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襲
走在路上的秦非,一直心煩意亂,他都好幾次的回頭看,但始終都沒有勇氣再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對不對,只是都已經走出來了,起碼不能馬上回去吧。
看了看手機的餘額,忍不住苦笑。
「唉,看起來又要吃土了。」
其實想想,那工作挺好的,除了所見所聞有些奇怪之外,似乎也算是理想工作。
算了,還是暫時回家睡覺,說不定睡一覺就有好事登門,說不定醒來之後,就有鈔票送到枕頭邊呢。
秦非自己都被自己的白日夢逗笑了。
月黑風高,秦非忍不住打了寒顫。
記得剛才還皓月當空,涼爽非凡的,怎麼這才多長時間,就雲遮月,風嚎叫了。
秦非記得還需要走好久才可進入真正的大道,想來那裡才可打到車吧。
看向四周的黑暗,連半點蟲叫都沒有,秦非有些後悔。
或許,應該在倉庫里過夜,那個薔薇看上去很好說話,應該會同意的吧。
秦非忍不住對自己苦笑,吃土就算了,竟然可能還要披星戴月的趕路,真是有些狼狽。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鳥叫之聲傳來,讓秦非忍不住的捂住耳朵,吃痛不已。
這什麼鳥叫之聲,就好像是上百根針刺穿了自己的耳膜。
秦非吃痛忍不住看向四周,卻是毫無發現,四周除了黑暗和寒風外,空無一物。
秦非開始不安,莫名的心慌,不由加快腳步。
只是還未走出幾步,一股狂風好似重鎚一般襲來,將秦非轟擊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隨後便是一聲好似要撕裂開耳膜的刺耳鳥叫傳來,讓秦非的腦子都要裂開。
瞬間,秦非的雙眼便開始充血翻紅,甚至痛苦的都流出了口水,一股極度的痛苦傳遍全身,讓秦非瞬間就失去了抵抗之力,癱軟在地上。
眼前一切變得模糊,恍惚間似看到巨大的影子張開雙翅急速襲來,讓秦非的心本能的害怕,恐慌,不知所措。
就在秦非癱軟在地之時,一隻足有十米大小的貓頭鷹張開雙翅,攜帶刺耳之音,伸開鋒利利爪,撲向秦非。
迅如閃電,勢如奔雷,便是此番情景。
此時的秦非根本毫無抵擋之力,不要說現在的癱軟之姿,就算是正常之態,也難以抵擋這樣的飛禽蠻力。
眼見秦非就要命喪利爪之下。
突然一顆巨石攜帶滾滾風雷之聲呼嘯而來,砸向貓頭鷹。
貓頭鷹尖叫一聲,又是刺耳音波,雙翅一震,輕易躲開巨石。
又是連續幾顆巨石襲來,不是被貓頭鷹輕易躲開,就是被利爪直接抓碎。
堅硬石頭,在貓頭鷹的利爪之下好似豆腐一般。
不堪一擊!
雖沒有傷到貓頭鷹半點,但是如此也保下了秦非的性命,若不然秦非的血肉之軀早已成為了貓頭鷹的果腹之物。
貓頭鷹揚天長嘯,尖聲刺耳,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飛禽,倒像是妖魔之物。
再次向著秦非俯衝而下,勢要將秦非撕成碎片。
「可笑。」
黑暗之中有著淡淡的聲音傳來,帶著嘲笑和輕蔑。
下一刻,貓頭鷹就定在了空中,好似標本一般不得動彈半點,隨後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轟然一聲化為血霧。
一切歸於安靜,秦非也徹底昏死過去。
黑暗中始終不見有人出面,似乎剛才的可笑之言,只是淡淡的風聲。
寒風停止,烏雲散去,皓月重新當空,微風習習甚是溫柔。
此時,在極遠的山巔之上,有一女子看著這個方向。
黑色長袍遮蔽身容,只是傳來淡淡之音。
「混木司君,不過如此。」
隨即,黑霧滾動,一隻大鳥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之下。
待秦非猛地驚醒之時,卻是發現自己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腦袋還是很疼,心中還是很慌。
一些清楚又模糊的記憶出現在腦中,但是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環境,難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或許,真的是一個夢。
要不然,怎麼會有鐳射眼的大鵝,還有那好似蠻獸的奪命貓頭鷹。
只是,枕頭邊的一張黑色的卡片,將秦非打回了現實。
黑色的卡片,金色的十三數字。
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一切都是那樣的醒目,讓秦非無法忽視,更加忘記不了。
秦非看著黑色識別卡,除了苦笑,再無其他表情。
若這一切都為真,那自己所見所聞,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嚇了秦非一跳,不知道怎麼,這樣的小響動都讓秦非有這樣大的反應。
開門,房東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秦非只能尷尬賠笑,「大叔,好像還不到日子呢吧?」
房東雖然提前打了招呼,秦非也的確是沒錢了,但是這還不到時間就來趕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房東一改往日的厲色,帶著微笑和眯眯眼,聲音溫柔可人。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要房租的,我是來給你送水果的。」
說著,拎起手中的果籃,滿滿一大籃子的新鮮水果,讓秦非立刻就有了食慾。
只是,這樣的舉動讓秦非深深皺眉。
十分不對勁!
房東一向吝嗇,別說水果了,就連水果核都沒見過給秦非半點,整日巴不得從秦非身上榨乾每一塊錢。
而且和秦非說話也都一直都是趾高氣昂,拿鼻孔對秦非。
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溫柔容顏,又是花籃水果的。
不對勁!
嚴重的不對勁!
這都整的秦非不會了,不知道房東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對房東了。
「大,大叔,你有事就直說吧,這水果,我看還是算了吧。」
秦非是想吃水果,但是這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還是懂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房東還是眯著眼笑著,就像是一個面具一樣帶在臉上,僵硬,虛假,令人噁心不安。
「我今天來,是真的有事相托,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說著也不等秦非同意,就直接進入門。
秦非也無可奈何,還欠著房租呢,拒絕是不可能了,當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