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東風破

第五十六章:東風破

衣裳的上身,衣領緊扣,但雙肩卻裸.露無疑,八字形的衣身完美的展現她們性感的鎖骨,也更顯她們性感曼妙的身姿。

當然,除了中間的那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與其他人不同,她的臉上帶著半隻面具,鏤空的蕾絲黑色面具大大增加她的神秘感!

白衣女子的身姿有些單薄,缺少玲瓏有致的感覺,撐不起八字領的衣裳,便只好裹著肩,只露出兩條纖細的藕臂。

每一件長裙從大腿根處開叉,一叉到底,走動時隱約露出那雙性感修長,溫潤白皙的美腿,小腳的繡花鞋更增添腿的美感。

長發盤起,頭戴珠花,輕笑靦腆的面龐,一副妥妥的古典旗袍女子的形象,在聚集的黃色燈光下向世人展示。

蓮步輕移,走一步停一下,像是走在台下看客的心尖兒上一樣,他們的心跳都隨著她們的步伐跳動。

她們越來越近,他們也才發現,那八位女子的左手都拉著一張小椅子,右手拿著一把摺扇。

來到舞台中央,八人齊整整的提起手裡的椅子,「咚」的一聲落在厚重的紅毯上。圍著椅子轉了一圈后坐下,長腿翹起交疊,微測著身子,讓台下的人更清楚的看到那若隱若現的長腿。

「啪」,右手摺扇打開擋在胸前,暗處的樂團再次奏起樂聲,低低的樂聲似乎在提醒他們,表演開始了。

「一盞離愁孤燈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后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如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的燭火不忍苛責我......」

白衣女子首先放下手裡的摺扇,伸直長腿,摺扇輕撫,低著眼帘,慵懶溫雅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惆悵。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麼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台上的女子們隨著白衣女子的吟唱開始舞動,摺扇著圈,身姿輕舞,配合著曲中的意境,結合她們自身的無奈,想愛卻又沒有資格去愛,那種憂愁,那種悲怨。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牆上剝落看見小時候,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而如今琴聲幽幽我的等候你沒聽過......」

琵琶獨奏,以此述說那段沒有結果的愛,懷念那個愛過的人,追憶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心中只有那無限的惆悵。

台下的人,似乎聽的很投入,更甚者淚眼朦朧,端起桌上的酒杯,無奈的搖搖頭,一飲而盡!

樓上的雲夜,從一開始目光便鎖定那白衣女子,不知為何,她的出現,一下子打開了他心裡的某個地方,或者說某個情感,讓他有些不能掌控那個東西。

她的出現,讓他自動屏蔽了周圍的人和事,彷彿台上的燈光只照耀她一人,她的一吟一唱,一舞一動都牽動著他的目光,讓他無法自拔。

甚至讓他忘記了,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花滿樓,一個供男人玩樂的地方。他是客,她是物。

「為何,會如此?」雲夜輕輕抬起手,撫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喃喃的說。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楓葉將故事染色結局我看透,籬笆外的古道我牽著你走過,荒煙漫草的年頭就連分手都很沉默......」

台上的女子們動作跳回,轉動椅子的方向,曲落坐下,以背示人,讓人更感她們的憂

曲盡舞散,一首《東風破》,一曲琵琶音,引出大家心中深藏的那個人,勾起對她思念,彷彿回到了童年的浪漫與純情,也看到了歲月的流逝,對於她,是滿滿的愧疚。

「我們不是......來尋歡的嗎?」葉風有些獃滯轉頭問程澤,「怎麼現在,這般傷感?」

也許是因為那詞曲唱的太好,也許是舞蹈太迷醉,台上的人已經散了,台下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金媽媽果然佩服這個丫頭,要是沒有她,自己這個花樓不知到還能不能開的下去,當初多虧了她的強勢奪權,雖然自己不是花樓的主人了,可錢卻越掙越多,可不讓她高興壞了。

沒錯,剛才台上的白衣女子正是花半夏。

這一個多月來花半夏都沒有來過花滿樓,新曲子自然也沒有,金媽媽一著急,幾次派人來請示花半夏,這不,花半夏拗不過,在喬大一家回村之後,自己找了個借口溜進花滿樓來。

一大早的趕來,便開始吩咐金媽媽去準備衣裳道具,自己在樓里教那些琴技和舞技《東風破》的曲子,一直忙到傍晚。

為了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前面的幾個表演花滿樓的花魁們輪番上陣,到了她這個新表演,人手都用完了,不得不自己親自上陣。

因為怕被喬大他們或者哪個熟悉的人認出,所以花半夏才戴了面具上場。

花半夏累了一天都沒來得及吃飯,唱完歌衣服還沒換就讓葉廚給自己做了碗吃的,現在花半夏正大口大口地吃著飯呢。

可前面情況卻不是很好,雖然花半夏一曲壓軸歌舞讓大伙兒沉醉,可總有那麼幾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花半夏退下之後,馬上有男人開始砸銀子打賞,一下子出手就是幾百兩,可把金媽媽高興的,好話連連。

提到出錢,又有人想到了一開始金媽媽所說的新晉花魁的事兒,都嚷嚷著今晚要包下那花魁。

原本雲夜已經要走回包間,當聽到樓上樓下的人在爭奪花魁的事兒,又停了下來。

金媽媽這就尷尬了,還以為剛才的歌舞會讓他們暫時忘了這事兒,誰知道又被提起了,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派人到後台請示花半夏。

花半夏聽到這個消息,差點一口飯沒噴出來,「什麼!說我是花魁!」

花半夏不可置信的再次詢問前來請示的這個姑娘,那小姑娘不知道花半夏是幕後老闆,但也不敢對她不敬。

「是啊姑娘,我們媽媽正等著我回話兒呢,您要不要到前面去啊?」那小姑娘的意思的,花半夏要是跟著她到前面,就說明她願意做這個花魁。

花半夏皺著眉頭,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巴,腦子裡一直在想對策。

雖然這是金媽媽惹出來的事兒,花半夏大可以不管不問,但花滿樓畢竟是她辛苦建立的,而且,花滿樓已經開始著手收集各類情報,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口舌。

花半夏默默拿起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在臉上,又湊到銅鏡前整理整理自己的妝容,吃過飯口紅有點淡了,她拿起一張新的口紅紙,抿了抿就跟著那個姑娘出去了。

剛露面,樓上樓上的看客們已經開始起鬨,大聲的呼叫,好似這樣就能吸引花半夏的注意一般。

花半夏走到舞台中央,站在金媽媽的旁邊,朝著她輕輕說了些什麼。原本還擔心花半夏會腦自己,可現在金媽媽又是滿臉笑容。

「各位爺,這就是咱們樓里的新晉花魁,她......」,金媽媽還想說什麼,可已經被下面的人打斷。

「小娘子,帶著面罩幹啥,快摘下來讓咱們瞧瞧」,一個油麵肥肚的男人喊道,懷裡還摟著兩個花滿樓的姑娘。

花半夏抬起眼看了那男人一眼又低下頭,台下的男人們還以為她是害羞了呢,笑得更大聲。

可只有樓上的雲夜看到了花半夏眼裡的不屑和嫌棄,而且不巧,他剛才也聽到了她對金媽媽交代的話,有意思!

金媽媽面對台下看客的熱情是又高興又糾結,這下面可都是明晃晃的銀子啊。

「這位爺,咱們小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還請這位爺找別的姑娘」,金媽媽朝著那個一看就欲求不滿的男人說道。

「各位,我們花滿樓向來不會強迫姑娘們接客,這規矩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啊,這姑娘金媽媽就帶回去了」。

金媽媽努力的陪著笑,作勢要拉著花半夏走開。

可花半夏的實力剛才他們是見識了的,再加上她全程都帶著面具,身上的氣質和樓里其他姑娘都不同,這大大的引起了男人們的好奇心,哪能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慢著!」剛才那個男人推開懷裡的姑娘站起來,「不賣身可以,大爺我就買她今晚的曲兒了!」

說著,只見那男人抬起手朝著他旁邊下人打扮的人伸去,那人很識相的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遞給他。

肥肚男人一副我有錢我是大爺的樣子,拿著銀票在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小娘子,跟著爺,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嗯?」

金媽媽瞧見了銀子就挪不開眼,看了一下花半夏,用眼神詢問她要不要接。

花半夏偷偷翻了個白眼,心裡是日了狗似的凌亂,能不接嗎?不能!

「好!既然這位爺堅持,那小女子今晚便接藝活兒。但小女子能力有限,今晚只接待一位客人,所以......」,花半夏使了個眼色給金媽媽,讓她把話接過去。

金媽媽果然是老江湖,妥妥的把花半夏的意思接收到了,「所以啊,咱們價高者得,這位爺,請出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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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農女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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