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厲
殷蝶手上多了一把六米魚竿,手上動作行雲流水,換上刮鉤拋竿,鋼構帶動魚線成拋物線射向河中黑影。
殷蝶帥氣的動作回甩,姜晟眼看著十多斤江鯉魚翻騰著越出水面。
空著拋回地面。
殷蝶羊羊得意仰頭:「厲害吧。」
姜晟接過媳婦兒手指的魚竿,挑釁勾唇一笑:「收魚。」
殷蝶哼哼唧唧,摘下魚鉤,把魚放進木桶里。
回頭就見自己之前的動作,自家孩子爹一氣呵成,酷的殷蝶抓心撓肝,他不是人,仍在古代當王爺,扔到現代實打實的智商販子,專門禍害小妹妹的貨。
心裡反反一秒,殷蝶跟著漁夫就是收魚女的日子,撿魚摘鉤,姜晟玩兒的爽不爽,臉上的愉悅說明了一切。
一聲尖叫穿透雲霄:「啊……!
救命啊!」
殷蝶摘魚鉤的動作一頓,陰魂不散有沒有,姜晟收了魚竿,見媳婦兒臉黑的,心裡爽翻天,媳婦兒吃醋的勁頭,姜晟享受急了。
一本正經嚴肅道:「媳婦兒累不累。」
殷蝶收了所有用具,奪過姜晟手裡的魚竿賭氣道:「不玩了,你做飯。」
殷蝶拉著姜晟轉身進了空間,木屋裡寬衣解帶脫鞋上榻,大被一蒙睡回籠覺。
姜晟仰頭哈哈大笑,撲上榻拉下自家媳婦兒的被子,一陣土匪,心滿意足沙啞道:「這魚媳婦兒想怎麼吃?」
「烤魚。」
殷蝶被姜晟吻的沒了脾氣,投降道。
姜晟快速啄了一下自家媳婦紅艷艷的唇瓣,霸道離開。
院子里傳來姜晟收拾鯉魚,生火的動靜,殷蝶傻乎乎的偷笑,沒心沒肺,片刻睡了。
村裡卻是哭喊連天,村西頭是河,東頭是繞過村裡的淺彎,河邊大石頭多,女人們都到河邊洗衣服,出事的地方就在侯家後院。
岸上站著侯家大嫂,尖叫過後六神無主的看著河水裡下沉的甘菊,耳邊是嚇哭的幾個孩子,跳下水救人的榮拐子。
殷蝶一覺醒來,滿鼻子香氣,穿戴整齊下榻,出門姜晟考的魚肉金黃冒油。
「醒了,味道怎麼樣?」
姜晟忙的不得了,翻著鐵釺子,一手刷醬料。
不忘回頭邀功。
殷蝶笑眯了一雙大眼。
看著姜晟遞過來的一筷子魚肉,滿臉饞貓樣吹吹急忙吞入口中。
「味道好急了,別驕傲,再接再厲啊。」
自家小媳婦的傲嬌樣,姜晟寵著,拉著媳婦兒坐到一旁,邊考邊投食。
兩口子吃飽喝足,出來空間,田埂上已經沒人了。
殷蝶終於覺得耳朵根子清凈了,兩人回到家,殷蝶院里犯懶,姜晟主動後院喂小雞。
殷蝶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美滋滋的打量這村子,看著看著眼神就飄到了遠處的侯家。
殷蝶收回目光起身回了門裡,關上窗戶,姜晟回來的插門聲,殷蝶越想今天的事越是不舒服。
這個甘菊好有意思,就一面,她這一見鍾情,說不過去吧。
沒記錯,天啟可是忌諱男人女人破相的,還有侯家婆婆,閨女不懂事這活了半輩子也不懂事。
不等鋪床,姜晟進門,殷蝶看向自家孩子爹,疑惑道:「你們昨天上山打獵,甘菊在哪?」
「不知道。」
姜晟寬衣解帶,這不知道說的,壓根不管他事兒,殷蝶鋪被,不忘好笑提醒:「這丫頭可是粘上你了。」
姜晟挑眉看向榻上媳婦兒,不答反問:「為夫飢不擇食嗎?」
「我挑的厲害。」
孩子爹死抬杠,殷蝶上下打量自家男人一圈撇嘴道。
「欠收拾。」
殷蝶一個不防,自家孩子爹還敢猖狂,立馬提條約:「你白天說什麼來著。」
姜晟停下動作,翻身躺下:「媳婦兒,來吧。」
殷蝶恨恨的踹了姜晟一腳:「我來你個大頭鬼。
睡覺!」
隔天一早,趙哥大門口喊人:「老九,上山不了。」
姜晟正穿衣收拾,忍不住哈哈大笑,榻上殷蝶瞪了一眼姜晟,翻身繼續睡。
想到昨晚自己想翻身做女皇,臨幸了一個叫姜晟的妃子,特么的,艱辛無比。
身後傳來姜晟關門聲,殷蝶困死了,迷迷糊糊聽到姜晟愉悅的聲音:「老趙哥。」
殷蝶是被餓醒的,肚子嘰里咕嚕叫喚,小肚子疼,殷蝶咬牙切齒道:「魚肉好吃,混賬姜晟,除了賣相好,混蛋一個。」
殷蝶穿鞋出門後院茅房遭罪。
前院傳來熟悉的聲音。
殷蝶仔細聽了一下,來人是甘菊。
殷蝶來到門口詢問道:「甘是菊啊,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兒嗎?」
殷蝶話落,甘菊低低的哭聲傳來。
「嫂子,俺喜歡老九哥,俺不跟姐姐爭,俺就是喜歡老九哥的人,姐姐應了老九哥討了俺做小行不行?」
「甘菊,你今天說的話姐姐我當沒聽見,回了吧。」
甘菊猛的抬頭,眼前的臉哪裡還有滿臉麻子,美得驚心動魄,甘菊好半晌回不過神來,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你是……,老九哥……,媳婦兒?」
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殷蝶很無語,轉身回走後院喂小雞。
一把穀子撒下,殷蝶鄒眉望天,各種姿勢不服氣,鬧心嘀咕道:「我說,咱能不能和氣生財了,至於嗎啊?
穿了也就算了,只是二婚你敢說不是?
我哪裡惹到你了,非要走一步你踹一腳。」
殷蝶越想越氣,姜晟這貨就是荷爾蒙行走體,自己都由著他破了相不插手,就怕那些狂蜂浪蝶看著鬧眼睛,這可倒好,就是想這浪漫一下,窮山溝里不消停。
怎麼就不能友好玩耍了呢?
殷蝶心裡嘰嘰歪歪,看哪裡哪裡不順眼,不知不覺撒了一地穀子,轉眼看著自己樣的小黃雞快被穀子淹沒了,這才慌忙打開柵欄進入,仔細扒拉扒拉,數目不少,看著腳下翻背嘰嘰喳喳的小毛球。
殷蝶逗得咯咯咯直笑,自己剛剛的傻樣,果斷認為自己肯定是被姜晟睡傻了,智商直線下降啊。
日子就是家長里短,人生百態,自己只是接觸了另一個層次而已,自己就是自己,萬花叢中過,獨獨只是風景,過客又何必庸人自擾。
殷蝶拿起小黃雞對著眼睛,吹起,小雞毛了腳,掙扎唧唧叫,殷蝶瞪眼:「慫!
你是戰鬥機,記住了嗎?」
殷蝶放下小黃雞起身伸了個懶腰,出來關好柵欄門,房前準備午飯。
大門口沒有了甘菊那丫頭,殷蝶壞笑著轉進廚房,簡簡單單兩個小菜,米飯入鍋,眼看著飯好了,姜晟遲遲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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