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3章水面之下(4)
「你把喬治亞引導石的事情與塞恩和美國聯繫在一起,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嗎?」
江洋開口問。
馬克搖頭:「並沒有,我手裡只有線索,沒有證據。而這些線索全部指向塞恩,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與塞恩聯繫在一起。」
江洋沉默。
馬克道:「喬治亞引導石上的十條戒律,與其說是一種倡導,不如說它是給人類定了某種規則。它在用命令的口吻告訴我們要這樣或者那樣,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一個詞,新世界秩序。」
江洋看向馬克。
馬克繼續道:「想必江先生對於光明會和共祭會的歷史淵源已經了解了足夠多,在這裡我就不再浪費時間去說了。我想告訴你的是,在美國建設初始的一美元上就寫著這個詞,並且用拉丁文寫著:新世界秩序。」
「最早,這個詞也出現在了美國的國徽上。國徽正面的鷹嘴上叼著一個彩帶,上面寫著合眾為一的拉丁文,而背面則寫著『認可我們開始』以及『新世界秩序』。中間,有全視之眼和巴別塔,巴別塔的下方寫著1776,這是美國獨立宣言發表的日子,整個涉及看起來很是神秘,但在我看來……」
馬克看向江洋:「這才是美國背後之人最初的信念。」
「要知道,『新世界秩序』這個詞最早是來源於古羅馬詩人維吉爾的牧歌集。維吉爾生於公元前70年,死於公元前19年。」
「維吉爾預言,有一個孩童的誕生將給世界帶來一個新的黃金紀元,會消除大地上的罪惡和恐懼,用父親般的美德給世界帶來和平,在我的角度來看,這正是預言了耶穌的誕生。」
馬克坐在椅子上略微思考,繼續道:「所以基督教在後來把維吉爾稱為聖人。」
「接下來讓我們分析一下這個凌駕於世界所有權威之上的組織,目前除了華、俄、朝以外,世界其他國家都要受到它的制約。」
「1776年,一個沒有任何權利和背景的孤兒被選中,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社會精英,並且讓這個孤兒掌控了全球的經濟命脈。」
馬克抬頭:「共祭會的成員非常龐大,上到總桶富豪,下到一些餐廳的服務員,包括世界上的各個階層,幾乎是無孔不入。」
「伏爾泰莫扎特、愛因斯坦、貝多芬、腓特烈大帝、牛頓、愛迪生、羅斯福、丘吉爾,近年的雅各布羅斯柴爾德,大衛羅斯柴爾德,比爾蓋茨,以及東方代表性人物孫……」
至此,馬克看向江洋:「有很多,出於禮貌,我就不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
「這些勢力影響並操控了世界歷史上幾乎所有的重大事件,它以光明正義和黑暗陰謀共存,曾經也有一個非常接地氣的名字,自由石匠工會。」
「美國的誕生是因為它,當今世界格局是因為它,很多國家的發展、存在、戰亂與覆滅,還是因為它。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江洋淡然點頭。
關於這個共祭會的信息,他在這些年裡已經了解了太多太多。
尤其是當他捅破世界頂層的窗戶紙的那一刻,這些信息便魚貫而入,不想聽也會有人灌給他聽。
「起初,這個組織完全由猶大人組成,成員也幾乎都是猶大人。但是隨著勢力的發展愈發龐大,共祭會裡的也逐漸開始加入了一些外種人員,並開始上升到了高層。江先生應該明白,勢力大了,權利也就大了,權利大了,想要爭奪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所以在接下來的發展里,共祭會慢慢分成了很多個派系,不再是那般統一和風平浪靜。」
江洋動了動嘴唇:「內鬥。」
馬克點頭:「共祭會表面上看起來是由塞恩一個人說了算,但實則早已經暗流涌動。他手裡握著的,是全球最頂尖的資源,那所謂的信仰在這些資源面前,完全是不堪一擊。」
「誰能坐到塞恩的那個位置上,誰就能把全世界握在手心裡。」
「而那些暗流下隱藏起來密謀的多個派系,我把它們主要分成了兩種。」
馬克看向江洋:「激進派和保守派。」
江洋道:「看來,你比這個組織的了解,要比我更多一些。」
「當然。」
馬克臉部的肌肉動了動:「因為我就是猶大人。」
江洋伸出右手:「繼續。」
馬克道:「所謂保守派,其目的就是穩固共祭會現有掌握的一切,把原本已經控制住和得到的資源抓在手裡,步步為營,做到全世界由某一個獨立的國家說了算,往簡單點說,就是制霸全球,合眾為一是它們的終極目標。」
祖勝東聽后冷笑:「你們猶大人管這個叫保守么。」
馬克道:「當然,因為這種保守派的思路很清晰,就是通過經濟和權謀,循序漸進的讓世界合眾為一,合起來的是權利,至於那些底層的百姓,並不會受到太多的牽連而已。不會影響他們住在哪裡,不會影響他們一日三餐,甚至很多的生活水平還會有所提高。他們更看重的是管理,當然其中不乏掠奪與剝削,但試問,只要有權利存在的地方,又怎麼會避免掠奪與剝削呢?」
江洋聽后微微點頭,祖勝東也不再說話。
馬克繼續道:「在這之前,其實我是認可保守派的做法,甚至還有願加入與他們一起共同謀事,直到……」
江洋眼神閃爍,看向馬克。
馬克道:「說了那麼多,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塞恩現在所做的一切,毒藥計劃,五十一區,豎琴計劃,以及不斷的挑動讓西方格局的戰亂等,恰恰就是激進派所推動的。」
「喬治亞引導石,還有最近幾年不斷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與激進派聯想在一起,它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不可或缺的關聯。」
「他們想用一種非常極端的方式去控制全世界,與保守派的目標一致,但過程有著天差地壤的區別。」
馬克深吸一口氣:「這種方式,要比我所布局的,要殘忍和邪惡百倍,千倍,萬倍。」
「在AI植入臨床實驗成功的那一刻起,我突然想明白了。」
「既然都是要做全世界的主人。」
「既然都是要合眾為一,讓這天下由一個人說了算……」
馬克看向江洋,目光深邃:「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江先生,你也是這麼想的。」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