位名單，看了看，問道：「你是班長，對嗎？」
男生回答道：「我是紀律委員，范晨諾。坐第三排的南慕姍才是班長，坐在那邊。」
肖晨往班長的位置看得過去，班長是一名女生低頭，正在做一本練習冊，非常的勤奮。
「老師，她正準備考清華呢，沒時間準備自我介紹。」突然一陣說話聲傳出來。。。
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是一名坐在她後面的一位嬉皮笑臉的男生。
南慕姍的臉憋得有點紅，停下了筆，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後面在笑的男生。
周圍發出一陣鬨笑聲。
第一名上去的，非常巧，是剛才走廊被打的胖子，剛站起來，台下就發出笑聲。胖子五官像被刻意擠在了一塊，厚厚的嘴唇半張開著，圓鼓鼓的眼睛。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殺豬哥來了。」
他從位置走到講台上，胖子走路一晃，一晃的，搖頭晃腦。
走到一半，突然，胖子全身像被什麼電了一下，肚子向前昂起，雙腳併攏，猛地跳起來。
周圍的桌子被他猛地撞出非常大的聲音。胖子用手攙了一下他旁邊的桌子，以讓自己保持平衡不摔倒。
原來，是他隔壁的一個男生，在胖子從旁邊走過時，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屁股。
瞬間全場爆發出一陣哈哈的笑聲。
胖男孩趕緊轉過身去，用手掌猛那名戳他屁股的男生頭。
走上講台，胖子說道：「大家好，我叫林尚褚，我這次介紹。。。」
「你念錯名字了，你叫你殺豬。」還沒等尚褚說完，台下有人發出聲。
台下接著又傳來一陣鬨笑聲。
紀律委員半站立起來，環顧四周喊到：「安靜，保持安靜，現在是上課。」
蕭陳看到這一幕也偷偷地笑了，想起自己學生時候，開始懷戀起想起以前上學的日子。匆匆的青春一閃而過，無憂無慮的年紀，那會每天校園下午放學，都會播放青春紀念冊這首歌。上學認識的同學，大多早已經沒聯繫，有部分已經結婚。
到了晚上9點半，一下晚自習時間，蕭陳就從教學樓匆忙來到池塘邊，就回到那個公寓的後面，希望能重新遇見那名有白血病，叫程攸明的小男孩。
蕭陳獨自坐在池塘邊，坐在一塊石頭上，池塘的青蛙發出哇哇聲音聲，交伴悅耳的習習蟋蟀聲，池塘很大，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大，此刻像一面鏡子，靜靜躺著。
晚上的清風徐來。拂起水面，青色的徐徐水紋，在皎潔的月光的相互襯飲下，多麼輕盈，多麼柔和。池塘邊時不時有魚，偷偷躥動身子，蕩漾起漣漪。
那雙發銀光的眼睛，相反的，蕭陳倒是希望它今天重新再出現。
就在蕭陳靜靜坐著時，突然，蕭陳發現水池不遠處，有一名穿著黑衣戴著黑帽子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慢慢地走到池塘邊一塊樹下。
那名小男孩，終於，終於來了。
蕭陳拍拍身子，站了起來
蕭陳：「謝謝你，你終於過來了。」
內向的小男孩沒有回應。
蕭陳慢慢地，打開手機燈，踩著雜草走了過去。
蕭陳把手機燈抬高，突然間，蕭陳驚訝住！
蕭陳站在原地楞了，手機差點沒拿穩，掉了下來，那裡。。。那裡不止有一個黑影，是一團黑影。
不對，樹下那裡不是一個人。
「啊！」
燈光照射過去，發出聲音的是一名女生驚慌的叫喊聲。
蕭陳頓時也懵了，強作鎮定，結巴地說道：「你們。。兩個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那邊男生摸了摸額頭，壓低了頭上的黑帽子，並用一隻手擋住燈光，彎著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老師，下次我們再也不會這樣了。」女生則是低下頭，用長發擋住臉。
蕭陳明白了，加大聲音量，讓自己顯得底氣十足，厲聲說道：「現在上學讀書要緊，大家都回寢室了，你們怎麼還擱在這裡談戀愛？」
男孩帶有哭喪地說道：「老師，對不起，請不要跟大家說，我們馬上走。我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男孩說完用一隻手扶著女孩子肩膀，連忙向學生寢室走去。
原來是一對情侶在池塘邊談戀愛。
蕭陳失望了，蕭陳繼續坐在原地石頭上，坐了有十來分鐘，拿出手機看看，已經不早了，於是站起身，回去了。
回到公寓，何雨提前回來了。
何雨也累了，她躺在床上看手機，蕭陳對躺在床上的何雨說：「我找到了你說那隻咬小花的狗，是一隻小羅威納犬。」
何雨咬牙切齒說道：「真可惡！主人也不牽好他的狗，咬到人怎麼辦。」
蕭陳：「那隻狗太小了，我想不懂，它怎麼可讓一隻體型比他大一倍的貓受那麼重的傷呢？」
何雨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羅威納犬和美國惡霸犬一樣，都是烈性犬。這是品種壓制吧，就像鬣狗敢咬體型比它大一倍的野牛一樣，沒什麼好奇，我覺得狗一般比貓壯。」
蕭陳聽到何雨說壯這個字，想起那隻小男孩已說過他的狗比一般狗強壯。
蕭陳把今天和小男孩的對話，和何雨說了一遍。
何雨：「這麼古怪的小孩子說的話你也信，他病成那樣了。」
何雨轉了轉身，繼續說道：「我今天上班就沒感覺學校有多大問題，你看咱們學校這麼多人，多熱鬧，你怕什麼。出了什麼事，一下子就會全部曝光到外面，他學校名聲還要不要了，對吧。」
這天開學第一天，何雨和肖晨兩人都累了。
兩個洗過澡后，躺在床上，關上燈，開始睡覺了。蕭陳轉過身，注意地看著窗外，希望能看到那雙偷窺的眼睛，但是，今天讓蕭陳失望了，那雙發眼睛，窗戶外面，沒有出現過。
這一天，這樣結束了。
睡著睡著。
凌晨5點時。
蕭陳正在熟睡，突然，蕭陳被一聲巨大的響聲吵醒了，那響聲就像山崩地裂一般。
嘭，一聲。。
何雨依舊在酣睡，是教學樓那邊方向傳來，似乎有人把桌子從最高處從樓上扔了下來，猛砸向地面。
嘭，兩聲。
這突如其來大的響聲，把蕭陳給嚇到了，連忙警惕了起來，豎起耳朵，房子外面此時已經是一片漆黑。
繼續在聽，兩聲巨響后，安靜下來了，應該是停下來了。
突然。
又傳出第三聲更大聲音。。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