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天賦（4200 4400補）

第1116章天賦（42004400補）

卡迪村。

亞倫背著一隻麋鹿，一路走進村子，順帶跟村子里的人打著招呼。

「佐羅又打到獵物了？」

「真是厲害啊。」

此時他的身份，是中年獵手佐羅，雙鬢微白，臉上飽經滄桑。

亞倫拿著麋鹿，直接穿過村子，在一處小山坡上停了下來。

在山坡之頂，還搭建了一處木屋，用樹枝圍成籬笆，裡面中了不少草藥。

亞倫解下腰間一隻野雞，遞給村姑：「艾莉，把野雞燒一燒……嗯，不要做派，用我教你的方法，將野雞切碎，跟野菜一起炒一炒……」

「可以，可以！」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對了，你今天為什麼突然說這麼多？」

【基因能力：血之涌動、血之操縱（單人）】

【職業：獵魔人（大師級）】

「當初艾莉大概是六個月感應到混沌，已經被劃到第七等天賦了……」

畢竟他時間無限，哪怕走錯路，都有資格回來再重走一遍。

當初也並非那些王室與大貴族的血統，只是機緣巧合，由平民中脫穎而出的天才，又走運通過了考核者。

他當然深刻知曉自己本錢不足的道理，而計劃中可能打動術士的『怨靈花』，則根本還沒有培育出來。

在旁邊的書桌上，還放著一封信。

亞倫笑眯眯地，一口答應下來。

伊里斯躺在床上，走得很安詳。

「記得我三年前實在受不了，教給你的一幅圖案么？那就是檢測天賦的工具，雖然比較慢也比較模糊，遠不如正式術士的手段簡單準確……但擁有天賦者，哪怕是最差勁的第十等，通過想象這幅圖畫，也能漸漸感受到虛空中的混沌力量。」

這其中的每一步都很難，光看伊里斯就知道了。

「最後，請將我的屍體焚燒成灰，然後找個荒蕪的地方妥善安葬，作為術士學徒，我不確定我死後是否會詐屍，或者屍體變成污染源，或者變成惡靈……哈哈，這不是開玩笑。」

亞倫神情莫名。

亞倫走出木屋，看到了一臉焦急的艾莉。

「請放心，我的朋友！」

一般的術士學徒都活不了那麼久。

亞倫放下獵物，隨手揚了揚腰間的酒囊：「我來找他喝酒了。」

「一般的冥想法，應該包含感應、吸納、運用三大階段……這一幅冥想圖，只涉及感應階段，應該是給天賦者熟悉混沌力量用的，哪怕感受到了，也無法吸納！」

亞倫很是自來熟地拿出杯子，坐在伊里斯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著末尾伊里斯的名字，亞倫對艾莉道：「你的老師將他的一切都留給了你……他走得很安詳。」

亞倫翻了個白眼，進入木屋。

「是啊，伊里斯老爺子，我又來了。」

然後，這一纏就是二十年！

……

「一年沒有感應到，也就是沒有天賦的普通人，第十一等！」

亞倫感慨一聲，繼續觀想泛黃書頁上的星圖。

伊里斯嘆息道：「術士血脈有十個天賦等級，一等最高，十等最低，但實際上，五等以下都基本沒有晉陞正式術士的希望，我當初就是第六等的資質，等到去了術士大陸，才知道這件事，這是血脈的桎梏，極難被打破！我不想一輩子給導師當奴隸，因此才消耗掉全部的積蓄，選擇跟瑪斯卡術士的飛空艇回到故鄉……」

如此想著，亞倫閉上了眼睛。

「你拿不出我想要的東西……」

一個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佐羅大叔！佐羅大叔！」

距離上次天賦檢測才過去二十多年。

【年齡：131】

亞倫心中一凜，來到山丘之上的木屋。

有這時間，正式術士的骨頭都變成灰了！

但亞倫的眼睛卻亮了起來：「好啊……只要天賦不是0就好，哪怕是0.0001……也有進步的可能！」

「咳咳……」

那是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面描繪著一些漆黑夜空中的星辰，紙張上還散發出一種莫名的香氣。

他相信不論何種關隘，自己總能靠著時間，慢慢磨過去！

至於花時間？

他最不怕的就是花費時間了。

不得不說，任何群體當中，總是有那麼幾個特異種出現的。

伊里斯搖搖頭，又警惕地瞪了亞倫一眼：「我警告你，不要想打艾莉的主意，她才十六歲……」

「那就是……混沌么？」

「一個月內入門的，是第四等與第五等天賦，具備成為正式術士的可能……」

這位中階術士學徒，大概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還是伊里斯故意給了錯誤的？」

亞倫捶了捶胸膛：「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

屋子裡，只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在抽著一個煙斗。

因此，大陸上許多貴族都將希望放在了第四、第五代後裔身上。

「果然……我沒有天賦么？」

伊里斯拍了拍額頭，笑呵呵道：「要知道，如果米斯里家族知道艾莉的天賦，他們一定會迎娶她，甚至封她為王后的！」

下一次還需要等待將近八十年。

亞倫摸著自己的下巴。

伊里斯望著亞倫，有些無奈。

見到亞倫，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又來了……」

【天賦：長生不老】

「這並非術士的冥想法，哪怕是學徒級別的，也異常珍貴，不可能被隨意送出……」

夜晚。

但卻並不以術士為死敵，反而想要成為一名術士，倒也真是罕見的奇行種了。

他是知道這位佐羅是一位獵魔人的。

想要成為正式術士，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現在……我需要一部真正的術士冥想法，哪怕只是學徒級！」

想想他的經歷就知道了，術士的觀想法入門就要三年，正式的冥想法又需要多久？

更不用說，成為正式術士之後，還有更加高深的冥想法。

……

相比於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室與貴族而言，孑然一身的伊里斯明顯更好應付。

他回到自己的獵人小屋，打開屬性欄：

這並非竭盡全力的衝刺，而是每日的消遣與調劑，相當於例行打卡。

只可惜……

「出了什麼事？」

「伊里斯是個好人啊，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這個獵魔人的確有趣，並且……能花二十多年的時間陪伴自己，實際上雙方早已是默契的朋友了。

而在見到伊里斯，確認對方是一位術士學徒之後，就直接鎖定目標。

即使是此時，他也直接從床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取出其中夾著的書頁。

亞倫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直接就死皮賴臉地纏上了對方。

「當然……成為術士，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無盡的黑霧洶湧，當中似乎有莫名之物游弋，鱗甲廝磨，發出嘶嘶的聲響……

【技能：術士學徒觀想法（入門）】

反正他很擅長這一套。

伊里斯望著廚房，笑了笑，又看向亞倫：「佐羅……你已經等了我二十年了，還沒有放棄么？」

他看向還在廚房忙碌的艾莉：「好吧……那她的天賦呢？」

「我這三年才勉強成功的，又算什麼？第十二等么？」

亞倫睜開雙眼，掃視屬性欄：

亞倫很清楚這一點。

「哦，你是沒有生育力的獵魔人啊，那就沒事了。」

艾莉明顯吞咽了一口口水，但又遲疑道：「好吧……但那樣太費油了。佐羅大叔你一定是因為如此浪費，才攢不到錢娶老婆……」

自從他安頓好卡西莫多之後，就再次遊歷大陸，尋找術士的相關情報。

亞倫舉起手中酒囊：「我請伱喝酒！」

一名系著圍裙的村姑，正在給草藥澆水。

「在呢！」

「米斯里家族暗藏的高等學徒老怪物也曾經找到我，想要跟我交換知識，我都拒絕了……」

此時聽到響動，抬起頭，臉上露出笑容：「佐羅大叔……」

封面上寫著——佐羅吾友！

亞倫沉默片刻，打開了信箋。

情況似乎略有些變化。

亞倫堅定地回答。

亞倫想了想：「或許……天賦這個東西，大概人人都有，但第十等級以下的天賦實在太過微弱，跟沒有大概也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一致被劃為無天賦者？」

今夜。

「所以呢，你能檢測資質么？」

「最後的最後，我將遺產留給了艾莉，請好好照顧她，你也可以向她詢問關於術士的事情，雖然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哪怕是我，也在血脈的道路上走到了盡頭，唉，正式術士啊……」

「與靈性截然不同的力量……這個低維世界，也挺有趣的。」

等到進階無望，回到故鄉之後，也沒有建立家族。

他去術士大陸進修，老了回來，不過是個中階的術士學徒！

村姑笑得更加開心了，主動過來打開門，顯然對亞倫非常信任。

「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根本沒有術士的天賦，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依舊紅光滿面，但怎麼看怎麼有一種迴光返照之感。

「抱歉……我就是一個這麼多疑的人，如果沒有這點多疑的話，或許我早就死了許多次了……我曾經秘密監視了你十年，而現在……我的朋友，我要為我的行為道歉！你雖然覬覦術士的力量，卻能堅守本心，守住底線，我佩服你……」

【基因突變：二次】

【姓名：亞倫（佐羅）】

在技能一欄中，伊里斯所給的圖像依舊沒有成型。

他雖然對這個貼上來的狗皮膏藥很不耐煩，但對方這一手釀酒的手藝，的確令他刮目相看了。

「菜來了，記得不要喝太多。」

「超出一個月的，就是五等以下的天賦……」

翌日。

「艾莉的天賦還可以，算是第七等吧……只可惜在這種資源匱乏的地方，能晉陞初階學徒就不錯了。」

伊里斯抿了一口酒：「佐羅……我的朋友……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艾莉。」

亞倫的精神觀想一顆顆星辰，在他腦海之中，一顆又一顆光點瞬間被點亮。

並且，這裡的術士家族雖然拿不出迅速檢驗天賦的辦法，但通過類似冥想這種手段，耗費時間，粗略判斷天賦的方法，還是拿得出來的。

他屬於比較特立獨行的術士學徒。

「混沌的力量么？」

說到這裡之時，伊里斯的喉嚨明顯滾動了一下。

「嗯，伊里斯在么？」

「獵魔人佐羅，哈哈……我也不知道這是否是你的真名，畢竟獵魔人的血腥聚會之後，亞德森島上的獵魔人就很少見了……」

「伊里斯爺爺、伊里斯爺爺他……」艾莉的生意中帶著哭腔。

就在這時，艾莉端著一盤木盤裝的炒雞肉，放在桌子上，又告誡了一句。

「果然，那一瞬間不是錯覺，我真的感受到了混沌的力量……但卻無法引動，更無法吸納入體內，進行改造……最後形成學徒級別的術士戲法……」

「即使如此，也算比較珍貴了，蘭凱斯特家族連聽都沒聽說過……」

清晨。

屋外的月亮升起又落下。

伊里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只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建立一個公國、乃至王國、讓我的子孫後代時刻享受財富與榮耀，只是我不願意而已……」

「一到三天之內能入門的，大概是第二等與第三等天賦，也相當不錯，成為正式術士有很大希望。」

廚房裡面，很快傳來了艾莉唱歌的聲音，以及炒菜之時油脂跟雞肉夾雜的混合香氣。

緊接著，他的意識，就彷彿觸摸到了一大片黑暗……

亞倫果然被打擊到的樣子。

實際上，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嘗試觀想，從沒有一天懈怠。

「我今年才七十多歲……術士學徒的壽命往往在一百歲左右，但長期在實驗室的生活，摧殘了我的身體……」

「然後，就可以引入混沌力量，激發血脈，成為初階術士學徒……初階之後，就是中階、高階……最後就是成為正式術士！」

以這種效率，大概需要修鍊千年萬年才可以嘗試突破！

亞倫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因此，他所能做的，就只有以情動人……不對，是先跟伊里斯打好關係，然後等到他老死，再打艾莉的主意……

伊里斯搖頭：「可惜……你整整三年都沒有感受到，代表你的天賦，屬於第十一等！也就是沒有天賦！」

但亞倫一點也不擔心。

亞倫：「……」

亞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雖然我知道術士的後代中出現術士天賦的可能很大，但我是獵魔人啊！」

「按照伊里斯的說法，這種觀想圖，第一次觀摩就成功冥想感應到混沌力量，算是第一等的天賦，放在術士大陸也會被各個勢力瘋搶的絕頂人才！」

他看向伊里斯，敏銳察覺到了對方的衰老。

「老師！」

艾莉跪在床前，失聲痛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