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怎麼,要殺質子了?
權寵嬌娘第一千零四章、怎麼,要殺質子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其實之前也有過,但不多,偶爾聽說是寧妃的意思,奴婢就沒在意,最早的時候,有幾次也是寧妃身邊的人侍候的……但這次不同,現在這種情形下,奴婢不覺得寧妃還會把這機會讓出去,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娘娘您猜怎麼著。」
大宮女笑了。
「說!」皇后聲音急切幾分。
「最初的時候是一個宮女,後來寧妃給了皇上,聽說有一段時間還算得寵,去了寧妃處總是會去看看她,但又一段時間后,失寵了,這女子當時還得了個位份,不再只是一個宮女,成了一個小貴人,為采女。」
大宮女把查到事情稟報給了皇后,寧妃時不時的會把身邊的人送給皇后固寵,這事皇后也是知道的。
甚至寧妃母族也會送一些漂亮的女子進宮為宮女,這些事情皇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當然也是沒辦法的,不是她不想管,而是不能管,寧妃討好的是皇上,連皇上都不說什麼,她一個皇后管得多了,必然讓皇上惱怒。
不過這些女子,幾乎都是寧妃的墊腳石,很少能正經的爬上嬪妃之位,大部分最後就只是扔在角落裡自生自滅,失了寵之後活下來的都沒幾個人,其中還有突然過來依附皇后的,也因此寧妃用身邊美貌女子固寵的事情,皇后也清楚。
但大部分都沒好下場。
眼下這話卻讓皇后聽的精神凜了起來,她不關注這個采女是哪來的,只關注她現在的行為。
「叫什麼名字?」
「飄雪。」
皇后想了想,封采女的時候,她應該也是蓋了印的,不過這種位份最低等的小貴人,但凡皇上身邊的內侍過來說,她都會蓋印,特別這事還和寧妃有關係。
依稀記得有這件事情,好像有這麼一個小貴人,但後來皇上身邊的內侍又送了其他的女子過來,她也蓋了鳳印。
眼睛微微閉了閉,身子往後一靠,笑了:「這個叫飄雪的小貴人會搶了寧妃的寵?」
「奴婢不知道。」大宮女轉到皇後身后,替皇后輕輕的按揉著眉心,「但奴婢知道,這個時候寧妃是絕對不會讓出這種事情的。」
皇后被按揉得舒服,嗤笑一聲:「寧妃老了,她身邊的美貌女子按捺不下去了。」
「娘娘說的極是,這次的事情……您覺得皇上會怪責寧妃嗎?」大宮女重新回到原來的問題。
「自然是怪責的,差一點點就連累了皇上。」皇后嘲諷的勾了勾唇。
不管是寧妃的解釋,還是她的解釋,能讓皇上這麼認同,唯一的原因不是她們會說,而是這事若真的落在宮裡,皇上也難逃干係。
都說揚山侯在這件事情上急切了些,那麼皇上呢?真正抄安國公府的可是皇上的下的旨意……
「可不是……寧妃娘娘犯下這麼大的錯,現在送丹藥的事情,也不再是唯一,奴婢覺得皇上會冷落寧妃娘娘。」大宮女一邊繼續手中的動作,一邊猜測道。
「肯定會。」
往日後宮的事情,在皇上眼中看起來就是小打小鬧,但這一次的事情甚至可能帶翻皇上,這麼大的事情,皇上又豈會不震怒。
寧妃眼下看著還好,不過是皇上不願意讓別人發現罷了。
「娘娘,奴婢猜這位小貴人可能要提位份了。」大宮女的眼睛轉了轉,笑道。
皇後點點頭,笑得尖刻:「如果皇上要冷落寧妃,有這麼一個小貴人的確很好,寧妃沒想到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最後卻會反噬她吧!」
「這也是寧妃自找的,一心想固寵,對這些小貴人也沒真心,一個接著一個,這個小貴人之前還被丟棄過,以後爬上來必然會踩寧妃。
」大宮女意有所指地道。
皇後點頭:「如果皇上派人來給她提位份,本宮自會送她一份厚禮。」
但凡和寧妃做對的,皇后都會不動聲色地提攜。
「這次的事情,寧妃固然有錯,但娘娘呢?七公主呢?」大宮女的話鋒一轉,皇后臉上的笑容立時淡了下去。
寧妃受罰是肯定的,自己這裡恐怕也不得好。
事情的起因女兒橫插一足,皇后現在也後悔,當初怎麼就讓七公主有事沒事的出宮去找揚山侯世子,那會兩個人還沒有正式訂親,其實並不應該多見面,也是自己心疼女兒,又想著最後皇上必然會賜婚。
沒想到讓女兒攪入這混水中……
這麼多年,在後宮和寧妃爭鬥,皇后也算看得清楚,出了這麼大的意外,皇上現在一肚子火氣,寧妃受了火氣,自己這裡恐怕也得受些火氣。
見皇后沉默,知道她想到了這一點,大宮女繼續道:「玉側妃是您的侄女,而且還是您最寵愛的侄女,若是玉側妃受罰,罰的也是您的臉面。」
皇后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沒說話。
「皇後娘娘,若玉側妃被罰了,皇上就算再想罰七公主,也必然輕許多,說不得還會讓寧妃錯上加錯,而且玉側妃現在還是端王府的側妃。」
這意思是讓玉麗珠分擔一些責任的意思,讓皇上出氣,皇上對皇后這邊的氣出的多了,皇后和七公主就少受些斥責。
後宮這麼多年,皇上的性子皇后也是了解一些的,出了事情皇上必然會遷怒,若不讓皇上出氣,這口氣憋下來恐怕會受更大的責罰。
誰讓這件事情起因和七公主有關係,揚山侯府也因為女兒被罰了,倒是自己女兒這一次已經罰無可罰,但這樣真的好嗎?
這如果再引得寧妃出錯就更好了!寧妃現在也是一肚子火氣,如再引一下……
當然這裡還有一點,她是端王府的側妃!
是一舉數得……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皇後點頭:「宣她進來!」
閣樓很高,即便是在整個京城也算是比較高的。
看著像是二層,其實是三層。
二層處有一個書房,書房裡原本是應該讀書習字的地方,現在卻成了靡靡之音處,兩個奉琴的樂師正在彈奏著樂曲,一為古琴一為箜篌,曲調悠然相得益彰。
封煜一襲寬大的素色錦袍,沒系腰帶,卻越發的襯得人長身玉立,斜靠在寬大的貴妃榻上,閉目聽著樂曲,一隻修長的手輕輕地敲著榻邊,和著樂聲,聽得極入神。
懷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輕手輕腳地到封煜耳邊低語了一句,封煜緩緩睜開俊眸,揮揮手,樂師們收起樂器,恭敬地退下。
「讓他進來吧。」封煜道。
「奴才這就讓中山王世子上樓。」懷寶笑眯眯地道,人其實已經進來了,就在樓閣下面。
相比起封煜的悠然,中山王世子整個人顯得很焦慮,上樓后就想說話,封煜伸手往對面的椅子上指了指。
封京澤坐下。
有內侍送上濕巾,他胡亂的抹了一下后,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水燙喝的太急,一時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族兄慌什麼。」封煜悠然的笑了。
「世子,外面都亂成一團了。」中山王世子長出一口氣,終於緩了緩,眉心處幾乎要打結。
「族兄下棋否?」封煜抬了抬俊美的眸子,眸色沉凝若水,看著平靜卻冷靜之極。
封京澤定了定神之後,忽然苦笑道:「世子,是我失禮了。」
他也是被嚇到了,這才急匆匆的過來找封煜。
懷寶取
了一盤棋過來,放置在兩個人的中間,封煜伸手一引,示意他執黑棋先走。
懷寶把黑棋送到封京澤的手邊,又把白棋送到自家主子邊上,這才笑著退後。..
封京澤拿起一枚棋子,隨意的放下,他現在其實無心下棋。
「怎麼,要殺質子了?」封煜跟了一枚棋子后,笑問。
封京澤一愣,而後搖了搖手:「這倒沒有。」
「那是……要對我等不利?」封煜斜睨了他一眼。
「這個可能是。」封京澤一臉正色,正欲說話,卻見封煜伸手往他面前指了指,輪到他落子了。
黑子急忙落下。
「可能這事會連累到我們。」封京澤喘了一口氣道。
「怎麼連累到我們?要開打了?」封煜反問,白子再一次落下。
「這……應該還沒到時候。」封京澤噎了一下,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
「既然還沒到時候,族兄急什麼。」封煜的目光落在棋盤上,引得封京澤的目光也落下,手中的棋子落下。
「這件事情……恐怕難善了。」封京澤憂心忡忡,原本他是看熱鬧的,但現在局勢越發不明,他看熱鬧都沒心思了。
「我們什麼時候來的?」封煜的棋子跟著封京澤的下,一枚接著一枚,神色沒有半點慌亂,整個人配合著他現在的裝束,看著就很悠然自得。
「在征遠侯府出事之後。」封京澤馬上到,見又輪到自己了,馬上落了一子。
「既然是在之後,這事跟我們沒關係,況且我們身邊也沒有身份尊貴的女子。尊貴之極!」封煜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封京澤長出一口氣,神色依舊沉重:「話是這麼說,就怕到時候又有人挑到我們身上,但凡有事情,有些人總是會往藩王身上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