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幸福的一天
「夫君……亮了……天亮了」
一縷微弱的光芒透過縫隙照射進來,映襯著狹小的屋內,布局簡單,唯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以及一些簡單的配置,如同平民屋舍一般。
牆壁上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白色凝固的燈油盛滿了下面的圓拖,足足有著半指的厚度。
借著微弱的陽光,隱約能看見雲玄正在朝著「敵營」發起勇猛的攻擊,胸膛上布滿了牙印,後背上還有著通紅的指甲印。
可見昨夜的瘋狂,就連牆壁上那原本可以燃燒到卯時的蠟燭也堅持不住。
「你看錯了,現在還不到卯時,再來一次的話就到了」
好不容易休息三天,這麼好加深夫妻感情的機會怎麼能錯過了。
為了等這一天,雲玄可是放棄了兩天,就為了奮戰到天亮。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鍊,清憐的實力已經來到地境中品圓滿的境界,隱約間可以看見上品的門檻。
但也只是看見,想要觸摸跟打破,還是需要時間來提升內力。
原本她的內力就比較斑駁,要不是這段時間精心修鍊,加上雲玄棍棒威脅,豈有這麼快就能成為半步地境上品。
「那好,最後一次,夫君不許說話不算話」
霞飛雙頰,汗水覆蓋全身,齊腰的頭髮在這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下如同海浪一樣起伏著。
聞言大喜,沒想到清憐已經可以承受他全力的攻伐。
之前的時候,還不到半夜就跪地求饒,死死拉扯著被子不鬆手,惹的雲大玄干著急。
沒想到數月過去了,竟然可以奮戰到天亮,眼角餘光撇向那縷微弱的陽光,卯時已經過去了。
耳邊依舊想起她剛才的話,既然同意了,那天亮不亮也沒有關係。
一招鯊魚撲食外加鯨魚吸水,無盡的衝刺,片刻后。
一聲低吼從雲玄嘴巴中吼出來,隨後親吻著清憐的額頭,抱著她緩緩睡了下去。
而另一邊,隨著雲玄跟淵波侯聯姻的消息傳了出去,太子跟雙王徹底坐不住了。
相比於太子,雙王更加感到不安跟威脅。
儘管他跟太子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但是想要徹底跟太子扳手腕,那麼必須就要先打敗雙王。
清除掉他們在朝堂上的勢力,讓他們再也沒有爭奪大位的實力跟野心,徹底成為一個普通的親王。
自古以來,兵對兵,將對將。
若不把雙王打敗掉,哪怕雲玄的實力超越太子,他也無法成為太子,頂多朝堂再次形成二足鼎立的局面。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想法,雙王他們下了早朝之後便聚集在一起商量著如何解決這件事。
「現在怎麼辦,一旦淵波侯在背後支持雲玄,他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也就增強幾分。
如今太子得到世家的支持,壓得我們都快喘不過氣來,現在再加一個,我們必定腹背受敵」
在一個豪華的府邸,南王憤怒的說道,雙眸森嚴寒冷。
這是一個秘密的地方,唯有雙王以及寥寥無幾的心腹才知曉。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若要是被人發現並傳了出去,儘管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傷害,但少不了閑言碎語,惹人心煩。
「本來打算將雲玄推上去,我們躲在他身後利用他對付太子,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在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沒想到他除了鄭苦那一次出手之外再也沒有出手過,而太子也是沒有對他出手,兩人就跟心照不宣一樣」。
想到這裡,晉王就有些懊惱,沒想到雲玄軟硬不吃。
不管他們如何明示暗示,他就是不上當,言語間更是將兄孝弟恭掛在口邊。
不管他們跟太子打得如何激烈,哪怕在朝堂之上拉他下水,他也是兩手都說好,不管不顧。
如今雙王的勢力遭到了空前的衰弱,不管是在朝堂之上,還是在國都那些貴族。
那些人此刻都在觀望之中,若是雙王有傾倒的趨勢,旋即棄暗投明。
甚至還會打壓他們作為投名狀,選擇站在太子這邊。
用利益牽絆形成的團隊也必定會因為利益的消失而分崩離析。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不外如是。
「你的意思是太子跟雲玄聯手,打算先剷除我們」
聞言,南王有些驚訝。
他還真沒有這麼想過,畢竟他們兩之間可謂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個想法本王也想過,但覺得不可能。
要是我們倒了,就憑他一個人如何是太子的對手。
以他的心思跟城府,是絕對不會看到這個局面的。
除非……」
說到最後,晉王停了下來,面色一沉,雙眸閃爍出一道精光。
「他想要看著我們跟太子斗得你死我活,好從中得利」
南王何其聰慧,幾個呼吸間便想到了這個可能。
兩人互相凝視著,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
本來想要躲在雲玄的背後坐山觀虎鬥,可現在卻變成他坐山觀虎鬥。
而他們不鬥還不行,以太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世家支持他,也可以不支持他,誰也說不準這個時間點。
正是如此,所以這段太子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瘋狂打壓他們。
目的就是要儘快削弱他們的實力,即便世家不在支持他,也能有足夠的實力對付雙王。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太子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若雲玄不參與進來,我們只會節節敗退,這對我們很是不利」。
知道歸知道,可要是想不出破局的方法來,那還是沒用。
想到這裡,兩人目光一頓,陷入沉思。
這件事並不好辦,要是容易的話,他們早就做了。
面對一個沒有弱點且安分守己的人,要麼以絕對的實力碾壓,要麼就創造出他的弱點出來。
唯有這兩個辦法。
可雙王並沒有這兩個辦法,不然也輪不到他們。
錢炎跟孔照早就出手了。
但這個世界並沒有絕對的事情,他們做不到,並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就在這時,一道聖旨從皇宮出來,一份朝著胤親王而去,一份朝著淵波侯府邸而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淵波侯之女梁靜姝德才兼備,溫良敦厚,品貌出眾;與胤親王雲玄兩情相悅,同結連理,特此兩人於一年後完婚」
「臣妾接旨」
柳寒煙起身接過聖旨,然後給丫鬟使了一個眼神,拿出一袋碎銀遞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不是雲玄接旨,不要問。
問就是一個字。
累…………
看著手上的聖旨,柳寒煙雙眸凝視,雖然早有猜測,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好在還有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生下雲寒。
「王爺呢」
思慮一會,柳寒煙好奇說道,今日不應該休息嗎?
「奴婢不知,書房也沒有,會不會出去有事了」
一邊的金桔小聲說道。
「算了,夫君做事自由考慮」
而另一邊,靜姝坐在閨房中,雙眸泛起漣漪,單手托腮,痴痴的傻笑著。
腦海中回想起那日跟雲玄的種種經歷,還有那霸道的吻,不猶她拒絕。
「小姐,小姐」
「啊」
緩過神來的靜姝眨著纖細的睫毛說道:「怎麼了」。
「小姐這是在想念胤親王嗎?」
丫鬟見靜姝那沉思,以及嘴角勾起的笑容,宛若思春的少女,打趣說道。
「沒有,沒,就是在想等一下吃什麼」
被一語道破,靜姝有些慌張,連忙找借口搪塞。
豈料這個借口太過於撇腳,以至於丫鬟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胤親王真是太霸氣了,尤其是那一吻,真得太帥了」
丫鬟雙手握拳放在下巴下方,雙眼迷離,一臉崇拜說道。
聽到這話,靜姝那如花似玉得雙頰瞬間浮現紅暈,一直蔓延到後頸,兩枚粉嫩通透的耳垂,就像晶瑩剔透的血色玉墜。
腦海中再次出現那一幕,那個霸道的人,不由分說就狠狠的親吻著她。
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再次圍繞著她,心中小鹿在不斷亂撞,一雙大力的舌頭肆意掃蕩著。
一瞬間就讓她沉淪其中,原本掙扎的雙手變得無處安放隨後緊緊環抱著雲玄。
這個吻雖然美好,讓她體會到前所未有的甜蜜,但也讓她感到羞臊。
無它,有好多人看著。
「小姐,那個吻是不是挺甜的」
見到靜姝霞飛雙頰,低下了螓首,跟在她身邊一起長大的丫鬟豈會不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嗯……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靜姝那薄薄的朱唇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下意識點著頭。
隨後反應過來,看著丫鬟那一臉笑意,豈會不知。
於是站起身來,「惡狠狠」說道。
「小姐,我錯了,哈哈哈,痒痒……」
丫鬟嚇得拔腿就跑,還沒有跑一會便被靜姝追上了,隨後哈著小手撓痒痒。
笑聲如同悅耳的銅鈴一樣,在房間中回蕩起來。
「王爺」
等到申時的時候,雲玄這才蘇醒,看著還在沉睡的清憐,心中大喜,驕傲之色絲毫不掩飾。
隨後穿上衣裳便來到柳寒煙的房間,看看她們母女。
「小姐,郡主真可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路」
金桔抱著懷中的雲煙,笑著說道。
「那還早,應該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
柳寒煙眨著眼,算了起來。
「郡主您可要快快長大,到時候就能去國學監讀書識字了」金桔道。
「啊……啊」
聽懂讀書識字這個幾個字,雲煙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郡主,您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一模嚇得金桔不知所措,伸手放在雲煙臀部,也沒有發現潮濕跟異物。
「給我吧,估計是餓了」
柳寒煙輕語,隨後熟練的解開上身衣服。
「卡茨」
於此同時,雲玄推門而入,目光恰好看到這一幕。
四目相對,一個詫異帶著一絲驚喜,一個震驚帶著一絲害羞。
柳寒煙睫毛微顫,似有些羞澀,嬌顏染上一抹酡紅,隨後側過身去。
沒想到如此一幕居然被雲玄看見,真是太尷尬了。
「下去吧」
雲玄對著金桔揮揮手。
「夫君,你怎麼來了」柳寒煙嬌聲道。
「事情忙完了,這不打算陪陪你跟雲煙一起走走」
目光灼灼,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那潔白的雲峰,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嫌夠。
真是太美了!
「夫人,我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
「什麼遊戲」
「跟雲煙一起比賽」
「比賽」?
「要不夫君等一下」
「不用,剛剛好,還有一個位置」
位置?
還不等反應過來,另一側衣服一解,只見一個大腦袋就伸了過來……