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八章誰都有責任,一起下水

第九百九十八章誰都有責任,一起下水

「是把門釘起的,說是三姑娘的意思,如果誰有意見就自己去問三姑娘,奴婢先回來稟報娘娘。」金玉道。

「她什麼意思?」虞玉熙用力一拍床側,「是不是這件事情和她有關係,是她……是不是她?」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驚恐的,她讓虞蘭雲去做的事情,是不是被虞兮嬌給壞了?難道不是虞蘭雲的錯?

「娘娘,那天虞三姑娘離開的時候,奴婢讓人一直盯著,只要她離開,也沒看到三姑娘的人。」金玉道。

這事她之前稟報過。

虞玉熙平復了一下,眼神冰寒陰毒:「不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是她,她不知道的,她不會知道的。」

她威脅過虞蘭雲,以虞蘭雲的性子不敢把這事揚出去。

虞玉熙是以以往虞蘭雲的性子猜測的,所行也是以虞蘭雲以往的行徑去做的,卻沒想過三房當時差點被逼死,虞蘭雲也是真的豁了出去,性格被逼得堅毅了許多,再不是當初那個掉一塊磚頭都害怕的虞蘭雲。

「娘娘,現在怎麼辦?」金玉不安,側門看起來是走不過去了,有三姑娘的意思在,金玉不敢造次。

「那就走前門,轉道去征遠侯府,你去……問問虞蘭雲,她當時是怎麼說的,要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一個清楚,否則……她就別想結親了。」虞玉熙身子往後稍稍靠了靠,冷聲道,「讓她辦的這麼一樁小事也辦不好,居然還有臉成親。」

「娘娘,那奴婢一會就走前門出去。」金玉點點頭,她雖然只是一個丫環,但對上虞蘭雲卻是不怕的,不需要娘娘出面,她出面可以搞定虞蘭雲。

只不過金玉終究沒有出得了宣平侯府的正門,才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了。

「金玉姑娘。」門口的管事是認識金玉的,笑嘻嘻地上前。

「何事?」金玉不得不停下腳步。

「金玉姑娘是去端王府嗎?」管事笑問道。

金玉微微點頭,她去征遠侯府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府里的人知道。

「那正是巧了,大長公主有一封信要給端王,不如請金玉姑娘代走一趟。」管事笑著,伸手取出一封信,遞到金玉面前,「信很重要,是直接給端王殿下的,金玉姑娘是端王府的人,又要回端王府,卻是正好。」

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管事笑眯眯的臉,這是安和大長公主面前的管事,並不是宣平侯府的,金玉手捏緊了鬆開,然後又捏緊了,最後不得不伸出手去接過信,低聲問道「大長公主的意思?」

「大長公主的意思。」管事的態度很好,笑道,還客氣地拱了拱手,「有勞金玉姑娘了,還請快去快回,事情很重要。」

事情很重要,又是安和大長公主的意思,金玉甚至來不及回去稟報虞玉熙,就不得不在管事笑盈盈的目光中,上了去往端王的馬車,馬車已經準備在外面,就等著她進去。

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安排妥當,金玉硬著頭皮,心懷惶恐地拿著信去了端王府……

安和大長公主派了人過來,而且派的還是虞玉熙身邊的丫環,封蘭修稍稍思想了一下,便讓人宣了金玉進來。ap.

「奴婢見過王爺。」金玉臉色不安的進來。

「你主子出了事情?」封蘭修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是……是出了點事情。」金玉眼眶紅了。

「怎麼回事?」封蘭修冷冷問道,神色不悅。

「之前王妃派了一個嬤嬤過來……」金玉於是把張宛音派了嬤嬤過來,氣得自家主子暈過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事金玉真心不忿,出了事情,王妃這是怪責到自家主子身上了,她既然回了王府,自然應該把此事說於王爺

聽。

「請了大夫了嗎?」封蘭修神色不置可否地問道。

「請了,說娘娘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現在……現在……」金玉抹起了眼淚。

「大長公主的信怎麼會讓你送?」封蘭修不耐煩地道,不是對他哭的,就是紅著眼眶表示委屈的,就連張宛音之前還委屈地看著他,如今看到一個丫環居然也是如此,沒來由的一陣膩味。

身心不適。

「娘娘差了奴婢去征遠侯府,在門口的時候遇到安和大長公主派出的人,以為奴婢要回的是王府,就讓奴婢把信帶過來。」金玉急忙抹了抹眼淚,不敢再落淚,把信恭敬地呈上。

內侍接過,放置在書案上。

信封了口,封蘭修接過信拆了,打開一看,臉色越發的陰沉若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王妃派來的婆子,態度很差?」

「的確是……很不好。」金玉小心翼翼地道。

「把你主子氣暈之後,就跑了?」封蘭修繼續問道,安和大長公主的信上說的就是此事,對於此事,安和大長公主很惱怒,讓封蘭修給一個說法。

虞玉熙好好的在宣平侯府養傷,這還是端王自己的意思,怎麼就讓端王妃派了一個婆子斥責,如果不願意虞玉熙回宣平侯府,宣平侯府馬上把虞玉熙送過來就是,之前也不是宣平侯府強留的虞玉熙……

這話明著說是張宛音,實際暗指封蘭修,畢竟當初虞玉熙住到宣平侯府,封蘭修也是跟著一起去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封蘭修一起過去,虞玉熙未必就能在宣平侯府住下。

安和大長公主還責問封蘭修,問問張宛音到底派了婆子說了什麼,怎麼虞玉熙就一時間承受不住了……

安和大長公主很憤怒,還說此事若是不好好解釋清楚,她就進宮去面見太后,端王府的事情她不管,但這麼衝到宣平侯府的事情,就過分了,哪怕是端王正妃,也不應該做此等事情。

這信可以說是全站在虞玉熙的立場說的,雖說沒什麼特別寵愛的話,但沖張宛音派了人上宣平侯府把虞玉熙氣暈的事情,就是踩了宣平侯府的臉面,安和大長公主送這封信的意思很明顯。

封蘭修頭疼不已,身子往後一靠。

書房內安靜下來,金玉不敢發出聲音,低頭神色緊張地看著地上的青磚。

好半晌才聽到封蘭修的聲音:「事情怎麼會出現紕漏?」

這話突死,金玉卻是聽懂了,忙小心地道:「王爺,這事……我們娘娘是完全按照王妃說的去做的。」

這個時候只能緊緊地拉住端王妃。

雖然不知道安和大長公主的信里寫的是什麼,但現在王爺明顯很不高興。

「完全按照王妃說的去做的?」封蘭修冷哼一聲。

「是,找了征遠侯府的四姑娘,安排之前說的話……四姑娘也答應了,看四姑娘走的時候,很是惶恐害怕,王妃之前讓我們娘娘不必多說,有些事情四姑娘自己會懂怎麼做,最後四姑娘就回去了,我們娘娘強撐著處理完這事後,就一直卧病在床。」

金玉小心翼翼地解釋。

背心處冒冷汗。

她原本是要去征遠侯府的,現在卻不得不回王府,有些事情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和娘娘通氣,不過那會安和大長公主身邊的管事盯著,她也不敢再回去稟報娘娘。

「怎麼會出現變故?」封蘭修陰冷地看向金玉。

金玉身子微微顫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奴婢不知道……娘娘全按王妃娘娘的意思說話,並沒有任何失言之處,可最後……最後為何如此,娘娘也很惶恐,方才原本是娘娘派了奴婢去征遠侯查問此事。」

派你去查問虞蘭雲?」封蘭修冷冷的問道。

「是……宣平侯府的側門被釘死了,奴婢不得不出府門去往征遠侯府,可是……可是讓安和大長公主身邊的管事叫住。」

金玉於是原原本本地把被叫住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這事她不敢瞞,生怕再出現差錯。

封蘭修聽出一些異常,手按在桌面上,抬眼問道:「兩府的側門為何被釘死?」

「奴婢不清楚,是……是府里三姑娘的意思,奴婢想從側門過去,被婆子告之側門已經被釘死。」

金玉稟報道。

「虞-兮-嬌?」封蘭修心中一震,「她是何意?」

「奴婢不知,婆子說如果奴婢有意見,可以去找三姑娘說。」金玉瑟縮了一下。

「出現偏差的事情,和虞兮嬌有沒有關係?」封蘭修品了品之後,忽然問道。

「雲姑娘離開的時候,沒遇到三姑娘,奴婢讓人注意了,但後來……有沒有關係,奴婢不清楚。」金玉道。

前面的事情是真的,她不敢說慌,後面的話是特意加上去的。

這種時候,不管是誰,金玉都覺得有責任。

能夠分出一些責任去是最好的,不管是端王妃還是三姑娘!

「你們娘娘有沒有覺得你們府上的三姑娘可疑?」封蘭修沉默了,過一會兒才道。

「娘娘……之前才暈過去,好不容易醒過來,又一心想補救,查過這事之前和三姑娘沒有明著有關係,就想去征遠侯府找雲姑娘,可現在側妃被釘死了,奴婢就想從外面繞過來,此事干係重大,王爺信任娘娘才讓娘娘去辦此事,可憐娘娘現在不顧自己的身子,一心一意地想去補救。」

金玉道。

這話說得很是入情入理,彷彿虞玉熙真的是用心在完成封蘭修的事情,話里不指責虞兮嬌,也不指責任何人,但又隱隱覺得這事出現差錯,不是虞玉熙的錯,她病成如此模樣,還完全按照著張宛音的話去做。

如果有錯,張宛音可能更有錯,她之前的吩咐有不對的地方,或者說沒弄清楚虞蘭雲的性子,倒是讓虞蘭雲誇大其詞了。

這麼一說,使得原本沒有的虛無的目標,突然之間就落到了真實的寧妃身上。

從這一點說起,可能是最初的時候張宛音的謀算就出現了錯誤,沒顧及到這一點上去。

至於事情的落敗,和虞兮嬌可能也有些關係,畢竟她現在釘死了側門,說不得她就牽扯在內。

這套話說的秉承著張宛音的那套,實則虛之,虛之實之地說法。

這類型的話當初封蘭修聽得進的,現在依然也聽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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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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