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唐王府人盡皆知的秘密
「花兄,你可算來了……這位是?」彭子然便是與花軒同一屋的同窗。
花軒介紹道:「這位是我柳姨。」
「呃。」
柳嫣解釋道:「是表姨,我表妹她近來忙碌,還需得彭小友多照拂我們家軒軒。柳姨也沒啥好的,剛定來京城,這是見面禮,彭小友別嫌棄。」
彭子然趕緊搖手,「使不得使不得。」
話是這麼說,但彭子然起了好奇。
這位柳姨送的是玉佩,無論是成色還是做工都非比尋常。
可,花兄不是說他們舉家遷移來,在梨花村定下的嗎?若真有世家背景,為何不住城內?
柳嫣將玉佩硬是塞進了對方手裡。
空間最不缺的便是這些,金子銀飾,玉石瑪瑙,成堆的成堆的,末世里壓根無人問津。到了末世十年,一塊麵包就能換取和平時代價值不菲的玉石,除卻和田玉帝王綠這類,柳嫣捨不得出手,其餘都不吝嗇拿來打點人脈。
何況……柳嫣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彭子然腰間,那腰間的玉也價值不菲,值得籠絡。
「別客氣彭小友,軒軒在家老說你在私塾多有關照,不曉得怎麼答謝你。我們家軒軒性子孤僻,不善表達,別看他性子冷,但裡子是熱的,還得多仰仗你熱情熱情……」
花軒:「……」他什麼時候說過彭子然關照過自己了?又什麼時候說過要答謝同窗了?明明是他一直照拂彭子然……
很奇怪,他曉得柳姨是通過他在籠絡人情,若是以前,他會很反感這類人,做到敬而遠之,但現在。他不僅不反感,還任由著對方說下去。
柳嫣走的時候,又對彭子然道:「這孩子生來就敏感,若是多有得罪的地方,彭小友還請多多體諒一二。」
彭子然慎重地點頭,「放心吧柳姨,以後花兄我罩了!」
等到馬車駕遠,花軒才收斂視線,轉身剎那,就對上彭子然略顯感動的視線。
「想不到我在花兄你心中是這樣……」
「……」我不是,你別誤會。
柳嫣親自駕的車。
女夫子那裡,侯府一直沒消息,紅杏便在家中教導芽芽。張大和幾個短工去了地里,冷白在家中補眠,風不離不知去蹤,花步搖則去環采閣維持大局。
柳嫣想了想,牽著馬車四處閑逛,看能不能淘到感興趣的物兒。
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陣喧鬧聲。
「滾開!曉得你擋了哪位的道了嗎?」
柳嫣蹙眉,正要閃身離去,就聽看熱鬧的人群中,有道聲音低語:「好像是唐王府的馬車。」
柳嫣眉心一屏,湊到那人中間,低聲詢問:「唐王府?沒聽過啊。」
那人回頭,正想說打什麼岔,又見柳嫣牽著一輛馬車,神色稍微緩和,道:「夫人看著不像京城人士啊。」
柳嫣梳著婦人頭,再加上身著不是平民麻衣,被叫做「夫人」不為過。
「哦,剛舉家遷來,不了解京城的情況……這唐王府,有什麼講究嗎?」
幾人面面相覷了陣,笑道:「也沒什麼講究,這在京城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見對方欲言又止,柳嫣瞬間明了,「這路中間確實不是說話的地兒,不若找個攤子,咱們坐下來慢慢吃,慢慢說?」
柳嫣將馬車交給對面客棧代為看管,給了些銅錢。
剛坐下,就聞到碗里傳來的餛飩香,用勺子舀了下,皮薄,晶瑩剔透能瞧見裡面的肉色,咬下一口,那股嫩肉與海鮮湯的鮮香瞬間在口齒間炸開。
柳嫣吃完,忒不好意思對上幾人視線,抱拳道:「對不住,想不到京城卧虎藏龍,隨便找的餛飩攤子也能這般好吃。」
幾人哄然大笑,笑過之後就有些哀了。
「這要是前些年景,攤主餛飩肉還能多包點,一碗餛飩就能頂飽了,現在……哎。」
柳嫣剛想再喊一碗,就聽身側人制止道:「每人都有指標,你這個月指標用完,下個月就沒得吃了,還是算了。」
「是啊夫人,你想打聽唐王府?」
柳嫣笑道:「這不是聽說唐王府是京城唯一異性王爺府……」
那人側身低語,「當今天子冊封這位唐王爺為異性王爺,全靠仰仗府中那位世子。據說世子出生當日,天降祥瑞,國師推測了番,推演到世子爺出生地以及後面的國運,當今天子冊封唐王爺,全是借運。」
「借……運?還與唐王府世子有關?」柳嫣恍若在聽天書。
「是啊,聽說當今天子冊封完唐王爺,也不與唐王府往來太密切,就怕這位將真龍天子的運道給奪了……所以唐王府在京城的位置挺尷尬的。」
應當說是不上不下。
明著沒人敢得罪,但背地裡誰不瞎猜亂說?就連平民百姓都知曉的事,可想而知唐王府有多舉步艱難。但這艱難直至世子妃抬進府中。
「這世子妃什麼來頭?」柳嫣問及。
「世子妃啊,是郡主。」也是太后養女。
柳嫣若有所思地回到梨花村,恰好撞上到家淋浴完的風不離。
她將風不離從上打量上。
那國師有幾分本事,預測的天災與書中時間吻合,就是不知道預測的世子是風不離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是風不離本人,亦或者是那位霸佔了不該屬於自己身份的唐子墨?
按照那幾人的話中有話,若有氣運的是穿來的風不離……那風不離便是氣運加身,甚至有可能會是真龍天子的人,不然為什麼讓當今天子如此忌憚?
風不離掌心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柳嫣咬了咬牙,未待說什麼,風不離活動了下筋骨,道:「不是說要幫我按摩?不如趁現在?」
「現……現在?」
風不離拉著她的手,蹂躪了下,覺得那隻手雖說布滿常年累積的厚繭,但也柔弱無骨。
他眸光加深,「走吧,去房中。」
「也好,我正好有話跟你說。」
柳嫣將打探到的話,整理了番,斷斷續續說了出來,末了,有些累地感慨,「難怪你給我按的時候流那麼多汗,這確實是體力活。我還想著給你按后,多少累積了經驗,對小白也好上手,嗐,還是我太天真了。」
「……」他流汗並不是體力上的消耗,而是過於克制,意志力與生理做鬥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