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就此別過

第一三六章:就此別過

「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雲政細細品味著最後兩句,他雖然不知道秦始皇是誰,但花半夏所吟的這首詩亮點就在後面兩句。

這首詩詞不僅表明了自己的看法,還給出了最明智的解決辦法,得饒人處且饒人,有時候退步是最溫暖,最有效的辦法。

雲政追上邁步離開的花半夏,看她一邊走一邊對照手上的紙張,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又讓他驚喜了。

「這地圖是你標記的?」雲夜從她手裡搶過來認真的看著,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他以前所看到的地圖標註的都是什麼圓形三角形,而花半夏手裡的這份地圖,上面標註的非常詳細。

京中的商鋪猶如螞蟻之多,所以在製作地圖的時候往往只把有標誌性的酒樓、住宅、書院標出來,其他小一點的店鋪根本不在地圖之上。

而花半夏所標註的,讓他一眼能看出他想要去的地方該怎麼走,是茶館的她便畫了一杯熱茶的樣子,麵館就畫一碗面,錢莊便畫了一枚銅錢的樣子,還有許多他看不太明白的,但每一樣畫作旁邊,都標了店鋪的名字,這樣找起來別提多方便。

這個男人突然從她手裡搶走圖紙,這已經讓花半夏很不爽了,要不是她捨不得弄壞這張圖,她早就硬搶過來了。

「把地圖給我!」花半夏伸手,認真的跟他說。

雲政瞧見她這般認真的樣子,生怕她生氣,乖乖的把手上的圖紙還給她,「小公子,你畫這般詳細的京城地圖,是有何用啊?」

花半夏朝這人翻了個白眼,果然,古代的讀書人都是惹不得的,「沒什麼用,就是出門在外,這是讓我最快熟悉一個城市的方法」。

她那個白眼太明顯了,雲政想不看見都難,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不待見呢,誰讓他現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上呢。

兩人才停下來說了兩句話花半夏便感覺到,在他們的四周,隱藏了許多武林高手。她沒有內力,但情報人員對於四周的變化還是很敏感的。

就是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是沖誰來的,如果是沖她來的,她才剛到京城沒幾天,沒來得及惹事兒呢,怎麼可能是沖她來的。

要是沖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個小資階級的讀書人,年紀不小還能出來閑晃的,一定是沒考上,也不會是什麼官員,應該也不是沖他來的。

那最有可能的是,在他們周圍一定藏著什麼被追殺的人,是他倆誤入了誰的包圍圈。要真是如此,他們就真的得趕緊離開了。

「這位公子是要去哪兒,我倆相識便是緣,不如我請你吃個午飯?」花半夏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笑嘻嘻的朝著雲政說。

雲政還有些不習慣,但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儘管她現在穿著男裝。

花半夏看著發愣的雲政,還以為他在上演什麼讀書人不受貧來之食的場景呢,不禁再次想吐槽讀書人。

「快走吧,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花半夏張開地圖在他面前,用肩旁碰了碰他,示意他一塊兒走。

經過花半夏半拉半拽的強制舉動,終於把那人從城中村拉出來,找了一個人流量大一點的酒樓進去了。

進去之後,花半夏才覺得安心了些,這裡人多口雜的,讓花半夏感受不到剛才被人盯著的感覺了。

「小公子這是感覺到了什麼?」雲政有些心驚,派來保護他的那些御林軍個個都是高手,隱藏能力也是極好的,平時在宮裡都沒有被人發現過,怎麼今天倒被她發覺了?

「原來你知道啊」,花半夏聽到那男人這麼問,還以為他也有同感呢。

雲政沒有搭她的話,那些人是他的人,現在被人感覺到了,他還有些尷尬呢,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來掩飾自己心中的難堪。

「你沒有什麼仇家吧?那些人看起來不是沖咱們來的」,既然他知道了,那花半夏就把事情問問清楚,要真是他的仇家,那他們現在就可以拜拜了。

「我的仇家......」雲政故作神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數自己有多少仇家一樣。

見此,花半夏立即展開一個敷衍的笑容,利落的捲起自己的地圖,站起來對雲政說,「我還有事,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說完,不顧雲政大聲的叫喊挽留,花半夏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從酒樓跑出去,瞬間消失在轉角處。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雲政有些措手不及,平時都是他不待見別人,今兒倒是三番兩次的被花半夏不待見了,這讓雲政有些哭笑不得。

花半夏離開之後馬上回了自己的客棧待著,想起昨晚雲夜讓人帶來的話,讓她今天多留個心眼,難道今天這夥人真的是沖著她來的?

可她並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啊,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她來京城還特意找了客棧住,沒有去京城車站的員工宿舍住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就是探花車站的老闆。

可現在,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來找上她的?都怪這個皇上,沒事兒瞎召見什麼啊,是皇上了不起啊,想見誰就見誰,老娘我還不想見你呢!

花半夏無聊的躺在床上,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吐槽當今皇上。

雲政這邊,花半夏走後他便去了夜親王府,他今天和花半夏發生的事兒還挺有趣,他要去找他那個弟弟一起說說。

「皇兄」,雲夜聽到下人來報,趕緊出門恭候,剛出正廳沒幾步雲政就過來了,他恭敬的問候了一句。

雲政無所謂的甩了甩袖子,「哎呀,好了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他這個弟弟啊,性子冷淡,好似跟誰都熱情不起來一樣,讓他很是頭疼。

兩人進屋,雲政大剌剌的坐在軟榻上,手撐在踏上的茶桌,一副要和雲夜嘮嗑的樣子。

雲夜對他這個皇兄甚是無奈,早上上朝的時候明明還是個霸氣的君主,這一下了朝馬上變成個無賴了。

要是雲夜知道他剛才還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心裡會更加的吐槽他吧。

「哎,七皇帝你知道嗎,朕今兒見到那個花姑娘了,別說,模樣長得還是很俊俏的」,雲政很自然的和雲夜聊起天來。

本來沒什麼興趣招待自己皇兄的雲夜,聽到花半夏的名字瞬間來了興趣,走到雲政的對面坐下。

「不過,丫頭太機靈、太大膽了」,雲政想起今天花半夏識破他周圍的人的樣子,的確是很機靈很大膽啊。

她明知道周圍有許多高手,還能那麼淡定的把他帶到酒樓,這說明她遇事很鎮定,不像別的女子一般,芝麻點兒的小事兒都能嚇個半死。

雲政滔滔不絕的給雲夜講著自己今天遇到花半夏的所有事兒,還順帶自我調侃了一番,講的那叫一個起勁兒。

可雲夜始終是那番淡定的模樣,讓雲政有些對牛彈琴的無奈感。他這個皇弟啊,就是對什麼事兒都不上心,所以他才會選擇和他說這番話,也不怕他笑話。

「皇兄你不生氣?」雲夜聽到花半夏幾度嫌棄自家皇兄,還以為他會對花半夏的印象不好,甚至會在面聖德時候給她難堪呢。

可雲政似乎今天心情不錯,絲毫沒有被花半夏影響自己的情緒,「不會啊,朕為什麼要生氣?」

「花姑娘如此衝撞了皇兄,皇兄就打算這樣放過她?」雲夜還是不敢相信,若是以前有人敢對皇上不恭敬,那那個人的下場會很慘的。

「哎,無事,花姑娘既然是個姑娘,又是個有能力的姑娘,朕自然不會責怪於她」,雲政惜才,但他還沒見過比男人還厲害的女人,所以對花半夏他縱容了許多。

雲夜聽這話,怎麼覺得他這個皇兄對花半夏好像沒有那麼單純的欣賞啊,也許是他太過敏.感了,但為了防止這個種可能性的發生......

「是,花姑娘是個有能力的,她的相公能娶到她也是福氣之至」,雲夜有意無意的說出這句話,雲政一聽臉色果然變了。

「她已經嫁人了?」她這麼年輕,怎麼就嫁人了呢?雲政想著。

可他似乎忘了,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大婚了,現在孩子都滿庭院的跑了,還責怪別人這麼早嫁人呢。

「是」,雲夜依舊淡淡的,端起茶桌上的茶杯放到嘴邊,嘴角勾著笑輕輕的吹涼手裡的茶水。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不知花姑娘的相公是何人,是否如她一般聰慧」,雲政還是心心念念著花半夏的聰明勁兒,要是她相公也和她一樣聰明,那他倒不介意她嫁了人。

雲夜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那皇兄還要召見花姑娘嗎?」

雲政一頭黑線,「當然要啊,不要以為你沒有女人就以為朕是個只好女色之人」。

他的意思是,雲夜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女人在身邊,傳聞他不好女色,見到家中有多為妻妾的人都不屑與他們為伍。而皇上卻偏偏是女人最多的男人,所以他以為雲夜會嫌棄他好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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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農女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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