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狼狽不堪
琉璃這就有些不解了,秦非自己的打算?
步平凡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挪動肥胖的身體,扭動脖子和屁股。
「你以為秦非要鳥面人的人頭,是為何意?」
琉璃思量片刻,馬上就想通。
「一方面肯定是想殺了鳥面人除了這個威脅,另一方面也是想殺雞儆猴,震懾旁觀之人,切勿輕舉妄動。」
頓了頓,「也許,鳥面人的人頭,也是秦非想要進入古淵的投名狀,以此來證明自己有實力進入古淵的大門。」
步平凡笑了笑,臉上是欣慰和驕傲的表情。
琉璃是越加聰明了。
不過,那個秦非能夠想到這個辦法,以他現在自身的弱勢來博取最大的利益,將來前途也不可限量。
看起來以後的古淵,會很熱鬧了。
「既然秦非他想這樣做,那我們自然是要給他創造這樣的機會,這樣的秦非進入古淵,也能免得其他人不忿。」
看步平凡的表情,似乎很滿意秦非這樣的行為。
琉璃也不得不說,這秦非還算是有點心機和智慧,但是她這次來找步平凡可不是為了評價秦非的。
「師父,那個人出現了。」
琉璃的話音很重,就算是不提起名字,也能看出琉璃的心有多重。
步平凡臉上的笑消失,溫和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知道。」
就這?
如此輕描淡寫的三個字,難道不再有多餘的話,更加沒有什麼行動嗎。
「師父,難道我們……」
步平凡伸手打斷了琉璃的話,目視琉璃。
「既然他出現了,那他就沒有再縮回頭的可能,既然秦非能夠引出這個人,那麼我們就有將其揪出的機會。」
「秦非是餌,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個餌,只要餌還在,就不怕魚不上鉤。」
琉璃沉思,微微點頭。
「我明白了,我會在秦非身邊。」
說完,琉璃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步平凡,轉身離開。
就在琉璃離開之後,步平凡手中的芭蕉扇轟然爆碎開來,隨即湮滅成虛無,步平凡眼中的仇恨好似火焰一般在燃燒。
他可從未忘記過心中的仇恨,也從未放棄過追查那個人的蹤跡。
只是,步平凡懂的隱藏,將心中的怒火,將那滔天的仇恨,藏在平靜的冰山之下,不讓任何人看到。
鳥面人還想故技重施,先找秦非身邊的人下手,但是令其沒有想到的是,凡是她能查到和秦非有聯繫的人,都被人保護,她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鳥面人也聽說了秦非放出的消息。
起初覺得十分可笑,這樣的小把戲還想和她玩,真是滑稽可笑,又有誰會相信秦非的話,去做這樣的無用之舉。
但是,令鳥面人沒有想到的是,還真有!
的確是一些人不相信秦非的話,但是萬千人中總有幾個動心的,總會有那麼幾個會出手的。
還未等到鳥面人對秦非有所行動呢,她就受到了許多不知名的攻擊和埋伏。
雖然並不致命,但是卻也給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同時,這也是一個極其不好的信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一個人,就會有兩個人。
讓鳥面人心中開始不安,惶惶不敢前行。
未過多久,短短几天的時間,秦非似乎是躲了起來,始終不讓鳥面人找到自己。
而古淵似乎也採取了一種旁觀消極的姿態,
明顯是有意要讓鳥面人多活一段時間,似乎在給秦非和鳥面人創造正面對抗的機會。
秦非的躲藏,古淵的旁觀。
對其他人來說卻是很好的信號,這就表示他們顧慮更少,也就能夠更加放開手腳專心對付鳥面人。
而且,他們也想要在古淵出手前結果了鳥面人,這樣才可搶得到功勞,不然的話,等到古淵出手,他們將徹底失去機會。
就這樣,鳥面人萬萬沒想到,她面臨到的最大生死危機,會是那個她一直都從未放在眼中的秦非造成的。
不過才短短的幾日,鳥面人就甚是狼狽不堪。
無數的暗殺和埋伏,讓其不要說專心尋找秦非了,能夠保命都是慶幸了。
似乎暗中的那個人也放棄了鳥面人,原本應該施加在她身上的瞞天神術也不再管用。
讓鳥面人根本無法隱藏身形,完全的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不管其躲在什麼地方,都會被馬上找出,然後會有許多看不到的敵人到來。
勢要砍下鳥面人的人頭。
這樣的情況是鳥面人沒有想到的,是從未應付過的,更加沒想到一個蟲子一般的秦非竟然不過是放出了幾句話,就將她逼在了如此地步。
秦非還躲了起來,這就表示,只要秦非一日不露面,那麼鳥面人將要面臨的危機就不會終結。
或許,這就是秦非要的結果,就是要她死在這些看不到的人手中。
鳥面人躲在一處廢棄的倉庫之中,此時的她再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想要將秦非找出狠狠的踩死。
現在的她,只能期盼自己能夠有一時半刻的休息時間,好讓其喘口氣。
「還真是狼狽啊。」
又是冷漠的熟悉聲音傳來,冷不丁的嚇了鳥面人一大跳。
反應過來之後,才環顧四周,狠狠的喊道:「你是故意的,你說過會幫我的。」
「哼!」
習慣性的冷哼之聲。
「自己愚蠢還怪別人,若不是我暗中幫你,你覺得你能夠躲開那麼多人的埋伏,你覺得你可以在古淵的嚴密監視下還可有喘息的機會。」
鳥面人啞口無言。
這個人說的沒錯,鳥面人也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不說那些暗中的埋伏和殺機。
就算是古淵無處不在的監視,她就躲不開。
但是,鳥面人也知道她現在的狼狽也是暗處的那個人故意的,因為若是真心想要幫她的話,這個天下將沒有人可以找到她。
更加不要說那些接連不斷的襲殺和埋伏了。
這個人,表明了就是存心要她難堪,甚至是故意借這樣的事情來羞辱她,讓她知道,沒有他,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