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被襲擊了
黃業栗只是看了一眼李慶月,他便知道李慶月為何而來了。
方才李慶月才召喚鬼物在外面吃人,恰好他房中的燈忘記熄滅了。
李慶月瞧見了定然是會前來詢問一番的。
而且李慶月不可能不知道實力只要是在他之上的人,就能夠看穿他的結界。
不過目前為止,黃業栗還不確定李慶月知道他的真實沒有。
但為了小心謹慎,在李慶月試探他的時候,他還是說出實情的好,不然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會惹李慶月心生懷疑和芥蒂。
黃業栗平日里看著懶懶散散獃頭獃腦的樣子,真到了關鍵時刻他竟然變得尤為靠譜。
這一點確實叫人感覺到驚訝,就連尚朧月他們看了都是感嘆了許久。
李初之倒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模樣了。
李慶月在同黃業栗對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都是在觀察著黃業栗臉上的表情,但凡黃業栗的臉上露出一些蛛絲馬跡,那麼李慶月便會找出他的破綻洞察一切。
所以黃業栗在面對李慶月的時候,他是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就做出什麼引得他懷疑的點了。
黃業栗心中明鏡似的,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書卷,抬頭迎向李慶月探究的目光。
夜色中,李慶月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黃業栗,就像是要將他看個透徹一樣。
面對如此強的壓迫感,黃業栗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黃業栗靜靜地坐在那兒,面對著那雙彷彿能透視人心的眼睛,他的內心並沒有像外表那樣平靜。
他的心跳在微微加速,每一跳都彷彿在告訴他,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
然而,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彷彿是在告訴對方,他並不害怕,也並不退縮。..
對方的眼神越來越銳利,彷彿在試圖找尋黃業栗心中的弱點。
但黃業栗的眼神始終堅定,他的目光直視著對方,沒有一絲躲閃。
他知道,這一刻,他不能退縮,他必須面對。
但凡他退步一分,那麼一切就完了。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只有他們的眼神在交鋒。
而黃業栗,他就像一座山,靜靜地坐在那裡,任由風雨來襲,卻始終屹立不倒。
李慶月被黃業栗這麼看著,他的心裡反而還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剛剛對他太過於兇狠了一點。
因為看著黃業栗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偷聽他的人。
這份沉靜又過了片刻后被黃業栗給打破了。
「李兄,這麼晚了,有何貴幹?」黃業栗語氣平和,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其實他的內心很慌亂的,但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的慌張。
李慶月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游移,最終落在了那盞依舊亮著的油燈上。
他的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黃業栗順著李慶月的眼神看向了那盞燃燒著的油燈。
黃業栗緩緩開口:「李兄看著這盞油燈做什麼?難不成這油燈有什麼問題?」
李慶月不緊不慢的道:「黃兄,你這燈……為何未熄?」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砸在黃業栗的心頭。
黃業栗回想起來,之前他的燈的確是熄滅了,但是後面聽見李慶月的聲音的時候,他便追出去跟蹤李慶月了。
但為了保險
起見,黃業栗跟出去的時候,他在營帳里放了一個他自己的分身在裡面。
這樣也不怕那李慶月突然殺一個回馬槍了。
不過面對李慶月這樣的問題,黃業栗僅僅只是在腦海中思考了一下,他便有了答案。
黃業栗:「我本來已經睡著了,但後面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就被吵醒了過來。」
「我本想著等一等這些聲音就沒有了,誰知道持續了那麼長時間,不過那聲音聽著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那一群人是在做什麼。」
「於是我便將燈點燃,準備出來看看的,這個時候你就剛好進來了。」
黃業栗一臉擔心的看著李慶月:「莫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
「有鬼物來了?需要我出手嗎?」說著說著黃業栗就要站起身來出去看看了。
此時不知道哪裡來的一陣風將油燈給吹滅了。
李慶月和黃業栗兩人都沒有慌張。
黃業栗沒有動,他只是淡淡的看著李慶月。
鬼物在黑暗中的視線同白日里是一樣的。
黑暗不會幹擾他們的視線,除非是最低級的靈體。
黑暗中,李慶月緩緩點燃了油燈,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間里搖曳。
他拿起之前放在這個營帳床邊的長劍,劍身反射出的寒光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眼。
隨著他拿起劍的瞬間,一陣寒風夾雜著些許泥土的氣息湧入屋內,讓他和黃業栗不禁打了個寒顫。
黃業栗看著李慶月拿著那把劍,他的心裡不由得顫了一下。
天殺的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還在這裡藏著一把寶劍………
這莫不是怕他說的不是實話?還是說想要用這個劍來監視他?
還好他當時變換分身的時候用了隱身術,所以根本看不出來他是用了分身。
謝天謝地,還好尚朧月教他這招的時候他又好好的在學。
現在想來,尚朧月教的這些東西是真的非常有用。
外面的世界與屋內截然不同,月光下,透過一旁的窗能看見遠處樹影婆娑。
但同時還能看見仿一些東西在悄悄的移動。
而且那些斷斷續續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似乎是有人在低語,又或者是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李慶月握緊了手中的劍,他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片刻后,當李慶月從劍上感應出,黃業栗確實沒有在撒謊的時候,他這心裡才放心了下來。
臉上緊繃的神色這才變好。
李慶月回過神來,他看向黃業栗的時候,他對著黃業栗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道:「黃兄多慮了,這油燈並無異樣,只是讓我想起了些往事。」
黃業栗聞言,好奇地湊近了些,試圖從油燈微弱的光芒發現些什麼。
轉而黃業栗又把視線看向了李慶月。
他在捕捉到李慶月臉上的微妙表情。
黃業栗注意到李慶月眼中閃過的那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這麼一看那把劍果然是監視他的東西。
李慶月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多半是他在知道他沒有外出的原因。
黃業栗不禁打趣道:「哦?不知李兄想起了什麼往事,可願與在下分享一二?」黃業栗輕聲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難得的溫柔。
李兄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的隔閡,落在了遙遠的過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彷彿在敘述一個古老而悠揚的傳說:「這油燈,曾是我年少時家中常用的物件。」
「每當夜幕降臨,一家人圍坐在燈火闌珊處,聽母親講述那些古老的傳說和家
族的往事。」
「那時的生活雖然清貧,但那份溫馨和歡樂,卻是如今無論多少財富都無法替代的。」
李慶月端坐在古色古香的木桌旁,窗外的月光柔和地灑在他沉靜的臉龐上,為他那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幾分神秘。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桌上的青花瓷茶杯,彷彿在回憶著過往的歲月。
在昏黃的燈光下,黃業栗目光如炬,審視著面前的男人。
別看李慶月說的是那麼那麼的真切,但實際上這些全是技巧沒有感情的東西。
黃業栗不得不為李慶月的表演而感嘆一番。
要不是他提前就知道了李慶月的來意,不然他還就真的相信了李慶月的話了。
畢竟李慶月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而且之前聽尚朧月說過李慶月的往事,他們的家族並不是像李慶月自己說的那樣。
現在黃業栗看著李慶月的那張臉,他就感覺到自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嫌棄感。
今晚的談話,如同在薄冰上行走,一步都不能錯。
黃業栗淡淡道:「李兄之前說信任我,為何在我這裡還放了一把寶劍?」
「這又是何意?難不成是覺得我還不夠得到你的信任?」
黃業栗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的坦誠或許能化解未來的風波。
他抬頭,目光堅定,聲音沉穩:「我沒有直接點名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是怕隔牆有耳。」
「關於我跟你的合作我是誠心誠意的,因為那皇城裡也有我想要的寶貝。」
「今晚我確實發現了一些你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我覺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是該這樣。」.c0m
「你來的目的我很清楚,我本以為你來是跟我打打啞謎,讓我不要將此事傳出去。」
「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在懷疑我!」
「而且還放了這麼一把劍在我床邊!」
「李兄,你叫我如何不心寒!」黃業栗說的真情實感,完全就不像是編的。
黃業栗的演技是把李慶月騙過的第一人,哦不……是第一鬼。
黃業栗站在李慶月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李慶月的臉上。
那張臉在夜色中顯得模糊不清,卻仍舊透出一種令人難以言說的氣質。
李慶月的眼角微挑,似乎總帶著幾分戲謔,而唇邊的微笑則像是藏著無數秘密。
然而,在黃業栗的眼中,這一切都變得那麼虛假,那麼令人作嘔。
他想起尚朧月曾透露的關於李慶月家族的秘密,那些陰暗的往事像是一條條毒蛇,纏繞在他的心頭。
黃業栗突然感覺自己彷彿站在一個巨大的漩渦邊緣,隨時可能被捲入其中。
他輕輕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吸引,不能讓自己陷入這場看似華麗的漩渦之中。
反正跟李慶月這樣的人對峙,用真誠來打敗他的所有疑惑。
因為像李慶月這樣的人,虛偽的人他遇見慣了,但真誠的人,他估計還沒有怎麼遇見過。
突然來一個能令他措手不及的人,對付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行動了。
李慶月眉頭微皺,心中卻是早有準備。
他揮手示意林風繼續說下去。
黃業栗便一五一十地將所知的一切娓娓道來,每個細節都描述得清晰生動,彷彿一幅幅畫面在李慶月眼前緩緩展開。
黃業栗:「放心,這裡我張開了結界,不用怕被人聽了去。」
「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也給你加了
一層結界。」
「不過,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見我不順眼,我大不了現在就走,那皇宮內的寶物,我便自行想辦法取走!」
黃業栗說走就要走,李慶月見他要走,他一把拉住了黃業栗,「慢著。」
黃業栗:「你還有什麼事情?」他盡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李慶月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錯怪人了,而且像黃業栗這種真情實感都流露在臉上的人不多。
若是跟這種人交朋友,不用擔心會被他背叛。
李慶月:「之前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禮道歉,對不起了黃兄。」
黃業栗自然是不能馬上原諒他,「抱歉,我現在正在氣頭上,就算是讓我說假話原諒你,我也說不出來。」
「明日再說。」
李慶月懂了黃業栗的意思。
意思就是等明天他氣消了在跟他道歉,那個時候黃業栗就會接受他的道歉。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李慶月的眉頭微皺,他放下手中的劍,緩緩起身,走到門口。
黃業栗的眼神也看向了帳篷外面。
門被一個士兵粗魯地推開,一陣冷風夾雜著雨絲撲面而來。
一個滿身濕漉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闖入屋內,氣喘吁吁地跪倒在李慶月的面前。
「大人,糟了!北邊的營地被鬼物給襲擊了,看樣子應該是鬼將級別的!」那人聲音顫抖,似乎帶著無盡的恐懼。
微光下,李慶月的身影如雕塑般靜立。
李慶月轉頭看向黃業栗,而黃業栗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待黃業栗的聲音響起時,他已經到了那士兵的跟前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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