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三人作畫
回歸賽場,在比賽席就位的,雲國候賽區赫然站著俊美的一男一女。一陣微風,兩席白衣飄飄。男子自信鎮定,女子則一直深情的望著身邊的男子,嘴角是壓抑不住的微笑。
「爹,為什麼這場讓花半夏這個女人上去啊,她懂什麼!」江以晴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上的花半夏,和夜親王爺站在一起是那樣的刺眼!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女人和她的王爺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得不行,這讓她怎麼能夠忍受!這一場原本該是她上場的,怎麼會換成花半夏那個村姑!
鎮國公站在一旁,這原本就是文賽,輪不著他說什麼,只能待在一旁看著,面對自家女兒的無理取鬧也只能安慰著。
「晴兒!不得胡鬧,這花姑娘上場是皇上安排的事兒,我們做為臣子不可違抗」,鎮國公也有一絲不解,可又能有什麼辦法?
剛才在御書房他又不是沒看到,若是輸了比試,那出賽的人不知道要受多少皇上和老太后的責怪,若是惹得皇家氣急了,責怪下來,他們毫無準備該如何去承受啊!
「爹……」,江以晴還是不願錯過,她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要參賽的,哪能這麼輕易放棄?
被女兒央求不及的鎮國公敗下陣來,只好抓著江以晴的手給她出主意,「好了好了,你若是真不服,那咱們可以一同參賽,但後果你要想清楚了!」
按照傳統,一國是可以同時派出幾人蔘賽的,但后挑戰的人,若是贏了倒沒什麼,若是輸了,那五年之內將不可參加任何比試,不論多小的比試!
就算是兩三個好友一同喝茶切磋也不可,因為在慶國大典中主動參賽卻還是輸了,那就說明你技不如人,再與人比試就是對別人的不尊敬了!
江以晴沉默了一會兒,她自然是知道後果的,她馬上便十七了,若是這次錯過了可以在王爺面前展示的機會,那她多那五年又有何用!
不就是五年不參與任何比試嘛!五年後她都是夜親王府的王妃了,還用得著與這些無知的女人比試?笑話!
而另一邊的游舒雨,也和江以晴有同樣的想法,看花半夏的眼睛恨不得射出火光,將花半夏燃燒殆盡!
但游夫人卻不容得她再次衝動,剛才一局早已將她們相國公府的臉面丟盡了,若是再輸掉,那游舒雨就毀了啊!
站在台上的花半夏,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場比賽對那麼多人有著重大的影響,而她只顧著站在她旁邊的雲夜,眼中再無其他人。
花半夏一身幹勁利落的裝扮可謂是引得其他三國的人注目,他們剛才未有注意,直到花半夏站出來之後,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大家都知道站在花半夏旁邊的是當今雲國的首富夜親王,夜親王的氣勢少有可以抵抗之人。可這個花半夏,不知為何,她明明一副女兒家嬌羞的望著心愛之人的樣子,可她身上的氣勢卻完全沒有被夜親王的氣勢打壓下去,而是與之抗衡!
「好!好一對才子佳人!」鳳晚楚見此,拍手叫好起來,他可是好久沒看到如此般配的兩人了。看他們的樣子,若是說他們兩人之間沒有關係的話,那才叫人不信呢!
他隱約記得,那個白衣女子像是見過一般,給人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可是,他們明明不認識啊!
「八王爺美譽了,這都還未開始比試,好與不好還得看比試結果」,雲政雖然也很賞心悅目,但還是故作謙虛的說道。讓花半夏上就對了,看來雲國是有希望的!
「哎……雲帝此話差矣,如此才子佳人站在一起,那就是相當完美的一副畫啊,若是真有人能畫出這樣的畫兒來,那定是了不起的!」
鳳晚楚還在繼續嘖嘖稱讚,連連搖頭,那兩人站在一起,真是意外的好看,令他移不開眼。
「哈哈,八王爺說的是,可又有誰能將這畫面定格呢?」雲政語氣中帶著安慰和可惜,安慰鳳晚楚別異想天開了,但也同樣可惜了這個畫面不能長留。
「好了,既然四國已經就位,其他人若是沒有異議那便開始吧」,雲政看著差不多了,讓人給花半夏備的材料也備好了,可以開始了,他迫不及待要贏了!
「皇上,臣女請求參賽!」江以晴還是忍不住了,剛才樓蘭的王爺和他們的皇上那一番誇讚花半夏的話,狠狠的刺痛了她,更讓她下定決心要上去比試一番。
游舒雨原本還在糾結,眼看著比試就要開始,事情已成定局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可江以晴請賽后,她也坐不住了,她就不信,花半夏這樣的身份都可以,為什麼她一個堂堂相國公府的大小姐不行?
「皇上,臣女也請求參賽!」游舒雨用力的掙開自家母親的束縛,大步朝著場上走去,向皇上請賽。
雲政看著一前一後出來的兩人,一個是鎮國公之女,一個是相國公之女,真是他們京中人人皆知的大家閨秀啊,怎麼現在連這般眼色都不會看了!
「哦?想不到朕的雲國竟有如此多的能人來為國爭光,那你們說說,你們要請賽哪一個項目?」雲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誰知道他心裡其實盼望著這兩個女人趕緊消失!
「回皇上,臣女請賽作畫!」江以晴和游舒雨兩人異口同聲堅定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真的在盡全力為國爭光呢!
「兩人都作畫?」雲政有些不爽了,他以為兩人中至少有一個是出來行書的,沒想到兩人都出來作畫,這不是在集體打他的臉嗎?明知道負責作畫的花半夏是他找來的。
「是」,江以晴和游舒雨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她們也沒想到對方也是上來作畫的,看來目的很明顯了,就是為了夜親王爺!
花半夏倒是饒有興緻的看著兩人,她記得游舒雨曾帶著一幅畫去過雲夜的府里,那時候想必已經在做準備了。所以她站出來她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這個江以晴。
江以晴不是和她一同出席詩賽的嗎?難道她作畫也是一絕?京城裡的就是不一樣,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啊!
「你們可想過後果?」雲政想讓她們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少礙事,便以一副嚴肅的語氣提醒她們要考慮後果。
兩人當然明白皇上的意思,被他的警告有些嚇到,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瞧見旁邊礙眼的花半夏之後,再也不管什麼警告了,更加堅定的要參與比試!
「好,那三國可還有要出席或者有異議的,若是沒有便開始吧」,雲政敷衍的問了一句,還沒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便不耐煩的坐下,揮手示意宮人將東西抬上來了。
各國的選手都站在自家國家前頭,開始琢磨起如何下筆起來,只有雲國這邊有點不同尋常。
原本的兩人蔘賽變成了四人蔘賽,雲夜自然的被三個女人圍在中間,一排長桌,他站第二位,左手邊是花半夏,右手邊是江以晴,江以晴之後便是游舒雨。
游舒雨沒有站到王爺的旁邊,不爽的瞪了她的兩個情敵一眼,便不再理會她們。她再喜歡雲夜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趕緊把畫兒畫好才能引得王爺的目光。
三人都已經開始動筆,只有花半夏還在到處溜達,靠在雲夜的旁邊,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他寫字,不得不說,他安靜寫字的時候,真的很帥!
「快回去!」雲夜低聲提醒花半夏,就算現在有兩個備胎,但她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啊!
「好吧,聽你的!」花半夏看雲夜認真的樣子,不忍心再打擾他,朝他笑了笑便回到自己的畫紙上。
雲政看著花半夏弔兒郎當的樣子,心裡暗叫不好,額頭上因為著急而滲出汗水,這女人,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道緊張!
花半夏盯著畫紙盯了很久,從自己腰間抽出一隻鉛筆,開始在眼前比劃著,誰也看不懂她在幹什麼。
比劃了一會兒就在紙上畫兩條線條,台下的人好奇的看了上去,可紙上依舊是光潔如初的,沒有痕迹啊。
當然沒有痕迹了,花半夏只是用鉛筆輕輕的描了幾筆,自己能看到就行了,還想像毛筆那樣濃墨重彩嗎?
好一會兒之後,紙上終於有了個大概得輪廓。收起自己的鉛筆之後,花半夏開始著手調色。
「天啊,她怎麼這麼快就調色了?」台下的人忍不住驚呼,她都還沒畫怎麼就調色了?
其他場上比試的人也都隨著聲音看過來,看到花半夏確實已經開始在調色了,都有些不可思議,她是太自信了嗎?輪廓還沒畫怎麼上色?
花半夏見他們少見多怪的樣子,在心裡忍不住吐槽,難道還像小孩子畫畫一樣,給你個黑白的輪廓,讓你在裡面上色啊,那樣的畫不得難看死了!
不理會他們的議論和提醒,花半夏的硯台都沒動,毛筆純粹是用來上色的。
沒有調色板,花半夏只好用用不上的硯台來做調色板,在上邊塗塗改改,調出想要的顏色以後,開始在畫上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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