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看不起女人

第一四一章:看不起女人

看花半夏不情不願的樣子云夜才反應過來,剛才她擋掉他的支持原來是帶著這個目的,唉,真是個財迷。

「第一輪的主題以錢為中心,花姑娘只不過是僥倖罷了,這一輪,我買凌公子」,雲夜明白她的意思后,故意幫凌慕詞說話,好讓其他兩人也跟著他買凌慕詞。

可就算雲夜不這麼說,雲政和常勝也會買凌慕詞,他們堅信第一論花半夏能贏純屬意外,是凌慕詞掉以輕心了。

看到三人都買了凌慕詞,花半夏簡直要樂得合不攏嘴,一副幹勁滿滿的樣子。

「姑娘,我們三人可都是買了凌公子,沒人買你你怎麼還這麼高興?」常勝不明白了,在比賽中,沒人支持也值得這麼高興?

聽此,花半夏當然不能說出她真實的想法了,收起她財迷的眼神,裝模做樣的把右手按在胸前說,「因為我高興,我高興你們是如此的公平公正,讓這個比賽有了不同的意義」。

被花半夏這麼一誇,雲政和常勝倒是欣然地接受的了,只有雲夜在心裡暗暗吐槽。

「那這第二題,七爺,請!」凌慕詞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開始了,這次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把局面挽救回來。

「那就,以『當下』為題吧」,雲夜不知道花半夏到底擅長什麼,但以這個為題,想必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他也並非要幫她,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會多少。

「好!這題出的好」,就連雲政也贊同,他倒是想看看兩人對當下有什麼感悟或者見解,從他們所給的答案大概也能知道他內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姑娘先請!」凌慕詞這次倒是很紳士的讓女士優先,但他心裡卻根本沒有傳統上女士優先的意思,而是在試探她,這麼有深意的題目,她怕是連聽都聽不懂吧。

花半夏不知道凌慕詞的內心想法,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她不想知道,她只想快點贏得比賽,拿到賭金。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有什麼難的,對她們情報人員來說,每一天都是最後一天,珍惜當下是她們所追求的生活。

花半夏不假思索的答出,讓在場的四人有些驚訝,又覺得在意料之中。見識過上場比賽,知道她有些實力,但還是不敢相信。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凌慕詞也答了關於酒的詩詞,就是想要藉此堵住花半夏的思維,不讓她藉此想出更多類似的句子。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沒有糾結於一個主題,思維跳躍的對答。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沒辦法,他好像跳不出這個圈子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花半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出,毫無壓力的樣子。

可凌慕詞也不是吃素的,伴君如伴虎,活在當下對他來說也是感悟頗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答著,誰也沒有停頓過。

這一場像是都正中下懷一樣,都是他們所擅長的,雙方緊緊的相互撕咬著對方,旁邊的三人聽都來不及聽。

常勝是個練武的大老粗,沒聽過這麼多的詩詞就算了,可雲政和雲夜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可跟凌慕詞比起來,他們未必能比得過。

但花半夏就真的讓他們大開眼界了,不僅能對上,還對得很好很順利,看那自信的樣子,想必腦中還有許多答案。

一個天下第一才子,一個完全不輸於天下第一才的女人,雙方交戰,真可謂是緊張刺激,全程無尿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凌慕詞已經詞窮到形容他沒涉足過的領域了,怎麼聽怎麼彆扭。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花半夏對完之後,許久沒有聽到凌慕詞的聲音,原本答累了抱著包袱靠在馬車休息的花半夏抬起頭來,又看到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就知道這局終於完了。

「拿錢吧」,花半夏啞著嗓子,伸出手讓他拿錢。剛才對答的時候輸人不輸陣,愣是扯著嗓子和他拼了,現在嗓子正冒煙呢。

雲夜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水袋找出來,拔掉瓶塞把水遞給她。而花半夏居然也很自然的接過,很自然的喝了。

雲政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如此默契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很熟呢。

凌慕詞爽快的把手上的銀票全部給了花半夏,他不是輸不起這點錢,只是他堂堂天下第一才子,怎麼連續兩次都敗在一個村姑手裡,他忍不了!

「你到底師從何門,一個小小的村姑怎會懂得如此之多」,凌慕詞板著臉認真的問。

喝了水的花半夏嗓子才算好一些,但她真的沒有師父,不是她不想說,「我沒有師父,你可以理解為我天賦異稟」。

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說自己天賦異稟的,雖然覺得花半夏有點不要臉,但她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家就不覺得她有多討厭,反而覺得挺可愛的。

「嘖嘖」,雲政也忍不住讚歎,他見過的女人比他吃的飯還多吧,但像花半夏這樣身懷博學,思想怪異的還是頭一個。

「皇上為何搖頭?」花半夏見雲政明明是欣賞她的樣子,臉上卻還是有一些遺憾,這是為什麼?

「在外要叫主子!」常勝提醒她道。

主子?她寧願叫雲政皇上,皇上畢竟是個職稱,叫主子就顯得她好像是他們家下人一樣,她才不要呢!

「除了主子,還有其他稱呼可以選擇嗎?」花半夏問道。

「叫主子有何不可?為什麼要換一個?」常勝就不明白了,大家都這麼叫,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麼叫他的。

「當然不可了,叫主子的前提是,存在主僕關係,我又不是皇上的僕人,我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不是這次皇上召見,我們根本不會有交集,我還是家裡的小公主,我幹嘛自討沒趣去給人家做奴啊」。

花半夏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可能會得罪這車上的所有人,除了雲夜他們可都是叫雲政主子的。

「呃......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經濟利益關係,很純粹,所以......」,花半夏想要解釋,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的主觀認知了。

花半夏真誠的看了他們許久,可他們誰也沒給她一個反應。完了完了,這下闖禍了,這到哪兒了,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

大傢伙兒主要都是在等雲政的反應,不管他是生氣還是不計較,都給個反應啊,現在冷場算什麼?

雲夜倒是沒有多擔心,就算他的皇兄氣得要懲罰她,他也有辦法給她解圍。

可雲政根本沒有這麼想,他只是細細品味了下花半夏的話,她是他的子民,而常勝他們除了是他的子民,還是他用俸祿聘請來的助手,而主僕之間,確實是經濟利益關係。

這麼想來,花半夏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解讀的很到位。一直以來他都是唯我獨尊,卻忘了子民和朝廷官員的身份還是有差別的,不能一同看做是自己花錢買來的。

「哈哈哈......」,許久,雲政想通后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嚇的常勝和凌慕詞兩人心臟都停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好,花姑娘果然與眾不同,不僅學識淵博,就連見解也與一般人不同,甚好!」雲政忍不住誇讚她,從話里可以聽出來,他是真心的。

花半夏偷偷鬆了口氣,真是嚇死她了,他腦迴路是比別人長嗎?需要想這麼久才說話。

車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下來,凌慕詞聽到皇上對花半夏禁不住的誇讚,有些吃醋,「那主子為何剛才搖頭呢?」

因為搖頭,說明一定是對她還有不滿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但想必一定是他能比得過她的地方。

「爺搖頭,是可惜,可惜花姑娘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身,必定了不起」,雲政是真的覺得可惜。

若是她還未嫁人,他一定將她納入後宮,但這又是可惜的一件事兒,她居然嫁人了,不知道她嫁的到底是誰,他很是好奇啊。

花半夏聽到他這麼說,瞬間無語的一頭黑線,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

「小女子這就不明白了,除了孩子不能女人自己生之外,還有什麼是你們男人能做而我們女人做不了的」。

花半夏幽幽的說,有點像撒嬌一般的語氣,經過剛才的衝動讓氣氛一度緊張之後,她講話都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花姑娘這就不懂了吧,這帶兵打仗就是我們男人能做,女人做不了的」,常勝八年前可是在邊關當將軍的,帶兵打仗是常事。

但後來雲政登基,便把他招回,自此之後他便一直待在京城做兵馬將軍。他的大男子主義也是在軍營養成的,軍營里就連伙夫都是男人,所以他自然認為女人不行。

「這我可不同意,女人一樣能征戰沙場,而且不會比男人差」,前世的花半夏就是大多時候都在兵營,她一樣懂得如何帶兵,如何打仗。

常勝不以為然,「花姑娘,征戰沙場可不是像剛才那樣動動嘴皮子鬧著玩的,那可是真刀真槍拿命去拼的,女人啊,連刀都提不動,何來征戰沙場」。

好嘛,剛才凌慕詞是看不起她,現在常勝來一個看不起女人,看來她這一路上,註定是來糾正他們價值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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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農女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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