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隻

八隻

能下山的野豬因為有人提前預警,他們的最終結局自然沒的說,只有被屠宰的份了,六隻野豬全部伏誅,除了前頭的那四隻,後來的兩隻一隻被剛趕來的獵戶直接一箭射穿了耳朵,不過是幾步路就倒下了,和阿米那是一個級別的強,還有一隻雖然弓箭躲過去了,可鋤頭太多,長槍也犀利,所以也沒能多撐多久,就成了屍體。

當六隻野豬被攏到一處,看著著肉鼓鼓的獵物,啥危機人們全忘了,一個個,第一時間做的就是高興,就是笑,那可都是肉啊!這六隻都不小呢,最小的也有二百來斤,多的只怕不下四百斤,這加在一起,近兩千斤呢,就是去了內臟豬血什麼的,凈肉按照不滿七成算,怎麼也有一千多了。這些個肉,能吃多久?全村才幾個人?不到百人啊!要是這樣分,豈不是一人能分到十幾斤?那一家子該有多少?要是五六口的人家,豈不是立馬就能背半扇豬走了?

好吧,這不能這麼算,這是山裡人家,自然有山裡的規矩,誰獵到的歸誰都講究了多少年了,可不能隨便壞了規矩,還有那個出力多少的問題,總不能讓幹活的人寒心,讓為了全村出力的人沒好處不是!所以即使因為如今是社會主義,不能私心太重,要人人有份,象徵性的還是需要給其他人一點好處,可即使全村分小部分,出力的分大部分,這現場的幾個只怕也絕對能一下子被肉給堆死。

特別是阿米,在場的所有人看看那兩隻被射中的眼珠子斃命的野豬,一個個的看著阿米的眼神都不對了,那個驚訝,那個不可思議,戴向陽更是滿臉的哭笑不得:

」我還一個勁的喊這孩子趕緊躲,看著她在門口拿著弓箭還心裡惱火,覺著這孩子不懂事兒,將這麼大的事兒當兒戲,弄了半天這孩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就這兩下子,咱們村裡也就幾個老獵戶有這本事了,不想如今倒是出來這麼一個神射手,要是在以前,就這本事,等著長大了,那絕對是射鵰手的料子。「

秀芝爺爺細細的看了看阿米那箭只射中的深度,滿含深意的看了阿米一眼,也跟著說道:

」這孩子是不錯,這力氣也不小,看看這箭,這娃比她爹強多了,以後絕對不會沒飯吃。是個能撐得起來的。只是可惜了,是個女娃子,要是個男娃,這本事送到部隊上,那也是好手。「

人家部隊如今是打槍,不是射箭,秀芝爺爺這麼一句,讓所有人都隱隱的想笑,甚至秀芝爹還跟著扯後腿:

「爹,射箭厲害,不代表打槍厲害,人家部隊可不看這個。」

別人說這個也就罷了,連自己兒子也這麼說,秀芝爺爺可怎麼下的來台?阿米都想要翻白眼了,可不想秀芝爺爺一個瞪眼,沒好氣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懂,那槍老子又不是沒見過,當年還打過幾發子彈呢,能不知道這兩個不一樣?可再怎麼不一樣,有一樣總是相同的,那就是準頭,這也是要天分的,再說了力氣大也是優勢,最起碼這急行軍沒有幾分力氣,那是怎麼也撐不下來的,這個你懂?別以為我老了,就沒見識,老子闖蕩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飄著呢。「

看,老人,長輩永遠有優勢,就這麼最後一句,就是絕殺,確實,那時候真不知道哪兒飄著呢,老爺子都沒有把他生出來,他怎麼來?反正秀芝爹這會兒那是真沒話可說了,只能紅著臉,聽著周邊其他人略帶善意的笑聲。

」我說,怎麼才來了你們幾個?莫不是其他地方也有不妥當?「

村子里人的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聽到野豬下山的消息,按說即使不是男丁都過來,那也該有一半才對,可看看眼前,不過是十來個,這可怎麼說的?老人想的多,秀芝爺爺第一反應就是其他地方估計也不安生,所以馬上就問了,果然是這樣,才問呢,就聽上來的戴向陽的堂兄弟28歲的戴向北說道:

」可不是,西面那邊也有人聽到動靜,所以分了些人過去,村長看著不對,還組織了幾個又往其他幾個地方去探了,生怕漏了什麼地方不注意,讓畜生進村子。「

這就對了,分了幾路人馬,怪不得上來就這麼些人呢,秀芝爺爺也跟著點頭,

」還是他想的周到,確實,這最近山裡咱們禍害的太厲害了,誰知道那畜生是不是會報復,從各處下山來糟蹋咱們的田地呢,好在咱們村子里田地多半都是在靠近村口的地方,離著山還算是遠了些,不然一個不小心,咱們這糧食可就麻煩了,到時候完不成任務,大家都沒法子交代。「

村長是曲大爺爺,那是烈士遺屬,他唯一的兒子在解放戰爭的最後階段犧牲了,只剩下了一個兒媳婦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孫子,在加上他人好,厚道又公正,年紀也是村子里最大的,所以建國后,被眾人推為村長,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很是受到眾人的敬重,雖然因為年紀大了,很多事兒都開始放手,都由著支書和生產隊長等人操持,不怎麼管事兒,可到了正緊的時候,卻從來都是一把手,最是能穩定軍心的人物,像是這一次野豬下山這樣的大事兒自然也會直接站出來做最好的安排。

阿米放下那讓她出了一次彩的工具,從家裡出來,和秀芝一起站在眾人的邊上,聽著大傢伙兒商量怎麼講野豬弄下去,在沒有出一聲,她今天已經很顯眼了,雖然因為想知道這肉最後怎麼分,要跟著大傢伙兒去村子曬場,可說話卻不敢了,生怕太過引人矚目。

不想到了曬場,卻又看到了兩頭野豬,眾人樂了,這可好,這是野豬集體給大傢伙兒送肉來了,一下子來了八隻,明明該是讓人驚慌甚至一個不好,很可能造成損失的大事兒,這野豬居然內杠來了個分散襲擊,最終被各個擊破了?

這樣一想,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樂呵起來,當然少不得還要將這出力的人一個個的都誇一遍,評論個高下,山裡人比外頭的人更相信武力,更懂得什麼是拳頭大,所以說起這些來自然很是起勁,甚至沒有收穫的,或者做了無用功的,一個個還有些失望,自己沒能給自家長臉,沒能獲得多分點好處的機會。

而這不斷的評論裡頭裡頭,阿米的那兩箭自然被眾人一致稱讚的,那些大人看著阿米更是眼神很是讚賞,可見是將她列入了山裡孩子的最佳代表了。

「當初她爹就是個好手,可見這本事也是家傳的。」

「我早就說過,阿米這孩子是個能幹的,一個人就把那個家操持的像模像樣的,這可沒幾個孩子能做到,看吧,讓我說中了,連打獵的本事也比一般人強些,可見最是能幹。」

「沒爹沒媽的孩子,自己強些才能過的好,這孩子也有心了,估計往日也下了狠功夫的。」

「這一回阿米一個孩子都得了兩隻,我家那個居然愣是毛都沒摸到,真是沒用,回家看我不收拾他。」

「那也是運氣,有了好手藝,還要有運氣,這才能有這樣的外財。」

「你說,這八隻野豬到時候怎麼分?」

「不知道,聽村長的唄。」

村長能怎麼辦?這肉倒是不少,八隻野豬,兩千多斤,凈肉都有一千五了吧,這麼多肉分的話,好像不怎麼好分,畢竟這次不過是兩個方向來的,能出手出力的都是少數人,若是看到其他人得了多了,自家只有一點點,即使在大度,估計心裡也泛酸,所以曲大爺爺很是直接的說道:

「趕緊的,先清理了,內臟什麼的直接做大鍋菜,八隻呢,分到各家,怎麼也能有一大盆,其他的肉,殺出來之後每家分兩斤,一個都不偏向,其他的直接賣了,換了錢給出力的人分,老規矩,誰出力大的誰得到的多,誰也別眼紅,有肉吃,有大鍋菜分,就是分潤好處了。」

村長的威信果然厲害,這麼一說,下頭愣是一個反對的也沒有,倒是阿米聽了這話,開始算計起自己能分到多少錢了。

怎麼收拾這野豬那都是有程序的,阿米也不知道見識過幾回了,就是穿越過來之後,也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所以她沒心思多看,只是做到了一邊的石頭上,開始一邊發獃,一邊算計。

看著這一次的豬很是不小,一隻弄出凈肉來平均怎麼也能有二百斤,即使每家都割上二斤,二十來戶的人家,即使人多的人家多割上一點,也不過是去了小半隻,估計四分之一多些,要是村子里還有準備自己買的,在多算點,這樣的話,估計有七隻半能賣,估計能有一千五百斤的肉往外賣,這樣的數字,估計是沒法子按照上一次那麼去什麼廠里賣高價了,只能去收購站。

哎呀,那錢可就差一半了,五毛一斤就是收購站的收購價,這才多少錢?七百塊?那自己能分多少?自己兩隻按照四百斤算,就是200塊,去了村中分潤的,也就是一百多,這真心不算多啊!要是能繼續賣高價就好了。

」阿米,趕緊過來,幫忙燒火,這孩子坐著幹啥?「

曲大梅一看阿米在一邊發愣,忙招呼著她過去,心下還想著,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不知道湊近點,到時候也好早點分大鍋菜啊!要知道越是早的,那肉就越實在,即使只是內臟,那也是有好壞之分的。

」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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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在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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